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入京(1/2)
送走了十几个台吉,赵大少又将主意打到几个婆娘身上。
回府便同几个婆娘一番嘀咕,言傲洲有多好多好,别说本大少不照顾自家人。
第一,你们要配合本少多生养,地盘很多,不愁没有领地可分。
第二,你们那些族兄族弟有没有想发财的,或者看着不顺眼,不听话的?有就赶快上报,本大少给尔等分配牧场。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时不候!
几个女人这就不淡定了,话说这是候补的聘礼么?
围着地图挑挑拣拣,赵大少哼哼哈哈应付着。
明生就郁闷,本大少容易么,白天忙公事,晚上还要忙这些婆娘,一个个还都特么的不让人省心,各有心思。
总而言之,赵大少又赏赐出去了数十牧场。
这对广阔的傲洲来说九牛一毛,不值一提,那部众如果能活着到达傲洲,自然只能依靠四海,明生可不会再给他们自成一体的机会,分而治之是必然。
这傲洲的牧场可都是固定下来经营的,不是什么游牧,又汉蒙杂居,不需多,只十余年过后,再没有什么汉蒙之分。
不想愁坏了明生的蒙汉融合之路,竟然是以这般的契机开始,一开则百开,这也是四海日后治理西部广袤土地的一个方向。
抢毛线的地盘,本少满足你!
一切都在于时间,四海不缺人才,不乏魄力,明生相信只需三载,定襄六郡将成为西北最为繁华富庶之地,更可能鲸吞喀尔喀三部,同瀚海连成一片。
奈何天不遂人愿,总有贱人见不得四海兴旺发达。
京城有密报前来,言后金使者宁完我、范文程入京,大金居然要同大明和谈!
后金在京城有细作,四海亦不例外,威逼利诱之下,控制的京官又何止一人。
金使刚刚入城,消息便传去了旅顺。
赵大少闻消息不禁大为吃惊!
这特么跳出剧本了!
历史上后金何曾同大明议和了,而且还是主动?
那么为什么?
四海!也只能是因为四海!
赵大少不清楚后金提出了何种议和条款,但此二者偃旗息鼓,对四海而言决然不是好事。
这就必须要搅合,敲烂后金的如意算盘!
定襄无意久居,赵大少差人将几个婆娘走瀚海送往济州。
这个是必须的,留在定襄算怎的回事?会不会又找个男人,寻个靠山?
丁权,邓暄便是赵大少离开定襄后的话事人,暂理定襄王府事宜。并以大汗名义敕封二人为左右相国,署理汗廷政事。
这一日,赵大少乔装改扮,悄悄离开定襄。
至张家口,在四海暗线接应下,走居庸关,过顺义,于崇祯三年八月初赶至京城!
京城,人口五十万,内城二十八坊,外城八坊。
坊相当于后世的城市区划?
外城西南角有坊名白纸坊,望文生义,造纸作坊集中之地,实则各种作坊皆有,可称为大明京师一个工业区。
赵大少乔装作山东采买客商,领数十脚夫,走右安门,直入白纸坊。
“东家,随某来!”
四海在京城密探头目关三水快步走在赵大少身前引路,兜兜转转,进入一胡同,步入一大院。
前院甚宽阔,到处散落着家什器具,有二十几工匠在忙碌,正在打造马车,且还是四轮马车,侧墙还拴着二十几匹驴马,看着倒也像模似样。
从角门入后宅,直入正厅。
关三水第一次见传说中的四海少东,自是不敢怠慢,奉茶之后再拜。
“东家,此处简陋,您看是否要安排一舒服的去处?”
“不必!”
赵大少虽略有劳累,但事态紧急,却由不得拖沓。挥退众人,只留几名亲信同关三水在侧。
“且说说京城局势如何!”
关三水早先一步得知消息,晓得少东所问为何。
“回禀少东,京城局势风云诡异,颇有山雨欲来之势!
去岁金军肆虐京畿,至今岁五月末,方才被驱逐出山海关外!
以属下所掌握的情报来算,此战明廷动用各路兵马多达二十万,累计战损四万众,千总以上将官阵亡多达三十余,堪称元气大伤!”
“哼哼!一群废物!”
有亲兵被气得忍不住大骂!
赵大少瞪眼,示意关三水继续。
“咳咳,金军战损大约六千,这其中还有我四海的部分功劳,然则金军撤走之时,非但未曾减员,人数还略有增加,因有万余降兵随建奴退入关外!
至于民间损失人口财物几何,实属无法计算,只能估算建奴虏走百姓五万,牲畜数千。”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这话听听就好,这是守的什么门,看的什么家?
赵大少虽心中大略有数,但闻言仍旧被气的半死,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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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入京(2/2)
续!”
