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风采不减(1/2)
翁昕云神色冷冷立在她面前,双眼之中泛起一抹森然的笑意。
弦音抬头,往她的膝窝处踹了一脚,凌萱不堪重负,扑倒在了地上。
她双手都被束缚住了,口中除呻y之外也发不出任何求救的声音,若她此刻能看到,定然是用一种怨毒的目光……
“凌萱,好久没这样看过你了,风采不减当年啊。”翁昕云的声音吃过弦音特制的变声药,已经恢复从前,她声音之中保持着一种礼貌的笑意,是翁昕云惯用的说话方式。
凌萱的小脸刹那变得无比惨白,额头上滑下一滴又一滴的冷汗,翁昕云漫不经心地在怀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她五根手指在分明的骨骼线条处活动,悠悠然如手起刀落侩子手。
弦音又将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摘下来,双手递给了翁昕云,翁昕云将身上原本的衣服都好好的掩盖住了。
凌萱已经在地上瑟瑟发抖,双手不断攥紧身下的草坪。
翁昕云唇边依旧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她蹲下来,轻轻将堵在凌萱口中的手帕抽出来,又在她即将要尖叫的时候用一根食指堵住她柔软的双唇,“嘘嘘,久别重逢,我不太想让那么多人知道哟。”
凌萱不断的撑着自己的审图后退,“翁、翁暮?你是翁暮!”
翁昕云笑眯眯地揭下她眼前的长布条,一双好看的眼睛轻轻地眯着,露出惯有的、虚假的笑意,“我的好凌萱,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不过两年时光,你连我这一张脸都不记得了?口口声声叫着别人的名字,让我好生难过。”
凌萱的双眸瞪大了,如同两个硕大的铜铃,她的瞳孔之中印出那样熟悉的人脸,熟悉眉眼之间是熟悉的神态,连唇角的弧度都把握得恰到好处。
她唇瓣哆嗦,双眼之中浮现出刻骨得恨意,她不断的后退,“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翁昕云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似有同感,微微点了点头,苦恼地说道,“是啊,当日你与宋宸赐我一剑,至今难忘,我当时从几层台阶上摔下来?你肯定没有树过吧?弦音?你记得吗?”
弦音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褪了下去,她抱拳,闷闷地说,“主子,凤阁祭坛,九十九层台阶。”
若说方才凌萱眼里还有几分迟疑的不信任,此刻已经全数化为了一种近乎死寂的凝滞,她脖子僵硬,血液全部冷凝了,似乎连说话能力都丧失了。
翁昕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眸弯弯,“九十九层啊,难怪我说怎么滚了这么长时间呢?明明平时走下去,连半炷香都不用。”
翁昕云双眸如同两块好看的黑曜石,阳光打在眼睛之中折射出一层炫目的光圈,光圈一层一层地往外扩散着,她笑吟吟地说道,“凌萱,那天还下着雪呢,真的特别冷,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不、不会的。我明明已经亲眼看着你死了……”她的双腿不住的在那片绿色的草坪之上磨蹭。
“凌萱,地狱真的很冷很冷,我想让你下来陪我,你可愿意?”翁昕云双手如同一双铁镣,温度冰冷得如同坚冰,她轻柔地在凌萱的脸上摩挲着,动作充满一种无声的怜惜,“啧啧,两年没见,你的皮肤怎么越来越好了?”
凌萱再也克服不了恐惧,发出一声巨大的尖叫声,翁昕云麻烦地叹了一口气,“凌萱,怎么就是不会听话呢?我是不是说过,我们要偷偷的、不要让太多人听到了。”
翁昕云双手遏住凌萱的下颚,将她下巴给卸了,亲切地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你像只麻雀似的,太不听话了。得有一些惩罚才行。”
翁昕云用力将她整个脸给太起来,眸锐利地从她的五官之上滑过,“凌萱,浑身都好看,就是你这舌头,说得话都不是我喜欢的。”她细细地蹙眉,提议般地说道,“要不,就割了你的舌头吧?”
凌萱惊恐的摇头,“不、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一次!”
翁昕云眼睛之中的笑意已经泛滥了,成了一层攻不破的恶意,一种血凝结成的恨意,几乎像两颗钉子一样钉在了凌萱的心里。
弦音嫌恶地说道,“是!”
