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里英猛打着扇子，说：“他们不是长工的孩子。”
“那是谁的孩子，那么多！”虞堃原来也以为是东里家仆人的孩子，没想到居然不是。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的孩子。”东里英摊手。
“英舅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地方明明是你带我们去的，你怎么不知道他们是谁的孩子？”难道是不想告诉他们，故意这么说的？
东里英道：“我是真不知道，因为那些孩子，都是我们捡的。”
“捡的？这么多在哪捡的？”
“到处都有。”东里英比划了一下，“河边，井边，路边，山里，大街上，哪都有。”
“啊？”虞恒和虞堃面面相觑，他们隐隐有了猜测。
“对，没错，他们都是被他们爹娘抛弃的孤儿。”东里英说。
“他们为什么要抛弃他们！”虞恒顿时提高了音量，为那些孩子打抱不平，他们都那样可爱，为什么会被抛弃？
“这原因可就多了，但是抛弃女婴的原因很好找，就是他们家不想要女娃，想要男娃，或者是家里怎么生也生不出男娃，女娃生的多了，不得已要丢掉，要淹死。丑七妞就是要被她爹娘溺死，被我用一两银子带回来的。”
“怎么会......”丑七妞，寅大妞，寅二妞，还有寅三妞，都那么粉雕玉琢，长大一定是美人，她们的爹娘竟也舍得抛弃？
东里英继续说：“不过也有例外的，有些事家里出了变故，无缘无故就当了孤儿。男娃的情况更复杂一点，向来不要男娃的少。你今儿喂饭的那个，寅大娃，他就是因为一出生声就少了只胳膊，爹娘嫌他没用，就把他给扔井边了。还有武哥，他是因为一个恶霸觉得他娘长得漂亮，要抢他娘回去做小妾，他爹就被那个恶霸打死了，他娘也跟着投河自尽了，因此武哥就成了孤儿。”
虞恒倒抽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那癸三癸四他们......”虞堃还不死心。
“都是孤儿！他们是我们在通州的时候捡的，一个是婴孩的时候被抛弃了，一个是当小乞丐被我们捡回来了，好像是家里人都死光了，还有的人，有各种各样的缘由，太多了，我一时也说不完！”
虞恒僵住了，“那他们怎么还......笑得出来？”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他们从一出生就被嫌弃了，要么就家里面经受了那样大的变故。
想想自己，虽然他也很可怜，一出生就没了娘，但是他还有母妃，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还有父皇是天下之主，太监婢女前拥后簇地伺候着他。
可是义善庄的那些娃儿，什么也没有！
“怎么，他们也应该像你一样成天苦着个脸？还是要像你一样哭唧唧？”
“我不......”虞恒狼狈的撇开脸。
“大外甥，你是不是以为你是这世上最可怜的娃？”
“我没有......”便是有这样的想法，虞恒现在也说不出口了。
“那你成天苦大仇深的干嘛呢？”
“我是，我是伤心！”
“你伤心什么？”东里英环胸，“伤心你那个母妃没把我们都给害死？”
“不是！”虞恒急得大叫。
“那你说杨德妃是不是犯了罪罢？”
“她是犯了，但那是因为我……”
“你撒谎，是不对，但杨德妃都有那种害人的心思了，你不撒谎，她就不害人？不过是早晚的事儿罢了！”
虞恒瞪眼哑口。他想说不是，但他说不出口。他回忆起来，都是母妃逼着他吃毒药，扭曲又兴奋的脸庞。
东里英继续道：“你其实也知道，是么？其实你就是怕，怕你没了母妃，自己可怜！我告诉你，大外甥，这世上比你可怜的大有人在，他们没做什么错事，依然要受罚。可是比你有福的，却没几个。你生来就是大皇子，有几个有你这样的福分！但是你身为大穆的大皇子，还成天为了一个罪有应得的母妃苦大仇深，那可叫人看不起了！”
东里英一番话砸下来，砸得虞恒眼冒金星。
