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戚雯兰微微泛红的眼睛许久，姜绰终于猜到一些什么。
姜绰看了一眼比赛现场后，轻轻拉过戚雯兰的手，小声道“戚阿姨，这边不适合谈话，我们另外找地方吧。”
随后，姜绰牵着戚雯兰来到走廊深处的拐角，瞧着四下无人，这才开口问“陆司谨的生母名叫邢灵，您是不是认识她？”
听见这个名字，戚雯兰心头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
戚雯兰死死抓着姜绰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没一会，泪水夺眶而出，“真的……真的是她……”
“邢灵”两个字，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恍惚间，在戚雯兰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张真诚的少女脸庞。
当年邢灵拿着录音机找上她，告诉她，一定会给所有受过伤害的女孩一个交代。
那时候，邢灵还挺着大肚子，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说服所有女生聚集在一起。
原来……邢灵肚子里怀的就是那天见到的男人！
戚雯兰又是心痛，又是觉得不可思议，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转眼间便泣不成声。
戚雯兰双手捂着脸，强压着哭声啜泣，“是我……是我对不起她……”
眼前的中年女人就像是瞬间被击碎了一般，哭得肩膀轻颤，狼狈且脆弱，连带着身侧的阳光都变得暗淡许多。
姜绰心情沉重，缓缓将戚雯兰拉近，一边轻拍着后背，一边低声劝慰“戚阿姨，当年的事不能怪你，你不要把那些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
戚雯兰沉浸在过去，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越哭越厉害。
姜绰轻叹一声，安静地陪着戚雯兰，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痛骂陆柏卓，真不是个东西！
这次她说什么也要让陆柏卓付出代价！
绝不能再让陆柏卓逍遥法外！
正当姜绰义愤填膺之际，戚雯兰看向姜绰，哽咽着问“姜……姜小姐，是不是他让你调查当年的事情？”
“嗯，他现在怀疑邢灵跟当年的事情有关，一直在调查。”
姜绰反手握住戚雯兰的手，眼神笃定地看进戚雯兰的眼里，“他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他能做到的。”
“他……”
下一秒想起当年邢灵的下场，戚雯兰慌乱地摇摇头，“不行……不行的，这件事已经过去太多年了，我不能……不能再让邢灵的孩子陷入危险之中……”
戚雯兰不由得着急，“姜小姐，拜托你，回去劝劝陆总，让他不要再查了，就让这件事过去吧！”
“戚阿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能告诉您一句话。”姜绰忽然正色，一字一顿道“陆司谨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如果事情真的如我们猜测的一般，那就必须有人给邢灵偿命。”
“可……可是……”
戚雯兰陷入迷茫，整个人显得手足无措，“那个人太可怕了，他不会……”
“邢灵是陆司谨的生母，您想想，他甘心就这么放弃了吗？”姜绰耐着性子循循善诱，“我不知道当年你们都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邢灵在天之灵也需要一个交代，您说是不是？”
听到这句话，戚雯兰愣住，没有再出声，显然是动摇了。
姜绰缓了缓，再次劝说“戚阿姨，我知道您有顾虑，这都是正常的，但是您相信我，今时不同往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您跟我说一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一起想办法，这次一定能将坏人绳之以法的。”
戚雯兰看向姜绰，神色变得格外纠结，过了好一会才张开嘴“也许你说得对，现在是不一样了，我也跟以前不一样了，我有俏俏了……”
“丢我一个人的脸没有关系，但是俏俏怎么办？我真的不希望把当年的事情闹大了，连累俏俏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
戚雯兰抽出手，像是突然冷静下来，一步步往后退，“我不想姓陆的付出代价，这么多年，我过得挺好的，我就想跟俏俏两个人好好地生活下去，现在这样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
“对不起，姜小姐，我找你只是想确认一下陆司谨的生母，没有别的意思，我……”戚雯兰转身要走，嘴里还在连声道歉，“真的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们了……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
戚雯兰低头走出走廊拐角，迎面撞上横跨一步拦住去路的戚俏。
母女视线撞上的瞬间，戚雯兰大惊失色，“俏俏……”
戚俏眼眶通红，大声喊了一句“我用得着你为我考虑了吗！”
“你……”戚雯兰愣了愣，“你什么时候……”
“你在哭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了。”戚俏由着眼泪落下，一瞬不瞬地盯着戚雯兰，“妈，当年错不在你，凭什么是你要背负痛苦，而那个畜生还能逍遥快活？”
“应该丢脸的人不是你，而是那个畜生！是他该被社会唾弃！是他该付出惨痛的代价！是他该死！”
戚俏嗓音嘶哑，却还在尽量用最坚定的语气说话，“妈，只要你敢站出去，我不会觉得你丢脸，我只会为你感到骄傲，为我有一个勇敢的母亲而自豪。”
很长一段时间，戚雯兰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戚俏无声地掉眼泪。
“俏俏……”戚雯兰缓缓抬起手，轻颤着抚上戚俏的脸颊，“我的好孩子，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对！”戚俏重重点头，“一直以来，我都恨你懦弱，其实，我更恨我自己无能为力，明知道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说着，戚俏看向姜绰，难得的，眼神里流露出善意和信赖，“现在好了，有姜小姐刚才那番话，你终于有讨回公道的机会了！”
姜绰很是感动，急忙诚恳道“对，我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听见没？姜小姐都这么开口了，你还不相信？”
戚俏拿下戚雯兰的手，顺势将那双粗糙的手紧紧握住，“妈，我不能帮到你，已经很愧疚了，你千万不要让我成为你的拖累，别让我恨自己一辈子，好不好？”
