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布想(1/2)
布说听了安子琛的问题后,微怔,旋即否认:“施主,小僧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怀表。”
他垂着眸子,视线有些躲闪。
“需要我们去搜吗?”安子琛冷言反问,语气里满是压迫,“小师父,出家人不打诳语,如果真让我们搜出来,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布说略显慌张的看向安子琛,忙解释起来:“不是我偷的,我是在废弃的工厂里捡到的。”
“我们只需要看一下。”香凝儿急切的说道,口吻诚恳,“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布说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香凝儿,迟疑片刻后,在前边带路:“你们随我来吧。”
打开房间的门,布说走了进去,顺手把门关上,不想让安子琛他们跟着进来。
过了不久,他又打开房门,把手里头用帕子包裹着的物什,递给香凝儿。
香凝儿迅速扯开帕子,看着里面泛旧发黄的怀表,倒吸了口凉气,情绪有很明显的波动。
安子琛看了眼香凝儿,已经知道结果,对布说言道:“这块怀表,是属于这位香小姐的,小师父开个价吧,我们赎回来。”
布说惊讶的端量起眼前的几个人,眼带狐疑:“如果真是这位女施主的,小僧自当奉还,但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打开表盘的后面,里侧有一道裂痕,是我小时候调皮,碰在地上摔碎的。
工匠师傅修复不过来,见裂痕在里面不碍事,父亲就没再理会。”
香凝儿说着,从身上取下胸针,撬开了表盘,指给布说看。
表盘的后侧金属上,果然有个细微的裂痕,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布说单手行了个礼道:“既然如此,这块怀表就还给施主了。”
安子琛看了眼半开的房门,望了眼里侧:“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布说下意识掩门道:“施主,这个房间是我和布看和布想的房间,我自是没有问题,但他们比较注重隐私,怕是不太方便。”
安子琛奇怪的看了眼布说的反应,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香凝儿平复自己的心情,从口袋里拿出证物袋,示意布说看:“这个绣花针,布说师父请看一下,是否出自你们寺庙的。”
香凝儿注视着布说的神情,继续道,“这里的师父们说,平时针线活一般都交给你做,所以就想问问你。”
布说双手接过证物袋,认真端详这枚银针,银针上还沾有血迹:“这种绣花针很常见……但我的针线都在,没有丢过。”
“你有确认过吗?”安子琛又望了眼屋子里侧,“劳烦小师父帮我们再确认一下,这是杀害曹驰的凶器,我们排查,不能有疏忽。”
布说把证物袋还给香凝儿,他做了个礼道:“请诸位稍等片刻。”
言罢,他转身又钻进了房间,刚要关门,不料却被安探长的脚挡住了。
安子琛用脚尖猛然推开门,布说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不好意思小师父,我们警方需要全面搜查这里。”安子琛走了进去,展鸿在后面跟着。
香凝儿还立在原地,小心翼翼着把手里的怀表安装好,包裹在帕子里。
她摸了摸这块包怀表的帕子,发现这是一条女人用的手帕。
香凝儿狐疑的看向那位布说师父,佛门净地,他从哪来的女人手帕,包这块怀表?
布说慌乱的看着硬闯进来的安子琛和展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安探长打量了几眼这个屋子,房间很干净,共有三个床位。
有一个床位,是独立其他两个的,还挂着帘子。
“这是谁的床?”安子琛问向布说。
布说吞吞吐吐道:“是布想的。”
安子琛掀开帘子,看向里边的空间,被褥叠放的十分整齐,在被子上还放着一件僧袍。
安子琛拿起来展开,并没看出什么不妥。
“施主,我给你们找针线盒!”布说突然提高音量说道,打断了安子琛的搜查,他忙跑去自己的床位,在枕头下面拿出来一个针线盒,递给安子琛。
安子琛不动声色的放下帘子,顺势又留意了一眼这个布想的床位,发现床底下露出一块白布。
安子琛打开针线盒,检查了一下里面的针线。
布说言道:“一共两枚针,都在这里,没有丢。”
香凝儿拿出证物袋,递给安子琛,让他比对一下。
安子琛背过身,对着窗外的阳光,举起手里的绣花针,视线却没有在针上,而是开始打量这间屋子的环境。
三个年纪较轻的小和尚,房间一尘不染。
立在窗口的洗漱架,三条毛巾搭在那里,也整整齐齐。
还有自己刚才所见的那位布远师父,他肩头的补丁,缝补的也很好。
在房间的角落边,还叠放着几件僧袍,安子琛注意到,那些僧袍都有些泛旧。
安探长琢磨了一会后转过头,问眼前的布说:“小师父,你们布远师叔的衣服,也是你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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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布想(2/2)
责缝制吗?”
