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终章·轮回9(1/2)

“嗷嗷嗷！”一绿一黑在云层之上交战着。那漆黑的生物是个无折无扣的破坏机器，无论对方用何种方式何种威力进攻过去，它都只会狂暴地反扑回去，有时是从嘴中喷射出无法阻挡的毒素，有时是伸出它那坚硬锋利的巨爪，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仿佛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只是一味的在疯狂地反击。

而特瓦林面对此，虽然巴巴托斯对自己说无需手下留情，可每当特瓦林数次想和对方拉远距离，用风的手段进行攻击时，对方都只会迅速地拉回距离，布满尖牙的血口时时刻刻都想把自己撕咬成碎片。“有些棘手啊…”但好在黑龙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特瓦林和巴巴托斯身上，否则城市的样貌可就要发生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嗷嗷嗷嗷嗷！！”特瓦林把力量都集中在了翅膀上，全力一挥，他瞬间高出了黑龙几百米的位置。抓住机会，特瓦林朝黑龙的身体周围卷起飓风，使他暂时的行动不能自如，“巴巴托斯！”

巴巴托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早就在一旁凝聚了很久的元素力，只为了这一刻，“哼哼。”转眼间，他已经在黑龙的躯体上方，俯视着它在风中挣扎的样子，轻轻抬起自己的双手，“唰！！”极速的气流从他身旁穿过，吹得他的发丝和衣服凌乱不堪。而脚底下的生物，被化作两道巨刃的气流击中，那双遮天蔽日的翅膀被利索地割了下来，从它的伤口处喷出黑紫黑紫的液体，连同被气流卷入的白云一起，开始向下坠落，“嗷嗷嗷嗷！”宛如茫茫沙海中，所有的沙粒都在向一个漏洞涌去，云朵也好，风也好，特瓦林和巴巴托斯也向着黑龙的坠落追去。

深渊教团一直在暗中窥视着这一切，“深渊咏者大人！这样的话！”

“别这么紧张，虽说是试验品，但只要连接装置和核心都还在他体内，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只不过现在核心被破坏，再生速度慢了点而已。”

巴巴托斯发现黑龙的表现开始出现异样，从黑龙的伤口处长出一块块肿包，越长越多越长越多，“那是…难道说…”肿包堆积起来，原来是黑龙的血肉组织在向外生长，“特瓦林，等一下，它的样子有些不对劲。”

没想到那些肿包的堆积物长成了黑龙的翅膀，完美如初地安在了上面，“嗷嗷嗷！！！”它展开双翼，扭头直朝特瓦林飞去。

特瓦林在空中急刹车，“嗷嗷？！…”黑龙扑入到他身前，嘴中的毒弹就在他胸口前凝聚着，“完了，躲不开！”他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唰！！”

听到极速的气流声，特瓦林睁开眼，“啊……”特瓦林惊奇地发现，黑龙口中的毒弹在慢慢散去，而黑龙还在张大着嘴巴一动不动，好似一个标本立在那里，“嗯！？”对方粗壮脖颈上，环形的切口渐渐浮现出来，紫色的液体似喷泉的水花一样向外溅射着，紧接着，切口以上的头部慢慢滑离身体，脖子上平整的切面展现在了自己面前，“…真是毫不留情啊。”绿色的身影就漂浮在切面的旁边，他背对着自己，面如坚冰地注视着黑龙的头部坠入云海之下，缓缓沉入果酒湖中。

“嗯哈哈～”温迪转过身来，飞到特瓦林脸前，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部，“没受伤吧。”

“嗯”特瓦林看着诗人脸上如春风般温柔和煦的笑容，“巴巴托斯，你…”

“接下来我们小心点吧～哼哼”巴巴托斯侧视着后方，黑龙在以缓慢的速度愈合头部，“吼～”他眼中刺出的杀意比手中凝聚的凌风更加得令人心头紧绷。

“……”

“啊～不过，怎么打都会再生出来的话，有点麻烦呀～这该怎么办。”

“要一次性将它全部毁灭吗。”

“不，可能在把它的全部毁灭掉之前，我们的力量就会被它身体里的毒素给吞噬掉吧，嗯…既然不能一次性毁灭…”

“哼…我们现在吸引住它，蒙德城才得以最大限度地保全，可这样与它周旋下去，我们的力量迟早会耗尽。”

巴巴托斯想到了什么，“特瓦林，帮我制造一个间隙，我有个事情想确认。”

“看来你是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把握好机会，嗷嗷嗷嗷！！”特瓦林朝黑龙怒啸。

两条巨龙在空中盘旋起来，引来疾风的双翅猛烈地拍打着云朵，天空中的云海朝他们汇集，与他们共同旋转翻滚，化作了一条条缠绕在他们身躯上丝带。巴巴托斯与两条龙保持着一定距离，时刻紧跟着特瓦林的飞行轨迹。

“嗷嗷嗷嗷！！”黑龙再次将头扑向特瓦林身前，口中凝聚起巨量的毒素。而特瓦林似乎就等着这一刻，他早有准备，顺利地避开了毒弹，且趁着其还未缓解，自己去到敌人旁边，“嗷嗷嗷嗷！！”特瓦林伸展着躯体，朝苍空咆哮，大范围的风元素如倾盆大雨般灌入黑龙的身体上，一滴一滴元素紧紧地盘绕着它的躯体，令其无法动弹。

巴巴托斯知道机会来了，在黑龙身体的毒素将风元素腐蚀之前，他迅速移到了黑龙的腹部下方，伸出手指，指着腹部以上脖子以下的位置，向前一划，“唰！！”黑龙的腹部被割破，巴巴托斯手指指着的地方划得尤其深，黑龙的核心被暴露在外面“…果然，那就是这东西的核心，嗯！…”巴巴托斯手掌紧握，风元素聚集到核心周围，想将粉碎，可核心周围的组织愈合得异常地快，还没等风元素探入其中，核心又被肿包包裹住了，“切…”巴巴托斯马上回到了特瓦林身边，“辛苦了，你没碰到…嗯……”

