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可疑的司机(1/2)

肇文丰虽说那日注意力一直放在抓张赫那群人和国宝上，可是他的职业习惯一定是先观察周围的环境，加之他为了追寻那辆车，仔细的对比了大口坑处的所有物质，这种中间带黄色的泥土也出现在了那运走棺木的大车上，以此证明了那辆车就是运走棺木的那一辆。

程敬雅，程远澜还有傅岩棉听得这话，都露出惊讶的神色，赶紧再仔细的看看那泥土和石块，他们都是去过大口坑的人，却没有注意到这个泥土的异样，包括程敬雅也是，他那日只关心舒珩和远澜的安危，将其他东西都只当做额外的收获罢了，竟然忽略了对周围的观察。

“这是阴尸壤。”程敬雅重新观察了这泥土，以及联系上大口坑的环境后得出了结果。

“什么？”除了程舒珩以外，三人听到“阴尸”字都被吓一跳，赶紧将那泥土扔下，拍拍手有些嫌弃的发问道。

“尸壤，顾名思义就是埋尸体的土壤，尸体腐烂后会有很多东西流出…是什么我就不多说了，但周围的土壤会因为吸收这些东西产生一些变化。”程敬雅缓缓解释道，“其中一种，阴气极重，被称为阴尸壤，这种东西若是放在别的地方，可以释放出大量的阴气，会混淆人气，也就是阳气，因此能让处在这阴气环境中的人很难被识别出身份…”

“啊！原来这些泥土是为了让灵器识别不出偷东西的人到底是不是程家人，所以灵器才没有产生抵抗，乖乖的都被人拿走了！”程远澜恍然大悟道，“这也太阴险了吧！都计划好了。”

“可是石块呢?也是这个目的吗？拉走那五具棺材，就是为了用这些来偷东西？”傅岩棉有听过程家的古董是除了他们家的人其他人是拿不走的事，所以在敬雅解释完后他也很快的反应过来，不过又多了更多的疑问。

肇文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联想到之前就有过的疑问，程家人竟然能将真古董就这样摆在店里，大概也才想到这些宝贝都不是凡物，可能是只有程家人才能动的。

“石块应该是用来布阵法的，毕竟阴尸壤的能力有限，我们家的东西也没这么好骗。”程敬雅答道，“至于是什么阵法，不知道。”

肇文丰听到此，也有些了然，他沉思片刻道，“两位程先生，恕我一句直言，像这种安排，一定不是临时起意犯下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程家已经被人盯上了，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这肯定是有安排的，还用你说，而且多半就是你家干的。”傅岩棉心下腹诽，不过听肇文丰这话也是关心，就不好发作。

“贼来了就抓贼，别无他法。”程舒珩一直一言不发，此刻才开口道，“肇先生，感谢你这次替我们做的事，也感谢你替我们瞒着家里，不过…”

“什么？”肇文丰问道。

“你说那辆车你派人监视着，是不可能昨晚来到这里运走东西的。”程舒珩答道，“你确定吗？”

“这是什么意思？”肇文丰皱眉道。

“那辆车昨晚一定来过，而你的人，要么被发现了，要么就骗了你。”程舒珩肯定道。

“为什么？只是土壤罢了，随便一辆车也能运来，为何非得是同一辆。”肇文丰疑问道，这次他私下办事，派出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作为军人，信任是第一位的，他不愿意随意怀疑。

程舒珩从地上捡起几块泥土块拼在一起，上面有两道奇怪的弯曲。

肇文丰立马就恍然大悟起来，他查看车辆痕迹的时候，就发现那辆运走棺木的车的有轮胎总是会留下两道弯曲的痕迹。而程敬雅则是联想到更多，这辆车不仅是运走过棺木，还运走过杨静慈家里的东西。

“这…”肇文丰还是有些迟疑，这个痕迹很可能是之前运走时留下的。

“阴尸壤脱离尸体周围的环境后会很快结块，想要弄成这么多碎土，一定得是那样大体积的卡车碾碎的。”程舒珩回道，“这上面的印子都很新，古法店的阴气本身也比其他地方更重，结块稍微慢一些，所以那辆车一定是昨晚来的。”

