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钱家流放(1/2)
宁金金手不血刃地解决了钱家的那三个大麻烦,心情十分美妙。
去禧安堂请了安,惦记着钱家这三个蠢的怕是气到了宁氏,还顺带请了个脉。
好在宁氏什么事都没有,身子康健得很,看宁金金这么紧张兮兮的,拉着她安慰了许久。
“我什么时候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了,你们这些小的都在外头拼命,我要是连几句歪话都禁不住,那就只剩下给你们添麻烦了。”
宁金金这才彻底放心。
公事办完了,碍眼的也走了,孙管家一早叫来的牙行早就在前院儿等着了,宁金金干脆拉着宁氏一起到前头买卖下人去。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宁金金为宁宝富指了两个不错的好手,又细心地打点过行李箱笼,这天风和晴朗,宁宝富便悄悄离了京城,登舟南下前往锦州。
宁金金和宁乐,以及闻安闻君兄弟两个一起将人送到码头上,看着船只顺流而下,这才转头回家。
现在是多事之秋,姐弟四人也没有在外多做停留,送完宁宝富进城后便直接回到府里。
宁乐这些日子也很少往外头铺子里去,顶多是在家做做账目,要么就发奋读书。
闻安闻君兄弟两个已经把册子里的东西挑选得差不多了,宁金金瞧了一眼单子,没有什么特别奢靡的物件儿。
大多数被挑选出来的不管是字画还是花瓶器皿都是古朴清雅的造型,能入宫中库房的自然不会有便宜东西,这种程度的物件儿一间屋里只要有个三两件,就是点睛之笔,多了反倒累赘。
宁金金瞧了一眼,没有任何问题,干脆让闻安闻君两个自己去和那些大人们交代去,自己则回到听雨馆歇着。
这几天她也没闲着,买卖下人是件大事,绝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那么简单。
要想用得安心,不光要挑下人本身的能力品貌,还要看家里有什么人,来源是否清白等等。
看准了人,再看是活契死契,确认了契书,还要去衙门登记过文书。
都办完了,宁金金手里的银子流水一样地花了出去。
好在文氏荐来的牙行都是业内顶尖的,不管是前院儿用的还是后院儿用的,不管男女老少、单个卖身的还是一家子都卖的,都会提前三个月调教些基本的规矩。
内宅用的婆子、年轻媳妇和数量众多的丫头们宁金金交给家里吴、于两位嬷嬷悉心调教去。
外头用的就交给了孙管家。
郡主府和将军府中间只有一条不算宽敞的巷子,平时也没什么人走。
宁金金打算等郡主府修缮好后,就花钱把这块巷子买下,直接打通并府,这样也好一起打理。
孙管家这人办事能力有目共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为人也正直,况且又是定国公府送来的,宁金金打算等并府后还是将前院儿都交给他打理。
该打算的都提前列出了章程,宁金金狠狠忙了三天,终于没什么事追着她需要她跟进。
外头春光正好,天气一天比一天和暖,到处都是绒绒的绿意,风中不再是烧柴的炭火味道,而是混着各色花儿的香味,温暖而怡人。
宁金金在自己屋子的窗边坐了一坐,被暖融融的春风吹得格外困倦。
杏儿看着宁金金一手撑腮,微眯着眼睛不住地打盹,情态娇憨可爱,抿嘴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251 钱家流放(2/2)
线活计。
“姑娘,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了,不如打个盹儿去,我瞧着时辰,半个时辰再叫姑娘起来。”
宁金金打了个哈欠,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任由杏儿帮她褪去外衣和头上的钗环,倒在了桃儿铺好的床榻上。
“春困秋乏夏打盹儿,睡不醒的冬三月……”
杏儿帮宁金金盖上薄毯,闻言噗嗤一笑。
“姑娘这是哪儿听来的,照这么说,这一年到头就只剩下睡觉了。”
宁金金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你们两个也去外头暖阁上眯一会儿,我能自己起来,醒了再叫你们。”
“姑娘就别操心我们了,快歇会儿吧。”
杏儿掖好薄毯,转身走出架子床,放下了最外头的丁香色纱帐子。
整个架子床里头的光线立刻朦胧起来,宁金金抵不住睡意,翻个身就睡着了。
等宁金金睡足了,一睁眼就瞧见床架子外头坐着个人,眯着眼睛一瞧,不是旁人,正是臧蓝。
“姑娘醒了?县主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了,不让我们喊你。”
宁金金迷迷糊糊点了点头,杏儿挑了帘子,几个二等丫头捧着温水上来。
宁金金就坐在床边,杏儿拿出一条厚实的大布巾罩在宁金金身上,宁金金这才伸手撩水净面。
从桃儿手上的托盘里拿来桃花膏匀在脸上,水盆帕子和布巾依次撤下,杏儿赶紧给宁金金穿好外衣。
等宁金金在臧蓝对面坐好,桃儿拿起篦子整理着宁金金的发髻,将午睡前卸下的钗子全部归位。
整个过程也就七八分钟,屋里有五六个丫头走动,却几乎听不到任何多余的声响,众人配合默契,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
宁金金也是近两年才开始享受这样的待遇。
杏儿虽然一直跟着她,很有眼色,人也勤快,但这样森严的规矩还是在于嬷嬷的调教下才完全掌握。
现下宁金金已经习惯了这种无微不至的服侍,偶尔还是会心生感慨。
果然,要说会享受,还得看这些高门大户。
都收拾完毕,杏儿和桃儿又捧上温温的花茶来。
“蓝姐姐来很久了?”
臧蓝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宁金金刚睡醒不久、还泛着桃色的脸。
“外头都翻了天了,也就你还有心思睡午觉。”
宁金金挑了挑眉毛:“判决下来了?钱家的是不是在里头?”
臧蓝点了点头,笑着捏了颗梅子扔进嘴里。
“就没有你不知道的,我听说那钱家的女人来烦了你两天,又碰上了给你送大妆仪仗的内官们,这才明白过来。”
“我说呢,钱家不算什么要紧的,只是贪钱贪得凶了些,这头一批被处置的都是秋决,就他家,判了个流放,父子三个没一个幸免。”
“听说是流放到了西南边陲的矿上,整整十年,所有私产都没罚没,刑部的人细细查了来源,除了一点微薄的祖产和内眷的嫁妆之外,其余的全数充公。”
“这钱家也算是京城人士,他家的宅子倒还是自己的,保留了下来。”
宁金金抿了口花茶,心里没什么起伏。
钱家父子三个的罪早晚都是要定的,要怪只能怪家里的女人太蠢,原本还能在京城拖一两个月,现在判决下来,估计明后天就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