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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无梦令集市

   第22章 无梦令集市(1/2)

程家兄弟在肇文丰来接他们之前将杨麟和黄韶宇送走了。杨麟他们也知道下午的事两人一时之间很难接受,需要时间消化,他们也还有要事,本来亲自到访已是冒险,念在程家兄弟救了杨静慈才提前现身相见。便只约好等过几日他们想清楚再来商讨后续。

而肇文丰也相当准时的在17:30到店门口。

两人一前一后的坐上车后,除了常规的寒暄客套外,程舒珩一言不发,让程敬雅去和肇文丰做交际沟通。

他现在心里还回想着刚刚杨麟和黄韶宇的话。

杨麟版本的故事已经不重要了,包括那些考验他们的前情,重要的是他们解决了那三个重要的问题。

而这三个问题的答案,却又引出了一个新的关键词。

无梦令。

一个地下交易集市。既不同于正规渠道的拍卖会,又不同于一般的黑市交易场所。

这个集市的开张的时间不定,或许几个月一次,或许好几年一次,甚至最长的一次歇市长达二十年。但每一次开张都会出六品潜龙88件,五品见龙66件,四品潜龙33件以及三品跃龙11件的古董文物。

当然绝大部分的展品是由无梦令出,小部分靠外部卖家。

而且规则也不同于一般的文物交易,如梦令的参与门槛极高,不仅在交易时会完全封闭买卖双方的信息,而且款项都是现场结清。

买家在入场前需得先报上自己准备的金额,必须如实上报,若是出现拍下物品却交不出钱的情况,第一次是进入黑名单,第二次,大多人都没有第二次机会。

而卖家也是,若想要自己的东西进入集市展出,必须得提前交给无梦令统一看管以及鉴定估价。若是自己带的宝贝够不上最低档次商品的门槛,也有当场被砸的可能,作为他们不懂事的代价。

无梦令声称只要是集市上买走的东西,绝对是百分之百保真的,若是有假,他们不仅会双倍全额保赔,并且一定会追责卖家到底,给买家交代。

同理,提前监督了买家的钱银,也是保障了卖家的权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要货品保真就后顾无忧。

所以即使无梦令的存在严重影响了其他拍卖行或者黑市的利益,也无法动摇无梦令的根基。

且他们的经营方式一直是个谜,没有人能提前知道开市的时间,幕后的老板也是不得而知。

只知道若是要开市,该知道的人就一定会知道,无梦令主人会寄出一张邀请函,有兴趣的买家就可以开始准备钱银,卖家也可以准备提前送出物品去做鉴定,为自己的宝贝争得一席之位。

对于买家来说,货好保真还不留痕迹,安全。对于卖家来说,每个档位的古董都有个保底价,不用担心自己吃了亏。

所以不管是买卖双方都对无梦令趋之若鹜,并且能出得起钱的人大多都是有势力的,都不需要打通关系,便自发的为无梦令每一次的开市保驾护航。

只是每一次开市时间太不稳定,导致很多人心急。

而最近的一次开市是六个月前。

也是近十年来的第一次开市,并且与以往开市都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没有任何提前的通知,只在前一天的晚上给潜在买家发了邀请函,往日无梦令的绝大部分拍卖的地点都在海外或者境外,主要目的除了走私以外,就是洗钱。而这次的地点首次定在了国内,说是为之后正式的开市预热,所有的展品全部由无梦令自己出,只有24件,从六品到四品各8件,现场拍卖。

并且还提前发了开市预告,时间定在了今年的六月六日,地点等候通知。

集市也会比往常更加的盛大,藏品的展出也更多。将会有六品潜龙108件,五品见龙88件,四品乾龙66件,三品跃龙11件,以及首次展出的二品飞龙1件。

所以六月六日之前,无梦令集市上要凑齐五个等级总计274件的古董文物,这无论放在哪个渠道都是天文数字。

而无梦令说能做到,便一定能做到。

虽说无梦令十分神秘,但它有个唯一的标志,丹岩桐,一种象征着欲望的花。

邀请函上会有暗纹丹岩桐,而据说有些无梦令的人身上也会有丹岩桐的纹身。

杨麟将丹岩桐的模样画出来后,一眼就能认出与张赫和那两个文物局人员身上的纹身是相似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算盘可打的太好了,一边是文物局的工作人员,一边是非法古董集市的人,难怪能搜罗这么多宝贝和鉴定宝贝。