肇文丰听完赶紧拿出手机想联系上那派去监视车动静的人，却一直打不通，心下也是有些嘀咕，见众人都看着他等回复，他只得打个电话重新叫其他人去确认，“等等吧，我会给你们个交代的。”

程家兄弟也不逼他，现在得知了棺木的所在，如果是同一辆车将灵器运走，那么灵器也有可能与棺木在同一处，是要去看看了。

古法店内一时陷入了沉默，大家现在都等着肇文丰的人的回复，虽说已经可以确定了，但是肇文丰似乎不愿意接受被心腹背叛的事。

“哎，等等应该会有消息的。”肇文丰重叹一口气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说。”

“请讲。”

“你们对偷走古董的人有眉目吗？为了能偷走古董，竟然还偷了大口坑土来做局，这一定是早就有安排的吧？”

见程家兄弟不语，肇文丰继续道，“你家古董放在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想偷，何必等到现在呢？所以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那天你们在大口坑的事，引起了谁的注意，这才起了动你们店里宝贝的心思，或者说那个人来过你们店里，一早就打上了这些东西的主意。”

众人听见肇文丰这话，几乎可以确定他是不知道无梦令的事，而且也并没有将这件事怀疑到自己家身上，最多就是有些不解为何东西会和宋家扯上关系。关于偷走东西的人，照他的逻辑来说肯定是去过大口坑或者知道大口坑的事，而且还是来过古法店或者了解程家的人。

“你知道，按照你这么说的话，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你一个人吧？”程远澜倒是捋清了肇文丰话里的意思，不过按照这个条件筛选，目标就只落在了肇文丰身上。

肇文丰倒是没想到过自己，听得这话一愣，赶紧澄清道，“肯定不是我呀，我偷你们东西做什么？而且真偷了也不会来告诉你们这些吧。”

“贼喊捉贼也说不一定啊。”傅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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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7 章 可疑的司机(2/2)

棉轻飘飘的嘟囔一句。

“傅公子，我也不知是怎么得罪你了，你可以看不惯我，但不能平白的质疑我的人格吧，我肇文丰绝不会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肇文丰终于被傅岩棉的话激怒，傅岩棉从见着面开始话里话外的都讽刺着，他与程家因着家族关系现在有些尴尬，可是和傅家一直交好，就算不看着长辈的面子，自己从不曾得罪他，也不至于这般出言羞辱吧。“就算是你认定我有作案嫌疑，我又是怎么知道这什么阴尸土的法子，还有这些古董是只有程家人能动啊？”

“你看，肇先生，这你就说到重点了。”不等傅岩棉发作，程家兄弟见势头不妙，程舒珩赶紧拦住傅岩棉，而程敬雅也立马打圆场道，“你刚刚说的那两个条件确实有理，不过最重要的是，那个人不仅要符合这两个条件，还得是懂这阴阳之术的人，他知道我们家东西有灵气，必须得用阴尸壤才能取得，所以一定不是普通人。虽说偷我们家东西的人和偷棺材的人是同一个，不过他偷棺材是不是只为了偷东西，就不好说了。”

肇文丰听得程敬雅的解释，怒气稍稍被宽解下来，不过他还是对于傅岩棉的话有些生气，古法店里又是一时无言，两人都不愿意让步。

时间又这样默默的流逝了一会儿，一声电话响，肇文丰赶紧接起，眉头随着手机对面的话而慢慢皱起，最终道，“你先把视频发过来，然后继续找，必须找到他。”

肇文丰挂了电话，沉吟半晌道，“我的人被发现了，现在生死不明，不过找到了他的手机，里面有一段视频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发给我的。”

随着一声“叮”视频收到的声音，一群人还没来得及问清其他的情况，就先围在一起，目光中心都是肇文丰的手机屏，上面是他的属下昨晚没来得及发给他的一段视频，视角正是对着那城建局大门的方向。

