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没有洞房(1/2)
以前韩士州没成家不能分,躲在乡下也是好的,现在成家了,若是提起分家,也就顺理成章了。
下午的时候,翁昕云在书房里找了些绘本看,书房里别的不多,就是书多。
她正看着书,小环便说少夫人林平遥过来了,林平遥在王府有些势力,下人可不敢把她当妾室看,连称呼也给她抬成了夫人。
翁昕云放下书去迎接林平遥,林平遥手里正端着一个绣花绷子,“嫂嫂,我过来找你绣花呢。”
翁昕云瞥了一眼她手里绣了一半栩栩如生的花样子,便想起了自己不成器的瓢虫,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推辞说,“我不大会。”
林平遥笑的和婉,“不会我可以教你的,按理说,你们乡下人家不应该更要学这些吗?我听说你们出嫁的时候都要自己绣好嫁妆……”
说的多了,才发觉自己失言了。
翁昕云的嫁妆没一样是自己绣的,都是陈婆婆帮忙买来的。
林平遥安抚地笑笑,“其实也没多大关系,我们女人学这个也不图什么,就图打发个时间。”
“好吧。”翁昕云勉强能答应。
林平遥便拿了绣花绷子给她,还坐下来给她大致讲解了一下针法,这和翁昕云以前学的不怎么一样,翁昕云学的是最简单最普通的。
两个人一边绣,一边拉起了家常。
先前人多的时候,不好问的问题,林平遥这会儿一股脑地问了。
“嫂嫂,昨晚上大哥他睡哪儿呀?”林平遥问。
“我也不知道。”
林平遥便微眯起了眼睛,“那这么说你们并没有洞房了?”
“啊?是吧。”翁昕云以为洞房就是一起睡觉,所以也没多想。
林平遥微微一笑,“大哥他性格冷淡,不喜欢说话,对谁都一样,你也看出来了吧。”
“嗯。他想说话的时候,话还是挺多的。”翁昕云随口道。
“呵呵,是吗?”林平遥的笑容便不是那么自然了,“那大哥对你还真是与众不同了。我听说你和大哥以前是邻居。”
“嗯。”
“之前婆婆去乡下的时候,回来就跟我们说过,说隔壁家有个丫头跟婆婆说她会成为世子妃,那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翁昕云蓦地想起翁世玉那副高傲自信的嘴脸,便摇了摇头,“不是,是我一个堂姐,她也喜欢世……阿衍。”
“哦?”林平遥觉得这话就有趣了,“该不会是昨天给你送亲的那个吧,听说她还把你的洞房给搞砸了。”
林平遥对翁世玉本来没什么感触的,就是昨天翁世玉那故意的一身大红,在人群里怪耀眼的,所以就留意了一下。
“是。”
“你们两姐妹还真是,原来都喜欢大哥啊,那大哥怎么会只喜欢你,不喜欢她呢?”
“我不知道,可能都不喜欢吧。”
“嫂嫂对大哥,好像不太上心哦。”
“我……”差不多是被说中了心事,翁昕云的神情怪怪的,“没有吧。”
林平遥笑笑不说话,又杂七杂八地扯了些有的没的,也大概说了一下自己和韩士州这边关系不太好的现状,所以林平遥两口子对翁昕云这么亲近,差不多是想重拾和韩士州的关系。
翁昕云便说,她一直都把他们当做家人来看待,不会对他们有偏见。
翁昕云想着,可能他们是真的想和韩士州和好吧。
晚上韩士州来书房看她,她便把林平遥来过的事情告诉给了韩士州,韩士州却十分冷淡地告诫她,“最好离他们远点。”
“为什么?”
“他们没你想象的那么友好。”
翁昕云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恩恩怨怨,但是林平遥对她挺亲近的,她总不至于和韩士州一样,天天冷脸对着他们。
“我下午和平遥一起绣了花。”翁昕云还说,“我绣了一朵喇叭花。”
她认识的花不多,喇叭花在乡下很常见,她就循着记忆绣了。
“给我看看。”
翁昕云便很不好意思地把自己藏起来的绣花递到了韩士州跟前,韩士州认真观摩了一会儿,才说,“还不错,比以前的虫子好看。”
翁昕云便哭丧着脸,“我以前真的不会绣。”
“绣好了吗?”韩士州问她。
“差不多绣好了。”
“送给我当手帕吧。”
“不好吧。”这花绣的那么丑,哪里上得了台面。
“当袜子还差不多。”翁昕云小声嘀咕。
“你想绣袜子便绣吧,正好把你的嫁妆给补了。”
翁昕云吓得一个激灵抬起头来反问,“你不是不让我绣嫁妆吗?”
她当初也想绣来着,韩士州明令禁止不让的。
“我只要你绣我一个人的。”韩士州面不改色地道。
“哦,那你要什么图案的?”