“只是皮肤碰到了一点而已，不影响。”

可温迪还是给以担心的表情，“一会儿让塞西莉娅帮你一下吧，所以现在我们先想办法快点解决掉它。”

“嗯，所以你刚刚确认了什么东西。”

“我猜测这个东西总该有一个核心在控制它，如果把核心破坏掉的话，也许它就不会再生或者动弹了，之前把头部割了下来，它还可以再生，我就推测核心可能在心脏的位置上，现在确认了，核心确实在心脏上。”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的目标只要把核心给损坏掉就好了。”

“嗯，啊…它来了！特瓦林！”痊愈后的黑龙又向他们发起进攻，巴巴托斯和特瓦林迅速散开，他们彼此对视了一下，准备好了下一次作战。

之后他们又尝试了数次——

“嗷嗷嗷嗷！”特瓦林的身体皮肤表面多出了许多因毒所致的伤口。

“特瓦林！可恶…还是触碰不到核心啊，如果能先阻止再生的话。”

又到了黑龙愈合伤口的时间，“哈呼…哈呼…”特瓦林在空中艰难地喘着气。

“……”巴巴托斯攥紧了拳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嗯？”可黑龙接下来的举动令他充满了疑惑，平息了怒火，“它恢复了，可是…没有朝我们奔过来的意思？为什么？嗯？！…这是！”疑惑马上又转换成了惊讶，因为云层之下，巴巴托斯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翻涌，那压迫感直传天际。

“嗯！…”本来在喘息的特瓦林也马上屏住了呼吸，“这…这是…”特瓦林曾经被这股力量折磨了百年之久，他感觉到，本该是云层以上的湛蓝天空，也要被染成黑色。

这股力量愈发强大，空气中的风好像都在急躁于逃离那股力量，它们冲破云层，“哈啊！？”温迪被迫迎接了这扑面而来的恐惧感，风中所掺杂的声音使他不得不捂住耳朵，“这些声音是什么？…悲鸣？哭嚎？诅咒？怨恨？这些都是从哪里…嗯啊！…这到底是…！”温迪拼命捂着耳朵，他难以忍受这些比狂风呼啸还要激烈的恶意，“不行…！这样下去的话！要被吞没…啊啊！”

可就算他再努力地回避这些，还是有一个声音的出现令他无法忽视——“温迪……”柔弱又纤细的声音，但感情无比地强烈，她在央求，她在渴望，就算是无意识交汇其中的，也希望他能听见。

“哈啊…”温迪缓缓松开耳朵，“塞西莉娅？…”与此同时，风声和压迫感停止了，可他还是被方才的声音给吓到了，他拳头握紧，好让手不继续颤抖，眼瞳疲惫地往下坠，“呼…呼…”深呼吸，好从惶恐中脱离出来，回过神来才发现脸部的冷汗珠，已经流至下巴处。

“巴巴托斯，刚刚你使劲捂住耳朵，发生了什么吗？”

“哎？什么…是指……啊？难道你没听到吗？那些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我只听到了狂躁的风声和感觉到了那股力量越来越强大，呼…现在好像停息了一会儿。”

“……”这么说的话，只有能听取风语的我才得以听到，那刚刚那些声音……是伴随着力量所放出来的思绪？感情？宣泄？但保有那些东西，会疯的…

温迪咬紧牙关，“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诞生出那样的愿望…不…不应该这样想，不然她就……”

“嗷嗷嗷嗷嗷！！”空中的黑龙咆哮着，飞向蒙德城，看来空中的特瓦林和巴巴托斯已不足以让他感觉到危险，所以无人控制的它，因为自带的功能，无需任何思考，飞向了力量的发源点。

“特瓦林，你呆在这里，我去想办法解决。”

“你一个人？！……”

“你的伤已经不允许你再继续这样了，而且放心，我不会是一个人去面对的。”特瓦林听完无奈地留在了原地，温迪紧跟上黑龙。

（当巴巴托斯和特瓦林与黑龙交战的同时，蒙德城里）

“哈…嗯……”波佩站在塞西莉娅面前。

“不攻过来吗？”塞西莉娅轻轻斜着脑袋看着对方，刚刚脸上还有着令人直打寒战的笑容，现在却只剩一张面无表情的白纸。

塞西莉娅只是开口说了句话，“啊！…我……”波佩就被吓得身体跳了一下。

“哼哼，和个小猫咪一样，你得到了杜林的力量，也没什么用嘛。”塞西莉娅嘴角露出讥笑，刘海遮住了她半个眼瞳，瞳孔紫色的部分在阴沉的脸部格外明显，冰冷地视线击打着对方。

“没用？你别以为能使用那份力量的只有你一个！”

“哈哈哈，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吗，你还真是易被情绪牵动啊，和你手下那个眼罩男不一样。”

波佩被激怒了，她拿起Durin直朝塞西莉娅射出数十发毒弹，“少瞧不起我！”

“哼哼，终于成功过来了吗”毒弹过后，塞西莉娅只是依旧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只有微风将她的发丝和衣服轻轻吹起，“但火力，不够啊。”她摊着双手，稍稍低着头，少女的笑容愈发阴冷。

刚刚发射出去的那些全部吞掉了？有那么多，“有本事就把这些也全消灭掉！”波佩连续按了几次三个按钮，天空中出现了九发毒弹，“哈哈哈哈！”她兴奋地看着那毒弹砸至塞西莉娅上方。