她抓着凌萱的长发,粗暴地撸了一大把,凌萱双眼之中泪珠滚滚而落,依稀是在叫几个暗卫的名字。
此行在意料之外,她只带了四个最厉害的,但到如今都没有出现过。翁昕云恍然大悟地挑了挑眉,“你在想那四个人?凌萱,太不认真了。”
翁昕云将面前的草丛往下面捋了一捋,露出他们几个血肉模糊的身影,“既然你那么想见,让你看看也无妨。”
凌萱双眼一合,竟是生生的吓晕了。
弦音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抽出一根细长的针,针上流光闪闪,弦音娴熟地将凌萱头上撸下来青丝穿了一根过去。
对准凌萱的双唇,银针没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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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风采不减(2/2)
雪白皮肉,下嘴皮进,上嘴皮出,针尖冒出一层鲜红的血液。
翁昕云唇边冷意森森。
凌萱硬是被这阵可怖的疼痛给刺醒了。
银针近在眼前,银针后面的恶鬼睫毛纤毫毕现,凌萱狠狠抽了一口凉气。
她的反应逗乐了弦音,弦音作势要将针扎入她的眼珠里面,凌萱吓得急忙闭眼,眼角克制不住窜出一连串的泪珠,滑到针刺出来的伤口上,疼得她差点又晕了过去。
翁昕云笑得饶有兴致,“别急,弦音。他们不会这么快赶过来的。慢慢来。”
弦音的手上全是鲜红的血液,她颔首道,“明白了。”
强行钳着凌萱的下颚,针穿得整整齐齐。凌萱到后面疼得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反抗了,嘴巴一动就疼得牵皮带骨,眼泪一滑就像盐撒伤口,她只能克制自己的眼泪不往下面掉。
弦音干完这一些事,就恨恨将凌萱的脸往旁边一扔。
“不好意思。有点残忍,你当时可是给了我一刀痛快。”翁昕云毫无诚意的道歉,顿了顿,“不过你把我的尸体切成一块一块,将我头颅挂在城墙观人赏玩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有没有想到我会穿过黄泉,向你索命?”
翁昕云耸耸肩,“我都没想到。”
弦音抱拳问道,“主子,现在要如何处置这个贱人?”
“今天就这样吧。想必凌萱以后也没那个胆子再干出一些什么。”翁昕云扬了扬下巴,略微有些嫌弃地说,“瞧你把凌萱弄成什么样了?太狼狈了,给去洗洗。”
“是属下疏忽了。”弦音抱拳,拎着凌萱的后颈,拖着她去了那一条小溪,他没有半点怜惜,将凌萱的头狠狠摁进河水里。
小溪拳拳,一波一波的、轻柔的打在凌萱的脸上。
凌萱说不出话,手指掐进了旁边的泥土之中,双腿也不断摇晃着。
血丝顺着清澈的流水源源不断地滑进下流的血淡得完全看不出来。火红色的枫叶覆盖在溪水之上,随波逐流地打着转。
一串又一串的泡泡冒了出来。
“够了。”翁昕云闭了闭双眼,双眼之中有一瞬间富起一抹显而易见的血丝。
弦音闻言,将凌萱整个人从溪水之中抓了出来。
凌萱已经昏过去了,没有血液的遮挡,他上下两排唇细密的针角严丝合缝,黑色的青丝十分狰狞。
青丝终究太过于软弱,弦音穿得时候用了三根,此刻绷了两根,乌黑色的发丝紧紧贴在了凌萱秀美的脸颊上,越发显得韩韩可怜。
“走吧,有人要过来了。”翁昕云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和斗篷一起扔给了弦音,“处理掉。”
“主子,以后不是还要用吗?”弦音皱了皱眉。
翁昕云摇了摇头,“不用了。”
剩下最后一个翁清云,不知何年何日才能再见一面,慢慢想办法折腾也不迟。
“……主子,韩士州呢?”
翁昕云还没有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两个人,因此二人现在最憎恶的依旧是韩士州。
她的手有些颤抖,压了一下隐隐跳动的太阳穴,“以后自会跟你们解释,现在先退下。”
弦音还要再说什么,迟夜无声地冲他摇了摇头。
弦音和迟夜再度潜进了枫林之中,若不是原地躺着那一具宛如死尸的美人,一切和谐的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翁昕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将心中一闪而过的不忍压了下去。
她怎么能对凌萱不忍呢?是当翁暮太久了,翁昕云也变成了食草动物?
不远处传来了踏踏的脚步声,翁昕云攥了一下拳头,快速的隐进了枫林之中。
……
“打个水而已,怎么这么久?”尚云熙倚靠着树干,见翁昕云走来,站直了,随口抱怨了一句。
翁昕云干笑了一下,“没有。刚刚又有人要射你那只兔子,我顺带去保护了一下。不是叫你们先走吗?”
“我们刚刚如果走了,现在已经到南山了。”尚云熙嘀咕道,又奇怪地看了翁昕云一眼,“你怎么回事?脸怎么这么白?”
“……中午没吃饱,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晕。”翁昕云胡乱地扯道,“现在这个时间围猎应该也差不多结束了吧?”
“结束了半个时辰了。”尚云熙上了马,将食盒递给翁昕云,“既然饿了,赶紧吃一点,别等一下晕在路上就不好了。”
翁昕云垂眸,打开食盒,桂花的香味很清淡,清清浅浅地钻进鼻间,翁昕云咬了一口桂花糕。
入口跟嚼蜡似的。
翁昕云将整一个桂花糕塞进了嘴巴里,不明白自己心里的不安从何而来,心里鳄鱼不知将凌萱千刀万剐的多少次了,当了婊、子,立什么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