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入琼岛(1/2)
祝读者老爷们端午安康!
……
就在老赵率军向山海进发之时,南路军已经先一步动手。
南路军从南洋各地赶来,心里都憋着一股劲。
南洋不能说太平无事,事实上各种叛乱就没停过,但委实闹不出什么浪花来。
坚持主体族群不动摇。
这么多年下来,华族已经是南洋妥妥的第一大族,不仅仅是移民或者移民后代,通过婚嫁融合的就更多。当越来越多的土著融入主体时,自然就越来越太平。
华族同老西,老荷不同,肤色是天然就有优势。
这就导致南洋陆军实际上是没什么仗打的,倒霉的只能是各个中小岛屿,这么多年下来,整个南洋的无主岛屿基本上都被大辽插上了旗帜,立上了界碑!
但没有用,这点功劳同北地将官相比就有些不够看,谁有大仗可打谁才升官快。
如今机会终于来了,憋坏了的南军就恨不得马上踏入主大陆!
南军主力在花山城集结待命,一偏师却是径直杀向琼州,要先行抢占那座沿海巨岛。
琼州府。
统三州十县之地,有民过七十万,其中土著约八万众,余则为明民,多为福建,广东迁徙来的。
明廷设海南卫,领十二千户所,核兵两万众。
当然,都是纸面上的数字,实际上军户大多已就地化民,海南卫有可战之兵不过五六千人模样,这其中有多少是吃空饷之辈还要两说。
自四海大兴之后,沿海的大股海盗几乎被扫荡一空,有南洋舰队把守海疆,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南洋海盗前来闹事。
靖平多年,这卫所军兵也就成了摆设,务农的务农,经商的经商,没哪个千户老爷没事闲的蛋疼养恁多的军兵。
银子不香么?赚钱多实在。
……
崖州近佐一烽火台,两个五旬老兵闲极无聊,一边闲聊着家长里短,一边轮番吸着竹筒水烟。
烟这玩意永远是无聊懒汉的最佳拍档,没它就仿佛张不开口,说不得话。
“有船!有船!”
一十六七岁的娃子,手持木杆铁枪点指海岸线惊呼。
“你个憨娃子,那海上除了船,还能有别的?”
一老军微微撇嘴,起身就一巴掌拍在憨娃后脑之上,寻着枪尖方向观瞧。
“放狼烟!放狼烟!”
老军不看则罢,一眼望去却是被惊的魂飞天外,这特么何止是船,而且还都是大船,目测足有百余艘,其中还有十数艘软帆炮舰。
帆色皆红,其上绣有金黄色星星若干。
远远望去,红帆如波浪,竟是直奔崖州而来。
这旗帜再熟悉不过,每几日都会从外海路过,或一二艘,或十数艘,几月前还可至琼府各地买卖货物,不知怎的就被官府给禁了。
“你特么的还抽!点狼烟啊!”那老军一脚踢翻水烟,扯着喉咙嘶喊。
另一个老军看着愈加清晰的四海舰队也是眼神呆滞,哆嗦着言道“没柴火……”
“师长,过南山角,便距州城不足十里,守军不过几百人,我军当真不分兵么?”
李天奇看了一眼身旁的参谋官,言道“先取崖州,且看看守军的本事,再行分兵不迟。”
舰队过南山角五里,海岸线上的人影已然依稀可见,那山头才有黑烟升起,也是没个蛋用的,早有人飞奔州城,前往知州府衙报信。
恁般庞大的舰队就没人敢于阻拦,安定河口的几艘老旧巡逻舰船被丢弃岸边,军兵早已撒丫子遁回州城。
辽军未放一枪一炮占据码头,船只靠岸,军兵有序下船整队。
王宝执掌南路军偏师,先行占据琼岛,而后入珠江,目标两广。
当先令永丰师为先头部队,攻崖州,取立足之地。
永丰师本就驻扎在金兰湾,距离琼府最是接近,近水楼台先得月,被选为先头也是必然。
配合永丰师作战的海军为南海分舰队,舰队都督少将武士勋,两部合兵近万六千人,攻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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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入琼岛(2/2)
小小的崖州委实有些杀鸡牛刀。
但却是不得不为之,将令说的清楚,要以招降为主,作战为辅,又有什么几大规章几项纪律限制,行军作战都要小心谨慎,不是防敌,而是怕扰民。
李天奇之所以用万余大军攻州城,便是要武力威吓,逼迫城中文武投诚!以和平手段接收这一州之地。
午时许,州城被四面围定,老大的野战炮被推至阵前,有军兵跑马频频射箭信入城。
言辽王赵氏军入主琼府,不夺民之财,不伤民之命,不辱人之妇,未时之前投诚,则无一人获罪,不论州官兵将皆有赏赐。
过时即刻攻城,城破之后,阖城文武官员俱以战犯论处。
攻击突如其来,崖州千户哪里能想到四海这般看得起自己,老子手中只有不到四百人,刀剑齐备的更是不过两百之数,拿什么去守城?
