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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又一个谎言

   第18章 又一个谎言(1/2)

两辆车在大路上分别,程舒珩从后视镜中见肇文丰的车已经一路绝尘回燕城后,立马调转方向盘到去燕城的方向。

“这是干什么?”程敬雅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杨小姐,你父亲给你托梦的时候,你多大年纪?”程舒珩没有理会程敬雅的话,先抓紧时间与杨静慈沟通。

“恩?多大年纪?我记不得了。”杨静慈还没有回过神来,不过她基本上没有思考就回答了。

“是真的托梦给你的吗?遗物又是哪里来的?”程舒珩语气难得严肃。

“啊?我真的不记得了。”杨静慈有些慌张,似乎有些回到在张赫手上的恐惧,她紧张的握住了身上的毯子。

“舒珩,你干嘛呀,就不能温柔点问吗?”程远澜伸手握住了杨静慈的手安抚道,“杨小姐,你别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见程舒珩不语,她又继续安慰道,“舒珩问你这个问题,一定有用的,你好好的先回想一下好不好?”

“不好意思,杨小姐是我语气重了。”程舒珩想了想还是先道了歉,“这样,你今天受了惊吓,先听听音乐放松的睡一觉吧,等到了燕城,再叫你。”

杨静慈虽然不知道为何要去燕城,但沽城现在对她产生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只要张赫一天不死,她都不想回沽城了。而且程家人三番两次的救她,她对程远澜很是信任,便点点头答应了。

程敬雅见状将自己的手机调出一段音乐,将耳机递给杨静慈,只见杨静慈带上耳机后不久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你们给她听了眠音吗?”程远澜看到杨静慈秒睡过去后,疑问道。

眠音是一种程家祖传乐谱中记录的乐音,是一种特制频率的音乐,大脑听后会暂时隔绝意识。早年间程家人当众施法之前,都会奏出这段音乐来麻痹周围人,以防他们观得秘术。

“恩,因为我有话要和敬雅说。”程舒珩说着,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程远澜。

程远澜看到他的眼神后,立刻反应过来,“我们是一家人,防我干啥?再说了,你们不就谈杨大叔那事吗?那些事还都是通过我全程转播呢,我知道的更清楚!”

见程舒珩不语,程远澜赶紧伸头到前面冲着程敬雅先说道,“我跟你说,舒珩说的那些个故事,半真半假,还有老大一半儿没说了。不过就说了这些,都能把国宝给顺出来,你说舒珩多牛!”

“是吗?那我看你全程配合,一脸真诚,到点儿该装不懂时又装不懂,挺可以呀。”程敬雅倒不惊讶程舒珩没说实话,但他惊讶的是,这次程远澜竟然忍着一直没嘴快。

“我上次吃了亏后就发过誓反省了,以后在外面,舒珩的话,就是我的话。舒珩懂,就是我懂。就算有不懂的,我也私下问。”程远澜拍着胸脯拍马屁道,见两人有些不相信,就又道,“比如我刚刚就存了好多问题呢!但等你们说完正事我再说,不但耽误事儿。”

程舒珩听了这话才笑了出来,摇了摇头,看她今天表现的好,便不再多说。

程敬雅见他笑了,就伸手替他揉了两下程远澜的头,才道,“你是不是觉得杨勇和杨静慈都在撒谎?”

“不止他俩。”

程舒珩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突然重了些,这次的一连串委托,特别是杨静慈和杨勇的事,虽说他们也有自己的目的在里面,但也算尽心尽力,可到头来他们竟然还是不肯讲真话,白费了他不少心力,又要安抚肇家,又要从假话里琢磨出真的东西来。

“杨勇的故事,也有三个部分。”

程舒珩将杨勇所讲的故事再简练的叙述了一次,因他并不完全信任杨勇,故事也不过就是个参考而已。

第一部分的故事是齐主任对杨勇讲述当年他接到文物局的指令加入一个特殊搜寻队去寻第一个藏宝地的事,不过搜寻的过程可不像肇国章故事里那样一笔带过。当时搜寻途中还有一批人暗中跟随他们,很有可能就是那群走私犯。那批人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伪装成了当地文物局的人跟随他们一起进山帮忙。直到藏宝地点露出时,才暴露了本性。他们搜寻队主力专家六人在随行便衣警卫的掩护下也只逃出了陆扬平,何佟还有齐一斋。