看着戚雯兰微微泛红的眼睛许久，姜绰终于猜到一些什么。
姜绰看了一眼比赛现场后，轻轻拉过戚雯兰的手，小声道“戚阿姨，这边不适合谈话，我们另外找地方吧。”
随后，姜绰牵着戚雯兰来到走廊深处的拐角，瞧着四下无人，这才开口问“陆司谨的生母名叫邢灵，您是不是认识她？”
听见这个名字，戚雯兰心头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
戚雯兰死死抓着姜绰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没一会，泪水夺眶而出，“真的……真的是她……”
“邢灵”两个字，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恍惚间，在戚雯兰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张真诚的少女脸庞。
当年邢灵拿着录音机找上她，告诉她，一定会给所有受过伤害的女孩一个交代。
那时候，邢灵还挺着大肚子，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说服所有女生聚集在一起。
原来……邢灵肚子里怀的就是那天见到的男人！
戚雯兰又是心痛，又是觉得不可思议，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转眼间便泣不成声。
戚雯兰双手捂着脸，强压着哭声啜泣，“是我……是我对不起她……”
眼前的中年女人就像是瞬间被击碎了一般，哭得肩膀轻颤，狼狈且脆弱，连带着身侧的阳光都变得暗淡许多。
姜绰心情沉重，缓缓将戚雯兰拉近，一边轻拍着后背，一边低声劝慰“戚阿姨，当年的事不能怪你，你不要把那些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
戚雯兰沉浸在过去，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越哭越厉害。
姜绰轻叹一声，安静地陪着戚雯兰，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痛骂陆柏卓，真不是个东西！
这次她说什么也要让陆柏卓付出代价！
绝不能再让陆柏卓逍遥法外！
正当姜绰义愤填膺之际，戚雯兰看向姜绰，哽咽着问“姜……姜小姐，是不是他让你调查当年的事情？”
“嗯，他现在怀疑邢灵跟当年的事情有关，一直在调查。”
姜绰反手握住戚雯兰的手，眼神笃定地看进戚雯兰的眼里，“他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他能做到的。”
“他……”
下一秒想起当年邢灵的下场，戚雯兰慌乱地摇摇头，“不行……不行的，这件事已经过去太多年了，我不能……不能再让邢灵的孩子陷入危险之中……”
戚雯兰不由得着急，“姜小姐，拜托你，回去劝劝陆总，让他不要再查了，就让这件事过去吧！”
“戚阿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能告诉您一句话。”姜绰忽然正色，一字一顿道“陆司谨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如果事情真的如我们猜测的一般，那就必须有人给邢灵偿命。”
“可……可是……”
戚雯兰陷入迷茫，整个人显得手足无措，“那个人太可怕了，他不会……”
“邢灵是陆司谨的生母，您想想，他甘心就这么放弃了吗？”姜绰耐着性子循循善诱，“我不知道当年你们都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邢灵在天之灵也需要一个交代，您说是不是？”
听到这句话，戚雯兰愣住，没有再出声，显然是动摇了。
姜绰缓了缓，再次劝说“戚阿姨，我知道您有顾虑，这都是正常的，但是您相信我，今时不同往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您跟我说一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一起想办法，这次一定能将坏人绳之以法的。”
戚雯兰看向姜绰，神色变得格外纠结，过了好一会才张开嘴“也许你说得对，现在是不一样了，我也跟以前不一样了，我有俏俏了……”
“丢我一个人的脸没有关系，但是俏俏怎么办？我真的不希望把当年的事情闹大了，连累俏俏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
戚雯兰抽出手，像是突然冷静下来，一步步往后退，“我不想姓陆的付出代价，这么多年，我过得挺好的，我就想跟俏俏两个人好好地生活下去，现在这样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
“对不起，姜小姐，我找你只是想确认一下陆司谨的生母，没有别的意思，我……”戚雯兰转身要走，嘴里还在连声道歉，“真的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们了……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
戚雯兰低头走出走廊拐角，迎面撞上横跨一步拦住去路的戚俏。
母女视线撞上的瞬间，戚雯兰大惊失色，“俏俏……”
戚俏眼眶通红，大声喊了一句“我用得着你为我考虑了吗！”
“你……”戚雯兰愣了愣，“你什么时候……”
“你在哭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了。”戚俏由着眼泪落下，一瞬不瞬地盯着戚雯兰，“妈，当年错不在你，凭什么是你要背负痛苦，而那个畜生还能逍遥快活？”
“应该丢脸的人不是你，而是那个畜生！是他该被社会唾弃！是他该付出惨痛的代价！是他该死！”
戚俏嗓音嘶哑，却还在尽量用最坚定的语气说话，“妈，只要你敢站出去，我不会觉得你丢脸，我只会为你感到骄傲，为我有一个勇敢的母亲而自豪。”
很长一段时间，戚雯兰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戚俏无声地掉眼泪。
“俏俏……”戚雯兰缓缓抬起手，轻颤着抚上戚俏的脸颊，“我的好孩子，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对！”戚俏重重点头，“一直以来，我都恨你懦弱，其实，我更恨我自己无能为力，明知道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说着，戚俏看向姜绰，难得的，眼神里流露出善意和信赖，“现在好了，有姜小姐刚才那番话，你终于有讨回公道的机会了！”
姜绰很是感动，急忙诚恳道“对，我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听见没？姜小姐都这么开口了，你还不相信？”
戚俏拿下戚雯兰的手，顺势将那双粗糙的手紧紧握住，“妈，我不能帮到你，已经很愧疚了，你千万不要让我成为你的拖累，别让我恨自己一辈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