可对方也只是稍微抬了一下手，带着嘲讽的笑意，“哼哼。”毒弹又被吞并得无影无踪。

“哈…全部都，没用？…”

“……”对方只是继续一脸无趣地看着自己。

“为什么…”波佩的手无力地垂下。

“嗯？”她的气息，在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被眷顾的那一个！”波佩朝她摇头晃脑地呼喊着。

“……”塞西莉娅听完，表情变得更加冰冷了。

“能肆无忌惮地使用那份力量，能露出那样灿烂的笑容，能像常人一样喜欢花朵，能在爱慕的人身旁，能被他注视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这么努力！明明我忍了这么多年的痛…为什么就是比不过你！！为什么…”她屈下身子，双手捂在心口上，“果然我，无比地讨厌你…”

“……”塞西莉娅挑弄了一下身前的银发，然后将其甩到了身后。

波佩看到对方的表现，愤怒在逐渐转成杀意，“你那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她紧握着手中的Durin。

“说完了吗？”

“哈？……”语气，仿佛在嘲弄我的一切。

“这些不都是你的，自作自受吗？”塞西莉娅侧着脑袋看着她，收缩的瞳孔，在强迫对方意识到这件事情。

怒气冲积在波佩心头，“你！！”她冲到塞西莉娅面前，枪口贴着她雪白的皮肤，狂暴地按着扳机，“你这个恶魔！！”

“哈哈”塞西莉娅翻转着身体，跳起到空中，“说这么多，是想让我可怜你吗？”将手轻轻放在波佩的头顶，“会没事的哦～”说出甜美的语气同时，指尖放出的剧毒瞬间包裹住了波佩的身体。

“啊啊啊啊！”波佩被毒侵染着，翻滚在地面上惨叫着。

“哼哼，哼哼哼…”塞西莉娅止不住地发出笑声，“啊…不好，我又…这样会他被讨厌……”笑容消失了。

“你……”波佩还是努力地用自己的毒素克制着塞西莉娅的毒，“你这种人怎么会理解！”波佩爬起又冲了上去，在她四面八方都射上毒弹，然后暴躁地拿枪鞭笞着她的身体，“我为了让博士注意我！做了多少努力！”

“……”塞西莉娅沉默着避开了她的攻击。

“你知道我的什么！？你凭什么那样说！我，我付出了多少代价！身体已经不知道被改造了多少次，多少次…博士终于肯把视线放到我身上了，还给了我名字，终于，终于我被赐予了这份力量，我终于是他钟爱的实验成果了！而你！什么都没做！你却这么幸福！”

啊…她，我好像很能理解那种感觉，但她，“所以我说了，是你的自作自受。”塞西莉娅一手抓住Durin，然后把波佩连同枪一起甩开。

“你竟敢！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

“你就算没有得到博士的认可，也有人全心全意地注视着你。”

“啊？…”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她没有察觉到吗？眼罩男也是不容易啊，“你也…”她投以可怜的目光。

波佩气得发抖，“你……你……”但波佩是不会醒过来的，因为她已经不再爱花了，所以紧闭的双眼不再睁开了，所以紧握的双拳松下了，“哈啊，哼哈哈哈哈！”她发出张狂的笑声，“没关系，你要坚持你的调侃的话，我这边也是有准备的！”她拿出一个类似于神之眼形状的东西，“这是博士赐予我的奖励，虽然只是邪眼的仿制品，但力量还是有的！哈哈哈哈！把我的力量最大限度地提高！来陪你，玩一玩吧～”她将邪眼的仿制品安在心脏上，“啊！……嗯！啊啊啊啊！”她全身的紫光比任何时候都凌乱不堪，可她看上去很痛苦，“把你，杀了！”

“啊啊啊啊！”波佩举起枪支，凝聚着力量发射出一弹。

“失去理智了吗…嗯？”塞西莉娅张开毒屏障，“…吞噬，不掉？切！”毒弹就要钻透毒屏障了，塞西莉娅只能跳开到一旁，“啊！”一转头波佩已经到了自己脸前，“啪！”波佩朝塞西莉娅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嗯！…”塞西莉娅被拍打到了地上。那个东西，让她的力量增强了百倍不止，代价…应该很痛吧。

“啊啊啊啊！”波佩朝她的腹部踢了一脚，然后朝被踢到空中之后的她射去数发。

“咳！…”塞西莉娅被毒弹重重地打到了柱子上，正想起身，可一抬头发现Durin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的头部。

“啊啊啊啊！”枪口喷射出一道紫色的注线。

“嗯！”塞西莉娅举起双手，尽力地抵抗着，“我居然，贯穿不了…吗…哈！”无奈之下只好把对方的力量牵引到其他地方，塞西莉娅的手一移，毒注线横扫四周的一切，打到了教堂顶端，神像的身体上，还有四面八方各种建筑物上，“轰隆隆！”教堂的屋顶开始塌陷，里面的人们开始慌张地逃出来。

“呀啊！”塞西莉娅踢开了身前的波佩，朝喷泉广场的方向跑去。先离开这里，至少，不要危及到民众。塞西莉娅边跑着，边向后看了一眼躺在角落里的琴。

琴小姐…这是你拼尽全力想守护的人们，我也不想连累他们，所以…

“啊啊啊啊！！”波佩跟着塞西莉娅的步伐追去。

到了远离群众的地方，“呀啊！”塞西莉娅拿出阿莫斯之弓，回头给以反击。

波佩全都快速地躲开了，“啊啊啊！”

