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是他喜欢的人?(1/2)
眼下顾衍北的情况很不好,苏团儿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她起身去柜子里拿出药箱打开,将里面的银针取出来,然后坐去床沿边解开顾衍北的衣衫替他施针。
衣衫解开的瞬间,苏团儿的目光颤了颤。
她本以为他胸前那条刀口已经痊愈了,可竟然还赫然在眼前,而且有些发红,这男人一定没有好好用她给他的药膏,要不然哪里还会这样?
不管了,先替他排毒,伤口最后再处理。
苏团儿拿出银针,有条不紊地扎在各个穴位上,床上的男人闭着双眼处于昏迷之中,两道好看的剑眉拢在一起,随着苏团儿将针施下去,他的表情没有之前显得那么紧绷,或许是痛苦减弱了几分的缘故,唇角也没有血迹再溢出来。
镜离跪在原地,通红着眼眶,不停地抹眼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已经忍了好久了。
“好吵啊,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话,不知道的以为皇上驾崩了呢。”苏团儿看了镜离一眼,说道。
镜离立马噤声,然后从站去一旁屏息凝神,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会影响了苏团儿对顾衍北的医治。
看到床上的君王神色缓和,镜离都惊呆了,他悬着的心才跟着松下来一些,不由得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了苏团儿好几眼。
苏团儿施好针后,走去矮几前提笔一阵写写画画,然后将写好的药方递给镜离“这些药材,按照上面的用量煎来。”
“可是”镜离接过药方,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后脑勺,“属下要是去太医院取药,势必会引起怀疑”
眼下九王爷回了盛京,就更加要小心谨慎,不能让他有任何机会
“不必去太医院,”苏团儿轻声道,“皇上上次收走了我一箱嫁妆,那里面就有这些东西。”
顿了顿,补充道“拿药的时候,顺便将拿箱子给我拿回来一下。”
闻言,镜离连连点头,只要能救皇上,他自然全部应下,低头抹了一把眼,随即喜逐颜开的领命而去。
走出去一段距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苏团儿“皇上毒发这件事,还望贵妃娘娘保密,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镜离低声道,“太医院那些人,没有皇上信任的,所以每次皇上都自己挨过去,可纵然他内力深厚,也终究还是抵不过毒素攻体。”
“要是我不打算保密,不会让你动我的嫁妆箱子。”苏团儿低头整理医药箱。
那些药材皆是她自己打算用来调理身子的,平时都没舍得用,现在倒好,便宜顾衍北了。
镜离觉不敢怠慢,拿着药方似一道鬼影跳窗离开,速度快得无法捕捉。
镜离走后,苏团儿替顾衍北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消了毒,上了药膏,最后用白布包扎好。
等做完一切,施针的时间也到了,她将银针一一取下来,并着那些工具一起收进药箱里。
看着床上的男人,只见他闭着双眼躺在那里,虚弱苍白的脸上沾染一些血迹,跟平时荒寒漠然完全两个样子,看到这样的他,她的心突然像被什么狠狠扯了一下,有些发疼。
为什么每次看到他不同寻常的样子时,自己都会有这种反应?
好在那感觉不强烈,一会儿就过去了。
苏团儿抬脚走过去伸手覆在顾衍北的额前,温度依旧很滚烫,像是把炙热的火焰灼烧她的掌心,要是不及时退热,怕会烧成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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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是他喜欢的人?(2/2)
顾衍北虽然性子淡漠古怪之外,却也是个兢兢业业的好皇帝。
青北王朝万里富饶山河,百姓安居乐业,功德皆在这个十二岁便披甲上阵杀敌,手上鲜血无数,战无不胜,如同地狱罗刹般的男人身上。
苏团儿替他掖好被角然后转身离开房间,片刻后,她端着盆温热水进来。
镜离去取药不会那么快,而且熬制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在这期间她得先做些什么帮助顾衍北退热。
她取了一块赶紧毛巾浸湿,然后覆在他的额头,拿另外一块替他擦身体,并着沾染上的血污,一起擦拭干净。
终于清理了他身上的血污,她走去桌前倒了一杯水,可高热到无意识的男人根本就不张开喝。
苏团儿咬咬牙,用了很大力气将自己的手臂穿过他的后颈然后将人半扶起来。
“皇上,喝点水。”
杯盏送到顾衍北抿着的薄唇边,男人还是没什么反应,苏团儿倾斜茶杯滴了一滴在他的唇瓣上,他终于微微张唇饮了些水下腹。
见他喝好后,她扭头去放杯盏。
忽而手腕一紧,她回头看去,见他依旧在昏迷之中,但掌心力道却收紧,攥住她的手腕令她无法抽身离开。
他似乎在呢喃着什么,苏团儿听不大清,于是朝他凑过去一些,这才听到断断续续一句“不要离开朕,不要离开”
这句话一直这么重复着,他的掌心力道也在逐渐加重,像是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失去什么。
那感觉十分强烈。
苏团儿的手腕被捏得发疼,但她知道是他无意识的反应,她皱了皱眉,本想挣脱开,可一见他没有血色的脸平添几分沧桑落寞,她突然泄下力道,放弃了挣脱他的想法。
这个男人,是不是在昏睡之中梦到什么人了?隐约听到他在唤着一个名字,但是因为声音含糊不清,所以苏团儿听不清楚那个名字叫什么。
凭直觉判断,应该是一个女人,或许是他喜欢的人?
细想来,人都有七情六欲,顾衍北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放着整个后宫的佳丽不愿多看一眼,如果坊间那些没有根据的传言是假的,那么很有可能,他心里有个刻骨铭心的人,那个人占据他全部心扉,所以才让他人在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思及此,苏团儿不由得看向院子外面那一整片着眼的茶花,似花海般随着刮过的风掀起阵阵浪潮,冲击人的视线。
平宜跟淑妃都说过,这些话,是他亲自种下的。
她当时还怀疑她们话里的真假,现在想来,或许都是真的,确实是他亲自种下,但他并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这个在他梦中出现让他念念不忘的女人
既然他心里住着这么一个人,这院子,更加不可能给她,苏团儿的思绪乱如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衍北才终于安静下来,呼吸均匀细腻,似乎是睡着了,苏团儿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烧也退了些下去,但温度还是有些灼手。
她的另一只手腕一直被他那么捏着,没有松开,这迫使她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他窗前坐着。
折腾这一大半天,苏团儿感觉疲惫得不行,她掩面打了个哈欠,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在他身旁躺着睡着了。
院子外面阳光正好,暖洋洋的金芒铺洒在庭院里,映射出朗朗璀璨的极致好风景。
屋子里,男人躺在床上,抖动睫毛,缓缓睁开狭长魅惑的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