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实则是女的(1/2)
翁昕云摇了摇头,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去王府。”
“好。我扶你。”苏白不敢太过放肆,只规矩地扶住翁昕云的一条胳膊。
“多谢苏白兄。”翁昕云虚弱地笑了一下。
如今军营并不安全,若韩寒吞完解药之后突然反悔了,不相信弦音的药有多邪门,要派人来抓她,军营的人未必就能拦的住,只有韩士州、只有韩士州能保得住她。
“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两个突然出来劫持太子的是什么人?”方才太子的面色太过于难看,翁昕云与其的对话苏白隐约听到了一两个字,并没有这么轻易的被糊弄过去。
翁昕云道“那算是我的一点势力吧,见到殿下要那般羞辱我,就忍不住出来了。”
苏白无不庆幸地说道,“好在有他们两个,若非如此,你如今怕是要名誉扫地。且南梁并不允女子入朝,往大了说就是欺上瞒下,处理起来也够麻烦的。”顿了顿,扶着翁昕云走到路边,叫了一辆马车。
王府离此处不近,翁昕云可经不起折腾了。
止疼药的药效可以持续三个时辰,翁昕云坐在马车上并不觉得有多痛,苏白微微宽心,嘱咐道,“你日后若还要跟太子打交道,事先要通知王爷,否则今天的事情,难保不会重演。”
他语气之中的关切并非作伪。
翁昕云放心的瞌上了双眼,马车开得很慢,京城的道路修得很平,一路都不会颠簸,翁昕云靠在马车臂上,双手交叉环于胸前,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
一个时辰左右,马车行驶到王府之前。
断续的呻吟至翁昕云口中无意识的发出,她额头上布满粼粼汗水,双颊却泛着两股异样的绯红色。
苏白暗道一声不妙,却也不敢冒犯,叫来门口守着的一个守卫,嘱咐道,“去向王爷禀报一下,说翁副将受伤了,让他速速赶来。”
那侍卫心有疑惑,却也明白什么要紧,兀自抱了一个拳,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往书房冲去。
没一会韩士州就到了,他素来从容的脸上染了几抹厉色,行至马车之前,挑开帘子,看着里面昏迷不醒的翁昕云。
苏白早已下车恭候,双手作揖,“殿下。”
韩士州颔首,纵身一跃上了马车,轻轻松松将翁昕云整个人纳入怀中,封鸣在马车侧放了阶梯,韩士州将怀中的人儿往上拱了一拱,步伐急促地踩下几层阶梯,匆匆往王府之中行去。且疾言嘱咐封鸣,“去九皇子府叫韩丞。”
自上次榕城一行,封鸣对翁昕云的怨怼早已消失的七七八八,又念在她是女人的份上,不敢耽搁,应了一声,便往九皇子府掠去。
韩士州直接把翁昕云带到了自己的卧房,轻轻把翁昕云放在卧榻之上,韩士州蹙眉看着双袖之上染的殷红血液,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苏白将发生在城门之外的事情给韩士州细细道来。韩士州听完之后,唇边泛起森森冷笑,“好一个韩寒。”
韩士州双手握成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垂头看向翁昕云。翁昕云的唇干得厉害,韩士州旋身给翁昕云倒了一杯水,冬日的水放久了就冰凉冰凉的,韩士州恼怒地一摔杯子,水随着杯子四分五裂,“来人!”
一个侍女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跪下,“殿下有何吩咐?”
韩士州指着水壶,“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水都凉成这样了。热水!”
侍女吓得几乎要哭出声来,她连连磕头,“殿下莫要生气,奴婢这就去煮水。”
“滚。”韩士州一摆袖子。
侍女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就听话地滚了。
韩士州这个人冷是冷了一点,但很少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估计太子殿下有得受了。苏白心想。
热水还未煮好,韩士州又着人多拿了两床被褥,把翁昕云整个人都裹入其中,又拿出一条手帕,轻轻地给翁昕云擦拭脸边的汗珠。
侍女以最快的速度煮了一壶滚烫沸水,韩士州添了半杯热水半杯凉水,托起翁昕云的脑袋,小心喂着翁昕云喝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烧的厉害,翁昕云吞咽能力直线下降,喝一杯撒了半杯。韩士州双眉一皱,将水往自己唇边送去,捧着翁昕云的脸,再将水往她的口中渡。
苏白“……”
他默默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王爷,您不就想给翁暮润个唇吗?用的着上嘴吗?
终于察觉到第三个人的存在,韩士州警告般地看了苏白两眼,细看耳朵还泛起了红,苏白二话不说的表示忠心,“王爷,请您放心,属下什么都没有看到。”
韩士州擦了擦唇,骂道,“封鸣这废物。”
苏白打心里觉得封鸣冤枉,这里离九皇子府又不近,再怎么样快马加鞭少说也要一个时辰来回。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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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实则是女的(2/2)
才过去多久?
