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俏的眼睛黑白分明，映着戚雯兰沧桑的脸庞。
有那么一瞬，戚雯兰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在此时拥有了当初没有的勇气。
安静良久，戚雯兰用力握住戚俏的手，转头看向姜绰，眼里泪光闪闪，“姜小姐，我确实认识邢灵。”
姜绰心下一沉，急切地追问“当年邢灵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
“对。”戚雯兰尤为笃定，“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邢灵绝不是那种会自杀的人。”
邢灵是戚雯兰的学姐，性子向来开朗洒脱，是学院里出了名的小太阳，像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而且……还是在那么关键的时候，就差一步，她们就可以把录音交到警察手里了！
当初所有受害者心里都清楚邢灵的死是怎么回事，才会树倒猢狲散，这么多年都没人再提起当年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戚雯兰早就死心，不敢再奢望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她根本斗不过那个魔鬼！
在戚雯兰开始讲述当年的经历时，姜绰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生怕错过任何一个信息点，回头还能拿回去跟陆司谨一起复盘。
“以前陆柏卓经常来学校参加活动，也参加校招，像他那样的人物，总是比较容易得到女孩子的青睐，大家做梦都想得到一份陆氏的offer。”
“陆柏卓就是利用这一点，用金钱和权利诱惑女生。他的目标也很明确，大多数那种原生家庭不好的女孩子，不是像我这种父母双亡的，就是父母离婚，无人看管的。”
“像这样的女孩子，她们收到伤害也不会有人帮她们出声，也容易受到威胁，所以，陆柏卓为非作歹好几年，都没有引起任何风声……”
提及自身经历，戚雯兰心里有股寒意油然而生，不自觉地，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戚俏轻轻揽过戚雯兰的肩膀，将女人瘦削的身体护在臂弯下。
许是接收到来自戚俏的力量，戚雯兰看向戚俏会心一笑，再次鼓起勇气讲述，“在这些受害者里，有一个是邢灵的闺蜜，得了重度抑郁症，在出租屋里割腕自杀了，邢灵也因此受到刺激，导致早产。”
“那会她的闺蜜被抢救回来，但也从此过上依靠抑郁症药物的生活，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再后来……”
戚雯兰咽了咽唾沫，低声补充“邢灵出了月子，找到大家，要我们一起举报陆柏卓，结果两天后，她就出事了。”
听到这，姜绰也明白过来戚雯兰一开始说的话，为何会那么笃定。
明明走廊外是明媚的阳光，姜绰却是有种置身冰窖的错觉，脑海里闪过一幕幕与陆柏卓接触的画面……
她后怕的同时，恨得牙痒痒，畜生！
那段漫长且痛苦的过往，戚雯兰用尽所有力气才能将其复述完整，事无大小，只要是她能回想起来的，她都说给姜绰听。
以至于说到最后，她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
戚俏搀扶着戚雯兰，满怀期待地看向姜绰，“你真的能帮我妈吗？”
“嗯。”
姜绰摁下录音暂停键，抬眸对上戚俏的目光，“帮戚阿姨的，不只有我一个人，还有陆司谨，他就是拼尽所有，也会让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
听完，戚俏这才松了口气，微笑着道谢，“谢谢你，姜小姐。”
“不用。”
此时的气氛过于沉重，姜绰故作轻松地眨了下眼，扬了扬手机笑道“你要真心感谢我的话，等事成之后，来‘di’面试怎么样？”
“谢谢姜小姐的好意，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帮我妈讨个公道，其他的，我还没想那么多，我自己也不知道要不要留在洛北。”
戚俏微微颔首，表示歉意，“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说，戚俏现在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了，姜绰也不愿意再强迫她。
姜绰耸了下肩膀，“没事，那就等这件事处理完了再说吧。你先送戚阿姨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去找陆司谨商量，有下一步计划再来跟你们说一声。”
眼瞧着姜绰转身要走，戚雯兰突然喊住她，“姜小姐！”
姜绰疑惑回头，“戚阿姨，还有别的事情吗？”
戚雯兰泪光盈盈，缓缓开口“麻烦你跟陆总说一声，这些年，我们所有受害者都很感激邢灵的付出，是我们太懦弱了，辜负了她，希望他不要怪我们。”
面对戚雯兰的善良，姜绰鼻子有些发酸，“嗯，我会转达的，您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了，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们就行。”
……
一路上，姜绰回想戚雯兰的话，越想越生气，踩油门的力道都不自觉地加重些许。
然而，等姜绰风驰电掣地赶到陆司谨别墅门外时，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事关邢灵的死，她该怎么跟陆司谨说？
姜绰停下车，趴在方向盘上纠结半晌，扔在副驾驶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陆司谨。
姜绰迟迟没有接通电话，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才跳出来一条消息，“我看见你的车在门外，为什么不进来？”
姜绰一惊，慌忙看向车窗外。
而陆司谨像是在她身边安了监控似的，很快发来第二条消息，“不用看窗外了，我在二楼书房的窗边，你那个角度是看不见我的。”
一切都在这个男人的眼皮底下，姜绰无处可逃。
她只能选择拿起手机回复，“刚才戚雯兰找我了，她把当年的事情都跟我说了，我有录音，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才能让你好受一些。”
二楼书房里，陆司谨看着消息，唇边勾起一抹弧度，“绰绰，你现在这么在乎我的感受了吗？”
收到消息，姜绰郁闷地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这男人的重点能不能不要随便跑偏！
紧跟着，陆司谨的消息再次落入眼帘，“是不是跟我妈的死有关？”
“……”
姜绰无奈，倒也不用这么快回到正轨上！
