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不必打扰(1/2)
陈氏和顾相之夫妇向来不屑于韩士州的东西,不可能动筷子。
也就只有邱姨娘带着顾未各自夹了一个走。
韩士州还是很热心地招呼着,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没有伸筷子。
顾远心血来潮,伸了一双筷子过来,“第一次见你下厨,我尝一个。”
闻言,韩士州的脸色微微变化。
翁昕云颇觉欣喜,难得父王主动示好。
顾远咬了一口肉包子,香喷浓稠的汁水外溢。
“还不错。”顾远边吃边道,“像你外婆的手艺。”
大家伙也是第一次听到顾远主动提及和韩士州的娘亲相关的人物,不由得有些惊诧。
翁昕云忙解释,“阿衍是小时候向他外婆学的。”
“嗯。”
陈晚晚不是王府人,不知道韩士州外婆的情况,便多嘴地问了一句,“世子的外婆现在住在哪呀?好想去拜访她老人家。”
“不必打扰,外婆她喜清净。”韩士州冷不防地回了一句。
陈晚晚顿时无话可说。
她现在是说一句人世子爷怼一句,非得让自己下不来台才罢休。
五姨娘见状就觉得,世子爷这是在杀鸡儆猴呢,更是畏畏缩缩的,连抬头看韩士州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提及故人,顾远微微叹气,“我也好些年没见过你外婆了,也不知道如今她身体可还康健,你有时间就回去看看她,也算是帮父王尽尽孝道。”
“儿臣明白。”韩士州不会无缘无故对顾远冷脸。
正常情况下,他和顾远互相尊重,谁也不去挑战谁的底线。
陈氏却听得心里不怎么高兴了。
她想起了先王妃,也就是韩士州的生母。
先王妃还在世时,陈氏还只是个侧妃,因家世地位比不过先王妃,除了宠爱,事事都被先王妃压了一头,事事不如意。
不过幸好那时候顾远就被自己迷的神魂颠倒的,常常在她那里留宿,没多久她便也传出了喜讯。
先王妃生了韩士州以后身子骨就不怎么好了,三天两头的大病小病,后来陈氏还时常仗着自己有孕故意拿顾远来刺激她,没少把先王妃气得跳脚。
后来先王妃重病在身时,陈氏又忽悠着顾远陪在自己身边。
甚至先王妃奄奄一息之时,顾远也被陈氏套路在自己身边,以至于没能见着先王妃的最后一面。
先王妃的离世,只有韩士州陪伴身旁。
她离开的那个夜晚韩士州有多伤心,后来就对顾远的存在有多绝望。
从此父子二人彻底离心,让陈氏得意了许多年。
如今,眼看着顾远对韩士州是越发关照,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却益加冷淡。
当初因为陷害世子妃的事情,顾远甚至连顾相之在家业中的总管事一职都给撤了。
陈氏担心极了。
她怕韩士州明明一无所有却能抢走她儿子的一切。这顿晚饭吃的倒也还融洽,只是众人心里各怀心思。
也不知道远王府是不是要变天了。
王府里关于顾远的任何一个情绪变动都能引起众人猜疑,掀起暗处的巨大波澜。
吃过晚饭,陈晚晚本来想再去缠着韩士州的,结果人家带着世子妃走的匆忙,陈晚晚一追出去,他们就没影了。
陈晚晚登时气的直跺脚。
顾相之却这时候走到了她身边。
“想和我大哥在一起?”他明知故问。
陈晚晚泄气道,“想又能怎样,世子心里都是世子妃一人。”
她虽对韩士州纠缠不休,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顾相之微微一笑,“晚晚可千万不要轻易泄气。”
陈晚晚翻着白眼,十分无语。
“我有一招。”他诡秘一笑。
“什么?”陈晚晚眸中绽放了惊喜。
顾相之招招手,示意陈晚晚凑过去听,陈晚晚乖乖照做了。
顾相之煞有介事地说了好一会儿的悄悄话。
陈晚晚面带忧色,“这样能成吗?世子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给我接近他的机会。”
“这个你不必担心,表哥自会帮你打理妥当,到时候你只管安心做你的侧妃就是。”
说话的档口,向来对家事冷漠的顾家三小姐顾好正无声路过。
顾相之并不放在心上,“你早些回去休息,我会帮你安排好一切。”
“好,谢谢表哥。”三日后。
顾相之夜里拦了韩士州去书房的路。
“大哥。”
“有事?”韩士州不冷不热。
顾相之微微一笑,“许多年未和大哥单独聚在一起谈天了。”
小时候的顾相之和韩士州其实关系很不错,那时候韩士州也一直把顾相之当做亲兄弟看待,有好吃的好喝的定然少不了这个弟弟。
只是奈何二人母亲的关系越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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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不必打扰(2/2)
劣,两个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慢慢有了隔阂。
“确实。”韩士州神色淡淡。
“相之今日方得了一壶好酒,正愁无人陪伴,想邀大哥一同共饮,顺便,畅谈一番这些年的心事,大哥以为如何?”