“虫子吧。”
“你自己说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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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没有洞房(2/2)
厌瓢虫的……”翁昕云一脸义愤填膺。
韩士州没能憋住,轻笑出声,“哦……”
“那你想要什么图案?”翁昕云又问。
韩士州却闭上嘴不说,翁昕云就踮起脚来,抱着他的手臂锲而不舍地追问,“什么图案啊?”
“你快说呀~”
“是花儿鸟儿还是虫子……”
韩士州淡定地往小榻上一靠,“让我想想。
”
翁昕云耐心等了一会儿,韩士州歪着脑袋看着翁昕云想了想,无奈道,“我还没想出来,要不你每个图案都绣一遍,我不限时间。”
翁昕云皱巴着脸,得到的是这个结局,她失望地“哦”了一句。翌日还要早起。
翁昕云夜里睡得还是不安稳,曦花在书房点了安神香也不起作用。
匆匆吃过早饭,韩士州便要带着翁昕云出远门,前往帝都,拜见皇室里的长辈。
翁昕云一坐上马车就开始倚着墙壁睡觉,朝阳髻上金色吊饰细细碎碎地落在她的侧脸,韩士州给她撩开了,她一个无意识地转头,吊饰又落了回去,韩士州又不厌其烦地给她撩开。
如此循环往复。
翁昕云睡着睡着,因为睡得不甚舒坦,便醒过来了。
感觉像是走了很久的路程,她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问韩士州,“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帝都啊?”
“明天早上。”
好吧,翁昕云挫败地又继续睡了。
路程可真远,比她从江流村嫁到渝州来还要远许多。
夜里是在一家客栈里留宿的,韩士州在客栈里包了场,所以客栈里上上下下空无一人。
主客房的话,韩士州只要了一间。
翁昕云听了很不自在,担忧地问他,“要是床小了不够睡怎么办?”
床是不可能小的,毕竟是双人床,“那我就睡地上。”
韩士州也不可能撂下她单独一间,毕竟这不是王府,外面怎么说都不安全。
翁昕云磨磨蹭蹭地洗漱完,便爬上榻睡觉了。
初夏的天,晚上有些凉快。
翁昕云裹着被子躺下,远远地看过去,韩士州还在灯下看书。
房间里一阵沉默,翁昕云莫名觉得诡异,于是嘿嘿地笑着赞美韩士州,“你都这么久没读书了,还是那么勤奋。”
韩士州默然地抽了抽嘴角,目光总算聚焦回了书上,却登时面色一怔,不动声色地把书倒了回去。
韩士州并没有回了床上睡,翁昕云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保持着趴在桌上的姿势睡着了。
翁昕云戳了戳他,“诶,起床了。”
相公叫不出口,阿衍也叫的不习惯,韩士州的代名词就成了“诶”。
韩士州便迷迷糊糊地醒来,翁昕云双手托腮,奇怪地问他,“你怎么不到床上睡啊?”
翁昕云承认这话她说的很心虚,她从来没有和韩士州同床共枕过,还真不喜欢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韩士州也乐得奉承她,“看书看的太晚了,怕吵醒了你。”
用过早饭,一行人便继续赶路了,行了半天的路程,马车这才悠悠地驶进繁华的帝都。
一路上马车没停,直奔皇宫。
宫里早已来了人接应,径直领了二人去拜见太皇太后和天子。
当今天子和顾远是兄弟,韩士州是天子的侄子,是太皇太后的曾孙子。
太皇太后很喜欢韩士州,自打小两口一去,便把二人拉到跟前说话。
太皇太后听说了韩士州才成亲的消息,她很欣慰,韩士州是她底下这么多曾孙子里最头疼的一个。
远王府的家事太皇太后都知道,对韩士州也牵挂地紧,她担心韩士州在乡下待了这么多年过的不好吃的不好,便细细地把韩士州这些年怎么过来的细节问了一遍。
也顺道,太皇太后爱屋及乌地对翁昕云也很满意,拉着翁昕云的手一直心肝宝贝地叫着,翁昕云应地都有些腻味了。
天子也很喜欢韩士州。
远王府一家明大局,只涉商场不涉朝堂,这点他很欣慰,所以他可以提防疏远很多兄弟,独独没有提防远王一家。
天子还把韩士州叫过去说话,问了他今后的打算,毕竟韩士州这书是不可能再读了,如今家也成起来了,这家业就要担起来。
毫无疑问,韩士州从今往后也是涉足商场,天子便问他是否愿意在帝都发展,他可以另外资源。
韩士州婉拒了。
因为这意味着,他得把翁昕云撂在王府一个人许久。
他在外头闯,不方便带了翁昕云跟他一起吃苦。
叔侄二人聊地正欢,便有信使匆匆带了消息来,说是手刃敌方首领的小将颜红尘,因在和敌方厮杀时不甚遇刺,如今重伤在身,昏迷不醒,边塞的大夫几经医治无效。
颜红尘这人天子是知道的,当朝大将颜无涯是他的哥哥,颜家出将门人才,天子对这家人颇为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