而就那天出土的那一棺材的文物,至少就能凑个十分之一了吧。

那么,由此,第一个问题,关于藏宝图的事,蒋周振找上程远澜,是受了杨麟的指引,当初程继棠给他一个符咒,在需要的时候可以释放蒋周振做引子;而杨静慈因为瓶子闹鬼的事直接找上程家实属意外,原本的安排只是让古玩市场的人去高价回收杨静慈的瓶子,再借口闹鬼来引程家人查看真正的瓶子罢了。他们一开始并不想让杨静慈牵涉其中,但张赫是无梦令的人,并且从一开始就居心叵测,这一切是杨麟没有想到的。

第二个问题,程继棠和无梦令的关系,据杨麟的话说,之所以无梦令十年无法开张,全是因为程继棠的缘故,但至于他具体做了什么,他也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是,无梦令集市上可以被划分到三品,二品级别的古董,几乎都是灵器,而程继棠似乎一直在找什么灵器。

那如果是程继棠在找的灵器,应该是沾染过神器碎片,带有印记的灵器。

第三个问题,关于这些人的故事,都指向一个点,鹤回山寻春鹿图里的秘密,所有人都想知道宝藏在哪。但其实这幅画无关宝藏的地点,而是关于无梦令的秘密。

无梦令这个组织自清末起就诞生了,短短不到百年的时间,各个领域都有人为了金钱或其他利益,加入无梦令。有的提供资源,有的保驾护航。尤其是文物界,当年盗走国宝的那个叛徒也是无梦令的一员,只不过他窥得无梦令的秘密后又起了反叛之心,为了保命对外谎称自己画了藏宝图,想通过利益诱惑将事态扩大,这样有更多的人盯着他,无梦令才不能轻举妄动。可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追杀,临死前将画交给钟严,表示无梦令最大的秘密就在画里。

钟严先生也是为了追查这个组织才放下自己的私仇,几十年投身于此。

钟严先生的死和无梦令脱不了关系,当年他死法奇特,不像是一般人力所为,且死后即刻魂飞魄散,后来程继棠无法探灵,只能开棺验尸。

程继棠在钟严身上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煞印,那是一种非常古老以及复杂的术法诅咒,源自于西域,当今应该无人能习得此术,出于对此的好奇,程继棠便一直调查,后发现无梦令中似乎也有一位能通阴阳御鬼神的风水师,能为无法得知,但他想要探查的二三品级别的灵器,据说都曾是此人的私藏,每次只在大规模的开市时,才会得他钦定后放出一批流向市场。

于是,程继棠才与继承了钟严遗志的杨麟联手。多年筹谋,他想一窥无梦法师的能为和寻找灵器,而杨麟则是为了找出无梦令的据点,并摧毁他们。

那件乾隆梅瓶便是在这次预热拍卖上所得。杨麟和黄韶宇隐姓埋名十多年,由程继棠牵线,在海外做玉石生意并积累了可观的财富,不过他们所打下的一切,都是为了进入无梦令潜在客户的名单中,以便更接近无梦令。

关于藏宝的地点,程继棠当年派出数万鬼使出行打探,早就有了结果,宝藏的出世是迟早的。只是为了一些特殊的原因,才一直藏了起来,并且设下了禁制,除了程家的秘术以外,无人可解。杨麟他们虽然跟着程继棠去了不少地方,不过因为担心普通人会被洗魂入脑,程继棠一直没有将具体地点告知,只是留下了一些线索,说是等时机到了,找程家人就会知道。

而关于那个假杨勇的事...