东里英猛打着扇子，说：“他们不是长工的孩子。”
“那是谁的孩子，那么多！”虞堃原来也以为是东里家仆人的孩子，没想到居然不是。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的孩子。”东里英摊手。
“英舅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地方明明是你带我们去的，你怎么不知道他们是谁的孩子？”难道是不想告诉他们，故意这么说的？
东里英道：“我是真不知道，因为那些孩子，都是我们捡的。”
“捡的？这么多在哪捡的？”
“到处都有。”东里英比划了一下，“河边，井边，路边，山里，大街上，哪都有。”
“啊？”虞恒和虞堃面面相觑，他们隐隐有了猜测。
“对，没错，他们都是被他们爹娘抛弃的孤儿。”东里英说。
“他们为什么要抛弃他们！”虞恒顿时提高了音量，为那些孩子打抱不平，他们都那样可爱，为什么会被抛弃？
“这原因可就多了，但是抛弃女婴的原因很好找，就是他们家不想要女娃，想要男娃，或者是家里怎么生也生不出男娃，女娃生的多了，不得已要丢掉，要淹死。丑七妞就是要被她爹娘溺死，被我用一两银子带回来的。”
“怎么会......”丑七妞，寅大妞，寅二妞，还有寅三妞，都那么粉雕玉琢，长大一定是美人，她们的爹娘竟也舍得抛弃？
东里英继续说：“不过也有例外的，有些事家里出了变故，无缘无故就当了孤儿。男娃的情况更复杂一点，向来不要男娃的少。你今儿喂饭的那个，寅大娃，他就是因为一出生声就少了只胳膊，爹娘嫌他没用，就把他给扔井边了。还有武哥，他是因为一个恶霸觉得他娘长得漂亮，要抢他娘回去做小妾，他爹就被那个恶霸打死了，他娘也跟着投河自尽了，因此武哥就成了孤儿。”
虞恒倒抽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那癸三癸四他们......”虞堃还不死心。
“都是孤儿！他们是我们在通州的时候捡的，一个是婴孩的时候被抛弃了，一个是当小乞丐被我们捡回来了，好像是家里人都死光了，还有的人，有各种各样的缘由，太多了，我一时也说不完！”
虞恒僵住了，“那他们怎么还......笑得出来？”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他们从一出生就被嫌弃了，要么就家里面经受了那样大的变故。
想想自己，虽然他也很可怜，一出生就没了娘，但是他还有母妃，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还有父皇是天下之主，太监婢女前拥后簇地伺候着他。
可是义善庄的那些娃儿，什么也没有！
“怎么，他们也应该像你一样成天苦着个脸？还是要像你一样哭唧唧？”
“我不......”虞恒狼狈的撇开脸。
“大外甥，你是不是以为你是这世上最可怜的娃？”
“我没有......”便是有这样的想法，虞恒现在也说不出口了。
“那你成天苦大仇深的干嘛呢？”
“我是，我是伤心！”
“你伤心什么？”东里英环胸，“伤心你那个母妃没把我们都给害死？”
“不是！”虞恒急得大叫。
“那你说杨德妃是不是犯了罪罢？”
“她是犯了，但那是因为我……”
“你撒谎，是不对，但杨德妃都有那种害人的心思了，你不撒谎，她就不害人？不过是早晚的事儿罢了！”
虞恒瞪眼哑口。他想说不是，但他说不出口。他回忆起来，都是母妃逼着他吃毒药，扭曲又兴奋的脸庞。
东里英继续道：“你其实也知道，是么？其实你就是怕，怕你没了母妃，自己可怜！我告诉你，大外甥，这世上比你可怜的大有人在，他们没做什么错事，依然要受罚。可是比你有福的，却没几个。你生来就是大皇子，有几个有你这样的福分！但是你身为大穆的大皇子，还成天为了一个罪有应得的母妃苦大仇深，那可叫人看不起了！”
东里英一番话砸下来，砸得虞恒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