塞西莉娅快速地拉动弓弦，箭如雨一般落到波佩奔跑的位置，可对方还是躲开了，她又跳到空中，举起手凝聚起一个毒球，朝波佩砸去，“哎？”没想到对方发射的毒弹直接穿透自己的攻击，塞西莉娅被打回到地面上，她抬起头发现，原本教堂里的民众，已纷纷逃出到了这附近，而门口和各处不知何时都聚集了深渊和愚人众的士兵，西风骑士团的残兵在与敌人奋战。

“啊啊啊啊！”波佩不顾沿途的建筑物，举起Durin朝着塞西莉娅的方向发射，毒注线将沿途的房屋和道路一扫而空，直达塞西莉娅身边。

少女被射线冲走，身体硬生生地撞穿了数面墙壁，“咚咚咚咚咚！！”终于倒在了蒙德城的城墙边，“糟了…身体好像…散架了一样。”弓箭落在了一旁。

对方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波佩站在屋顶上，枪口对准她，Durin的枪身发出着前所未有的强烈光芒，波佩在拼尽全力地蓄力，“啊啊啊啊！”

塞西莉娅想努力伸出手拿起弓箭，“不行，完全…动不了”她抬起头看着空中闪烁的紫光，“吃了那一击，我绝对会死……”

“啊啊啊！”波佩扣下扳机，紫色光芒甚至盖过了太阳的光线。

“嗯！……”塞西莉娅勉强地在身体周围升起一个毒屏障，“会死…”看着屏障的裂缝越来越大，“还是第一次在毒力上输给别人…要撑不住了…”

“但我还想…还想活下去…想活下去想活下去。”

我还想…跟他…

输？不…只要再吞噬…再吞噬更多，更多，更多的话！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啊啊…把你也一起，吞入口中…

欲望的果实一颗一颗结在枝头，等待着他来摘下，等待着他来品尝，吃入口中，细细回味，并向根部投以清水与阳光。

嗯哼哼，我会很美味的，鲜红鲜红的…你不来，吃一口吗？

啊…我真的会很美味吗。你会来…摘吗。

想让它在你平稳的心跳上，扎根，一定会有，很美很美的花……绽放……

毒光柱终于快耗尽，“啊啊啊！啊…哈啊…咳咳！”波佩的身体承受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大口大口的血液从口中吐出，她恢复了一点理智，她睁眼看到自己发射的位置已经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杀了！杀了杀了杀了！我把她杀了！”波佩落到屋顶上。

“哼哼～”

诡异的笑声从波佩身后传来，银发少女就站在她身后，她正想转过身去，“啊！…啊啊啊啊！”全身就立刻被塞西莉娅的毒包裹住了，她从房屋上坠下，跌倒喷泉广场上，“啊…啊啊！你……为什么！这个毒力，更……强了？哈啊！啊啊啊！”波佩想用自己的毒抵消到，可她发现完全抵消不掉。

塞西莉娅轻轻落到她地上，“哈啊……”她深呼吸着，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嗯哼哼。”嘴角裂开了阴险的笑容。

啊啊，被…装满了。

激烈地心跳开始了，“咚！咚！！咚！！咚！！！”随着跳动震荡起身体，少女体内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巨量毒素，环境与空气瞬间变得压抑而无法喘气，晴朗的天空披上了黑紫黑紫的纱布，所有的人都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这股毒力的压迫感，好似每个人肩上都被一座山压着，还能保持清醒的人都惊慌地跑开了，一些吓得动弹不得的人伫立在原地，跪在地下。那比波佩方才更强烈更诡异更扭曲的紫光漫步在少女周围，满溢出来的毒开始腐蚀起这里能看见的一切，可这次更加得可怕，路面瞬间被横扫而空，路面下的土质层被挖出数个巨坑，周围房屋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仿佛房屋四周都有个无形的黑洞，将它们的一砖一瓦毫无保留地吸入其中，少女身后的城墙向内凹陷出一大截，在扩张还在扩张，仿佛一颗炸弹在缓慢地把力量向外扩散，仿佛从少女周围伸出无数双无形的手，贪婪地搜刮着一切。

可塞西莉娅并非有意而为，只是力量突然剧增，毒素从身体里涌出来了一点而已。少女的皮肤上多出了几条紫色的纹身，它们分别刻在了塞西莉娅的大腿上，手臂上，腰上，胸部下方的位置，是她力量快接近完全解放的证明，“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哈啊…”塞西莉娅深呼吸，看着自己的双手，她感觉到了力量。她的银发和雪白的披风飘荡着，伴随着喷泄而出的毒显得更加渗人，“哼哼”她伸出赤色的舌头舔着自己的红润的嘴唇，收回嘴中，“啊…”品味着这难以言喻的欲望和力量，“你一定会更加…美味”塞西莉娅才注意到波佩倒在了不远处，“哦…你还没死啊。”

波佩爬起身子，看到自己被眼前的死神凝视着，她感觉到镰刀已经被举在自己头顶，随时都会落下来拿下自己的头“会……会死，会死，会死会死的啊！”

塞西莉娅举起手，地面开始震动，“会死的哦。”顿时，紫色的毒如潮水般翻涌奔腾，如无数匹马前赴后继地奔向前方。

眼看波佩要被毒淹没了，也快失去意识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迅捷地抱起了她，跑走了。

“……”毒席卷了少女眼前的所有建筑物，她仿佛在宣告这里一切事物的死刑。

“不要！…啊啊啊！”一个孩子的哭喊声在耳边响起。

“啊……”塞西莉娅意识到必须停止毒素继续溢出，她沉下气，令毒素在她体内平息，压迫感和笼罩的阴影消失了，空气变得异常得安静，阳光透过云层一点点射下来。少女侧视过去声音的方向，在离自己稍远的地方，一个孩子倒在了地上，如果不停止的话，那孩子也要被吞噬掉了，他惊恐地看着自己。少女再环视周围，几乎靠近自己的所有东西都被溢出的毒素吞灭得无影无踪，离自己稍远的地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可能是教堂里惊慌失措的人们跑出来之后，胡乱地跑到了附近，紧急之下西风骑士也拦截不过来。