“随你。”韩士州难得没有拒绝他。
自兄弟二人分裂以来,这怕是唯一一次两人心态平和地站在一起。
没有针锋相对,没有横眉竖目。
二人一同坐在了凉亭里,银月当空。
酒是陈年花雕,才揭了盖子,便浓香熏人。
顾相之想起身给韩士州倒酒,却见他神色戒备,不由苦笑,“是相之疏忽了,你我早就不是当年。”
说罢,顾相之只给自己倒了一杯,兀自畅饮一番,证明酒没有问题。
韩士州这才释怀地接过酒壶给自己斟上,“二弟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请我喝酒,倒真让我意外。”
“如今赋闲在家,不必插手生意琐事,便想着,其实我做个闲云野鹤也好,大哥比我聪明,比我能干,又得父王爱恨交加,不似我,一事无成,成日里还尽钻研些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韩士州闻言神色一冷,饮罢一杯酒才道,“你多心了。”
顾相之又给自己倒酒,倒完也给韩士州倒,“相之所言乃是真心。”
这样的话却听得韩士州不舒心。
韩士州不言不语,再次饮酒。
“小时候,大哥就那样优秀,让父王欢喜的很,让相之羡慕地很,长大了,还是……”
“你不是说只想和我一起饮酒么?”韩士州突然打断他。
顾相之便停了絮叨的嘴,惭愧道,“是相之失言了。”
韩士州抿了抿唇,神色不悦,“过去的事不必再同我提。”
他不想和顾相之谈过去。
“这酒不错。”韩士州笑了笑,转移话题。
顾相之跟着莞尔。
……
这会儿翁昕云还没睡,正坐在灯下认真练字。
字帖是韩士州写的,让翁昕云照着临摹。
在抄账本事件后,翁昕云便一直觉得自己的字太别扭,没少整字帖来临摹,某天被韩士州发现了。
韩士州醋意大发。
毫无意外地他收缴了她所有的字帖,还振振有词地批评她,“学你相公的字不好?非得学外人的字,还浪费字帖钱。”
这个时候倒知道心疼那微不足道的字帖钱了……
翁昕云没好气地吐槽他,“你又不是书法家,字没他们好看,而且你也没有写过字帖。”
韩士州一听,不服气了。
索性当场坐下来写字帖,事后把端端正正的小楷字帖送到翁昕云手里,得意地叮嘱,“你以后就临摹你相公的字,不仅省钱还美观。你相公他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字也是龙飞凤舞张弛有度,夫人以为如何?”
翁昕云给他白眼,不过确实不可否认韩士州的字帖写的堪比那些市场上流传出来的字帖。
有板有眼的,笔墨落定的恰到好处,怎么看怎么舒服。
从那以后翁昕云就名正言顺地学起了韩士州的字,而且还有某个自诩为名师的家伙手把手教学,虽然没少在她身上揩油……翁昕云的进步还是非常大的。
韩士州也由此神清气爽了好一段日子。
小环来禀说二少夫人来了。
是林平遥。
也是难得了,还是夜里过来。
翁昕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单独接触过她。
她、韩士州和顾相之夫妇之间的斗争中,林平遥从未现行过,但翁昕云对林平遥却怎么也放心不下。
林平遥来找她,不为别的,只是来传递消息的。
说是世子和顾相之一起喝酒时醉的糊涂了,想让世子妃过去带他回来。
翁昕云表现地十分不敢相信,韩士州方才还跟她说去书房的。
林平遥便首肯说,“是真的,大嫂一去便知。”
“那,我过去看看。”
翁昕云道。
林平遥嘴上应好,眼底却划过一抹得逞之色。韩士州确实醉地不轻,没几杯的功夫,便把头栽往了桌上,开始呼呼大睡。
顾相之叫了他好久,都没有回应。
顾相之不由得勾起一个诡诈的笑容。
陈晚晚这时候从他身后走出来,指着韩士州小声问道,“世子真醉倒了?”
“那陈年花雕的酒劲可不是一般的足,酒量再好,顶多承受五杯,我大哥他,勉强三杯。”顾相之微微笑。
他没事是因为事先服了解酒药。
“你赶紧行动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顾相之催她。
陈晚晚的手慢慢挪到衣襟处,有些犹豫,“真的在这里脱啊?”
左看右看周围没人,但是也怪让人尴尬的。
“难不成你想把他带去你屋里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