第四十章 他们是父女(1/2)

王海林这番话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你说清楚！什么人命官司！”林聪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急切的询问。

王海林不动声色的别过头去不再看我们，只是轻轻道出几个字：“想知道？用你们警察自己的本事去查。”

我们几个人没了办法，看着再也不吐半个字的王海林。林聪也没了脾气。

出了看守所，林聪对我们说：“先这样，偶像。我先送你们回去休息，我现在就试着联系一下这个秦解。”

张程义的话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但是毕竟我们从倔强的王海林嘴里得到不了一点有用的信息，他甚至没能点点头，或者是摇摇头，提示我们得到的线索是否和他了解的一致。

回到旅店时，我给宋颜打了电话。宋颜还小声呓语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明显是还没有看见我给她的留言。

“小颜，我和盲女先来冀州省了。这边有紧急案件，来不及带着秦帆了，你替我转告他一声，”

宋颜只是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哦。”也没再继续追问，这都已经下午四五点钟了。宋颜说话的声音还是像没睡醒一样。

一向自律的她，从来没有这样过。直到我听见一个微弱的男声“怎么不多睡会儿？”我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找说辞挂断了电话。

那声音，不像是秦帆，不对，根本就不是秦帆，难不成，小颜把秦帆给，给绿了？我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敲敲自己的脑袋，宋颜哪里是内种人呢！

正巧盲女刚进屋就看见我心烦意乱的一幕，问道：“怎么了？”

“唉！没事！小颜这个点还没睡醒，可能是局里又出什么事，加班了吧！”

盲女只是笑着应声。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对我说：“欣林，你和季风，你们，到哪一步了？”

我一愣，摇摇头道：“没，没有。”

盲女只是笑出了声，凑过来身，小声说：“如果你觉得快乐的话，我会保护你的。”

盲女语气暧昧，我知道她又在开玩笑了，但是她的话却真诚无比。要说快乐吗？其实我也不知道。不算快乐，也不是不快乐。

甚至有时候，我会觉得有些疲惫。和季风在一起的时刻我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没有话题的时候心里又十分恐惧，害怕久而久之季风会对沉默的我感到厌烦。

相反，和宋颜盲女，就几乎无话不谈。可能我的社交恐惧，让我对异性有着更高的戒心吧。

直到晚上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收到秦帆和宋颜的一个电话，一条微信。就连盲女那我都问过，盲女只是笑着说：“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了，别操心了。”

只有我自己心知肚明，他们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了。

稍微晚一点的时候我给宋颜发了微信。宋颜只是回我没事，一切都好，叫我放心。看到这微信我就决定不问秦帆了。

晚上，我又是刷了好一会儿手机才睡了。盲女也是软磨硬泡了许久，在我边上睡着了。转日，大年初二。

一早上，林聪就带着早饭赶来，我们在季风房间里集合，一边吃饭一边听林聪讲。

“偶像，我昨天就找到秦解的联系方式了！但是，但是想见他是有些难。”

盲女说道：“难？不在天上，就没有什么难的了！”

林聪摇了摇头叹气说道：“不是啊，他们家里，他们家里在筹备举办丧事。”

“丧事？”季风疑惑的问道。

“偶像！你猜怎么着？这个秦解，他竟然是六尸案死者之一秦文燕的爹！”

“这，这么巧？”

我问道：“怎么现在遗体就被认领回去了吗？不是昨天还在害怕案件被宣扬出去吗？”

林聪无奈地说道：“没有啊，但是死者去世的消息，是必须及时告诉家属的，尸体还在停尸间，没有被领走，但是家属再确认过尸体后，已经嚷嚷着要及时入土为安了。”

“案件还没有调查清楚，难不成他们分不清孰轻孰重吗！”我说道。

“姐姐！我们这的人，尤其是上了点年纪的还是比较迷信的。这个秦解的女儿秦文燕啊，26岁还没有结婚呢，年纪轻轻又长的漂亮，家里人哭的嗓子都哑了。现在啊，家属的情绪都比较激动，我怕现在问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说，还是应了犯罪嫌疑人的要求问的，你说秦解，他能心平气和的说出来么。”

“那尸体呢？”盲女问道。

“姐姐，是这样的啊！现在五具尸体都已经解剖化验完了，就在停尸间。但是考虑到影响的问题，最主要的是案件后续调查问题，怕是有变动，还是、、”

“唉！要我说啊，这个王海林肯定是知道秦解的事，也知道秦文燕就是秦解的女儿，所以才杀了她，泄愤！”

盲女问道：“那其他几个人为什么也被杀害了呢？”

林聪支吾了半天才说：“肯定也是有什么矛盾吧，要不就是为了脱身，不得已杀的，那个人真是心狠手辣。”

盲女摇摇头继续问：“那他为什么又自首了呢？”

“这，这恐怕是，不想提心吊胆的活着，觉得杀的够本了，才自首的吧。”

“不对！”我插话道：“他要真的是心狠手辣，就永远不会觉得杀够本了。而且他自首了，叫我们调查内情。更何况他说了这件事里还藏着其他人命官司呢？”

“欣林，你有办法劝说秦解吗？”季风道。

我迟疑地回答：“心里没底，还是要试一试沟通一下吧！！”

“姐姐，地址嘛，在这。\”话音刚落林聪就递给我一张纸条，明显是他提前准备好的。他又接着说：“一般这种事，女孩去还好一点，我就不去给你们添麻烦了。”

“嗯？”盲女看着林聪，林聪眼神明显躲闪。盲女只是轻轻拍了拍林聪的肩膀，笑着说：“我觉得我们几个还是分成两组比较好。一组着重调查六尸案去看看案发现场，另一组就去追溯这些陈年往事调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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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他们是父女(2/2)