而第一批挖出来的宝藏尽数被那批人带走后,三人只能悄悄躲藏起来,想办法先回去再徐徐图之。就在回程途中他们躲进一个村子里时,却又与那批盗宝的走私犯相遇了,他们躲在农民家中的地窖中偷偷听到了那批人谈话。带头的人说是点清了这批藏宝的数量,与给出的清单名录相差甚远,只有十分之一不到。

三人听后内心也十分疑惑,他们得到的消息是至少有一半,虽然他们不知道具体数量,但听这批人的口气,他们在藏宝点挖出的东西肯定不及“一半”。

齐一斋是个胆子大的,他为了点清损失,趁着夜色悄悄的走进那群人的屋子外,只见屋内虽然好几个看守,但只围着一个小木箱,连一个大件都装不进去。于是他将情况和两人讨论后,得出的结论是,藏宝点并不只有两个,那个叛徒狡兔至少五六七八窟。

三人回去后就汇报了此事,钟先生听完后也是勃然大怒,他原本就是军人出身,决定亲自去抓捕这些走私犯,就算只有一小批国宝也绝不能流落海外。

齐一斋当时听后也是热血沸腾决心跟着钟先生一同前往,后来经过一番调查和苦战,终于从走私犯手上抢回了那一批宝物。而齐一斋也因此立功,成了文物局的主任。

这一小批文物寻回后,钟先生知道叛徒骗了他,不论国宝被藏在几处,他都决心亲自找出国宝的下落。

再之后就是杨勇接触到的齐主任以及大口坑的事了。

“我就说当时听着杨勇的死因那么熟悉,这不是钟严老先生的死法嘛。”程敬雅听完整个故事后,心下多番琢磨,他基本上已经同步了舒珩的想法。“寻获第一批国宝立功升迁的是齐主任,不是陆扬平。”

“而杨勇应该早就知道齐主任在找宝藏,他布置大口坑就是为了隐藏这个地点?”程敬雅推测道,“可是那下面的棺材却有…”说罢他看了程远澜一眼,话锋一转,“你也是够可以的,看到大口鼎联想到后母戊鼎,用窖藏的点子带出下面的东西,合情合理,我瞧着至少肇文丰是全部买账了。只是那肇文希,我怎么感觉她那么积极的做推论,并不是真的相信我们,而是想先入为主的给我们植入什么消息似的,真看不懂她。”

“这也是我的推测而已,杨勇对于宝藏的事是否清楚我不能确定,不过大口坑确实是他做的。而下面的东西,我本来也不敢完全确定,直到远澜说感觉到这地方有腐尸,我想就算挖不出来东西,也至少能看看下面藏着什么。至于真挖出了宝藏,也是刚好看到鼎和这脏污的东西一下子想到了,不然我打算用星象诌一诌,叫他们动手的。”程舒珩摇摇头,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没想到这次全靠这脏东西帮他混过一关,而后又道,“不过你说的对,肇文希说的那些推测,其实我也没特地去想,感觉像是她比我们知道大口坑的真相是什么,只是不知道大口坑在这里而已。”

“看来寻龙之路道阻且长啊,所有的东西还得咱们自己查。”程敬雅感慨一声,又突然想到什么,身子坐直了起来道,“所以杨勇没死?”

“至少不是当年那时候死的。”程舒珩知晓他已经明白过来。

“蒋周振说的送还遗物的先生不会就是杨勇?“程敬雅稍稍吃惊的转过脸来,看到程舒珩眼神后,下了结论,“那个去祭拜的人,是钟严。”

一行人回到程公馆的时候,饶是快五月底的天也已经黑了大半。程公馆很少来外人,杨静慈站在大门口抬头看这栋气派的高门大户,一时之间有些惊讶失神。

她不明白能在燕城住这样大房子的人,怎么还会接她求看瓶子闹鬼这种几百块钱的活儿。

“祖辈的遗产罢了,也就剩这栋房子了。”程远澜看出了她的心思,赶紧解释道。又趁她还愣神,半推着把她带进家门。

进了门,杨静慈见公馆内的装修比较古旧,不似一般现代豪门家里的风格,但各种家具保养的十分细致,古玩陈设也透露着富贵的气息。

“杨小姐,快来坐。”程远澜去给她倒了水,又拍拍沙发示意。

杨静慈有些局促,她折腾了两天身上也很脏,程公馆里气派又干净,很担心弄脏了沙发。

“没事,我们每天都会打扫。”程舒珩猜出了她的心思,出声安抚道,“知道你也累了,我们给你定了酒店,先坐一会儿,你父亲的事我们还想再和你聊一下,之后就送你去休息。”

