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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看完枣树,我来到里屋,堂屋的门我轻轻地一推,自己就倒了,噗嗤一下倒在地上,扬起了地上的灰尘。屋里好似一个尘封已久的古墓,一直等待别人开启,等灰尘渐渐落下,我走了进去。

客厅里正对着的饭桌已经被灰尘彻底封住了,灰尘封住的不仅仅是桌子,还有我无尽的童年回忆,我用手触摸着桌子上的灰尘,试图打开尘封的记忆,可是灰尘太厚,无法抹干净。突然我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我清楚的记得那是母亲的声音,栓子喊你爸吃饭,栓子赶紧洗手吃饭,栓子起床吃饭了,不然上学就要迟到了。。。。。。

我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除了灰尘和白白的蜘蛛网,别的什么都没有,可声音还在不断地响着,我大声的呼喊,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啊,妈妈,你出来啊我想见你,我想你了妈妈。不管我在怎么喊叫,没有任何回应。我终于明白那是我产生的幻觉。不过真的好真实,我真希望一直活在那种幻觉里面。

来到东屋,房间里空空如也,破烂破败,就连窗户上的玻璃都已经破碎了,本想回来看看能不能找点什么带走,结果发现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带不走,反倒是勾起了太多回忆。

来到我的屋,我的屋里也是同样的光景,书上,桌子上,炕上全都是灰尘,墙角上挂满了蜘蛛网,原来欢声笑语的一个家,如今全被蜘蛛霸占了,为了不打扰这些蜘蛛,我只好慢慢的退了出去。

临走的时候我又来到那颗枣树旁边,看着老树根发出的新枝条,看着一个朽木居然有了新的生机,不得不让人感叹生命的顽强,我忍不住的抚摸着这颗小树苗,然后从树枝上摘了一个树叶带走了。

从院子里出来,我看到隔壁的婶子正站在大门口不知道在等谁,婶子还是老样子,慈祥端庄。我走过去跟婶子打招呼,婶子来回观察我却始终没有把我认出来。

婶子,我是栓子啊!我开口说。

栓子?你是栓子啊,婶子哗哗的流下了眼泪。

栓子啊,栓子,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啊,音信全无,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可是始终没你的消息,都这么久了,栓子你都变样了,长高了,也成熟了。快进来栓子,让婶子好好看看你。

就这样我被婶子领进家里去了。说实话,看到婶子我就好像看到了我的母亲一样,毕竟我小时候经常去婶子家玩,难免感觉亲切。

我把我这些年的遭遇经历都告诉了婶子,婶子的眼泪总是止不住,一个劲的说真是苦命的孩子啊。

最后通过婶子我得知了大伯家的情况。前几年大娘突发脑血栓,如今已经瘫了不能下地了,大伯跟着家乡的施工队打零工挣点零花钱,下午大伯就回来。

跟婶子聊了许久,婶子非要我住在她家休息一下,顺便留我吃饭,都被我强烈的拒绝了,不是我不愿意留下,而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们,我怕我留下就不想走了,毕竟这都是我的亲人,最亲最亲的人。

正好我听见了大伯家的开门声,我猜应该是大伯回来了,辞别婶子之后,我来到大伯家。

站在大伯家的门口,我看到大伯拿着礼物往里走,我喊了声大伯,大伯狗搂着腰回头看我,跟婶子一样仔细的观察我。

我是栓子啊大伯,老二家的栓子。

大伯慢慢的走过来,栓子啊,都长这么大了。

栓子你这些年都去哪了,怎么也没个音信,大伯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挺好的,被别人收养了。

进屋,咱们屋里说,对了栓子这是不是你拿来的,大伯指着手里的礼物。

是我拿来孝敬大伯的,一边说一边跟着大伯往里走。

到了屋里,大伯指着我跟躺在炕上的大娘说,孩他娘,你看看这是谁?

大娘中风不仅不能下地,口眼还有点歪斜。结结巴巴的说这是谁啊?