程舒珩还没来得及整理完所有的思绪,车就已经停下,一看房子外部挺眼熟,这不就是之前傅岩棉请客的私房菜馆,天禧居。

程敬雅左顾右盼,他还没有来过这里,好奇的问舒珩,“怎么他家感觉像饭店似的。”

程舒珩小声的回了一句,就是饭店。

两人带着疑惑跟着进了包间,说是在家请客,原来私房菜馆也算。

虽说是包间,可是这一间更像是一个庭院,周围有假山石做点缀,中间凉亭有一方小圆桌,只坐着肇国章和肇文希。

肇国章的脸色比之前见红润了不少,并且看见程敬雅手上拿着一个卷筒,笑意更盛了。

“两位程先生快请坐。”肇国章见他们过来,竟然亲自起身相迎。

程舒珩和程敬雅哪敢受着这样的待遇,赶紧的落座。

“这家私房菜馆,是我二叔经营的,不仅这家天禧居,东城门的鸿运居,以及杨河的寿皇居,都是他的产业。”落座后的肇文丰立马就做起了介绍,像是为他们解疑为何说是在家请客,结果来了饭店。原来在自家产业吃饭也是在家吃饭。

“寿皇居也是你家的?”程敬雅没忍住惊呼,这里虽然没来过,但寿皇居他是见识过的,一等一的消费和一等一的品位,最重要的有钱也不一定能订到位置。

“我已经和明义打过招呼了,以后程先生赏脸去任何一家吃饭,消费都记在我的账上。”肇国章笑着说。

“刷脸吃饭?这个回报不亏。”程敬雅内心惊喜,但面上还是波澜不惊,做着客套的推辞。

菜一道一道的上着,肇家人倒没有心急的想开始谈话,都是等他们筷子动的差不多了,肇国章才慢慢开了口。

“今天的菜品如何,还合心意吗?”肇国章慈爱道。

两人点点头,客气的满口夸赞着。

“你们喜欢就好。”肇国章押了口茶,缓缓的放下杯子后便微笑不语。

两人见暗示已到,便将卷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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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无梦令集市(2/2)

了出来,“老爷子您看看,这幅画是不是您的那一幅。”

肇国章脸上挂着久别重逢的笑容,手有些颤抖的轻轻接过卷筒。

他拿到卷筒后便移步到旁边的木桌上,小心的打开卷筒,而肇家兄妹也是百闻不如一见的跟了过去,想见识一下这幅画。

画被分为了两个部分,宣纸拿出来后,肇国章用了两个镇纸压好后,才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画卷。

由于这幅画近几十年来并没有被妥善保存,也没有装裱,不仅宣纸皱皱巴巴的,颜料也脱色不少,和程家手里的那一幅截然不同。

肇文丰看着是有些失望,没想到苦苦追寻这么久的家传之画,竟是这样一张不被珍藏的废纸。但肇文希和肇国章并没有因为这幅画的现状感到任何的不满,反倒是很认真的看着画上的每一笔每一划。

程舒珩和程敬雅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们的神色,按照今天杨麟所言。这幅画当年由齐一斋买通小贼从肇家偷出,原是他当年跟着钟严追寻宝藏时,偶然的发现他似乎私藏着这幅画。直到他病重,他才偷偷的将画偷出,没想到这件事却被陆扬平给发现了,他不仅拿走了这幅画,还以此为要挟让齐一斋举荐他做副主任。后来陆扬平为了博得钟严信任,便又将画送回,但其实自己早就复刻好一份。

钟严见陆扬平总是有意无意的表示好奇这幅画,便敷衍他说这幅画就是国宝的藏宝图,只是自己现在病重无法破解,陆扬平便毛遂自荐的要帮他一起破解。钟严念着他们的同乡情谊,也想着他肯定无法解出画中的秘密,便由着他去。

钟严病好后准备继续追查画中的秘密时,陆扬平却偷偷的将他手上复刻的那份与钟严的原画对换后就消失了,钟严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陆扬平的当。