“你放心,这里是燕城,张赫的手,伸不过来的。”

杨静慈听后才缓缓的挪动脚步到沙发落座,不过她还是十分警惕的问道,“我爸的事?我该说的都说了,他去世那会儿,我还小呢,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程家兄妹三人对视一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沉默半晌后,程敬雅暖场道,“这样,一天没吃饭了,我点个外卖好吧,咱们吃完了聊。”

“好啊!”程远澜第一个跳起来赞成后就直接冲到程敬雅跟前和他一起点餐。

而杨静慈只是抱着纸杯没有说话。

千挑万选结果只点了三个披萨,因为配送时间最短,程敬雅接到电话后就出门拿外卖,直到五分钟后才回来。

杨静慈露出了一丝不解,程远澜接过披萨后才给她解释道,“程公馆不太给外人来的,我们订外卖都是放在两个路口外的小区便利店里,得骑车出去拿呢,挺不方便的,所以都很少点,一般都是外带,但今天太累了,只能这样了。”

杨静慈这才点点头,又想到自己一个外人来了程公馆,突然又局促了起来。

“杨小姐,你不相信我们吗?”程远澜注意到她的神情和动作,拿起披萨中最大的一块递给她,慢慢道,“其实杨大叔的秘密我们已经知道了,只是想向你求证罢了。再说了,我们若有害你们的心思,就要挟杨大叔说不去救你,逼他说实话不也能行得通吗?”

见杨静慈有些动摇,眼睛泛了泪光。

程远澜继续道,“可是我们没有呀!不仅没有,杨大叔用了谎话敷衍我们,我们为了不暴露他的身份还不耽误救你,真是把性命悬在别人手上的替你们想办法呢。”

杨静慈想到了程远澜和程舒珩落到张赫手中差点出事,眼泪流了下来,低头不语。

“我说这话不是为了怪罪你,而是希望你知道,你们的谎话,并不能真的帮到你们。”程远澜突然这么一本正经又语重心长的说话,让程家兄弟都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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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又一个谎言(2/2)

杨静慈听完这句话后,点点头,将那块披萨咬了一口,算作答应了。

程远澜见她答应,也更开了胃口,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一个人消灭了快两盒,程舒珩和程敬雅就咬了两块,其他的全被她拿走了。

吃饱后的众人恢复了些精神,程远澜难得勤快的收拾了餐盒和桌子,把地方和时间都留出来给程家兄弟。

“杨小姐,我们真心想帮你,所以也希望你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三人坐定后,程敬雅缓缓开口道。

“我知道了,我会的。”杨静慈点点头后,担心他们不信还伸出三指做出发誓的样子。

程家兄弟对视一眼后,由舒珩主导开始问话。

“杨小姐,你父亲是哪一年去世的?”

“是...我十三岁那年,99年,大概11月左右的时候。”

“那大口坑的事,是生前就告诉你的,还是死后托梦给你的?”

杨静慈听到这个问话,大抵是明白他们确实已经知道真相,只是做二次求证罢了,于是不再隐瞒,一股脑的将记忆全都说了出来。

“生前,就是我爸去世前的一年,他从燕城回来,偷偷来家里看我的时候。”

“因为我爸在明面上早就死了,我也是接受了好多年才接受这个事实。其实,我也是我爸死的时候才知道他是我爸的,之前我都是叫他叔叔,他跟我说他是我爸的堂弟,我从小也没有妈妈,爸爸走的时候我也还小,根本没记住他的样子。我是跟着爷爷长大的,可是我爷爷眼睛不好,又老糊涂了,有个亲戚愿意来照顾送钱,他也没多问什么。”

“但他也不是经常来的,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还有就是我生日的时候,最后一次来家里就是我生日的时候。”

