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结局(1/2)

我一阵惊呼，连忙推开身旁的女孩，自己也后退几步。身边也围上来一些刑警查看情况。大厅门外的季风和王大哥也赶过来询问我。

我没理会众人而是死死盯住眼前的女孩，生怕她像之前的怪象一样突然消失。

有一位热心的女刑警走到女孩面前询问：“小姑娘，你来这做啥子，找不到家里人了吗？”

女孩竟然点点头，她转向头往我这面看，我吓得又要退后，季风抓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拍了拍的的肩膀，轻声说：“没事了，我在。”

女孩转过头来，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看：“姐姐，你，你能帮我找我的家人吗？”

我没理会而是直接问：“你是上次那个出现在警局对面的那个孩子！”

女孩没有说话，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盯着我。身边的女警蹲下身又拉过小女孩说：“小妹妹过来对姐姐说吧。姐姐办公室里有薯片饼干，咱们一边吃，一边说。我们很快就能帮你找到家里人的，别担心了。”

女警带着女孩离开我的视线，我才放松了下来，但还是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敢慌神。

季风安慰道：“没事吧，你最近太紧张了。”

转过神，看着季风亲昵的拉着我的手，我连忙把手抽了回去，季风温柔的笑着用手指抚摸我的额头说：“要不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摇摇头，季风又带着王大哥朝里走去。

想想难不成是自己神经太紧张了。上次警局对面的可能真的是个女孩。上津市也是碰巧遇见个不怕冷的孩子。但是旅店里，旅店里那个是梦啊。我真的是，怎么能推那个孩子呢？那个孩子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肯定不是鬼魂。

顿足捶胸，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尴尬，就去了旁边便利店买了点零食，准备向孩子道歉。正提着一包零食朝向刚才他们两人去的办公室走，就看见刚才的女警焦急的跑了出来。

我拉住她询问：“刚才那个女孩子呢？”

女警一脸急切，说：“我才一回头的功夫就看见她自己跑出来了，出来找也没找见。”

我自觉地让了路，女警急匆匆的跑出去继续寻找女孩。我知道，这个女孩并不简单。哪里有找不到家人的女孩到了警局还乱跑呢？

就是不知道她这次来找我的目的了，可能不是来吓我的，要不然等到我一个人的时候吓唬我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我不想研究那个女孩子的逻辑。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电影里所有厉鬼都要祸害一个无辜的人。他们就不怕把人逼死了，再变成鬼再跟他们打仗吗？

没多久秦帆叫我过去，说是几个人一起开个会。刚看见我手上买的吃的就抢过去大口吃了起来。

“饿死鬼托生的你！”我白了秦帆一眼。

秦帆嚷嚷道：“你可清闲！这来回来去都是我们几个在忙好不好！中午也没吃好饭，您到像个千金小姐一样。”

我气不过便怼他道：“不是能者多劳，多劳多得吗？”

秦帆倒是嘿嘿笑了起来：“所以活该你穷。”

我上去要打，被他轻飘飘躲开了。到了宋毅办公室门口，看见宋毅为首两名刑警，还有季风宋颜几人全都到齐了，我们也尽快落座。

关上门七个人挤在狭小的办公室整理资料。

就现在手上的人证物证，可以基本认定杀害王晓释的凶手是张春滢。其作案目的就是帮助张秀娣扫除阻碍也是为了杀人喂鬼给张秀娣续命。这报告可是难写了。

在这期间张春滢逐渐心理扭曲产生人格分裂，用自己臆想出来的李玉欣来为自己的罪行解脱，也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做了这么多恶事，才会有李玉欣这个人格的出现，所以才导致很多线索描述和其他人证供述不相符。

那么李玉欣的死呢？单单是一个意外吗？难道就不可能是张春滢杀了李玉欣想自己成为继承人吗？但是好像不应该啊。张秀娣也知道继承人的重要性，不会害了李玉欣的性命。

继承人也就是锁住鬼神的一个容器。要是真如张秀娣说的这个世界上能够成为相符合的容器的不多。张秀娣临去之前苦苦请求我帮助村子，不会因为自己的不满杀害下一任继承人。

难不成是？张春滢果然没有疯言疯语，是在什么地方见到了李桂兰——王晓释的母亲？

我将宋颜叫了出去，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宋颜却眉头一凝对我说：“明天中午两点四十的火车，我们已经不能再插手更多的事了。剩下的还是留给当地警方吧。”

我却不满意宋颜的反应，说道：“都调查到这里了，你难道不想知道后面的事吗？

宋颜半晌没说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回头看看办公室忙碌的身影，说道：“懒得管你，反正你留在这也没多大用处！”

得到默许后，我半开玩笑的对宋颜说：“保证完成任务，长官！”

宋颜气哼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转身就走了。那是一张通行证，第一间审讯室关押张春滢的地方的通行证。之前都是有刑警带着我们进入审讯室的，这次只有我一个，通行证还是很有必要的。宋颜表面上不满，还是为我着想了。

正在往后厅走的时候，看见了面无血色的张春花。

她也是看了看我，没有说什么。我却想到了什么默默走到谭大姐身旁。

“大姐，您知道坳山吗？”

谭春花抬起眼一脸疑惑，张着嘴半天才说：“是，是春滢说的吧。”

我点点头看着眼前女人的反应。谭春花悠悠开口道：“坳山，是玉欣走的地方。”

我问道：“我问过村里人，他们都不知道坳山。”

谭春花摇摇头道：“这是我们家里几个孩子的叫法。春滢和玉欣小的时候就追着我问这问那，这山叫什么，那个石头叫什么。哪里来的名字，我就随口为这些山起了名字。”泪水再一次从她的脸上滑过。