“七月初,袁崇焕被下狱,罪名为渎职妄杀,畏战怯战,以致建奴入关,荼毒京畿,有勾连建奴之嫌疑。又有私斩毛文龙,以致东江军消极怠战,不尊号令之罪。
上至朝中高官,下至黎民百姓,皆大骂袁崇焕为贼,恨不得食其肉,剥其骨!”
“呵呵,袁崇焕虽有过,但如此声讨却是过了!若是没有此公,京畿又是另一番模样,怕又是党争之祸。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现下孙承宗领兵部尚书,都师山海,安抚辽东诸将,防备建奴,各路勤王兵陆续撤走,各归其位。
然则京畿动荡,百姓困顿又岂是能轻易抚平的?
东家一路上也看到了,披麻戴孝之家不知凡几,衣不蔽体的流民四处皆是,便是外城的乞丐,怕是都要超过万人,怎一个惨字了得。”
“我四海?”
赵大少不由拧眉相问,这穷苦的百姓不就是四海下手的目标么?大明管不来,我四海接着就是。
关三水苦笑一声。
“大概是此战我四海深入京畿腹地,虽是狠狠打击了建奴,但也将明廷惹毛了,防四海不下于防备建奴。
京畿沿海多有明军巡逻,严禁四海舰船靠近。我四海明面上的产业也都受到监控,不方便出手。
如此,招募流民只能暗地里进行,进度缓慢。”
“嗯~~~”
赵大少忍不住运气,这特喵忒也气人,居然不让俺拉人头!
彼之砒霜,我之良药!
四海是永远需要人口的,哪里都缺。
大员、永丰、中州,北吕宋,虾夷地的良田便是再给四海几十年也开垦不完。
流民对大明来说是祸害,但对四海而言,就都是财富。
话说这大明的一众当家人,就不晓得用外部矛盾解决内部矛盾么?
呃,建奴他打不过!
“继续,可知建奴来使细节?”
关三水面泛难色。
“金使此来颇为隐蔽,明廷也为其遮掩,毕竟刚刚被人家一顿好揍,现在又在同其谈判,怕是恐惹起民乱。
便是普通的京官,也是知之者寥寥,属下还是从礼部一吏员处探得此消息。
只晓得来使为首者老奴十四子多尔衮,副使汉臣宁完我,范文程。
只这三人前来,便足见皇太极对此次谈判的重视。
但具体所谈内容为何,属下实是无从下手,十几日来也未曾有丝毫进展,属下告罪!”
“尔何罪?”
赵大少摆手道“非但无罪,反而有功。某料知此事者非各部尚书,内阁重臣不可。
嘿嘿,这若是走漏了消息,明廷如何向天下万民交待?
且不说这些,某来问你,金州海参崴等等同伪金接壤之地,可有金军异动传来?”
关三水略略沉思。
“回禀少东,据海参崴传来的消息,金军似乎有向北部移动的迹象,尤以珲蠢,通肯山、阿布达里三处为最。
金州一线倒是没有什么金军异动的消息传来。”
“那明廷呢,登州水师可有异动?”
关三水摇头。
“没有,不过却是发现登州船厂近来动作频频,多有大船载着木料进进出出,似乎是在造船?”
嗯?
赵大少警醒,大明朝廷百官的薪俸都拖欠的厉害,陕北嗷嗷待哺的百姓无算,还要镇压流贼,哪里来的钱财造船?
既然有暗探密报,那肯定不是寻常修修补补,添添减减,而是在大规模营建!
这就有意思了!
赵大少沉思片刻,又问道“建奴想必在京中也有细作,你可知晓一二?又或者可知伪金使者住在何处?”
关三水大嘴一咧。
“少东,属下委实调查不出伪金使者身在何处,至于建奴在京中的细作么,也仅仅有两处地方值得怀疑,却是没有实据。”
赵大少不由莞尔,自己却是有点难为人了,偌大的京城,随便藏几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明廷还帮着遮掩。
“哦?你且说说那两处怀疑所在?”
关三水斟酌片刻,言道“说来也是巧合,我造车作坊在白纸坊还是有些名气的,多有商贾前来订货。
白纸坊晋丰货栈算是一大客户,属下层详细调查过,此货栈为张家口靳姓商贾所经营,也即上了我四海黑名单的那家通奴奸商门下产业。
再有宣南坊有瑞宝车马行,此为张家口范氏所经营,也是上了我四海黑名单的。
此二者经营繁杂,人员往来颇多,很难发现端倪。
奇怪在于其手底下的长工经常更换,且很有一批人搭眼便知不是干苦力的熟手。
但我密探留心观察数次,却是一无所获,可属下就总觉哪里不对。”
“寻什么劳什子证据,只是范靳两家的产业便足够了!”
赵大少阴阴一笑。
“召集弟兄,准备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