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窘迫(1/2)
“娘娘您可别这么早就害羞了,等世子回来,可有得您害羞的。”小环又笑她。
曦花也幸灾乐祸起来,“是呀娘娘,到时候世子肯定眼前一亮,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你们快别说了,我就不让他知道……”翁昕云也很期待韩士州的反应,但是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她倒觉得不好意思了。
翁昕云照了老半天的镜子,手里捧着圆圆的小铜镜,对着镜子里羞涩的人儿左看看右看看,怎么都欣赏不够耳朵上那两道红红的绳子。
她也是有耳洞的人了,将来她也能戴上漂亮的耳坠子。
她喜欢水晶坠子,晶莹剔透地垂在耳下,肯定特别好看,所以以后她一定要买一副水晶坠子。
翁昕云美美地遐想了一下将来自己戴耳坠时的情形,连韩士州何时进来的都不知道,直到韩士州在她身边坐下。
翁昕云狠狠地吓了一跳,慌里慌张地把镜子往身后藏,“你……你怎么来了呀?”
镜子是藏不住的,韩士州都看见了。
嗯,他看见翁昕云对着镜子臭美了。
翁昕云愁眉苦脸了这么多天,难得心情这么愉悦。
韩士州的心情也格外的晴朗,他莞尔,一脸探究地问,“对着镜子看什么呢?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
翁昕云窘迫极了,支支吾吾地,“我……我……”
“哦。”不等翁昕云回答,韩士州已经细心地瞥见了翁昕云发间隐藏的红绳,顿时笑容很是玩味。
他突然伸手到翁昕云耳边想要撩开她的头发一探究竟。
翁昕云吓得赶紧扭开头,一脸嫌弃地嚷嚷道,“你别碰啊,好疼的!”
韩士州便乖乖地只盯着那红绳研究了一阵子,而后带着情不自禁的笑意发问,“你打耳洞了?”
翁昕云挫败地撅起嘴,这个场面真是不够惊喜,“被你发现了……是啊,今天才打的,是邱姨娘帮我打的,未儿也打了。”
“疼不疼?”韩士州含笑问。
闻言,翁昕云作出一个痛苦的表情,埋怨道,“疼死了。”
韩士州挑眉,“那你还敢打。”
翁昕云就不说话了,这种话题她不想和他争辩。
是个女孩子都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于是韩士州识趣地没再嫌弃她宁愿痛苦也要美的事实,转移话题道,“让我看看。”
翁昕云便小幅度地往他身边挪了挪,头侧过一边,视死如归道,“给你看吧,你记得不要碰它……”
不然翁昕云会跟他拼命的。
“好。”话落,韩士州已然撩开了她的头发。
他凝视着她红通通的耳垂好一阵子,发现她在王府娇养过一段时日后,肌肤比以前白了许多,所以耳垂红红的好似漫天白雪中的一点红梅,艳丽妖娆。
阿呆倒真是越发长的秀丽了。
翁昕云又说,“我还擦了酒精,邱姨娘说这样伤口不容易发炎。”
“要多久才能不疼?”
“我也不知道,要看情况吧,曦花说她打耳洞的时候一点都不疼,后来也不会疼。”翁昕云乖巧地回答。
韩士州无奈一笑,“我看你的样子倒是挺受罪的。”
“是啊,我晚上睡觉不敢睡了,要是不小心碰到了肯定要疼死。”
“那你可以考虑不用睡了,每天只管顾着你的耳朵。”韩士州听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忍不住揶揄她。
翁昕云叹气,“真要可以就好了。”
她这打耳洞的后遗症不小,耳垂上丝丝缕缕的疼痛让她做什么都没法专心,满心满眼都想着什么时候耳朵才不会痛了。夜里用晚膳,顾未兴致勃勃地跟顾远说起自己打耳洞的事情。
顾远向来在子女面前展露的都是一副严肃模样,唯独在活泼的女儿顾未面前,他是慈父的形象。
顾远还喜滋滋地把头发撩起,露出打了耳洞双耳给顾远看,“父王,未儿是不是好勇敢,你看未儿都敢打耳洞了呢。”
顾远瞟了一眼,不禁莞尔道,“勇敢是勇敢,不过你倒也不怕疼。”
“我才不怕呢,反正大家都不怕,我也不怕。”顾未满不在乎道。
“喜欢美是好事,不过重要的还是多读些书,腹有诗书气自华,面皮上的美丑也就算不得什么。”顾远又认真补充说。
顾未一听这话小嘴就不高兴地撅起来了。
顾未不喜欢读书,平日里喜欢打打闹闹,哪里都有她欢脱的小身影,家里的教书先生对她最是无奈。