尽管被吓的手脚发抖,但终归还是担着一份责任,赶至府衙寻知州商议,是战是降,还是要听这文官大头巾的。
“知州大人,您这是?”
刘千户抬脚入正堂,但见一丈白绫悬于房梁,倪老知州正哆哆嗦嗦站在一矮凳之上,脑袋在白绫面前晃荡,作要自尽的姿态。
见刘千户赶来,也不知这胆子怎的突然就大了,下巴搭在白绫之上,双脚一蹬,这就要去见先帝。
刘千户深感晦气,老倌早不死,晚不死,偏俺来了你特娘的踹凳子,摆这节操给谁看?某若是没有一大家子看顾,也想去死!
鄙视归鄙视,该救人还是要救,一手抱住老倌双腿,一刀砍断白绫,一张脸好似苦瓜。
“倪老大人,您这是何苦,阖城军兵百姓的性命可都在您手中呢,还需您拿个章程。
是战是降,全凭您一言而定。”
倪老倌一口浓痰吐出,缓过一口气,听闻刘千户所言,却是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你手中的军兵是什么德行不知道么?有多少会射箭的,又有几杆火铳?三五百人拿什么去战?火烧眉毛,却是将责任都推到了本官身上!
“刘千户,可曾去府城求取援兵?”老倌颤颤巍巍问道。
“不曾!”
刘千户摇头道“来兵甚急,下官刚刚知晓,城池已被围定!”
“那这城池可能守住几日?”
“一时半刻也守不住,您若是再行迟疑,怕是有人便会开门投诚!”
刘千户也顾不得礼节,抓住老倌手腕便向外拖。
“刘奎!你这是作甚?国朝待我等不薄,你要反?”老倌踉跄而行,颤声喝问。
“我的老大人,您看看!”
刘千户点指府衙周边的商户门面。
“满城商户,有几家不是盼着大辽前来?下官寻遍全城,也不曾征得几个壮丁。
您这边一死百了,却是独让俺做这叛将?劳烦您老同本官出城一行,待见得辽军入城,您再寻死也不迟!”
粗人有粗人的心思,刘千户驻守崖州多年,也没少同四海打交道,走私也是寻常之事。
但说到投诚却是另一回事,这是叛逆,吃大明的饭,砸大明的锅终归不太地道,为人所不齿。有倪老倌在前,他便是协从,都是这大头巾的锅。
也就是个心理安慰,给自家寻个台阶。
俄尔,城门大开,刘奎拖着倪知州出城,身后跟着数百名军兵,阖城吏员,跪地请降!
李天奇疾步上前扶住倪老倌,一张脸笑成了菊花。
“倪大人弃明投辽,实乃大义之举,本将定禀明辽王,为您老请功!”
“逆贼!老夫一头撞死你!”
老倌一时羞愧难当,竟是拿头撞向李天奇。
李天奇略有懵逼,看向刘千户。
刘奎不由赧然,诺诺道“倪老大人这是发了失心疯,胡言乱语,刚刚还哭着喊着开城迎接辽军入城呢。”
李天奇也不介意,嘴角微微抽搐,点指两名卫兵。
“将倪大人看顾好了,莫要有了三长两短!”
转头看向刘奎,笑道“你很好!有前途!前边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