没想到昔日如此厉害的大娘今日却如此下场,我本想说真是苍天有眼,可是我的内心却感觉大娘很可怜,没想到最后却是如此下场。

这是栓子啊孩他娘,老二家的。大伯跟大娘说。

栓子,都这么大了,真好,真好。

大娘,我喊了一声。大娘我是栓子,我来看您了。

别管她了栓子,快坐下让大伯好好看看。真的越长越像老二了,真好,真好啊!说着大伯眼泪簌簌的流。

不管昔日怎么样,眼前这个流泪的男人和我是同根同源,我可以什么都能忘,可是不能忘掉自己的祖宗,这是我的长辈,是我爸爸的哥哥,是我的至亲。

大伯这些年我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之后详细的告诉了大伯我这些年的情况。

最后我跟大伯说,昨天我把我妈妈坟迁了回来,与爸爸埋一起了。

大伯高兴的点了点头说,孩子,你做的对,果然是长大了,你做的对啊孩子,早就应该迁回来了。

这时候躺在炕上的大娘哼哼着喊着我大伯,大伯走过去接住大娘抬起的胳膊,然后给了大伯一样东西,示意大伯交给我。

原来是那枚“袁大头”,大伯把它放到了我手里,接着说,栓子啊,这枚“袁大头”确实属于你父亲,现在还给你,那天的情况你大娘都跟我说了,栓子啊,希望你能原谅你大娘。

结果那枚“袁大头”,我重重的握在手里,我庄重的说我没有生大娘的气,当日只是我调皮才产生了误会。

其实,即便再大的仇恨,看到大娘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全部放下了,当时觉得大娘罪无可赦,拉长了岁月再来看当时,只觉得那时候真可笑,为了芝麻绿地点事生气,真不值得。

大伯跟婶子一样非要我住下,我仍然强烈的拒绝了,不是我不想住,而是我确实不属于这个地方了,这个地方只能存在我的记忆里,再次回来我就好像是个陌生人一样,毕竟我的家已经不再这里了。

我跟大伯讲,我会经常回来看他们的,但是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那就是照顾我的养父,因为没有我的养父,就没有我,我不能忘记这份恩情。

大伯也不好说啥,只说有空就回来看看。我点头答应着,大步离开了。

看完枣树,我来到里屋,堂屋的门我轻轻地一推,自己就倒了,噗嗤一下倒在地上,扬起了地上的灰尘。屋里好似一个尘封已久的古墓,一直等待别人开启,等灰尘渐渐落下,我走了进去。

客厅里正对着的饭桌已经被灰尘彻底封住了,灰尘封住的不仅仅是桌子,还有我无尽的童年回忆,我用手触摸着桌子上的灰尘,试图打开尘封的记忆,可是灰尘太厚,无法抹干净。突然我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我清楚的记得那是母亲的声音,栓子喊你爸吃饭,栓子赶紧洗手吃饭,栓子起床吃饭了,不然上学就要迟到了。。。。。。

我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除了灰尘和白白的蜘蛛网,别的什么都没有,可声音还在不断地响着,我大声的呼喊,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啊,妈妈,你出来啊我想见你,我想你了妈妈。不管我在怎么喊叫,没有任何回应。我终于明白那是我产生的幻觉。不过真的好真实,我真希望一直活在那种幻觉里面。

来到东屋,房间里空空如也,破烂破败,就连窗户上的玻璃都已经破碎了,本想回来看看能不能找点什么带走,结果发现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带不走,反倒是勾起了太多回忆。

来到我的屋,我的屋里也是同样的光景,书上,桌子上,炕上全都是灰尘,墙角上挂满了蜘蛛网,原来欢声笑语的一个家,如今全被蜘蛛霸占了,为了不打扰这些蜘蛛,我只好慢慢的退了出去。

临走的时候我又来到那颗枣树旁边,看着老树根发出的新枝条,看着一个朽木居然有了新的生机,不得不让人感叹生命的顽强,我忍不住的抚摸着这颗小树苗,然后从树枝上摘了一个树叶带走了。

