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到你这里,我大宋就是第六世了(1/2)
皇后一句话,把狄咏听傻了,他太明白了,萧观音这肯定是误会了!以为他狄咏是因为担心他萧观音的安危,所以才如此保持距离,如此克制内心的情感,如此发乎情止于礼!
原来狄咏是这么的为她着想,为她考虑!
狄咏暗骂一声:妈的,痴呆文妇!林黛玉在世,林徽因附体!真真就是林徽因附体重生!不是林徽因,干不出这样的事!
随便你怎么想……
狄咏转头:“琪兰朵,走吧!莫不真要死在此处……”
琪兰朵看了看皇后,见皇后没有什么表示,微微转身,再转头看一眼,见皇后还是没有什么话语,琪兰朵身体彻底转过去,先行了一步,再转头,皇后还是没有说话。
如此,琪兰朵才慢慢走到狄咏身边,心中大气一松,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活过来了。
琪兰朵跟着了,狄咏迈步就出。
留得那痴呆文妇……忽然也起了身,往外想追得两步,却又止住身形,不是惊慌,却也失措。
在她脑中,剧情显然不一样,皇帝渐渐冷落她,这是她的感受,狄咏这般一个当世无双的男子,却暗暗爱慕她,但却一切都在为她着想。枷锁在身,她也无可奈何……
有道是: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唐人的诗,道尽了这份悲伤……
从今往后,庭院深深深几许,千里明月有知心……
这是个多么感人肺腑的故事?
萧观音自己都感动得涕泪俱下,几步回到坐榻,往上一趴,便是嘤嘤在泣……
泣得片刻,萧观音再次坐起,提笔就来,填上一曲诉悲伤……
张鸣筝,恰恰语娇莺。一从弹作房中曲,常和窗前风雨声。张鸣筝,何君听?
看得亲笔墨迹,萧观音不免更是悲从中来,自我感动无数!
吹干墨迹,好好折叠,寻来一个香囊,装好!走到门口,大声一呼:“来人,把此囊送与宋使狄相公……”
狄相公刚回屋坐下不久,香囊就来了,打开一看,啊!我的老天爷!
回一首?
不回不回!这精神恋爱,不奉陪!柏拉图什么的,咱也不懂。
你要问狄咏对萧观音有没有几分好感?说没有那是假话,但狄咏更是一个现实的人,人家是痴呆文妇,人家是林徽因,但狄咏不是梁思成,更不是金岳霖!
把词往香囊里一塞,想得一想,这香囊……还是留着吧……
赵仲针在一旁,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却也不好问,辽国皇后给狄咏送了一个香囊,里面还有文字,这是什么事情?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得瞎猜。瞎猜自己的老师不会这么牛逼吧?
诶,真就这么牛逼!
或者,老师不会为了岁币之事……使起了美人计……美男计?
胡思胡思……乱想乱想……
问不这件事,赵仲针问正事:“老师,这辽国皇帝出猎了,想来至少五六日才能回,老师可想好了如何与之商谈岁币之事吗?”
狄咏看着赵仲针,答道:“不必商谈,大事已成,只等辽国皇帝回来,便可返京!”
“嗯?老师……什么时候与那辽国皇帝谈好的?”赵仲针惊讶不已。
狄咏想了想,说道:“事已至此了,已然做成了,便与你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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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到你这里,我大宋就是第六世了(2/2)
狄咏把辽国内部之事全部一说,又把其中关节利害一一分析清楚……
听得赵仲针是目瞪口呆,惊讶太多,惊讶辽国内乱,惊讶狄咏顺势而为,惊讶狄咏临时的变通与谋划,惊讶狄咏竟是无声之处已起惊雷。
还惊讶一语:“老师高明啊!学生当真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一番,不论这场乱事谁人获胜,老师之事,也必然能成!如此辽国,竟然被老师几言几语玩弄于鼓掌之间!”
狄咏摆摆手:“你当记住一点,危机往往也是机会,世间之事,本都是危机而起,一定要在危机之中看到其中的机会!”
“学生谨记,老师此言,便是临危不乱之言!”赵仲针说着自己的理解。
狄咏却摇头:“非也,我之言,是把握机会之言,来日治国,也当如此,任何机会都要把握,深思熟虑,却要果决果断!宋辽之间,必有一战,你要记住这句话,天下从无二日,世间岂有两个华夏?居安思危,不可懈怠!但有时机,定要把握。”
赵仲针皱眉在想,问了一语:“老师,宋辽之间,当真必有一战吗?”
“你翻遍史书,可有如宋辽这般天下大势,真能万代长久的?辽,本就是虎狼之国也,内部尚且如此搏命纷争,何况对外?仁宗陛下一朝不战,你父皇一朝不战,你一朝也不战,难道你儿子一朝,还能不战?”狄咏要把这个思想刻在赵仲针的脑子里,不论赵仲针面对辽国的心虚是多还是少,都必须逼着他在内心里有这个焦虑。
面对辽国越心虚,就越焦虑!
贩卖了焦虑,才能贩卖解决焦虑的办法。
赵仲针也不是天真幼稚的人,知道狄咏这话是有道理的,爷爷不打,爸爸肯定也不敢打,他赵仲针敢不敢打?他自己也不打,来日,他的儿子孙子,岂还能不打?
总有一天要打……
赵仲针很焦虑!
他下意识想躲,想着自己也不愿打这般的战争!辽不是夏,这战争若是打起来,那真是天都要塌了!但一想往后他的儿子孙子终究还是要打,赵仲针有怕,担心不已,担心自己的儿子孙子把这江山社稷给败了……
这是一种循环的焦虑!狄咏强行贩卖给赵仲针的,却又是极为现实的焦虑,没有一句假话!
狄咏还给他贩卖一句热血而又有道理的话语:“仲针啊,若是咱们这一代人有机会,那就一定要抓住,咱们若是能打这一仗,子孙万代,就都不用打这一仗了!咱们打的每一仗,都是为了子孙万代再也不用打仗。”
赵仲针听得连连点头,这是鼓劲的话语,鼓舞斗志!年轻赵仲针,显然真起了几分斗志!他本就是进取之人,发动战争对他而言,本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思想束缚,又听得狄咏这般鼓励的话语,开口一语:“得准备,得好好为这场战争准备,万事皆要多准备!机会若来,定然不能放过!”
却是说完这话,赵仲针又骂:“满场文武,当真朽木一般,竟是没有一人能为长久考量,竟是没有一人敢于说出老师这般话语,皆是短视之辈,只念今朝有酒今朝醉,只想着自己家有没有多出几亩田……殊不知,大秦奋六世之余烈,日夜奋进,只为兵出函谷,我大宋,到得父皇这里,也不过第五世,却已然好似千秋万世无忧了……”
狄咏笑道:“到你这里,我大宋就是第六世,天命在你,你醒悟了就好!一切还来得及。”
“学生定当不服老师教诲!”年轻人热血起来了,心中暗自发誓!
却是此时,门口牛勇走了进来:“恩相,汴京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