只不过万幸的是,钟严早就将原画复刻过一次,遗失的画也并不是原画,真正的原画藏在哪里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齐一斋被陆扬平抢走画后一直耿耿于怀,后得知陆扬平失踪后将这幅画寄给了肇国章,而他又偶然得到了钟严之前遗失的加密资料,便起了心思将画拿过来,企图自己破解。他是把这幅图当做藏宝图来对待的,一心想解出这上面画的第二个藏宝地。

关于肇国章对这幅画的心思,杨麟他们是摸不准的,陆扬平当年似乎是有发现这幅画并不是藏宝图,但具体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而他们现在看肇国章的神色,只看到了一个老人对于失而复得之物的喜悦,他用手没有触到纸面的抚摸着,身体起伏着,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过了良久,肇国章才在肇文丰的搀扶下转身坐下,眼里似乎还噙着泪花。

对于已经知道这幅画真相的程家兄弟而言,实在不太懂肇老爷子对这幅画的感情,不过他们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欣慰的表情。

肇国章在被搀扶着坐定后,又歇了好一会儿神才慢慢开口道,“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幅画,终于不负我父亲的嘱托了。”

肇文希懂事的替老爷子倒了茶,安抚他的情绪。

肇国章押了口茶后,才继续道,“这一次真是多亏你们了,圆了我这老头子的心愿。”

程敬雅正要开口客套两句,肇国章却接着道,“昨儿我听丰儿说了你们在沽城的遭遇,实在是惊险,为了我的事,差点让小姑娘出事,我这老头子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其实说来大口坑的事也不全是为了这幅画遭的罪,虽是历了险,但还是要实事求是。

程舒珩道,“这次事也是巧合罢了,没想到两件委托有这样的关联,老爷子不必自责。”

“不。”肇国章斩钉截铁的说道,“是我老糊涂了,考虑不周。”

“我听说了大口坑的事,实在是惊险,就为这一点东西的传闻都能让人起杀心,更何况那批国宝的下落呢。”

“将此事交给你们,就是把你们放置于危险中。”

“说起来,你们的年纪比丰儿,希儿还更小一些,纵使我知道程家的能为,可这样的事,世道人心险恶,担心不能时刻保你们周全啊。”

肇国章语带愧疚和怜爱,听着很让人感动。

但程家兄弟敏锐的察觉到这话里的转折,沉默半晌才道, “那老爷子您的意思是?”

肇国章看了肇文丰一眼,肇文丰随即领会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包,这是风水行当的规矩,钱要在红包里才能收。

程家兄弟有些迟疑,并没有接。

找画这件事本来就得来全不费工夫,而他们虽然也想过要提议停止寻找宝藏的事来看看他们的反应,但没想到肇家会这么容易的就放弃了让他们继续寻宝的事。

“这又是哪出?”程家兄弟内心同时发出疑问。

这几天的事情,一件又一件的反转,几乎都让他们开始怀疑人生了。原本以为可以肯定肇家就是冲着宝藏去的,万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可现下竟然还没轮到他们推脱,肇家就已经先放弃了,那国宝的事他们就不管了吗?

事情进展属实没想到。

肇国章见他俩迟疑,也大概猜出了他们的想法。于是出言委婉却带着些得意道,“二位有所不知吧,几个月前隐州文物局新得了一批埋藏的文物,经过追溯鉴定,今日终于出了结果,据悉可能就是我父亲他们搜寻队寻找的那一批国宝。”

“加上昨日大口坑出的那一批,真是喜上加喜,我想国宝之事就算落定了吧。”

程家兄弟听得此话内心具是一惊,这个消息听着确实是报喜,但话外之意却让他们心生诸多波澜。

他们昨天才挖出了一批,隐州又出了一批,好几个月前就有的消息,偏偏今日才得结果。

也就是说肇家早就知道藏宝图已经被破解了,竟然还借着画的事来委托他们?