……
还好封鸣在韩士州彻底爆发之前拉着尚云熙赶回来了,尚云熙喘了好多口气,“皇、皇兄……”
韩士州脸色阴沉,“看看她死了没有。”
床上躺着翁昕云,毕竟也有交情,尚云熙匀过一口气后就坐下来给翁昕云把脉,片刻脸色一变,像不敢置信,将翁昕云的袖子往上面撸了一撸,沉吟一声,再度把手放了上去。
额头上冒出几滴冷汗,他唇片哆嗦,指着翁昕云,面无人色地看着在场三人,“女、女的?”
封鸣有些惊讶,“殿下到今天都不知道吗?”
尚云熙脸上露出了绝望之色,“我怎么可能会知道,除了脸她到底哪里像女的了?”又嘀咕道,“难怪皇兄当日不让我把脉。”
他说得是初入古剑冢、翁昕云发烧的那一次。
尚云熙显然不能接受这个悲伤的事实,脸上露出了恍惚的、三观尽碎的表情。
想想之前和翁昕云的种种玩笑,尚云熙不由得捂住了脸。什么叫做长得女气,人家本来就是女的!
“好了,如今她的伤才是紧要的。”韩士州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尚云熙点了点头,掀开两层被褥,有些犹豫地说,“我要看看她的伤口,她不会介意吧?”
翁昕云介不介意封鸣二人不清韩,但看韩士州黑沉黑沉的表情,韩士州大概挺解介意的。
韩士州一字一顿,“你们出去。”
至于你们是谁,封鸣二人心知肚明,躬身退下了。
尚云熙疑惑地看了自家皇兄一眼,似乎在好奇他为什么没有动,但在触及韩士州周身的低气压始,尚云熙不敢多言,抬手解起翁昕云的衣服来。
“我、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醒来别打我……”尚云熙念了几句,手腕就被抓住了,转身看到韩士州脸上阴云密布,他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试探地问道,“皇、皇兄?”
韩士州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说道,“我来。”
尚云熙恍惚没发觉‘我来’是什么意思,只是侧身让韩士州上前,直到韩士州解开翁昕云的第二颗扣子,尚云熙才睁大了眼睛,脑子中一根弦紧紧绷起,仿佛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原、原来皇兄对翁昕云真的有不一般的感情……
过往因为翁昕云的男子身份,尚云熙只是胡乱揣测,现在看来,当真是……
韩士州很快就褪去了翁昕云上身衣裳,尚云熙错开目光,却发现并没有什么是自己看不得的,翁昕云该遮的地方缠着一层厚厚的绷带。
绷带之下的起伏可忽略不计,不知道是缠得太紧了还是本身如此。
尚云熙别无他法,把绷带两侧剪开,撕下粘着血肉的绷带,鲜血不断地从绷带之中冒出来,尚云熙的手指不免也染上一二。
把绷带撕开,一瞬间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血与肉撕裂的声音,尚云熙不免吞了一口口水,在自家皇兄阴森的目光之中越发小心。
奇怪的是血肉撕裂这种疼痛翁昕云没有受到分毫的影响,只是偶尔溢出一两声不适的呻吟。
尚云熙额头上滑下一滴冷汗,有些佩服翁昕云忍耐的毅力。
翁昕云穿透锁骨的肩伤虽是好了,但那里受过很多次伤,上面狰狞的疤痕依旧存在,手臂上也有一些鞭伤旧伤……
从前若看到这些,尚云熙或许不会有什么触动,毕竟同翁昕云一样满身伤疤的人不在少数,此刻一看,只觉得触目惊心,不明白一个女人何来满身疮疤。
有一些细碎布料已经扎入翁昕云的血肉之中,尚云熙找来工具,轻柔地把碎片都给一一夹出来,“温水。”
旁边的韩士州亲力亲为地下去接了一盆温水,放在尚云熙腿边,尚云熙用毛巾浸了水,给翁昕云擦洗背上的鲜血。
擦完之后,尚云熙又把瓶瓶罐罐从医药箱中拿出来,给翁昕云细细上药,尚云熙已是满额头的冷汗,他长吁一口气,又瞥到了翁昕云腰线以下的位置。
他有些为难,尴尬地看着自家皇兄,揉了一下鼻子,“皇兄,这、这下面你还是找一个侍女来上药,叫她小心避开伤口就行,我是不太方便……”
估计就算是方便韩士州也不会真让他上药。尚云熙真是怕了韩士州的死亡凝视了。
韩士州点了点头,尚云熙才算松了一口气,把瓶瓶罐罐都一一码好,韩士州叫来一个侍女,尚云熙温声嘱咐她注意事项,再留下一卷绷带,叫她把翁昕云上身的伤口也缠好。
侍女诺诺地应了,韩士州和尚云熙才走出房门。
尚云熙不过出来两个时辰,便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次,他坐下来,接过侍女奉上的茶,仍旧匪夷所思地问,“翁暮真的、真的是女的?”
封鸣同情地拍了一下尚云熙的肩膀,“她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