啊…能听到好多声音…这些都是…这也是力量增长所带来的一部分吗。

“那是什么东西？怪物…是怪物！”

“好，好可怕……一瞬间，全部都没了…”

“她刚刚的力量，跟之前天上那条龙是一样的吧？啊啊啊，真是太恐怖了……”

少女低下了头。我没伤到…他们吧…

“塞西莉娅。”有个耳熟的声音出现，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落到少女面前。

“来得可真是及时啊。”

“我和波佩大人的心脏是连在一起的，只要她有生命危险，我就能感觉到，原本有别的任务，现在暂停了那边奔过来，还有，我们先暂时休战如何”003公主抱着晕的波佩，并将邪眼的仿制品从她心口上拔出，“波佩……这是仿制品，副作用非常得大。”003百般呵护地抚摸着波佩被绷带裹实的脸颊。

“休战？她刚刚可是兴致满满地要把我给杀了，而且现在蒙德城里，愚人众的士兵在攻打蒙德的士兵和民众，我没有放过你的理由。”

“我会以波佩大人的生命为最优先，你答应的话，之后我会把愚人众的势力撤除，而且我也不觉得我现在能把你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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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终章·轮回9(2/2)

“吼，比起主人的命令和任务，自己的主张更重要吗。”

“你也会一样的。”

“唉…”塞西莉娅叹了口气，“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的语气啊，又是什么看眼神就知道了吗。”

“当然，你的眼神，变了。”

“……”

“怎么样，休战吧。”

“我拒绝，现在刚刚好能把你们两个都杀了，为什么要休战，这能给我什么好处吗。”

003指着天空，“你刚刚的举动，把它吸引过来了。”塞西莉娅抬头一看，是那条黑龙盘旋在了上方，它追着塞西莉娅的力量来的，可刚刚塞西莉娅收回毒力之后，它失去了方向，现在准备向蒙德城里的人发起进攻。

“它怎么又回来了啊啊啊！快逃啊啊！！”

“是刚刚那个银发少女把它唤来的吧！她一心都只想我们死啊！”

“我们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塞西莉娅听着群众的呼喊声，“然后呢，这能有什么好处。”

“你知道连接装置吗，边走边说。”003背着波佩，跳上屋顶。

“嗯？”塞西莉娅跟随他的脚步跑起。

“这只是愚人众调查深渊教团的情报，他们做了一个东西，连接着那条黑龙，可以给它供给深渊教团集来的毒素，这样他就能无限再生。”

“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要去破坏那个连接装置吗。”

“没错，但我只知道其中一个地点，他们应该布置了好几个法阵，连接装置的源头在雪山，这边的连接口破坏了之后，往后他们会布置新的，不过这次破坏掉的话，他们无法轻易再布置。”

“嗷嗷嗷！”在屋顶上跑着跑着，黑龙朝这片区域投下枚毒弹。

塞西莉娅和003都灵活地避开了，落回到屋顶上，“啊…温迪……”绿色的身影追逐着黑龙，映入少女的眼帘。塞西莉娅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刚刚的冰冷和无情，现在重新染回暖暖的颜色，她呆呆地看着温迪的身影远去。

“哦哦～”003跳到塞西莉娅身旁，“真是不错的表情。”

“…果然还是把你杀了算了。”

“哈哈哈～”

他们继续跑上路，“话说你的这位主人，好像对你的痴情一点都察觉不到啊。”

“波佩大人她…”003回忆起了什么，温柔的笑了，“以前我是个孤儿，那时只有波佩和她的哥哥愿意接纳我，虽然我们都是孤儿，虽然那些日子都很辛苦，但……”

“过得很开心吧。”塞西莉娅侧视着003脸上的笑容。

“嗯，只有我们三个人的小世界，过得很满足…”

“嗯～？你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你用毒扫一下这片区域。”

塞西莉娅照做了，区域里，被毒侵染后，深渊教团的法阵显现了出来，之后被腐蚀掉了。

“这样就解决掉一个了，记住这种感觉，你现在的力量应该足够大范围感知到剩下的在哪，我就先走了，下一次见的话，恐怕真的要生死决斗了。”

“你等一下，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

“要问一个你打算杀的人的名字干什么，你还真是温柔啊。”

“你也一样罢了。”

“……”003想张口说什么，又合上了，“003。”

“我是问名字，那是什么实验编号吗。”

“啊…”003饱含着回忆低下头，“哈哈哈哈～”

“笑什么？”

“蓝斯，已经没有人会喊这个名字了。”之后他跑走了。

“蓝斯吗…还挺好听的，哼，那我去找剩下的几个法阵吧。”之后塞西莉娅奔波在城里。

塞西莉娅差不多全部清完了，不愿使出全力的温迪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城里的士兵也快挺不住了，深渊教团的法师和魔物突破防线开始向人们发起攻击。

通过温迪的努力，黑龙与他回到了云层之上，“啊？我的攻击有效了？它居然不会再生了？那把握机会，呀啊！”烈风划破了他的腹部，核心暴露出来，温迪迅速将其拽了出来，成功了。

核心开始下坠，温迪将其托住，准备破坏它，“这是…迪卢克的…剑…”他呆住了，那个红发骑士的剑死死的插在里面，贯穿了整个核心，“不会…难道说…哈啊……”温迪意识到了插这把剑的人，可能已经死去了。

核心被粉碎得渣都不剩。

“深渊咏者大人！核心和连接装置都被破坏了！”