至少经过了三分钟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的画面后，只见那视频里大门缓缓打开，一辆卡车开着远光灯从里面驶了出来，因着夜晚又光线太强一时很难看清楚车牌号和驾驶员，又随着这阵强光变成近光灯后，拍摄者的角度也跟着卡车驶了一段距离，随后在一个红灯停下，视频角度拉近后，可以勉强拍到司机的侧脸，众人正想努力的看清侧脸，却见那张脸缓缓的转过来，而只听得一声手机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画面一黑，视频结束。

拍摄者确实是被发现了，而发现他的那张脸，众人同时一阵鸡皮疙瘩起，“是张赫。”

“这…这是怎么回事？”第一个开口的是肇文丰，他显然是没有想到，并且还被吓到了。被他亲自打了招呼抓进局子里人，怎么突然又好好的出现了，还是驾驶那辆大车的人。而这大口坑和张赫都是他拍着胸脯保证过办好的事，现下一个个的出了问题。见四人目光直接看向他，他也知道此刻百口莫辩，“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程家兄弟也是没有想到这件事里竟然还会出现张赫，而他们却又知道此张赫非彼张赫，张赫早就被齐一斋折磨到不说脑死亡也是脑部受损了，根本不可能自己驾驶车辆行事，所以他一定是被控制或者附身了。

而张赫作为半死不活的人，受到阴气的加成，更是可以迷惑住灵器辨别气息的能力。

那控制张赫来偷走古董倒也是不难理解了，只是控制的人是谁呢？齐一斋吗？当日请了他来古法店里问话，什么话都没套着不说，竟然还让他起了贼心？

程舒珩皱着眉，心生许多疑惑，齐一斋有求于他们帮助杨静慈，又怎么会上门偷东西来激怒他们？但除了齐一斋，又是谁在控制张赫？无梦令里到底还有多少这种怨灵级别的鬼神。

众人此刻皆是各有琢磨和不解，过了良久，程敬雅才道，“我们先回医院吧，看看那个倒门口的人，是张赫还是肇先生的人。”

“什么？”肇文丰又是一脸懵，饶是他也见识过不少风浪，这一天的事一起又一起让他摸不着头脑。“谁倒门口了？”

一行人赶往医院的路上，肇文丰才得知这件盗窃案的始末，并且对于那办案流程也是起了疑心，“那可是刘队长，怎么会呢？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说就这样算了吧。”

“是啊，你说奇怪不奇怪。”傅岩棉又继续嘀咕着，至少在这件事上他和肇文丰的看法是一致的。

肇文丰不语，一行人到达医院后，程敬雅因着伤口又出了血，程远澜扶着他先去重新换药包扎，只得肇文丰和程舒珩傅岩棉一起往那重症监护室去。

那监护室门口也守着两个警察，程舒珩说明来意后，警察先是说打个电话问一下，随后才带着质疑的眼神让他们进去看。

三人隔着玻璃窗，只见躺在病床上的人头部重重的缠着纱布，一时间很难分辨出人来。

“是老邢！”肇文丰肯定答道，虽说看不清相貌，但是身形可以看出来，他手下的人都是当过兵的体格，而且共事多年不需要多余的特征，仅靠直觉都可一眼认出。

“到底是谁干的！”肇文丰有些咬牙切齿道，老邢是从特种兵退伍的，一直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一般人绝对不可能伤害到他。

程舒珩和傅岩棉相视一眼，心下都有些愧疚，毕竟连累到旁人，而傅岩棉则是为自己刚刚对肇文丰的态度感到抱歉，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是可以证明他是清白的。

“肇先生，借一步说话。”程舒珩见肇文丰此刻怒火中烧，又碍着周围还有其他人在，只得先安抚道。

肇文丰有些不忍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点点头跟着程舒珩去了楼梯间，而傅岩棉则是为了表示对刚才的歉意，主动的站在门口替他们望风。

“肇先生，对于连累到无辜的人我们深感抱歉。”程舒珩先是抱歉道，“但是…”

不等他说完，肇文丰就打断道，“不，这不是你们的错，偷东西本身就是犯法的，抓住这些人也是我们该做的，只是我现在就想知道，到底是谁能这样伤了老邢？是那个张赫吗？还是想偷走东西的人？不过不管是谁，我一定会把他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