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午夜戏子
当然,现在说这些似乎太早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出阴阳之气。
不然,其他几个人的黑痣也会变成眼睛。
并且,枯手藤也给我说过。
这种只是临时保护机制。
是有时效的。
一旦时间过了,是没法复原的。
那黑痣就会永远变成眼睛。
我拉着云迪到了车上。
叫他送我去西门村。
路上,云迪问我不需要带头套?
我摆头。
“不需要,难不成我这样子见不得人?”
云迪猛打方向盘。
“那倒不是,我是怕你这次又惹出什么幺蛾子。”
我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金钱花既然叫我去查。
我想也没必要搞这些了。
半小时后,西门村到了。
我对着车窗外看了一眼。
发现这是个空巢村。
村里虽说还有大批量的房子。
但已经看不到任何的人。
家家户户都是房门紧锁。
梁上结满了蜘蛛网。
我就好奇,金钱花叫我来这里看什么?
这里有啥好调查的?
这也没找到闺女阁,金钱花是不是老糊涂了?
云迪开着车,带着我将西门村绕了一圈。
村子不大,大概一百多户人。
有的门上还贴着崭新的对联。
但也落下了沉重的铁锁。
我就纳闷。
这些人到底去了哪。
“哥,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回去?”
云迪问道。
我叹气, 既然来了,怎么可能回去?
但不回去,我不知道在这里调查什么。
我打算去四周瞧瞧。
有时候,线索就是无意间发现的。
我相信,金钱花不会糊弄我的。
等我下了车,走到了一处砖瓦房前面。
对着里面一瞄。
里面漆黑一片,但锅碗瓢盆却摆放的整齐。
像是这家人刚出门,马上就要回来一样。
走到村口,村里面的状况更让人不解。
那些鸡鸭还在嘎嘎的叫嚷。
院子里还散发着花卉的香气。
门口,那些锄头夯子摆放整齐。
这一切,就像是在平常不过的农家生活。
唯独,就是没看见人。
就在这时候,云迪走了过来。
“哥,这村子很奇怪,怎么就没人?”
我也摆头,表示不知道。
只能和她继续走动。
四处再看看。
既然金钱花叫我来调查。
肯定是有线索的。
村内,屋内的房屋密密麻麻。
错落有致。
当我和云迪走村内深处。
前面是一片的平地,而尽头是一片楼阁。
这场景很像是村里开会的会议场。
这时,云迪就停了下来。
我问他干嘛?怎么不走了?
云迪看了看四周。
问道:“哥,你觉得这里像是什么地方?”
我看了看,说道:“像是村里开大会的地方。”
之前,我们村里开大会,也是这种调调。
领导在台上讲话,宣传精神。
老百姓就在下面拉鞋垫,抽烟、讲白话。
这场景我见多了。
可等我说完。
云迪眉头紧锁。
指着看台一处说道:“哥,那你说那是什么?”
我顺着云迪所指的方向看去。
因为这东西很小。
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双筷子。
不过大半截被人插在了图里面。
很像是两只香。
在筷子的周围,还有打碎的碗。
被阳光一照射,很是刺眼。
我看着这两样东西入神了。
这玩意儿表示啥意思?
难不成是金钱花留给我的暗号?
但这老东西也没给我说。
云迪有点胆怯。
停在了原地。
“哥,依我看,这像是一种邪恶祭祀。”
“小时候,我婆婆给我说故事,就说到这种东西。”
“那筷子其实就是代表香烛,碗其实就是代表冥纸。”
云迪说到这,拉着我的衣角,继续说道:“哥,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总感觉这里阴深深的。”
我点头,没人的村庄的确是阴深深的。
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也表示了,这地方绝对有线索。
只是我们还没发现。
那是绕了好一阵子,太阳快下山。
我和云迪摆头。
看来这个谜团我们是没法解开了。
最后,
我还是上了车,但还是不死心。
总感觉这地方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但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
眼看天色要暗下来。
云迪吓得就要回去。
我叫他在等等。
云迪紧咬嘴唇。
模样倒是很可爱。
“哥,你到底还要等什么?这村一个人都没有。”
“再等等!”
我点了一支烟,表示这支烟抽完了,马上就回去。
就在烟丝儿烧了一半的时候。
那远处,忽远忽近的传来了唱戏的声音。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 ”
这声音咿咿呀呀,在耳边盘绕,很是寂寥。
云迪本想说点什么。
被我一手势,就没说话了。
“你听见什么了?”
这会儿的云迪吓得半张脸成了青色。
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哆嗦的说道:“哥,那头好像有人唱歌.....”
我弹了弹烟灰,笑道:“他不是唱歌,而是专门接我来的。”
“啥意思?他怎么会是接你来的?”
我叫云迪打住。
“现在你听我的,马上回去,把这里的情况给十月说。”
“一旦我天亮还没回来,就叫十月来找我。”
说到这,我再次提醒云迪。
“你记住了么?”
“记住了!”云迪点头。
“不过,哥,你真的要去?”
“不然呢?”我回答道,“别人都来接我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的?”
说完,我下了车,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还是之前的看台附近。
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因为这会儿四处已经是漆黑一片。
耳边只有隐隐约约的声音。
那看台上,倒是看不见任何的人。
我坐在大石头上面,等他把歌唱完。
再寻思和这些人见见面。
“人言洛阳花似锦,偏奴行来不是春。
低头离了洪洞县境,老伯不走为何情? ?”
台上忽低忽高的飘来一串歌词。
这是《苏三起解》的台词。
唱词十分的悲凉,并且也没有伴奏。
在这漆黑的晚上,随着风飘到耳朵。
那像是鬼叫一般。
要不是我心大,真心会被吓出翔。
约莫等了十分钟后。
这段苏三起解总算唱完了。
我笑,当即鼓掌,站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叫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