“哼…这次由于核心被损坏，没办法看到更完美的数据，不过核心的原型还在星荧洞窟里，连接装置改日再布置也不迟，作为初次的实验，已经很不错了，对了，蒙德城里还有残余的深渊教团吧。”

“是，还有大量留在里面，这是……”

“哼…塞西莉娅你打算一口气将他们都杀了吗。”

塞西莉娅走到人群中间，她看到人们在无力地抵抗着深渊法师的攻击，“要把人们一起消灭掉的话…不行吧……”她握了握拳头，“这份力量，也许可以…”

“咚！！”末日的钟声再次响起，黑幕又笼罩了这座城市，无论是人们还是深渊法师亦或是魔物，视线全部集中在了少女身上。

少女身上的纹路发着幽幽的紫光，她闭上眼睛。感知得到，深渊教团和魔物的位置，气息，“呼…”少女双手摊平，手心处，一颗小小的紫球凝聚着。

“哦？选择保留人民吗，但你能如此精准地控制吗？”深渊使徒紧盯着屏幕的画面，“有好戏看了。”

“喝啊！”少女双手收缩的同时，蒙德城里所有的敌人都单独地被毒包裹了起来，将其吞没，直至全部消失，深渊教团的势力都被清扫干净了。没有任何人受伤。

整个过程，只是短短的一小会儿，少女收回了力量。

风轻轻吹拂着蒙德城，没有呼喊，没有庆祝，没有任何声音，这里的一切，都失去了声音，这里的一切，都要被恐惧压倒了。

“呼……”少女睁开眼，“啊！”塞西莉娅突然感觉到周围有人在紧紧盯着自己，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像是无数把尖刀对准了自己的，准备要发射过来，塞西莉娅想悄悄抬起头看看周围，可只是视线稍微往上移了一下，她就害怕地低了回去，“不…别去，看……”她抱紧了自己的身躯。

“死神……死神来收我的命了……”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在城里面啊！完了啊！”

“我的天啊，一瞬间就消失掉了，杀我们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刚刚看到了！她用的力量和那条龙的一样！”

“对对，就是她把龙引来的，多少人被那条龙杀了啊！”

“滚出去！怪物！”

所有人，没有宽恕可言。

深渊咏者透过屏幕露出了满意的笑，“怎么样塞西莉娅，你还要继续吗？哼哼哼，期待？尝试？没有那种东西给你，哈哈哈哈！”

话语和恶意又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入少女脑海里，这次比任何时候都真实，“啊啊…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少女苍白的面孔看着地板。

“憎恨吧！憎恨吧！去把一切都毁了！你做得到！我知道你想这么做，哈哈哈哈！”深渊咏者兴奋地举起双手。

“对……”

“来吧！！释放你的一切！”

“对不起…”可少女只是跪倒在了地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声音颤抖着，像只雏鸟一样楚楚可怜的，更像是在哭泣，她双手合十放在心口上。

“为什么！为什么塞西莉娅！为什么不去憎恨！为什么这种时候要压抑自己！你明明！……”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深渊咏者感觉自己的热血被泼了滩冷水，“哼，恐惧可是能逼出人做很可怕的事情，你不去夺取和伤害的话，就意味着要被夺取和伤害了。”

“深渊咏者大人，接下来该……”

“今晚在这里休息，明天回星荧洞窟。”他不愿再看屏幕，走开了。

这里不是雪山，一切都不能被藏在雪下，都只能残忍地暴露在外面，这天的夕阳格外得红，就像某个人的心，在滴血。

之后西风骑士团人将人们护送走，塞西莉娅也趁机躲到了没有人的角落里，她蜷缩在里面，“嗯？…”天空中，特瓦林飞过，人们呼喊着英雄，为守护他们的人喝彩，“温迪…”塞西莉娅偷偷爬出城墙，朝特瓦林落去的方向跑去。

特瓦林和温迪落在了树林里，“特瓦林…”温迪心碎的声音传来，他轻轻安抚着特瓦林。

“哈啊…哈啊……”特瓦林还在痛苦地喘息着。塞西莉娅走上前去。

“塞西莉娅！”温迪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能帮他把毒都驱掉吗。”

“……”

但看到温迪无比渴求的表情，“我试试……”塞西莉娅把手轻轻搭在特瓦林的皮肤上。

不对…为什么我要救这条龙，我现在就可以把它杀了轻而易举的事情，他现在这么脆弱，不就是杀他的好时机吗。对，杀了他，他总是这么美丽，总是这么闪耀，总是和他在一起，总是这么，这么…

碍眼。

没错，只要稍微动一下手脚，温迪也察觉不到是我干的，哈哈哈哈…啊，把你杀了，我要把你杀了！

“……”过了一小会儿，“好了。”

特瓦林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咳咳！呼……”他甩甩头站起来，“嗯，体内的毒都没了。”

“太好了特瓦林！唔啊啊啊！呜呜！”温迪一把抱上去，开心得眼泪快出来了。

塞西莉娅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开心坏了的温迪。

啊，做不到啊…

温迪和特瓦林头碰着头，“这次辛苦啦～快回去休息吧。”

特瓦林飞起到空中，“谢谢你，少女。”

“……”塞西莉娅侧过头去看着旁边。特瓦林看少女没有回应，就飞走了。

“呼！～终于好好解决掉了～！”温迪伸了个懒腰，“回去看看琴团长吧～”

面对他的话，“嗯嗯”塞西莉娅抬起头，乖乖地点了点头，温迪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少女的头，“呜呜。”

“你没受伤吧。”

少女摇了摇头，眼瞳里倒映着他温柔的眼神。

“那就好～你皮肤上多了这些纹路是…嗯…力量增长的证明？”但好像还没有完全解放。

少女点了点头。

“这样啊，那…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她怎么好像，不想说话的样子。

少女低下头，她好像不太想说。

“啊哈哈”手掌轻轻揉了揉她头顶柔软的发丝，“那我们回去吧～”

