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国站在大门口长叹，“玩都没地方玩了。”
“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今年这是怎么了？”
李茂尔说，“从去年开始的，去年你没回家，所以不知道，以前的时候穷，去谁家都不合适，这两年手里有点钱了，大家的关系反倒更亲近了一些呢。”
李惠军很喜欢这种亲近，都是同宗同族的，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有钱了，底气就足，不管到谁家里，都少不了一顿酒。
“你们等着，我回家拿点酒菜，咱们去大队喝点吧，打牌是别指望了。”
李惠军说完，回家拿了点现成的熟食，拿了四瓶茅台，直接去了大队的办公室。
“快点快点，大家都等着呢。”
李惠军一看，办公室里至少十来个人，有男有女，都是年龄差不多大的，不管是上过学的还是没上过学的都来了，看来不管是在谁家，年轻人都没有人权啊。
没有酒杯，大家就用碗喝，你一口我一口的，谁也不嫌谁脏。
“大学生，跟我们说说上大学吧，听说大学里的女的都穿裙子呢，露着大腿，可白可白了。”
李惠军一口酒差点喷出去。
“何止是穿裙子啊，在游泳池，都穿泳衣，就是露着胳膊露着腿，只把这几个地方围住。”
李惠国也说，“有人敢在大街上亲嘴，你们没见啊，哎吆，我都不好意思看。”
李惠军好李惠国一阵白活，羞的女人都脸红。
李岩道是村里的卡车司机，见多识广，“他俩说的是真的，我去泉城的时候，就看到过在大街上亲嘴的。”
“真的假的？这不是流氓吗？”
“民不举，官不究。”
“那城里人太不要脸了。”
“李惠军，你那个叫杨小翠的同学，是你对象不？”，李茂尔一问出来，点燃了大家的兴奋点。
“说说，是不是你对象？俺娘说杨小翠有旺夫相呢，真的。”
李惠军赶紧澄清，“不是，你们别瞎说哈，人家翻过年来还要到咱们这来呢，我无所谓，人家一个女孩子，别败坏人家的名声。”
“切，当我们是瞎子啊？杨小翠看你的眼神，和李艳红看他对象的眼神一样一样的。”
李艳红气得扔了一颗花生米给对方。
李茂尔非常憧憬城市的生活，“惠军，你说我去京城找个工作能不能行，主要是我想出去见识见识。”
李艳红说，“你那个相好的怎么办？”
李艳红婆家的小堂妹，被李茂尔看上了。
李茂尔有点纠结。
“李茂尔，等你俩定亲了，可以去燕京找我，公家的饭碗我找不到，但只要你能吃苦，我就能给你找个活干。”
李茂尔很心动，去大城市看看的想法一冒头，烧的李茂尔坐立不安，恨不得现在就去燕京。
“那明年盖完了房子，我就去燕京找你行不行？你放心，我肯定能吃苦。”
“你怎么忽然想去大城市看看了？咱们村里赚钱不少呢，比城里的工人都多。”
李茂尔叹息一声说，“你知道鱼池村的袁家不？袁家有一个二流子，今年过年的时候回来了，听说在深城那边赚了大钱了，以前大家都看不起他，现在人家可不一样了，这么粗的大金链子带着呢，少说要好几千块钱。”
李惠军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袁胜春？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听说她闺女后年中专毕业，学的是老师。”
没有错了，袁连君就是87年小中专毕业。
看来袁胜春给李茂尔带来的冲击非常大，一个二流子能赚的盆满钵满，不见得他李茂尔就不行。
“你说的应该是袁胜春，别看他表面光鲜，谁知道他的大金链子是不是真的？不过你想出去见见世面的事情不错，等忙完了就去燕京吧，剩下的我安排。”
“说好了哈，不许反悔。”
大家都非常心动，但家里的活怎么办？万一自己出去了，谁出海打渔？家里的地谁种？
让一帮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放弃最最亲近的土地，是残忍的事情。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对李惠军两个大学生满脸的羡慕。
喝到半夜，大家才准备散伙，凌晨的时候还要放鞭炮。
从凌晨开始，鞭炮声已经此起彼伏，几乎是每家每户放了鞭炮，吃了白菜豆腐馅的饺子，才会上床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又要起来。