“本来我爸之前就说好了生日的时候带我去游乐园作为礼物,可是我等了一天他都没有来。直到半夜我睡着了,迷迷糊糊中看到他坐在我旁边,我以为是梦,就问他去哪了。他就说,他去藏宝藏了。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就问他宝藏在哪。他不肯说,说是秘密。我当时因为他已经爽约了游乐园的事,便哭着闹着的要知道宝藏在哪,作为补偿给我的生日礼物。”

“他拗不过我,就将地址告诉了我,叫我不可以和别人讲。我又问他宝藏里有什么,他说了好些样东西,可我什么都没记住,就记住了大口鼎。”

“后来他还和我讲了好多关于宝藏的故事,直到天亮了才走,临走前嘱咐了好多次,一定不可以把地址说给别人。”

“本来我也没把这件事当真,直到张赫有一天跟我提起了大口坑,我原本是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况且这件事过了那么多年我早就忘了,更别说地址了。”

“可那会儿我被他的虚情假意冲昏了头,而这个名字让我一下子就联系到大口鼎,为了讨好他,才告诉他我知道大口坑的地址。然后当他知道我有大口坑的地址后,对我越发的好。”

“之后我就更不敢告诉他我不记得地址的事,怕他生我气。况且我又想起我爸特意嘱咐我一定不可以把关于宝藏的事说给别人。我就一直托辞说是小时候我爸给我托的梦,有些记不住了,需要时间慢慢想起来,谁知道...”

杨静慈将话仔仔细细的说开,可说到这时,她还是有些神伤,不过很快的整理恢复过来。

“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听到这里,程舒珩打断了一下她的话。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自从我12岁生日以后,我就越来越少见到他,他说他换了工作,需要经常出差。不过他去了哪里都会给我寄明信片,嘱咐我要好好学习,照顾好爷爷。”

“直到99年11月的一天,我回家后,有个陌生大叔送来了一箱我父亲的遗物,告诉我他去世的消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叔叔’是我的父亲。”

“但他又告诉我,如果以后有人问起我父亲,叫我一定得记得,还是继续说他是89年去世的。”

“之后我打开那个遗物箱子,里面除了一只精美的大花瓶之外,都是一些废旧报纸还有宣纸。那个大叔叫我将这些遗物妥善收藏。但是花瓶却要我平时放在客厅的东北角用来保佑家宅平安。他叮嘱我一定要守好我父亲的遗物,还让人在我家书柜后打了一个保险箱。”

“我一直谨记着他的话,直到离婚的时候,实在没有了办法才想着将这只花瓶变卖。结果才得知,一直以来并不是那只花瓶在保佑我平安,而是我父亲留在这瓶子上保护着我。”

杨静慈说到这,眼泪又流了下来。

程远澜赶紧递了纸过去,心疼这个可怜的姑娘。

杨静慈一边说着感谢,一边擦着眼泪的时候。

程家兄弟对视一眼,他们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杨勇就是那个到程家交还钟严遗书的人,而杨静慈口中的那个陌生大叔,就是程继棠。

那么现在留待和杨静慈确认的,就还有一个问题。

那只花瓶,到底是清乾隆的青花竹石莲纹梅瓶,还是明代的普通古董梅瓶。

如果是清代梅瓶,这样一只花瓶就这样随意放在客厅里,首先就很令人起疑,再者那个张赫看着也像是有点眼力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不打这只瓶子主意?而这只瓶子在拿出羊皮信封前的重量也十分诡异。

“杨小姐,你的那只花瓶,肩角抬起的,还是直线的?”程舒珩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断她。

“啊?这个?”杨静慈一下子有些懵,她本来也不是行家,一时之间似乎又忘了瓶子的模样,不过她想起自己手机里似乎存过,赶紧道,“我好像有一张照片。”

杨静慈把照片展示给两人看,照片上的瓶子肩部向上抬,线条饱满,腹部垂直确实是明代梅瓶。

程远澜凑过头来看也赶紧点头作证这就是杨静慈给她看的那只瓶子。

“你确定你当初包起来放进保险箱的,也是这一只?”程舒珩确认到。

“是啊,我还特地用了报纸把它包好。”杨静慈有些不明所以,只能把事实相告。

“保险箱里的瓶子,报纸,还有宣纸,就是你父亲所有的遗物?钥匙只有你有?”程舒珩再次确认到。

杨静慈点点头,不太明白程舒珩的用意,自己已经全部都诚实的交代了,怎么感觉还在怀疑她的样子,她有些求助的望向程远澜。

程远澜看着话好像说的差不多了,就插嘴帮杨静慈问,“舒珩,也挺晚了,要不今天就到这?让杨小姐先回去休息吧。”

