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反间计?(1/2)
崇祯七年初秋,赵明生同曹君庭胜利会师。
二人都莫名其妙,你怎么这么快?
各自诉说,二人不由会心大笑,都碰到了贵人!
多尔衮是赵明生的贵人,诺尔布是曹君庭的贵人,只不过多尔衮是主动背刺固始汗,而诺尔布是被迫坑死巴图尔珲。
固始汗如何,暂时不知,但巴图尔珲被俘,则代表北疆再无一丝一毫翻身的可能,赵大少也不会给他们聚集在一起,企图反抗的机会。
草草庆祝,便分兵派将,各团骑兵以营为单位出征,清剿不臣,宣誓北疆新一任主人诞生。
赵大少还是仁慈的,或者是为了给自己一点点安慰?
凡准噶尔部族,去留自愿,去着,允许其西迁,夷播海以西,愿去哪里去哪里,愿投靠谁投靠谁!留者,就地为民,编丁入册,从此为辽人。
留下来的,大部也好,小部也罢,弓箭、刀枪、盔甲以三十为上限。
即为辽民,自有军队保护,留下一些武器防狼也就是了,其余一律收缴,不然你想干嘛?
不得不防。
准噶尔在那个平行世界嚣张不可一世,搞得几任大清皇帝焦头烂额,如今赵大少将祸患消除在萌芽之中,自然是要去其根基,一劳永逸,免得来日在折腾。
“少帅,巴图尔珲说是要见一见您,您看,见还是不见?”
“不见!”
赵大少摆摆手,“送去沈阳,交给有司处理!”
曹君庭就奇怪,少帅往昔对待一部之首领都是变着法的收编,怎的对待准噶尔诸部却是一反常态?
如今,便连人也懒得见了?
曹君庭哪里知晓,准噶尔在后世不知做下了多大的杀孽,降而复叛,反复折腾。
话说大清也没怎么样他们,但就是养不熟。赵大少不触那个霉头。
“那诺尔布也一并送归沈阳?”
“不!不!不!”
赵大少微微一笑,“诺尔布不同,喀尔喀虽有不臣之心,但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才假借准噶尔之手。
如今事败,西域为我所有,喀尔喀理当知晓大势不可逆转。
当此时,本帅以为当小惩大诫,不能逼迫喀尔喀走上绝路。
再者,此次兵出西域着实靡费国驽甚多,如今目标刚刚达成一半,本帅还不想因喀尔喀而搅乱了西征大计。”
所谓西征大计,曹君庭当然知晓。
第一层,控制西域,打通古丝绸之路。
这一点可以说做到了,西域只固始汗还在苟延残喘,但灭亡之日为期不远,大军只待稍稍休整,便会出兵伊犁。
第二层,兵出天山口,拿下额尔济斯河中游,同西疆连成一片。
如今夷播海已经拿下,下一步就是拔出罗刹在鄂毕河上游的最重要据点,托木斯克。控制此城,才算彻底打通西域同西疆通路。
至于第三层,曹君庭深表担忧,赵大少竟然将目标锁定向乌斯藏!
若出兵攻打乌斯藏,最难缠的不是敌人,而是自然环境。普通人上去喘气都困难,这仗怎么打?
但他不敢说!
“那诺尔布如何处置?”
“带过来吧,本帅要见一见他。”
俄尔,诺尔布跪在赵大少近前,低头不语,房中一时间陷入沉寂之中。
“诺尔布,巴图尔珲是你亲手所擒?”
“末将有罪,末将一时间鬼迷心窍,请少帅处罚!”
诺尔布三叩首,身体在微微颤抖。一切都已明了,自家的阴谋仿佛就是个笑话,还能说什么?
诺尔布只求自己死!
这厮至今为止,也只承认独自谋划,同他老爹札萨克图汗素巴弟没有任何牵扯。
“你……辛苦了!”
赵大少走至诺尔布近前,双手将其扶起,面带笑意。
“本帅令你行反间之计,暗中勾连准噶尔,此计只你知我知,却是委屈了你!
但今日大功告成,你立下不世奇功,本帅怎会还让你忍受屈辱?合该为你正名,昭告全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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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反间计?(2/2)
诺尔布懵逼,此事某怎的不知道呢?