两人来到教堂里，琴在休息室里休息，已经是晚上了。

“你不进来吗？”温迪转头问了问还站在门口的塞西莉娅。

少女察觉到修女们和门口士兵们的脸色，都在警告她不能进去，于是少女摇了摇头。

“那你先回接待室里休息吧，我一会儿还有点事情～”温迪走进去，关上了门。

可塞西莉娅还是好奇要说什么，于是她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温迪阁下…”琴躺在床上，样子十分虚弱。

温迪坐在了她床旁边的椅子上，“琴团长，这几天请好好休息吧。”

“温迪阁下，有件事情一定要告知你…是关于塞西莉娅小姐的。”琴团长直起身子。

“她怎么了吗？”

“只是…”琴的停顿了，还是打算继续说，“她不能再呆在蒙德城里了。”

“……”温迪呆了一下，“为什么？”

琴同温迪描述了一下城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很抱歉，温迪阁下，无论是民众，还是西风骑士团的成员们，都一致认为不能让这么危险的存在在城市里，我也同意。”

“……”温迪只是默默地听着，表情没有欢喜也没有悲伤。

“我知道塞西莉娅小姐曾经在风龙废墟做过很多贡献，可是很抱歉，即使自由之都接受来自任何地方的旅行者，可…如果像今天这样的话…”琴看上去也不想接受这样的安排。但她知道，永远把蒙德人民的意志和安全放第一位。

“这…样啊。”

“这不是敌视或者偏见之类的问题，只是那样的存在实在是太…希望温迪阁下能谅解，明天开始，就请不要再让她出现在城内了，今晚，还是先在接待室里休息吧。”

“琴团长”温迪好像想和琴说些什么，可门外的塞西莉娅已经走开了。

少女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接待室里，蹲在床边，缩成一团。

温迪走出房间，“嗯？哦…她已经回去了吗”走出教堂，“那我就稍微去，办点事吧。”

“深渊咏者大人！深渊咏者大人！是…是他！那个神明来了！”

“什么？！他居然主动出击了？”

“呀吼～深渊教团的各位，晚上好呀～”温迪一来，周边开始刮起暴风。

“快走！能用传送门跑的就快跑！”

结果马上被温迪吹回来，死死地摁在了地面上，“哈哈哈～这么急着去哪儿呢～？找你们真是一点也不费劲啊，气息这么浓。”

“你为什么要主动出击！这不是你的作风！”

“哼哼～”温迪甩了甩手，将朝他攻来的魔物吹开几十里外，“我说你，有没有听过暗夜英雄的传说～？”他漫步走着，脚边的风越来越暴躁，小辫子和眼瞳在夜里发着绿光。

“哎？”

“啊哈哈哈哈～那我来给你，讲讲吧～”

随后是一波又一波地惨叫声。这里被扫空，深渊咏者倒在了地上，温迪已转身离开。

深渊咏者慢慢跌入传送门中，“虽然我受了重伤，但是没关系！那个少女被我第一次握住的时候就施了法术，到时候只要你们一去星荧洞窟，无论是任何人靠近核心…哼哼哼！除非那边的连接装置被摧毁，否则你们，哈哈哈哈！”他用传送门走了。

在接待室的少女，“他好慢…”于是她起身，“要不我今晚就走好了…”她走到一个小道的转弯，“啊！…意识……”突然感觉自己快晕过去了，她爬到在地上，眼睛闭起来前，她隐隐约约看到了有几个将自己围住了。

当少女意识差不多恢复时——

“喂喂，这样干真的没关系吧？”

“什么没关系！你今天没看到吗！她都做了什么，骑士团居然还容忍这种家伙呆在这里！”

“就是，怕什么！我们就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而且已经给她锁上了，被这个锁锁住的人不能用任何魔力。”

“要是我们不惩罚一下她！不让她害怕一下！以后我们怎么活啊！任她摆布吗！”

“快点！！快点折磨她！！我的丈夫今天就被杀了啊啊啊！这个恶魔！”

男人和女人的声音都有，少女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手铐扣在一个木板上，双脚垂下，身体挂在上面，动弹不得，“啊……”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喂！她醒了！”一个男人拿出把刀。

“你们等一下，你确定我们做这种事情不会被骑士团的家伙发现吗。”

“当然不会，这可是地下三层以下的地方，所以你随便叫吧哈哈哈哈，尽管惨叫！没有人会理你！”

他们…要做什么…

男人女人们分别拿出利器放在手上。

“那我先来！”他提起小刀，直直刺入少女的手掌心，“你！都是你的错！我弟弟的手才被压在了屋顶下！”颤抖的小刀越来越用力，最后穿透了掌心的骨骼，钉在木板上。

“啊啊！嗯！…”疼痛马上让少女从晕眩中清醒了。是我的…错……

另一个人扯住少女的手腕，“卡擦！”直接将她的骨头掰断，“哼哼哼，哈哈哈哈！”

“嗯！……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

“很痛吧！很痛吧！哈哈哈哈！还有手指附赠哦。”

“卡擦！卡擦！卡擦！”一根根手指被掰断。

“哈啊！啊！……啊啊！！”

到底为什么…

“很好！很好！再叫大声点！！”说着把少女的臂弯折断了。

有一个人拿着小刀，“身上这些纹身是什么，哼哼哼，刮下去试一下”那人拿着小刀在少女的肌肤上刮动着，鲜红鲜红的血液从里面流出来，“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再刮深一点！”他开始胡乱在上面刮着，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啊！啊啊！不要……哈啊！啊啊啊啊！”

