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相公,那大宝当是不假(1/2)
司马光商量着,明日朝会,所有细节,皇帝若是怎么说,他们就得给皇帝怎么圆场……
只为一个目的,安狄相公之心,也是安天下人之心。
司马光,真难!
此时,牛勇来了,还带着一个人来,众人一见牛勇,心中皆惊,便是知道牛勇肯定是狄咏派来问矫诏之事的。
众人皆知,狄相公是知道矫诏了,但肯定还不知道其中具体内容,应该也不知道那矫诏大宝竟然是真。
所以,众人下意识里,都想着要瞒一下,也不敢胡乱开口。
牛勇在说:“司马相公,此人,名叫周平,乃南熏门守门裨将,就是他与我家相公密报矫诏一事,所以,我家相公让我把人带到御史台来,终归是个人证,其中细节,还请诸位相公们发问……”
周平,是真不想参与神仙打架的事情,奈何,这件事从他沾上开始,就躲不开了……
心中也知,哪怕是此时此刻躲去了大同,来日,当也是躲不开的。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想装作不知道,假装没什么事,更不想提什么密诏,想躲一躲再说。
奈何,狄家四娘子梁辛初亲自见了他,却又哪里还躲得过?梁辛初什么段位,言语之间,周平哪里又是对手?
好在,周平知道自己可没什么罪,不论是在狄咏那里,还是在皇帝那里,他都没罪。他也有自己的聪明,他从来没说过矫诏还是真诏,他一直守着一个口,那就是他看到诏书了,看到诏书而已。
至于是真诏还是矫诏,这种事,必然是轩然大波,御史台的相公们,刑部的相公们,大理寺的相公们,朝堂诸多宰相们,那是他们的事。
至于要不要诛杀国贼,如今,事情扩散开来,哪怕是要诛杀国贼,也不是他能决定的,更不用他一个裨将来做。
司马光看着周平,其实也没心思去理,此时此刻,没有意义。周平一个人证,只在以后要审理国贼的时候才有意义。
现如今最重要的事,不在这里,司马光抬手一挥:“来人呐,安置一下,周将军暂时就住在御史台,莫要出门,着几班差吏护卫着,万万不能出了差错!”
自有差吏进来领周平去安置。
牛勇却还不走……
司马光问道:“牛将军还有何事?”
牛勇直接开口:“我家相公着我来,让我看看那矫诏……”
司马光心中一紧,这能给他看吗?
司马光先问:“牛将军识字?”
牛勇稍稍有些骄傲:“本是不识的,我家相公恩德,非逼着我向先生学,学了许久了,寻常字还是认识的……”
司马光心中大骂,他妈的,一个泥腿子,也能识字了?你不识字行不行?
司马光不甘心,又问:“牛将军可识得大宝印鉴?”
牛勇依旧骄傲点头:“我家相公案头来去,不知多少大宝之印,我一直伺候左右,自也见多了……”
司马光无奈了,没想到,来个人粗鄙汉子,看着粗鄙,竟是这么不好忽悠。
诏书,就在司马光案头,他转身取来,先自己看了看,又看看牛勇……他不想给,但就是找不到借口,再说,这是狄相公要看,又不是牛勇要看……
“要不……牛将军,稍后,我……亲自带着矫诏去见狄相公,让狄相公亲眼看看?如何?”司马光还是想把这事瞒一瞒。
牛勇摇着头:“我家相公说,他亲自看,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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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0章 相公,那大宝当是不假(2/2)
受人诟病,也不是行事规制,着我来看一眼即可,图个心安……”
“是是是,是该图个心安……”司马光点着头,想来想去,说道:“也好,那就给你看一眼吧……”
说完,司马光把诏书一翻,把正面展现在牛勇面前,瞬间,又收回来了:“好了,牛将军请吧……”
牛勇就真只看到一眼,但他也不找麻烦,点着头:“嗯,也好,辛苦,告辞了!”
牛勇转头,大踏步就走。
司马光又急了,左右问:“这厮……这厮?”
“哎呀,君实兄,别想来想去了,瞒不过去,那厮这些年在狄相公左右伺候,那一眼看的字吗?他就是来看印鉴的!”范纯仁有些恼怒说道。
“唉……”司马光也叹着气:“如之奈何?如之奈何?教我如之奈何?”
其实,狄咏又哪里需要牛勇来看这一眼?
但偏偏就是来看了……这一眼,显然很有意义……
众人垂头丧气,甚至吕大防还开口:“何以不在仁宗朝为御史?啊?何以教我如今当这个御史?碰到如此昏庸之君,莫不是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障?”
司马光看着众人垂头丧气模样,正了正身姿,吞了吞口水,用朗朗之声说道:“无妨,皆无妨,国贼矫诏尔,定然是文老贼花言巧语骗取陛下信任,巧骗大宝,如此罢了。”
“对对对,就是如此,唯有如此,肯定如此!”范纯仁连连点头。
“明日,明日朝会,诸位勠力同心,把此事定妥!”司马光作为领导,得是个主心骨。
渭南郡王府那边,牛勇回来,禀报了一番,也说:“相公,那大宝当是不假……”
狄咏头都没抬,正看着工部关于疏通汾河的公文,还只是一个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此事难度当真不小,汾河在许多河段还真不是什么大河,其次就是汾河到黄河中游,许多段完全行不了船,得靠人力转运……好在这一段并不十分长……
但要解决这个问题,也是麻烦事,比如修路,牲畜需求……
狄咏在想挖煤之事了,煤矿,就在这一线,黄土高原的这一线,从神木到大同这一线,都是高质量的好煤炭。
唉……要钱,要粮,要人,要干!
这不仅是一份决心的事,这事情到底狄咏这个决策者这里,其中要纠结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狄咏脑子在考虑这些事。
牛勇只以为狄咏没听到,开口又说:“相公,那诏书上的大宝,当是不假的……”
“哦……嗯,行,你去吧……”狄咏点着头。
牛勇愣愣而出,其实心中早已愤怒非常,有人要杀狄咏,他显然就要杀人,但狄咏自己却好似不在乎,也让牛勇困惑不已,站在门口,想来想去……
狄咏那边,却也在想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融资,这么大的工程,全靠朝廷财政,几乎不可能,那就得融资。
最简单的操作,成立一个河运与转运的公司,衙门。然后发股票募款,收取过路费来牟利。
股票,这个词听起来过于现代,换个词,比如,入股协议书,比如合伙协议书。股票,其根本,就是这个东西,就是一个合伙做生意的凭证,只是后来股票有了更多的意义。
卖《入股合伙契约》,其实就是卖股票。
头大……狄咏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太多,哦,明天还得上朝,狄咏还纠结一个事,是穿守孝的丧服呢?还是穿朝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