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咯，我这菜是辣的，你不能吃辣，可怎么办啊？”苏乔鱼后知后觉的慌了神，她完全没将王掌柜不能吃辣给算进去。
她开始担心这菜还能不能卖上价……
王老掌柜拿出帕子擦了擦鼻子，“没事，一点辣还是不要紧的……”就是你这也太辣了…
当然后半句他没说，总不能因为他不能吃辣就错过道好菜吧。
又想了想，他对苏乔鱼道“你把这菜端上，咱们去前面大堂。”
他不能吃，好歹那些伙计能吃啊，到时候问问他们也是一样的。
两人到了大堂，那些伙计还在睡，倒是有些鼻子尖的闻着味儿，睁着惺忪的睡眼茫然张望。
“今儿你们有口福了，赶紧拿碗和筷子过来！先到先得啊！”王掌柜清清嗓子，拔高声音将那些伙计给叫了起来。
几个最先闻到香味的伙计，动作极快地冲去拿了碗筷，凑到苏乔鱼这边来。
“这是啥啊？！”看着碗里浮着层厚重的油花，红红绿绿的配料中夹杂的几片雪白，伙计们顿时一脸好奇。
苏乔鱼这才想起自己还没介绍过这道菜的菜名，话到嘴边却故意卖了个关子，“你们先猜猜看。”
“我先来，我看啊，这是面疙瘩！”这伙计一张嘴，苏乔鱼差点没笑出声，赶紧把笑给憋回去，听着他们继续猜。
“啥眼神啊！面疙瘩哪能有这么嫩，你瞧，一夹就断了……哎？这是鱼吧？”
有伙计边说边上手挟了片鱼片，立马看出来，这白白的似是鱼肉。
“胡说，哪有鱼长这样的！”先说话那伙计还不服气，出言反驳。
眼见两人还要争，苏乔鱼忙制止，“尝下吧，尝过应该就知道了。”
觉得苏乔鱼这话说得没错，已经挟了片鱼片进碗里的伙计，当即端起碗将鱼肉送进了嘴里。
旁边人见了，都等不及他咽下去便开始发问，“如何？是面还是鱼肉啊？”
那伙计哼哼唧唧没说话，手上的动作倒是挺快，一筷子下去挟走好几片白花花的鱼肉，也不管旁人还等着他的回答，闷头吃起来。
“哎？你咋不说话呢？到底是啥啊？”最先开口那伙计还傻愣愣地在追问，另外几人却是回过神来，当即筷子飞快地朝海碗里伸去。
瞬间，汤位肉眼可见的下去了。
听着旁边人嘶嘶地吸气声，那人终于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挥舞着筷子加入抢夺中，“啊！你们这群混蛋！给我留点！”
随后，就再听不见说话声，只余下喝汤的滋滋声以及辣到不行的吸气声。
有些来得晚的伙计拿着碗筷围在外面直转圈，想挤都挤不进去，急得嚷嚷，“嗨！你们倒是吃慢点，让我们也尝个味道啊！”
王掌柜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一幕，真有那么好吃么？瞧这一个个的，辣得眼泪水都快出来了，还舍不得松筷子呢？！
不行，王掌柜感觉肚里的馋虫也被勾引了出来，心一横将个被堵在外面进不去的伙计手里的碗筷抢过来，自己上前步道“让让！都给我让个位置啊！”
看在是老掌柜的份上，那些伙计勉强让出来个位置。
王掌柜进去一看，好嘛，好吃的鱼肉早就被捞完了，剩下的就是些花椒，倒是还有几根黄豆芽。
王掌柜面上不显，心底却是可惜，只能是勉为其难的将那几根黄豆芽捞到了碗里。
看着豆芽上裹着的一层红油，王掌柜深吸口气，闭着眼鼓起勇气塞进嘴里，他倒要瞧瞧，这道菜真有那么好吃么？！
结果，他后悔了！完全就是停不下来的节奏啊！
明明就是他第一个看到这道菜出锅的，为什么就不去试试呢？！
连没啥滋味的豆芽口感都这么过瘾，这么鲜，那看着就滑嫩的鱼片呢？！
王掌柜痛哭流涕的端着碗，大半是辣的，还有一半怕是真的在懊恼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样的珍馐佳肴！
苏乔鱼好笑的看着一边抹眼泪鼻涕一边往嘴里塞豆芽的王掌柜，不至于吧？！