布说愣了下,不好意思的笑道:“是的,我比师兄们都细心,寺里面总要有个会针线活的。”
安子琛点了点头,把针线盒还给他,特别观察了一下布说的手。
他的手指较粗,偏扁,也有些粗糙,一看就是经常做粗活的人。
安子琛暗自扯下袖子上的纽扣,扔在了地上:“哦,扣子掉了。”
他装模作样的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扣子,比了比自己的袖口,“小师父帮我也缝一下?”
布说怔愣了片刻,抱着针线盒的手紧了紧。
展鸿正在检查这里的东西,听闻安探长的话后,连忙跑到香凝儿身边,低声说道:“凝儿姐,机会来了,正是你展现自己贤良淑德一面的绝佳时机。”
香凝儿睨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你看不出来,你们探长在试探他,会不会缝衣服吗?”
展鸿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的,凝儿姐。”
香凝儿现在可没心情开玩笑,她忧心忡忡的看着那位布说和尚,在等安子琛调查完,让布说带他们去那个废弃的工厂。
父亲的怀表为什么会掉在那里,难道说,父亲真是在那里失踪的?
可是,自己曾去过那片废墟,并没有发现什么。
这位布说师父,究竟是在哪里捡到的这块怀表?
香凝儿掏出怀表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表上的指针已经停了。
看得出来,怀表上面的灰尘,已经被布说擦拭干净。
香凝儿的注意力又定格在包怀表的这块帕子上,她趁着安子琛和布说在那里弄扣子,开始在这间屋子转悠起来。
她打量了几眼布想床上的帘子,掀开后往里瞅了几眼,扯出那条白色绸布,顺势也带出了一件东西,令香凝儿惊诧的挑了挑眉头。
香凝儿回头看了眼布说,趁他没留意这边,迅速把那个粉色肚兜揣进了自己的大衣内。
寺庙里,居然还有女人?
看来,这位没有露面的布想师父,有点问题。
香凝儿又拿起那条白色绸布,闻了闻,有淡淡的清香。
她把绸布,重新塞了回去。
香凝儿走到展鸿身边,拍了下还在东张西望的他:“你记录的口供本给我看一下。”
展鸿找了出来,递给香凝儿。
“布想师父,你问过话吗?”香凝儿看着上面密密麻麻、七拐八拐的字迹,头疼的合上了本子,也难为安探长竟然能看得懂展鸿写的字。
“问过,没发现什么问题。”展鸿回忆道。
“你觉得布想师父怎么样?”香凝儿轻声嘀咕。
展鸿没明白过来香凝儿的意思,茫然的看着对方。
香凝儿解释起来:“比如长相,是眉清目秀?还是膀大腰圆?”
展鸿摸索着自己的下巴,回忆这个小师父的模样:“好像有点眉清目秀……个头比我矮一些,说话也温声细语的。
我问他认不认识祝欣,他说认识。
昨天晚上的10点左右,他们几个小弟子都在自己的房间,没人出去过。
唯一没有时间证人的,就是布远和主持布道。
布听小师父本来是和布远大师,住在一个房间的。
但布听回忆说,昨晚布远大师直到11点才回房。”
“布远自己怎么说的?”香凝儿拧眉,继续问道。
展鸿无奈的耸了耸肩头:“那个布远大师的脾气甚是暴躁,我还没敲开房门,就把我轰出来了。”
这倒是,那个布远大师,的确脾气暴躁。
“你能不能想起来,布想小师父的喉咙位置,有没有喉结?”香凝儿又问展鸿。
展鸿抬头想了想:“好像没有吧,我听寺里的人说,布想一般话很少,和布说的关系最好。”
香凝儿点头,注意力被安子琛的话拉了过去。
“多谢小师父了。”安子琛从布说手里接过衣服,他检查了一下缝好的扣子,又扫了眼擦着手汗的布说,确实了自己的猜测。
“我们没有问题了,麻烦小师父带我们去一趟,你捡到怀表的地方。”安子琛把衣服穿好,说的是陈述句。
布说颇为诧异,他看向眼前的三个人,有些为难:“可是中午,我还要帮布想,准备斋饭。”
安子琛突然侧头,看向展鸿。
展鸿不明所以的抬起眉毛:“怎么了探长?”
“我派个人替代你。”安子琛拍了拍展鸿的肩膀,“让他帮你准备斋饭。”
“不是……”展鸿忙压低音量道,“我不会啊探长,你让我怎么帮?”
安子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就跟着布想,观察一下他的行为,回巡捕房后详细汇报给我。
你不会做饭,难道不会在旁边看着吗?这还是一个学习的机会,以后和林记者在一起,能俘获芳心。”
展鸿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哦。”
安子琛安排好后,带着布说,和香凝儿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