从院子里出来,我看到隔壁的婶子正站在大门口不知道在等谁,婶子还是老样子,慈祥端庄。我走过去跟婶子打招呼,婶子来回观察我却始终没有把我认出来。

婶子,我是栓子啊!我开口说。

栓子?你是栓子啊,婶子哗哗的流下了眼泪。

栓子啊,栓子,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啊,音信全无,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可是始终没你的消息,都这么久了,栓子你都变样了,长高了,也成熟了。快进来栓子,让婶子好好看看你。

就这样我被婶子领进家里去了。说实话,看到婶子我就好像看到了我的母亲一样,毕竟我小时候经常去婶子家玩,难免感觉亲切。

我把我这些年的遭遇经历都告诉了婶子,婶子的眼泪总是止不住,一个劲的说真是苦命的孩子啊。

最后通过婶子我得知了大伯家的情况。前几年大娘突发脑血栓,如今已经瘫了不能下地了,大伯跟着家乡的施工队打零工挣点零花钱,下午大伯就回来。

跟婶子聊了许久,婶子非要我住在她家休息一下,顺便留我吃饭,都被我强烈的拒绝了,不是我不愿意留下,而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们,我怕我留下就不想走了,毕竟这都是我的亲人,最亲最亲的人。

正好我听见了大伯家的开门声,我猜应该是大伯回来了,辞别婶子之后,我来到大伯家。

站在大伯家的门口,我看到大伯拿着礼物往里走,我喊了声大伯,大伯狗搂着腰回头看我,跟婶子一样仔细的观察我。

我是栓子啊大伯,老二家的栓子。

大伯慢慢的走过来,栓子啊,都长这么大了。

栓子你这些年都去哪了,怎么也没个音信,大伯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挺好的,被别人收养了。

进屋,咱们屋里说,对了栓子这是不是你拿来的,大伯指着手里的礼物。

是我拿来孝敬大伯的,一边说一边跟着大伯往里走。

到了屋里,大伯指着我跟躺在炕上的大娘说,孩他娘,你看看这是谁?

大娘中风不仅不能下地,口眼还有点歪斜。结结巴巴的说这是谁啊?

没想到昔日如此厉害的大娘今日却如此下场,我本想说真是苍天有眼,可是我的内心却感觉大娘很可怜,没想到最后却是如此下场。

这是栓子啊孩他娘,老二家的。大伯跟大娘说。

栓子,都这么大了,真好,真好。

大娘,我喊了一声。大娘我是栓子,我来看您了。

别管她了栓子,快坐下让大伯好好看看。真的越长越像老二了,真好,真好啊!说着大伯眼泪簌簌的流。

不管昔日怎么样,眼前这个流泪的男人和我是同根同源,我可以什么都能忘,可是不能忘掉自己的祖宗,这是我的长辈,是我爸爸的哥哥,是我的至亲。

大伯这些年我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之后详细的告诉了大伯我这些年的情况。

最后我跟大伯说,昨天我把我妈妈坟迁了回来,与爸爸埋一起了。

大伯高兴的点了点头说,孩子,你做的对,果然是长大了,你做的对啊孩子,早就应该迁回来了。

这时候躺在炕上的大娘哼哼着喊着我大伯,大伯走过去接住大娘抬起的胳膊,然后给了大伯一样东西,示意大伯交给我。

原来是那枚“袁大头”,大伯把它放到了我手里,接着说,栓子啊,这枚“袁大头”确实属于你父亲,现在还给你,那天的情况你大娘都跟我说了,栓子啊,希望你能原谅你大娘。

结果那枚“袁大头”,我重重的握在手里,我庄重的说我没有生大娘的气,当日只是我调皮才产生了误会。

其实,即便再大的仇恨,看到大娘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全部放下了,当时觉得大娘罪无可赦,拉长了岁月再来看当时,只觉得那时候真可笑,为了芝麻绿地点事生气,真不值得。

大伯跟婶子一样非要我住下,我仍然强烈的拒绝了,不是我不想住,而是我确实不属于这个地方了,这个地方只能存在我的记忆里,再次回来我就好像是个陌生人一样,毕竟我的家已经不再这里了。

我跟大伯讲,我会经常回来看他们的,但是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那就是照顾我的养父,因为没有我的养父,就没有我,我不能忘记这份恩情。

大伯也不好说啥,只说有空就回来看看。我点头答应着,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