“这…这水煮鱼片实在太棒了！放心，我马上就给少东家写信，一定让苏姑娘满意！”连灌好几口凉茶，终于将那些麻辣压下去的王掌柜，在知道这道菜名后带着点大舌头激动的同苏乔鱼道。
“啊？不能您马上拿主意么？”苏乔鱼还以为王掌柜能直接给她个价。
“若是一般的菜色，我直接给苏姑娘你结账都行，但是这道菜，别说咱们这个县了，就是放眼整个京城也没有啊！所以我得写信问问少东家的意见，绝不能亏待了苏姑娘！”王掌柜估计那股子辣劲还没褪，两眼激动到泪汪汪的。
“……好吧。”苏乔鱼有点接受不了一个老爷爷在自己面前“哭”，忙不迭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眼看苏乔鱼要走，王掌柜忙又将她拦住，顶着张老脸厚着脸皮问道“能不能再烧一份啊？刚才就尝了几根豆芽，连片鱼肉都没瞧着……”
苏乔鱼瞅了眼天色，刚才为了把鱼肉片得又薄又漂亮，她已经耽误了挺多时间，可一位老人的请求，她也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最主要的是，她还希望王掌柜帮自己多说说好话，讨个好价格呢！
便跟王掌柜商量了下，只单单为他做半条鱼。
别说半条鱼了，就是只有鱼尾巴，王掌柜那也是乐意啊，当即笑呵呵地将苏乔鱼请进后厨，不用她说，主动关上门，专心致志的等在门外。
得亏酒楼里的刀磨得贼快，苏乔鱼一回生二回熟，找到手感后，没一会功夫就做出了第二锅。
苏乔鱼擦擦手，脱下围兜出来，王掌柜双眼发亮的迎了上来，“好啦？！”
苏乔鱼笑着让到一旁，“我就不盛出来了，还有事先走啦！”
王掌柜已经一脚踏进了厨房，闻言头也没空回地道“成，那明儿见啊！”
好些伙计正在外面伸头伸脑地张望，一见王掌柜进去了，立马一窝蜂地往里冲，生怕去晚了就没得吃。
苏乔鱼好笑的瞧着，真是的，等他们少东家出钱买了菜谱，还怕没得吃？
“完咯，我这菜是辣的，你不能吃辣，可怎么办啊？”苏乔鱼后知后觉的慌了神，她完全没将王掌柜不能吃辣给算进去。
她开始担心这菜还能不能卖上价……
王老掌柜拿出帕子擦了擦鼻子，“没事，一点辣还是不要紧的……”就是你这也太辣了…
当然后半句他没说，总不能因为他不能吃辣就错过道好菜吧。
又想了想，他对苏乔鱼道“你把这菜端上，咱们去前面大堂。”
他不能吃，好歹那些伙计能吃啊，到时候问问他们也是一样的。
两人到了大堂，那些伙计还在睡，倒是有些鼻子尖的闻着味儿，睁着惺忪的睡眼茫然张望。
“今儿你们有口福了，赶紧拿碗和筷子过来！先到先得啊！”王掌柜清清嗓子，拔高声音将那些伙计给叫了起来。
几个最先闻到香味的伙计，动作极快地冲去拿了碗筷，凑到苏乔鱼这边来。
“这是啥啊？！”看着碗里浮着层厚重的油花，红红绿绿的配料中夹杂的几片雪白，伙计们顿时一脸好奇。
苏乔鱼这才想起自己还没介绍过这道菜的菜名，话到嘴边却故意卖了个关子，“你们先猜猜看。”
“我先来，我看啊，这是面疙瘩！”这伙计一张嘴，苏乔鱼差点没笑出声，赶紧把笑给憋回去，听着他们继续猜。
“啥眼神啊！面疙瘩哪能有这么嫩，你瞧，一夹就断了……哎？这是鱼吧？”
有伙计边说边上手挟了片鱼片，立马看出来，这白白的似是鱼肉。
“胡说，哪有鱼长这样的！”先说话那伙计还不服气，出言反驳。
眼见两人还要争，苏乔鱼忙制止，“尝下吧，尝过应该就知道了。”
觉得苏乔鱼这话说得没错，已经挟了片鱼片进碗里的伙计，当即端起碗将鱼肉送进了嘴里。
旁边人见了，都等不及他咽下去便开始发问，“如何？是面还是鱼肉啊？”
那伙计哼哼唧唧没说话，手上的动作倒是挺快，一筷子下去挟走好几片白花花的鱼肉，也不管旁人还等着他的回答，闷头吃起来。
“哎？你咋不说话呢？到底是啥啊？”最先开口那伙计还傻愣愣地在追问，另外几人却是回过神来，当即筷子飞快地朝海碗里伸去。
