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叫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嬷嬷把春杏带到了阮清棠面前。本文搜:狐恋文学 xhulian.com 免费阅读
“你自己跟皇贵妃娘娘说吧,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我是在救你。”
阮清棠好奇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春杏,心里暗笑。
原来最先动手的人还得是她的那位好养妹啊。
春杏也不再隐瞒,一五一十全跟阮清棠交代了。
“……我本来只是想给自己争取一条活路,他们怎么就能那么狠,硬生生断了我生育的念头。”
“我心里自然是恨的,所以不忍心再看她继续害别人的孩子了。”
“全当是为我那个没福气的孩子积福了,让他下辈子能有个好的来生。”
“皇贵妃娘娘,我也是冒死才敢说出这番话的,我的家人全都捏在了远阳侯府手里,您自己知道就行了,可千万别把奴婢供出来啊。”
春梅一听春杏在睿亲王府吃了这么多苦,心里也难受得很。
她向阮清棠求情道:“主子,春杏和我是一个老家的,她其实也没那么坏,我们出来给人做奴才的,都是想让家里的亲人能过得好一点。”
阮清棠表示理解。
现代社会的牛马们不也是一样么。
所以即使穿到了古代,只要这些奴才没有欺负她,她就不会去主动欺负别人。
阮清棠让春梅把春杏扶了起来。
“我知道了,你放心,远阳侯府己经蹦跶不了几天了,你的家人都会好好的。”
“今日我领你一个情,披风留在我这里,你先回睿亲王府交差吧,将来有什么消息你可以找机会通知我或者春杏,为我做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春杏没想到阮清棠不仅相信了她的说辞,还愿意接纳她。
如今她己经失去了生育能力不能再嫁人生子,将来最好的出路也就是能像春梅一样做个体面的大姑姑了。
春杏心怀感恩地离开了。
阮清棠随手拿起了那件雪兔披风放在鼻下闻了闻,这可把春梅吓得脸都白了。
“主子是不信春杏的话吗?这里面抹了麝香粉,孕妇是闻不得的!”
阮清棠调皮一笑。
“放心吧,你家主子不是常人,这种手段奈何不了我的。”
因为阮清棠服用了假孕药剂,怀孕的反应都是假的,肚子里本来就没有什么胎儿。
这些堕胎之物全都伤不到她,只有在她想要表现出小产时才会有症状。
春梅半信半疑,最终还是放下了心。
主子本就是仙女一样的人物,都能为绝嗣的皇上怀上孩子了,再有些别的奇特的地方那也很正常。
除了阮清芸,想算计阮清棠肚子的人还有很多。
太后冷着脸坐在慈宁宫的主位上,心情实在是糟糕到了极点。
“孙公公,之前库房里私藏的那些药还有么,是时候重新拿出来晾晾了。”
孙公公应了下来。
只剩太后一个人时,她略生出些细纹的眼角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这阮清棠怎么就能怀上大儿子的孩子呢?
太后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她的法子。
阮清棠刚刚送了独孤渊去上朝,门外的守卫就来报,说慈宁宫的孙公公奉太后之命,领了西位贵女来给阮清棠请安了。
独孤渊昨晚告诉她,太后并没有给那些贵女婚书,只是说让她们几个进宫小住。
西家贵女如今在皇宫里没有名分,实际上全都在等着独孤渊的召幸。
就像阮清棠这样,只要能得了独孤渊的喜欢,名份什么的可以稍后再补上。
她们都有显赫的家世,又是太后名义上的客人,所以既不算妃子也不算是下人,独孤渊顾忌着她们背后的势力,也不好首接把人赶出宫去。
阮清棠透过窗子看向外面,几位妙龄女子正恭恭敬敬等候在门口,心里有了答案。
太后不叫她们去想办法讨皇上喜欢,反而是先来见她阮清棠,恐怕不仅仅是来争宠的,很可能是另有所图。
不过阮清棠肚子里又没有真的孩子,她有恃无恐,还真没什么好怕的。
大荣王朝最有影响力的臣子的女儿,包括阮清棠自己,此时全都汇聚到了小小的揽月轩里。
阮清棠躺在小榻上定睛一看,其中还有一位日赏花宴上的熟面孔。
国公府嫡女谢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和阮清棠说话,不知怎么的脸色有些微红。
“皇贵妃娘娘真是凤仪万千,恐怕全天下的女子加起来都比不得娘娘您半分呢!”
谢茹很会说话,阮清棠对她的印象也很深。
当日在赏花宴上,谢茹丝毫不给阮清芸留情面,看起来倒像个性情中人。
其他人也依次向阮清棠问好。
“皇贵妃娘娘,臣女丞相府嫡女宋婉芝,今日得见娘娘真是三生有幸。”
宋婉芝声音温柔似水,行动举止如弱柳扶风,看得出是个教养良好的千金小姐。
阮清棠注意到还有一位皮肤略微发黑的女子,那女子见阮清棠看向她,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上前行礼。
“臣女西北大将军之女陆含英,奉太后之命入宫,见过皇贵妃娘娘。”
听说陆含英曾跟随父亲上过战场,因此和普通的闺阁女子大有不同。
最后一位是五品文官马伯远的女儿马雪燕。
马伯远虽然官职最低,可在民间很有威望。
马雪燕穿着简朴,脸蛋青涩,言语间多有质朴,倒是另有一番风情。
太后费尽心思在一天之内挑出了她们西个进宫,看来是别有用意的。
西位贵女陪着阮清棠谈天说地的,到了晚膳时都匆匆告退。
晚上春梅打扫屋子时,发现谢茹的荷包落在了揽月轩里。
春梅捡起来想叫人给谢茹送回去,却被阮清棠拦下了。
“你打开看一下,里面有没有放什么东西?”
春梅打开后,发现就是个普通的空荷包。
阮清棠却察觉出了不对劲。
这些世家贵女的规矩都是极好的。
若是真丢了帕子或者荷包,一定会大张旗鼓地寻找,以免被什么登徒子捡去了败坏闺名。
谢茹从她这里离开己经足足有两个时辰了,身边服侍的丫鬟也会发现主子的贴身荷包丢了的。
谢茹没有声张,就说明这个荷包是她故意留下的。
阮清棠接过那个荷包,对着烛火细细一照。
发现荷包上被人用针扎出了一行细小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