戚俏的眼睛黑白分明，映着戚雯兰沧桑的脸庞。
有那么一瞬，戚雯兰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在此时拥有了当初没有的勇气。
安静良久，戚雯兰用力握住戚俏的手，转头看向姜绰，眼里泪光闪闪，“姜小姐，我确实认识邢灵。”
姜绰心下一沉，急切地追问“当年邢灵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
“对。”戚雯兰尤为笃定，“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邢灵绝不是那种会自杀的人。”
邢灵是戚雯兰的学姐，性子向来开朗洒脱，是学院里出了名的小太阳，像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而且……还是在那么关键的时候，就差一步，她们就可以把录音交到警察手里了！
当初所有受害者心里都清楚邢灵的死是怎么回事，才会树倒猢狲散，这么多年都没人再提起当年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戚雯兰早就死心，不敢再奢望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她根本斗不过那个魔鬼！
在戚雯兰开始讲述当年的经历时，姜绰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生怕错过任何一个信息点，回头还能拿回去跟陆司谨一起复盘。
“以前陆柏卓经常来学校参加活动，也参加校招，像他那样的人物，总是比较容易得到女孩子的青睐，大家做梦都想得到一份陆氏的offer。”
“陆柏卓就是利用这一点，用金钱和权利诱惑女生。他的目标也很明确，大多数那种原生家庭不好的女孩子，不是像我这种父母双亡的，就是父母离婚，无人看管的。”
“像这样的女孩子，她们收到伤害也不会有人帮她们出声，也容易受到威胁，所以，陆柏卓为非作歹好几年，都没有引起任何风声……”
提及自身经历，戚雯兰心里有股寒意油然而生，不自觉地，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戚俏轻轻揽过戚雯兰的肩膀，将女人瘦削的身体护在臂弯下。
许是接收到来自戚俏的力量，戚雯兰看向戚俏会心一笑，再次鼓起勇气讲述，“在这些受害者里，有一个是邢灵的闺蜜，得了重度抑郁症，在出租屋里割腕自杀了，邢灵也因此受到刺激，导致早产。”
“那会她的闺蜜被抢救回来，但也从此过上依靠抑郁症药物的生活，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再后来……”
戚雯兰咽了咽唾沫，低声补充“邢灵出了月子，找到大家，要我们一起举报陆柏卓，结果两天后，她就出事了。”
听到这，姜绰也明白过来戚雯兰一开始说的话，为何会那么笃定。
明明走廊外是明媚的阳光，姜绰却是有种置身冰窖的错觉，脑海里闪过一幕幕与陆柏卓接触的画面……
她后怕的同时，恨得牙痒痒，畜生！
那段漫长且痛苦的过往，戚雯兰用尽所有力气才能将其复述完整，事无大小，只要是她能回想起来的，她都说给姜绰听。
以至于说到最后，她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
戚俏搀扶着戚雯兰，满怀期待地看向姜绰，“你真的能帮我妈吗？”
“嗯。”
姜绰摁下录音暂停键，抬眸对上戚俏的目光，“帮戚阿姨的，不只有我一个人，还有陆司谨，他就是拼尽所有，也会让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
听完，戚俏这才松了口气，微笑着道谢，“谢谢你，姜小姐。”
“不用。”
此时的气氛过于沉重，姜绰故作轻松地眨了下眼，扬了扬手机笑道“你要真心感谢我的话，等事成之后，来‘di’面试怎么样？”
“谢谢姜小姐的好意，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帮我妈讨个公道，其他的，我还没想那么多，我自己也不知道要不要留在洛北。”
戚俏微微颔首，表示歉意，“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说，戚俏现在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了，姜绰也不愿意再强迫她。
姜绰耸了下肩膀，“没事，那就等这件事处理完了再说吧。你先送戚阿姨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去找陆司谨商量，有下一步计划再来跟你们说一声。”
眼瞧着姜绰转身要走，戚雯兰突然喊住她，“姜小姐！”
姜绰疑惑回头，“戚阿姨，还有别的事情吗？”
戚雯兰泪光盈盈，缓缓开口“麻烦你跟陆总说一声，这些年，我们所有受害者都很感激邢灵的付出，是我们太懦弱了，辜负了她，希望他不要怪我们。”
面对戚雯兰的善良，姜绰鼻子有些发酸，“嗯，我会转达的，您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了，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们就行。”
……
一路上，姜绰回想戚雯兰的话，越想越生气，踩油门的力道都不自觉地加重些许。
然而，等姜绰风驰电掣地赶到陆司谨别墅门外时，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事关邢灵的死，她该怎么跟陆司谨说？
姜绰停下车，趴在方向盘上纠结半晌，扔在副驾驶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陆司谨。
姜绰迟迟没有接通电话，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才跳出来一条消息，“我看见你的车在门外，为什么不进来？”
姜绰一惊，慌忙看向车窗外。
而陆司谨像是在她身边安了监控似的，很快发来第二条消息，“不用看窗外了，我在二楼书房的窗边，你那个角度是看不见我的。”
一切都在这个男人的眼皮底下，姜绰无处可逃。
她只能选择拿起手机回复，“刚才戚雯兰找我了，她把当年的事情都跟我说了，我有录音，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才能让你好受一些。”
二楼书房里，陆司谨看着消息，唇边勾起一抹弧度，“绰绰，你现在这么在乎我的感受了吗？”
收到消息，姜绰郁闷地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这男人的重点能不能不要随便跑偏！
紧跟着，陆司谨的消息再次落入眼帘，“是不是跟我妈的死有关？”
“……”
姜绰无奈，倒也不用这么快回到正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