海林。毕竟我们不能抛下六尸案不查，被这个王海林牵着鼻子走不是吗？”

“对啊！姐姐！”我故意看了一眼林聪的表情。

林聪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又转头对季风说道：“偶像，调查十四年前这种细致的工作，还是交给女孩子比较好对吧。”

看他的反应，应该是盲女之前推测错误，我们想得太多了，我们来的任务就是调查六尸案，要不然就是这个林聪真的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季风看了看我俩，像我们征求意见，盲女抢先一步回答道：“我觉得这个挺有意思的，我同意。欣林你呢？”

“我，我跟着姐姐你走。”话音刚落就被盲女宠溺的揉了揉脸颊。

“那好，就这么定了。咱们分头行动。有事情电话联系。”季风说完就举起手机，示意我有事给他打电话。

林聪在局里开了一辆警察，和季风前往天远物流。他把自己的汽车留给我们两个。

等两个人走远了，我才开口问道：“盲女姐姐，你说我们的任务到是什么啊？六尸案？还是被王海林牵着鼻子走啊。”

盲女望着远方摇了摇头对我说：“就看他们两个能查到些什么了。”

盲女拿起车钥匙笑嘻嘻的对我讲：“欣林啊，你知不知道，通过车可以看出一个人真正的样子。”

“啊？这怎么看？”

盲女说：“通过车里的装饰，物品。更重要的是，每一辆车都被不同的主人磨合出了不一样的脾气。这个林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啊？他有什么可好奇的？”我不解的问道。

盲女只是笑着，用钥匙启动了汽车，轻声说：“没关系，我们这就去会会秦解。会会这个林聪不敢见的秦解。”

“啊？林聪为什么不敢见秦解？”盲女没有回应我。一路上我只得翻着朋友圈，每一条都仔细看，想看一看秦帆的动态，想知道她和宋颜到底怎么了。往下翻了许久，却发现整个朋友圈，被自恋男顾海源刷了屏。宋颜这种一万年不发动态的人，我是没办法找到线索了，秦帆这两天也没有动态。

我有心想打电话关心一下宋颜，又怕被嫌弃多事。秦帆那里也是万万不能打电话的。

盲女见我心事重重，也有意无意讲些趣事，转移我的注意力。

到了沧县云果村，这里家家户户挂起红灯，满地红色鞭炮皮，我们看见村子匾额上写着五星小康村，想必这个村子很富有。

也的确，这里不同一般的农村，家家都是带车库小洋楼，前面有小院。几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还追着跑者玩摔炮。

我和盲女继续向里走，按照地址上写着新村路北62号，一家一户的找着，但是这些房子大多经过自己改过，门牌很多都被卸下来了。正巧一户人家正在厨房烧饭，我向屋里挥了挥手，屋里人打开窗户问：“姑娘？你有什么事？”

“请问，您知道秦解家在哪吗？”

女人听后顿了顿，皱着眉头道：“你们找错了，这里是东区，你们得往北走，哪家里挂着白绫白幡，就是了。”

女人说完就不耐烦的关上窗户。我也尴尬的对着窗户点了点头。

开着车又找了将近十五分钟，我们看见有一家与别人家的喜庆格格不入。这想必就是秦解的家了。

我在车里反复思索着开场白，怎么想，怎么不对，盲女这时竟然已经打了电话给秦解，叫秦解出来。

“没事，有我。”虽然听后很感动，但是我真的没有勇气面对死者家属。是泪流满面跪地痛哭的家属，还是满脸赤红，愤怒的家属呢？

屋内一个五十几岁中年男人缓步走出来，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只是面无表情的从屋内走出。我们连忙下了车。

中年男人走又看了看，又朝我们走进了些，他直接说道：“我就是秦解。你们想问什么，就先得把我的女儿的尸体先送过来。”

他的语气，冰冷声音，实在叫我手足无措，我只能安慰他说：“您先别着急，您女儿的事，我感到惋惜，秦文燕的遗体，我们也会尽快送回，但是我们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您。”

秦解怒目等着我，大声呵斥道：“你聋了吗？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想问问题，就现在把我女儿还给我！”

我没办法处理这样的事，自然而然的向后退了半步，盲女拽住我的手臂，轻轻握住了我的手，他对秦解说道：“您女儿的死因，目前正在调查中，现在尸体不能送回，请您理解。”

“理解？你叫我怎么理解！我女儿才二十六岁！她只是在公司加了班而已！12点跨年的时候，还给家里打了电话，人怎么就没了！”

我说：“所以，才要找到凶手。”

秦解摇摇头道：“你们年轻，不懂。该早早入土为安。。你们要是不给，我就拉着棺材到你们局里自己要！”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是吗？”盲女轻笑道：“到底是我们不懂，还是你欺负我们不懂呐？”

秦解一下子定格在原地，他没有回头，只是用冰了的语气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这么紧张的要回尸体，是不是，你心里有鬼啊！”盲女笑着眼神还不时地向屋内瞟去，我也注意到，几个人的身影朝屋外走来。

秦解猛然间回头，怒目而睁。

“啪”的一声，屋门被打开。三个二三十岁壮实的男人，相继走出来，慢慢向我们逼近。

盲女还在调笑着：“呦，这么多亲戚，来参加葬礼啊。”

其中一个为首的使劲攥了攥拳头，嘎嘎作响。盲女不紧不慢的向前靠去，在秦解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秦解才一挥手把人叫散。

秦解走后，盲女望着他们的背影南喃喃自语道：“不好办啊！”

“怎么不好办，涉黑，还蓄意袭警。”

盲女看了看我，对我摇摇头说：“宝贝，这个秦解，可不能轻易招惹。他身上可是有一只特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