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这样…所有的东西都要对我…如此得…一直，一直，一直，都是这样……

一把长剑刺入少女的腹部，“咳！啊！”长剑在她身体里搅动着。

因为是我…所以都是我的错？…我只是稍微想，再…期待一下…

“那接下来到我了！”女人走到她面前，“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等了几个小时了，实在是难熬，嗯！”她扯破了少女的衣服，“让你尝尝这样的屈辱！”少女的身体失去了衣物的遮挡变得冰冷无比，“你们，尽管发泄吧。”

“哼哼哼，你好像和那个吟游诗人关系很好啊，要不要我去告诉他你都被其他的男人做了些什么，哈哈哈哈！看看你绝望的样子！”

少女的眼神中彻底失去了光泽。只剩下了苍白无力的惨叫。

啊…我的错，又是我的错，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又想要了什么东西，又有了美好的幻想，又开始期待了，又开始抱有希望了，一定…一定是我，我不被允许……

没关系……像以前一样，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一会儿就过去了…一会儿就…一会儿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叫啊大声的叫啊”

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不知道轮了多少个……

“喂，她怎么没声音了。”男人们提起裤子，其他人收起刀具。

女人走上前去提起少女的脸颊，“喂！”扇了几巴掌，“啧……”

“死，死了吗……”

“把她放下来看看会不会动？”

他们解开手铐，“啪！”一具冰冷的肉体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雪白的肌肤和银发都沾染上了血液，“哒，哒，哒。”木板上残留的血液在缓缓流向地板。

“喂！”一个人上去踹了一脚，“真的……不动了……”

众人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做到了，我们做到了！我们把她杀了！！哈哈哈哈！我们战胜了恐惧！”他们欢呼着。

“散了散了！这具尸体交给我处理。”于是一个男人溜了下来，其他人都走了。

“哈啊……”少女开始呼吸，“哼哼哼，你们，不应该摘下手铐啊。”少女身上的纹身开始发光，伤口开始缝合。

“什么？！你！”男人被吓得摔了一跤。

“呼……”少女缓缓站起，用力量构成了自己原本的衣服，还有披风，“啊…这个头饰你们居然没碰…”

“呀啊啊啊！！！”男人拿起刀向少女冲去。

刀具马上被毒侵蚀掉了，“啊啊…啊啊啊！对不起！我！我们错了！！请，请放过我！！”他马上被折服得跪下。

“这里可是地下哦，你怎么喊都没人知道的哦。”

“啊啊啊啊！求求你了！别杀了我！我什么，我什么都愿意做！！”

“哦～？”

“对！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只要你别杀了我！”

“……”塞西莉娅拖起他的手臂，将他丢到木板上，“嗯……手铐太麻烦了。”她拿出阿莫斯之弓，射出两根弓箭将他死死地钉在了木板上。

“啊啊啊啊！等！等一下！这里常年没人来！我在这里会！……”

“那你慢慢喊吧，希望有人能听见，应该不会有吧。”塞西莉娅缓缓走上楼梯。

“等一下！等一下！不要把我丢在这里！等一下！！”

“咚！”塞西莉娅关上了门。

之后她悄悄溜出了蒙德城，在森林里游荡，“哈啊…啊！……”身体的痛感还没有完全褪去，还在不断刺激着神经，身体已经有点不习惯没有痛觉了，塞西莉娅躺在了柔软的草地上，“啊…哈啊…哈啊…终于，逃出来了……”

“叽叽叽！叽叽喳喳！”

“小鸟的…叫声？”塞西莉娅朝声音的方向走去，“啊……”她看到一只翅膀受伤的小鸟趴在了地上，她将其捧在手心里，“你看上去好痛苦…要不我帮你……解脱……”

“你已经…飞不起来了……”掌心开始收合，“你已经，没救了…”

“塞西莉娅～”心中响起了那个温和的声音。

少女的手停止了，“哈啊……啊……”视线开始模糊，呼吸开始急促，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哽咽着，她想要释放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痛苦地哭喊了起来，凄切的哭声，要把轻柔刮拂的风都冻结住了。

但眼瞳终于有了点光亮。

她哭了好一会儿，这里没有任何人，她可以尽情地哭，“呼……”她长吐了一口气，将小鸟放回地面上，走了。

少女来到一个小水池边，她看着水边倒影的自己，身上还残留着不少血迹。

“好痛…好痛…对了，只要把他们都杀了的话，不就没事了吗？只要把他们杀了，拒绝我的人害怕我的人，全部都杀了，不就好了吗？哼哼哼，哈哈哈哈，不对…不能……不能……”

……

“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倒映在水面上狂气的笑容，再也收不回去了。

……

但是。

啊，该洗洗身子了，不然他看到的话…于是少女将血迹洗干净之后，平静地躺在了草地上。

“看来你的内心很矛盾啊。”一个红色的方块出现在了塞西莉娅脸前。

“什？……什么东西……”

“哈哈哈，天理的维系者，听说过吗？”

“天理……？”

（处理完杂事的温迪缓慢地散着步，走回了接待室）

“嗯？她没有回来吗？难道说她听见了！……”温迪急匆匆跑出来，“哈…只能感知一下她的位置了，这是在…森林里？”温迪朝那个方向飞去。

他看到少女坐在草地上，抬头仰望着星空，就那样孤零零的一个，抱着自己的双腿，小小一团坐在那里，“塞西莉娅！”温迪向她跑去。

少女听到声音回过头笑了，是那个绿色的身影在呼唤自己，“温迪……”她笑得无比柔和，就像那皎洁柔美的月色一样，浇灌着花朵。

只是在等他而已。

看着他向自己奔来的身影——回想起来，从第一天见到你开始，就难以克制地，想把你吞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