程舒珩听完杨静慈的话后陷入了沉思,没有听到她的话。

程敬雅知道舒珩在想什么,不过他们该问的也差不多了,便做主道,“辛苦杨小姐,我先送你去酒店吧,你好好休息。之后的打算,我们明天再聊。”

杨静慈如释重负的站了起身,听到程家人还要帮她之后做打算,不想再麻烦他们,便赶紧摆手道,“不用了,你们已经帮了我这么多,我过两天准备回沽城,现在张赫被抓了,我得回去赶紧把离婚后剩下的手续走完,和这个人渣彻底断绝关系。”

“杨小姐,可我们答应了你父亲,要帮你重新开始生活的。”程远澜急急道,她是真心疼这个姑娘。

可杨静慈还是摇了摇头。

“张赫什么时候伏法还不知道,至少先留在燕城让我们保护你吧。”程敬雅见杨静慈坚持,也帮忙劝道。

况且这件事还有太多的未解之处,而杨静慈,至少杨勇还是一个相当关键的人物,在事情未明了之前,还是得先保护好。

杨静慈毕竟对张赫还是心有余悸,为了安全,还是点了点头。

程舒珩一直陷在自己的思考里,直到程敬雅送杨静慈出门的关门声,他才回过神来。

“走了?”程舒珩抬头时发现客厅里只有他和程远澜,有些疑问。

“对啊,舒珩你刚刚想什么呢?”程远澜难得见他这么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

“没什么,混乱思绪罢了。”程舒珩想了半天也没有想通一些事,有些丧气。

但他见程远澜大晚上还是神采奕奕的脸色,并且还一脸好奇的看着他,让他有些迷惑道,“怎么了?”

“你现在空了吧?我还有问题想问你呢。”程远澜赶紧道。

程舒珩听到后,一脸无奈,起身就是要走的架势,他从昨天到今天头脑就没有一刻放松下来过,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应付程远澜的澜猫淘气三千问了。

“不许走。”程远澜立马抱住他的手臂,挂在他身上,不过她也知道程舒珩今天已经很累了,就赶紧说道,“就一个,就一个,绝对就一个。”

“说吧,只准一个。”程舒珩一边拖着她,一边上楼。

“今天在那山上,敬雅贴符祭馆的时候,你在那咬破手指把楠木棺材都摸了个遍是在干嘛呢?”程远澜十分好奇这个从没见过的把式。

“这个啊?”程舒珩倒是没想到她会注意这个,便停下解释道,“我是查那楠木棺材上有没有施加禁制。这棺材里藏的毕竟是价值连城的文物和黄金,不是盖点土就完事儿的。”

“禁制?啥禁制?棺材上有禁制吗?”程远澜忍不住继续问道,并且把这些问题都打包算作第一个问题里的。

程舒珩低头见她不仅不守信用,还赖着不放手,而这个问题要全部解释起来还有些复杂,便叹了口气道,“有啊,不过我解掉了,具体怎么解的,改天告诉你。”

“好。”程远澜难得爽快的答应了,并懂事的松开了手。

程舒珩见程远澜如此懂事,有些不敢相信的又吩咐了一句,“我先上楼了,等敬雅回来告诉他我在书房。”

程远澜赶紧乖巧的点点头,今天的她非常崇拜程舒珩,所以什么话她都听。

另一边,程敬雅开车送杨静慈去酒店,杨静慈一路望着窗外看燕城繁华的夜景,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自己小时候收过一张父亲从燕城寄来的明信片。沽城和燕城离的虽然很近,可那时候的她却从未来过,一直向往着。

程敬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听她诉说往事,那些父亲留给她的美好回忆。

差不多半小时的车程,才到酒店。程敬雅带她去前台办理完入住后,便转身要回去。

不过没走几步路,他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转头冲到电梯口,拦下正要回房的杨静慈。杨静慈被他的举动吓一跳,只听他开口问道,

“你父亲去世之前每去一个地方都给你寄明信片是吗?”

杨静慈赶紧点点头。

“那些明信片在哪里?可以给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