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计策成功(1/2)
宁金金虽然嘴硬,但心里还是很关切大营的情况的。
这一个月来大营里基本没什么人进出,从外面看着就是个严阵以待的样子,也没什么消息传出,宁金金就知道她提出的计策已然被杜闻远和臧国公采用。
眼下没有消息的状态,就说明他们已经在部署诱敌的计划,且进展顺利。
她也不了解打仗,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耐下心来等待,把后方的工作做好。
滇南府的流民经过宁金金的一系列操作已经消解了个七七八八,从花明州到附近几个州城,属于宁金金的仓库越堆越满,她手里的银钱也跟着越来越薄。
虽然对着日渐消瘦的钱箱子的滋味不太好受,但宁金金还算淡然。
没有了流民,这滇南府一路上就算是太平,等过两个月北地运粮车抵达滇南府之后便能畅通无阻地送到战场上来。
运粮的车队把粮草留在前线,顺便就能够把她积攒下的滇南府特产存货带回去,这一路上经过扬州、梁京城都可以卸下一些。
最后运回到北地,让远在寒冷之地的乡亲们也能品尝到南国的美味,想到这里,宁金金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这么一来一回,顶多不过半年,她现在花去的银子就能回本了。
事实上,大营中也的确像宁金金料想的那样,已经筹备得差不多。
这一个月中严密地封锁了内部的消息,做出一副紧张的态势给敌军看,接二连三地将许多消息放了出去。
只不过这些消息并非宁金金料想的那样直白,只说杜闻远中毒而死,大梁少了一位主力悍将,而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不仅有杜闻远的消息,还有臧国公和荣小公爷的消息,最离谱的还有大营之中因粮草储存不当而闹起了瘟疫等等。
消息一多,真假更加难以辨认,果然,就在宁金金这边安抚流民的工作接近尾声的时候,在深谷另一边驻军的敌军耐不住性子了。
趁夜,一支二百多人的步兵小队悄悄度过深谷险嶂,来到了花明州的地界。
这二百多人都做平民百姓打扮,潜伏在密林之中,准备等天色微亮的时候四散开来各自探查消息。
谁知道大梁这边等的就是他们,早已在密林中设伏,这些人一到,就被悄无声息地抓了起来,扭送进了军营。
虽然被逃走了几个,但也无甚大碍,正如宁金金一开始所说,这次诱敌的计策不是为了歼灭多少敌人,而是为了探出隐藏的路径。
前一天夜里抓到这些俘虏,不出三天就拷问出了具体的路径,果然有一处没在地图沙盘上标注出的平缓地带,只是树木繁茂,大军依然很难行进。
不过知道有这么一条路,就足够了。
大梁毕竟兵多将广,比南边小国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临时结起的同盟要好调度得多。
确定路径的后一天,几万兵士便拎着从城中借来的斧子锄头进了密林,准备硬生生砍出一条路来。
这件事荣小公爷亲自带兵监管,大营不再封锁,杜闻远也得了闲空,等都不等,立刻飞一样地来到了花明州州令府上,结果却扑了个空。
“好家伙,将军你赶马赶得也太快了,我都没追上……怎么不见姑娘?”
大熊带着杜闻远在密林中抓人时猎杀到的一些野味,紧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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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计策成功(2/2)
慢赶地追着杜闻远,好不容易进了州令府,就看到自家将军一脸郁闷地坐在待客厅闷头喝茶。
身边是小心翼翼相陪的段州令。
段州令被杜闻远身上生人勿进的气场镇压得战战兢兢,看到大熊就跟见了亲人似的,连忙站起身来。
“熊将军来得正好,正好!县主她带着宁小公子去庄子上巡查了,只怕,只怕到下晌才能回来。”
说完,段州令小心翼翼地瞄了杜闻远一眼,果不其然,他说完这句之后,这位杜将军的脸色更黑了。
大熊听到这里就全明白了,若是平时将军的脾气算是很好的,但凡沾上姑娘的事就大不一样了。
大熊对此深表同情,顺手捞了段州令一把。
“段大人,这是将军为姑娘打的野味,借大人家中厨司一用,劳烦大人了。”
段州令立马会意。
“这有何难,既然是将军为县主准备的,须得多加小心才是,这几日县主忙于安抚流民,劳心劳力,正要吃些大补之物养一养精神,熊将军不用担心,下官亲自去厨房嘱咐!”
大熊:……
什么意思?
合着你借这机会遛了,把这尊大佛留给他呗?真不仗义!
“可不是,须得小心谨慎,这样,我知道姑娘的口味,况且猎物这么多,段大人是文弱书生,哪里拿得过来,我陪段大人一同前去。”
杜闻远放下茶盏,撩了撩眼皮,扫了面前这两个恨不得插翅从他身边飞走的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段州令和大熊立马欢天喜地地离开了偏厅。
这情态让杜闻远难得地自我怀疑了一下,难道他刚才真那么可怕?
不过说来也是,现在小丫头离他这么近,他竟一个多月见不到她的面,好不容易来了,人还不在,这让他哪里等得?
这些日子金金担心陛下安危,去哪儿都带着他,两人形影不离似的……
想到这里,杜闻远心里多少有点吃味,转念又一琢磨,似乎陛下对金金的态度也太服从了些。
金金已经和他有婚约了,陛下应该不会多想什么吧?
不过十三岁的孩子,其实也该懂事了……
段州令和大熊离开之后,杜闻远的思绪顺着不可控的方向一路跑偏。
终于,杜闻远猛拍大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宁金金不回来,他自己去找,反正也不远。
想到这里,杜闻远找了个人问清楚了庄子的位置,骑上马匆匆出门,直奔北城门而去。
宁金金到庄子上也不光为巡查,而是流民中有几个孩子出花见喜,也就是生水痘了。
这事要放在寻常时候也不算什么,现在这些流民刚刚安顿,也是实在没有那个条件好好照顾孩子,她才跑了这么一趟。
留下点药,又叮嘱一番,刚坐上马车从庄子里出来,就碰到了骑马赶到的杜闻远。
“你怎么来了?事情好了?”
“嗯,好了。”
杜闻远坐在马上,盯着宁金金的脸只是看不够,神情和在州令府上时大不一样,那眼神温柔得能溢出水来,看得闻人稷一身鸡皮疙瘩无处安放。
这天,闻人稷第一次体会到车夫坐车辕的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