李惠国站在大门口长叹，“玩都没地方玩了。”
“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今年这是怎么了？”
李茂尔说，“从去年开始的，去年你没回家，所以不知道，以前的时候穷，去谁家都不合适，这两年手里有点钱了，大家的关系反倒更亲近了一些呢。”
李惠军很喜欢这种亲近，都是同宗同族的，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有钱了，底气就足，不管到谁家里，都少不了一顿酒。
“你们等着，我回家拿点酒菜，咱们去大队喝点吧，打牌是别指望了。”
李惠军说完，回家拿了点现成的熟食，拿了四瓶茅台，直接去了大队的办公室。
“快点快点，大家都等着呢。”
李惠军一看，办公室里至少十来个人，有男有女，都是年龄差不多大的，不管是上过学的还是没上过学的都来了，看来不管是在谁家，年轻人都没有人权啊。
没有酒杯，大家就用碗喝，你一口我一口的，谁也不嫌谁脏。
“大学生，跟我们说说上大学吧，听说大学里的女的都穿裙子呢，露着大腿，可白可白了。”
李惠军一口酒差点喷出去。
“何止是穿裙子啊，在游泳池，都穿泳衣，就是露着胳膊露着腿，只把这几个地方围住。”
李惠国也说，“有人敢在大街上亲嘴，你们没见啊，哎吆，我都不好意思看。”
李惠军好李惠国一阵白活，羞的女人都脸红。
李岩道是村里的卡车司机，见多识广，“他俩说的是真的，我去泉城的时候，就看到过在大街上亲嘴的。”
“真的假的？这不是流氓吗？”
“民不举，官不究。”
“那城里人太不要脸了。”
“李惠军，你那个叫杨小翠的同学，是你对象不？”，李茂尔一问出来，点燃了大家的兴奋点。
“说说，是不是你对象？俺娘说杨小翠有旺夫相呢，真的。”
李惠军赶紧澄清，“不是，你们别瞎说哈，人家翻过年来还要到咱们这来呢，我无所谓，人家一个女孩子，别败坏人家的名声。”
“切，当我们是瞎子啊？杨小翠看你的眼神，和李艳红看他对象的眼神一样一样的。”
李艳红气得扔了一颗花生米给对方。
李茂尔非常憧憬城市的生活，“惠军，你说我去京城找个工作能不能行，主要是我想出去见识见识。”
李艳红说，“你那个相好的怎么办？”
李艳红婆家的小堂妹，被李茂尔看上了。
李茂尔有点纠结。
“李茂尔，等你俩定亲了，可以去燕京找我，公家的饭碗我找不到，但只要你能吃苦，我就能给你找个活干。”
李茂尔很心动，去大城市看看的想法一冒头，烧的李茂尔坐立不安，恨不得现在就去燕京。
“那明年盖完了房子，我就去燕京找你行不行？你放心，我肯定能吃苦。”
“你怎么忽然想去大城市看看了？咱们村里赚钱不少呢，比城里的工人都多。”
李茂尔叹息一声说，“你知道鱼池村的袁家不？袁家有一个二流子，今年过年的时候回来了，听说在深城那边赚了大钱了，以前大家都看不起他，现在人家可不一样了，这么粗的大金链子带着呢，少说要好几千块钱。”
李惠军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袁胜春？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听说她闺女后年中专毕业，学的是老师。”
没有错了，袁连君就是87年小中专毕业。
看来袁胜春给李茂尔带来的冲击非常大，一个二流子能赚的盆满钵满，不见得他李茂尔就不行。
“你说的应该是袁胜春，别看他表面光鲜，谁知道他的大金链子是不是真的？不过你想出去见见世面的事情不错，等忙完了就去燕京吧，剩下的我安排。”
“说好了哈，不许反悔。”
大家都非常心动，但家里的活怎么办？万一自己出去了，谁出海打渔？家里的地谁种？
让一帮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放弃最最亲近的土地，是残忍的事情。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对李惠军两个大学生满脸的羡慕。
喝到半夜，大家才准备散伙，凌晨的时候还要放鞭炮。
从凌晨开始，鞭炮声已经此起彼伏，几乎是每家每户放了鞭炮，吃了白菜豆腐馅的饺子，才会上床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又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