“或许我从来就没把他们当成家人吧！妈妈家里的大事小青几乎全部不用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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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结局(2/2)

，我大些的时候，两个弟弟是我带的，玉欣她们两个是我从小带大的。他们咿呀学语时问东问西时，我也只是忙于应付家事随口编了这名字，却被春滢叫了十几年。当初看见了春滢奇怪的举动，我没有管，后来知道她跟霍金晨那个畜生的事，我也没有管，我，是不是，是不是全是我害死的呢。”

我没说话，不知道这情景下该怎么安慰她。谭春花倒是先苦笑着说：“都是命。”

她继续说：“这个时候，我本应该在家里通知弟弟妯娌们办妈的丧事，但是春滢还在这，春滢，还等我把她接回家呢，我不能走啊。”

谭春花自言自语起来：“春滢怎么这么不听话！明明叫她完事了就快点回来。以往这么听话的孩子，还是要任性。。”

我不忍再看她流泪也就快步离开了，直接去了第一审讯室。值班警员看了我的通行证，就让我进去。

屋内的张春滢戴着手铐，一脸平静的坐在桌前。见有人进来，也不抬头。

我径直坐到她的对面。

张春滢却第一个开口冷冷的说道：“她走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张秀娣。

“走了。”我淡淡的说。

“呵。”张春滢一阵苦笑“本来她还可以活过一个春节。”

我顿时心生反感说道：“那么那个年轻的孩子呐？他本来能再多活多少个春节啊？”

张春滢却摇摇头，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记得，不记得是我害了他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唉，那你就说，坳山怎么回事。”

张春滢一怔，满脸不屑又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我生气地说道：“所以你在逗我玩！你说在坳山见过李桂兰三次！”

张春滢又是一愣，摇摇头说：“是吗，我不记得了。”

我懒得再和她废话，要起身走，身后张春滢却焦急地叫住我，“彭警官！”

我回过头看着她，她苦笑着对我说：“我活不久了，我死后你能来村子里看看我么。”

我说：“死了，一切还有意义吗？而且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帮你们村子。毕竟，我身边也跟着一位。。”

张春滢摇摇头对我说：“妈妈说过，你是我的灾星，但是最后也能救活村子。”

我玩味地看着她问道：“所以你，你才要杀了我？还在执着的想要继承人的位子？”

张春滢摇摇头对我说：“早就放下了。妈妈走了，这世界上再没有能让我挂念的了。”

看见她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更是生气，大声嚷道：“那就背着你的罪好好活！”

张春滢笑着说：“都是定局了，这都是命。妈妈走了也是命。她用最后的一点气运算出来只有你能救村子了。但是彭警官你来或不来不也是命运安排吗？谁，谁不想好好活下去呢？”

这世界哪有掐诀念咒，摸骨算命？有的只是洞察人心事在人为。这句话我却没能对眼前的女孩说出来。

我没有说话，眼前的女孩却再次自顾自感叹道：“真不好啊，想当人啊，不想当‘神’啊”

后悔了吗？可是事已至此，谁能改变什么呢。有点讽刺一直在村里高高在上，被称之为素神的半仙，竟然是鬼仙的粮食。自己还不得不寻找新的继承人作为下一代。

我们就这样静静看着彼此，我们都知道，这一别就是永远。张春滢将在监狱度过余生三年时光。这三年她能做自己心心念念的继承人，三年后精气就会被他们称为鬼仙的东西啃食殆尽。变成鬼仙的粮食。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去安慰她：“可能这就是你说的命吧。毕竟不是谁都能当继承人的。”

张春滢却沉了眸子，说道：“是妈妈对你这么说的吗？”

我想了想，确定自己没说错什么就说了一个“是”

张春滢却笑了起来，随后泪水流的更多了，她接近癫狂的对我说：“她临死掉了还在说谎！”

她没给我问话的机会，自顾自说了起来：“要说继承人的躯体，只要是健康的女性就可以！她到死，到死还在伪装！她不舍得亲生女儿，就抱了我们来养鬼仙。没想到我是个病秧子！”

看着张春滢痛哭流涕，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张春滢大笑着对我说：“鬼仙，鬼仙！真是可笑！明明是个吃活人生命的妖怪，却被奉成仙！”

“她在说谎，她到底死了还在装清高！为什么！我到底算什么？！”

我对她说：“尽管张秀娣不说，我也差不多明白了。她自己就是上一任的亲生女儿。可能不满母亲残忍的将本事传给自己，所以暗下决心也是换了方法保护谭大姐了吧。”

张春滢苦笑道：“对，对，没错啊，所以，我始终是个外来的，我从来都不是他的女儿！”

“要是谭大姐继承了，想必你心里也难过吧。”

话音刚落，一口鲜血从张春滢嘴里吐了出来，我吓得一愣，赶紧叫来门外的警察，张春滢笑着捂着胸口，大声哭大声笑，时不时嘴角流出鲜血。

被医护人员绑在担架上抬走的那一刻，我看见春滢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绝望与痛苦。

看着120的车远去，我才又回到大厅，这时收到一条信息。

这个年头收到短信大概就是广告，垃圾短信了。但是上面显示是一条彩信，我出于好奇顺手点开了他。

这是一张照片，一张在一号审讯室我和张春滢对话时拍的照片！发件人的电话号码显示为境外。

我连忙去到审讯室，对着角度。找到了靠近门一侧的夹角。那里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是局里为了监控嫌疑人用的。随行刑警疑惑地看着我。

我将手机地给他看，那刑警也吃了一惊，他说道：“不可能！局里信息不可能泄露的！”

随后我和这名刑警调取了监控设备的内容，却发现，我手机上收到的照片和距离监控设备摄像位置是一致。

警局内部监控视频系统被人入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