瞬间，汤位肉眼可见的下去了。
听着旁边人嘶嘶地吸气声，那人终于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挥舞着筷子加入抢夺中，“啊！你们这群混蛋！给我留点！”
随后，就再听不见说话声，只余下喝汤的滋滋声以及辣到不行的吸气声。
有些来得晚的伙计拿着碗筷围在外面直转圈，想挤都挤不进去，急得嚷嚷，“嗨！你们倒是吃慢点，让我们也尝个味道啊！”
王掌柜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一幕，真有那么好吃么？瞧这一个个的，辣得眼泪水都快出来了，还舍不得松筷子呢？！
不行，王掌柜感觉肚里的馋虫也被勾引了出来，心一横将个被堵在外面进不去的伙计手里的碗筷抢过来，自己上前步道“让让！都给我让个位置啊！”
看在是老掌柜的份上，那些伙计勉强让出来个位置。
王掌柜进去一看，好嘛，好吃的鱼肉早就被捞完了，剩下的就是些花椒，倒是还有几根黄豆芽。
王掌柜面上不显，心底却是可惜，只能是勉为其难的将那几根黄豆芽捞到了碗里。
看着豆芽上裹着的一层红油，王掌柜深吸口气，闭着眼鼓起勇气塞进嘴里，他倒要瞧瞧，这道菜真有那么好吃么？！
结果，他后悔了！完全就是停不下来的节奏啊！
明明就是他第一个看到这道菜出锅的，为什么就不去试试呢？！
连没啥滋味的豆芽口感都这么过瘾，这么鲜，那看着就滑嫩的鱼片呢？！
王掌柜痛哭流涕的端着碗，大半是辣的，还有一半怕是真的在懊恼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样的珍馐佳肴！
苏乔鱼好笑的看着一边抹眼泪鼻涕一边往嘴里塞豆芽的王掌柜，不至于吧？！
“这…这水煮鱼片实在太棒了！放心，我马上就给少东家写信，一定让苏姑娘满意！”连灌好几口凉茶，终于将那些麻辣压下去的王掌柜，在知道这道菜名后带着点大舌头激动的同苏乔鱼道。
“啊？不能您马上拿主意么？”苏乔鱼还以为王掌柜能直接给她个价。
“若是一般的菜色，我直接给苏姑娘你结账都行，但是这道菜，别说咱们这个县了，就是放眼整个京城也没有啊！所以我得写信问问少东家的意见，绝不能亏待了苏姑娘！”王掌柜估计那股子辣劲还没褪，两眼激动到泪汪汪的。
“……好吧。”苏乔鱼有点接受不了一个老爷爷在自己面前“哭”，忙不迭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眼看苏乔鱼要走，王掌柜忙又将她拦住，顶着张老脸厚着脸皮问道“能不能再烧一份啊？刚才就尝了几根豆芽，连片鱼肉都没瞧着……”
苏乔鱼瞅了眼天色，刚才为了把鱼肉片得又薄又漂亮，她已经耽误了挺多时间，可一位老人的请求，她也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最主要的是，她还希望王掌柜帮自己多说说好话，讨个好价格呢！
便跟王掌柜商量了下，只单单为他做半条鱼。
别说半条鱼了，就是只有鱼尾巴，王掌柜那也是乐意啊，当即笑呵呵地将苏乔鱼请进后厨，不用她说，主动关上门，专心致志的等在门外。
得亏酒楼里的刀磨得贼快，苏乔鱼一回生二回熟，找到手感后，没一会功夫就做出了第二锅。
苏乔鱼擦擦手，脱下围兜出来，王掌柜双眼发亮的迎了上来，“好啦？！”
苏乔鱼笑着让到一旁，“我就不盛出来了，还有事先走啦！”
王掌柜已经一脚踏进了厨房，闻言头也没空回地道“成，那明儿见啊！”
好些伙计正在外面伸头伸脑地张望，一见王掌柜进去了，立马一窝蜂地往里冲，生怕去晚了就没得吃。
苏乔鱼好笑的瞧着，真是的，等他们少东家出钱买了菜谱，还怕没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