林平遥适时笑着插话,“我像未儿这么大的时候,还只会赖着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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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窘迫(2/2)
亲给我讲故事,压根不知道打耳洞这回事,看来未儿是真的长大了,都知道爱美了。”
顾未便嘻嘻地又笑开了,自信满满道,“未儿早就长大了呢。”
“那未儿今日有没有疼地哭鼻子呀?”林平遥冷不防地问了句。
顾未虽然年纪小,但是面子这东西也知道要的,于是果断摇头,理直气壮地否认,“才没有呢……”
邱姨娘听得不禁嗔她一眼,好笑道,“撒谎也不知道打打草稿,今天是谁疼地哇哇了一下午,哄都哄不过来。”
邱姨娘这么一戳破,满桌人都笑开了,觉得顾未这丫头真是有意思,怪不得王爷那么喜欢她。
顾未没笑,被自己娘亲赤果果地拆台,顾未不高兴了,不服气地嚷嚷道,“那今天阿呆嫂嫂打耳洞的时候也哭鼻子了呢,又不止我一个,打耳洞本来就好疼好疼的……”
翁昕云便成功成为被大家下一个注目的对象,不过翁昕云把头发放下来了,所以他们根本看不出翁昕云打了耳洞。
翁昕云正用筷子和碗里的一只大猪蹄较劲,也不知道话题会扯到自己身上,而且还被揭了短。
闻言便微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比未儿还怕疼……”所以才疼出了眼泪。
翁昕云说话的时候,韩士州嘴角噙笑,斜斜地盯着她耳朵的方位看,就好像能看穿她的头发遮挡一样。
“原来嫂嫂一直没打耳洞呀,我先前还想着要送嫂嫂耳坠子来着……”林平遥略有些遗憾道。
她还没说完,顾未就迫不及待地说开了,“反正阿呆嫂嫂现在打了耳洞,二嫂嫂照样可以送呀。”
“是呢。”
……
翁昕云又自顾自地低头和猪蹄较劲去了,并不理会饭桌上各房关于女孩子打耳洞的话题。
“原来爱美的代价这么惨重……”韩士州忽然幽幽地附在翁昕云耳边戏谑,带着愉悦的笑意。
他不曾想翁昕云为了打两个耳洞,竟是疼地哭了鼻子。
他不太清楚女子这方面的事情,下午的时候翁昕云也没跟他细说,他便没有太在意。
要不是顾未说起,他怕是真的蒙在鼓里了。
闻言,翁昕云恨恨地瞪他一眼,“我才不后悔呢。”
为了打耳洞,哭了鼻子也值了,就是这个事被曝光出来,翁昕云着实尴尬。
韩士州便乖乖闭嘴了,这个话题他不能和翁昕云争,他一个大男人,理解不了女人爱美的思维,却也没必要因为不理解而去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韩士州虽然嘴上不说,但嘴角一直是弯着的,很是好笑的表情。
不单单是笑翁昕云有时候孩子样的傻气,还笑翁昕云碗里那只被筷子划拉了半天却坚若磐石纹丝不动的猪蹄。
其实韩士州的视线早就转移到了那只酱香猪蹄上,眼瞅着翁昕云因为屡战屡败急得腮帮子鼓鼓的小表情,眸中笑意越来越甚。
翁昕云无意间一扭头,便瞧见他的忍俊不禁,登时就不爽了。
“笑什么笑。”翁昕云咬牙切齿地瞪他。
她知道韩士州在笑自己又笨又傻的,打耳洞能疼哭,吃猪蹄还划不开肉,咬也咬不下嘴,因为猪蹄太大了。
总之没见过这样傻的姑娘了……
越想越来气,正巧韩士州正把筷子朝她伸过来不知道要做什么,翁昕云一个气血上涌,干脆趁韩士州不注意把猪蹄往他碗里丢。
轻轻的“嘭”地一声。
动静不大,但是最后引来整桌人的关注。
众人瞥见韩士州碗里突然飞进去的大猪蹄,脸上表情各不相同,有震惊,有不满,有好奇……
顾远的眉头则在那一瞬间皱地狠了,陈氏则笑的轻蔑快意。
其余人都看得胆战心惊地,这饭桌上怕是风雨欲来了。
翁昕云作为顾家的媳妇,当着众人的面对自家丈夫这样无礼,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翁昕云没敢抬头去看,但是分明感觉到因为一只猪蹄而寂静下来的饭桌,所有人都无声地盯着她和韩士州。
翁昕云懊悔极了,脸色通红,正愁着该怎么解决,韩士州已然当着众人的面神态自若地帮她把猪蹄划拉开来,还夹起一块猪蹄肉准备放到翁昕云碗里。
翁昕云心中本就烦躁,看到猪蹄回来,头脑一热就把坏人做到了底——把自己的碗挪远了,还严肃地小声拒绝,“我不要。”
这句话完全就没过脑子的,翁昕云拒绝完就后悔了,不该这么任性地不给他面子的,毕竟还那么多人看着呢。
眼看着顾远的脸色差的不能再差就在大家以为顾远要发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