曹君庭懵逼,当真有此事?
“少帅……”
诺尔布一时间不晓得如何回应,这脑子就转不过来!
“什么都不用说!你的功劳谁也夺不走,本帅为你做保,看哪个敢质疑?”
转过头来,赵大少对曹君庭眨眨眼。
“君庭,传令全军,大营外集合,也包括我喀尔喀勇士,本帅要亲自为诺尔布正名!”
喀尔喀一团五千人,都是从三部抽调出来的精锐骑兵,又经过辽军整训,有教导官,军法官充斥其中,经过半年征战,已经完全适应了辽军军规军令。
辽军什么待遇,喀尔喀又能给他们什么?辽军怎么对待自己的士兵,喀尔喀的奴隶主又是什么做派?
人心都有一杆秤,这些战士心里边怎么想?心里边偏向谁?就很难说。
诺尔布造反,这一团人马又有几人是知晓实情的?
宣布诺尔布为叛逆简单,但无疑会在喀尔喀骑兵心头扎下一根刺,对辽军心存芥蒂。
赵大少不忍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人心,岂能就这般轻易丢弃?
所以非但不能处罚诺尔布,还要为他正名,告诉所有喀尔喀骑兵,对你们拘禁,只不过是迷惑敌人的假象,你们为辽国立下了大功,本帅要对你们进行嘉奖!
为了一个诺尔布,而让五千骑兵离心离德?这买卖忒也不划算,且这五千人,赵大少本就没有打算还给谁,他们就是正儿八经的辽军建制。
“喏!”
曹君庭似有所悟,拱手领命。
暗道此计大妙,经此一事,这一团人马必然真正融入辽军,再从军中擢升一批心向辽军之人,那么这支人马还会是喀尔喀的么?
“末将……末将感激涕零,日后,末将的这条命就是殿下的,您的马鞭指向哪里,末将便会打向哪里!”
“你且不要着急,本帅的话还没有说完!”
赵大少轻轻点头,笑意莫名。
“喀尔喀这一支骑兵,本帅需调用之处甚多,少不得在西域、西疆征战,几年不能返回漠北也未可知。
如此,本帅希望你父素巴弟能够上表辽王,将这一支人马正式划归辽国陆军节制,并为了嘉奖将士,划燕然山以南为众将士的牧马地,以为永业,如何?”
怎么可能便宜了札萨克图汗素巴弟,诺尔布只不过是一个执行者,真正的幕后主使定然是此人。
面子上虽然遮掩过去,但却不能不对其施加惩罚。这五千人,以及燕然山以南的土地,便是对他的警告!
心知肚明,赵大少在警告他,此事就此打住,这就是你要对付本帅的代价!
委屈么?自己嚼一嚼咽了,谁让你的阴谋没有得逞呢?
打发了诺尔布,赵大少又将吴克善请了过来。
“委屈了你,本帅如此处置,你的功劳便不能宣之于众。”
吴克善一直将诺尔布盯的死死的,西域之战有人家的一份功劳,就不能糊里糊涂,赏罚不分,不给人家一个交代。
“臣为殿下贺,又得一支忠心之军!为殿下效力,本就是臣的本份,不敢居功!”
赵大少哈哈一笑。
“怎可如此?有功必赏,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不容抹杀!
此事虽不可声张,但实赏却还是有的,他日论功行赏,西域之内,必有两座牧场是你的,可还满意?”
吴克善凑到赵大少近前,挤眉弄眼。
“少帅,那牧场的具体位置,可是要由着俺选!”
“可!”
赵大少瞥了这厮一眼,调侃道“多尔衮已在葱岭以西立国,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意愿?
嗯,若是有意,本帅也不介意为你谋算一下?”
吴克善赶紧摇头。
“臣现在的日子就很满意,生是辽国的人,死是辽国的鬼,某看车跟老小子很是羡慕,您不如去忽悠一下他?”
开玩笑,俺的羊毛生意不要太好,日进斗金,为毛要跑到葱岭以西去瞎折腾。
一个不小心脑袋搬家,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