从一开始做出诚心模样似的讲了一堆故事激起他们的好奇心,又苦口婆心的迷惑他们宝藏还没有被找到,诱使他们去寻找。再到刚才对画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来表示自己真的就只是一心想得到画而已。

全都是在演戏吗?

程敬雅心中骤然有股无名之火上升,从接到这个委托开始,在这尽心尽力查询真相的短短五天内,他们除了杨静慈后来的自白,没有听到过一次真话,他们手上握着众多的信息,却一点用都没有,所有人似乎把他们当傻子似的玩弄。

察言观色,鉴别人心。

这是小时候爷爷教给他们的第一堂课。

在这样的教育下,他处事八面玲珑,舒珩处事沉着冷静。一直以来做事都没有出过纰漏。哪怕爷爷不留一言的骤然离世,他也立刻的就调整自己的身份,肩负起家里的重任,时刻提醒自己恪守程家的祖训,完成爷爷的遗愿,延续程家的传承。

爷爷告诉他,程家的人不仅能行常人之事,还能通阴阳御鬼神,行常人不能行之事。自他学习之初,便知道自己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既然能通达天地,又何须理会常人那点心胸和人世间的琐事。成立古法研究社,起初也是程远澜的一时兴起,为了给她找点事做,加上明面上不被起疑才答应的。

他和舒珩自诩聪明,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中。

没想到这一次,不管是人也好,鬼神也罢,都有意的在哄骗他们以达自己的目的,而他们也真的被耍的团团转,饶是想的再多,竟然也没有勘破。

而经过下午的事后,原以为心中已有数,可惜人心的复杂他们从来就是低估了,从来就是他们太过于自视甚高了。

程敬雅心中的连着下午那口气憋着几欲吐血,神情虽然没有流露太多,但面色有些发灰,不自主的咬着唇没有吭声。

程舒珩心下也是百感交杂,但罕见程敬雅做出这样的神态,赶紧平静的出声圆场道,“只要国宝无事,就太好了。”

但手还是没有接过红包。

肇国章见他二人神色,心下也是了然,并没有坚持,于是他转过头对肇文丰道,“丰儿帮我送二位程先生回去吧。”

肇文丰点点头,程舒珩不动声色的过去扶了一把程敬雅,他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收敛神色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告辞了。”

二人跟着肇文丰出了门,肇国章看着他俩的背影,收起方才慈爱神色。

肇文希看着他们出了门后,便语气淡淡的问道,“爷爷何必耍他们这一趟,还耽误了些时间。”

肇国章听后突然笑了起来,等慢慢停下来后才收起神色,冷冷道,“想当年程继棠眼高于顶,英明一世。如今这俩小子像他,却又远不如他。”

“二十年前程继棠将画拍照寄给我,就是想羞辱我,我们家一直追寻的东西,只要他在,就只能对着照片惦记一下。”

“不过可惜啊,这幅画秘密,我还是知道了。”

“只是他没想到,在他死后,他的孙儿不仅鞍前马后的替我找回这幅画,还额外为我送得大口坑的宝藏。”

“我也就算是给他俩跑腿的报酬吧,给这俩小子上一课,让他们知道没了程继棠的程家什么也不是。”

说罢他将那幅画拿了起来,再次看了看后将宣纸在手中握成一团丢进汤里。看着宣纸慢慢的被汤浸湿,似有无限感慨的叹了一声,“二十年了。”

肇文希也同样注视着被丢进汤里的画,有些迟疑道,“可听下边的人说,还有几个点,虽然顺着那明信片的线索,锁定了些范围,但那边似乎有些人为之力动不了的东西,之后还得用到他们。我们这么快摊牌,他们会不会就此放弃了。”

肇国章听罢回头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孙女道,“放心吧,他们不会放弃的。”

“就像你是如此像我一样,他们虽然比不上程继棠,但毕竟是程家人,受了我这番戏弄,不会就此罢休的。”

“你就盯紧你手边的事,确保开市顺利就可以了。其他的,我自会派人从他们手里坐享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