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感谢小恩公崔岘的百姓实在太多。搜索: 拉小书网 laxsw.com 本文免费阅读
于是。 崔家‘泥宝斋’开业不到半日,店铺里的东西,便全卖空了。 一件都没剩下! 提前挂上‘本店打烊’的牌子后。 裴坚等几位少爷,和一众崔家人,在店铺里,将崔岘团团围住,目光火热。 崔岘被他们看的有些发毛,下意识后退一步,茫然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哎呦瞧瞧这话问的! 老崔氏深吸一口气,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岘哥儿,你可是被陛下给夸赞了啊!” 过去二十年,她日日盼望老天爷:让崔家祖坟冒股青烟,出个文曲星吧。 未曾想。 崔家这股青烟冒的这般猛烈,文曲星真落下来了! 甚至还惊动了陛下! 老崔氏以前做梦都没敢做这么大。 裴坚在旁边同样带着震撼:“是啊岘弟,连陛下都夸你是神童。还因为你,减免了南阳县百姓的徭役,粮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崔岘眨眨眼,虚心问道:“这意味着什么?” 庄瑾、李鹤聿、高奇三人也都郑重看过来。 ……呃。 裴坚顿时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但不妨碍他一脸笃定道:“意味着,你这次超厉害的!” 嗐! 庄瑾很是无言:“这种众所周知的事情,就不必再多说了。咱们还是先来算算账目吧。” 对对,算算账。 今日新店开业第一天,东西可都全卖完了呢! 钱柜里,好几个大抽屉,全都装满了。 一帮人合力数钱。 崔伯山拿着算盘,等合完总账后,他满脸难以置信。 老崔氏急切道:“老大,究竟多少啊,你赶快说!” 崔伯山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应该是54两零390文。” 哎呦我的娘! 崔家几个女人瞠目结舌。 连裴坚等人都很是吃惊。 这才第一天营业啊! 就算去掉三分之一的毛利,那也有足足三四十两银子进账。 一天时间,赚了小半套南阳房产? 嘶! 随后,大家又齐齐看向崔岘,表情呆滞。 崔岘见状摊了摊手:“只是今日刚好凑巧,碰到全城百姓来道谢,大家捧场而已。” “随着《虹猫》热度降下来,摩喉罗的生意也会逐渐变差。所以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写新的话本吧。” “除此之外,还得扩大市场。带着泥宝斋走出南阳县,开到南阳府,甚至河南省去。” “届时我们不必再拘泥于摩喉罗生意,各个行业都要有所涉猎。” “所以祖母,你可莫要被这点小钱吓到。咱们南阳河西崔氏,能不能彻底崛起,成为世家大族,都得靠你带着我们,往前冲呐。” 想要成为世家大族,功名、声望、钱财、关系、大宅等等,都得全方位升级。 这仅靠崔岘一人,肯定做不到。 得全家一起努力。 听到这番话,老崔氏心脏砰砰砰跳动。 却又连忙赧然摆手:“这……岘哥儿,我大字不识的老婆子,我不行,我不行的。” 崔岘闻言就笑:“祖母,谁敢说你不行?你可太行了!当日赵志欺负咱们,祖母你一拍桌,带领咱全家人拧成一股绳,最终把那赵志绳之以法!” “你可是咱家的主心骨哩。” 老崔氏被夸得脸色发红。 林氏、陈氏两个儿媳笑着在旁边附和:“岘哥儿说的对,娘,你厉害着呢。” 这天,老崔氏脸上的红晕都没消退过。 甚至回家后,她也没有像往常那般,盯着两个儿子说‘老大老二赶紧去温书’。 人都是会成长的。 她困在河西村崔家二十年,常年郁郁寡欢,心结沉重。全身心都盯着两个儿子,恨不得他俩钻进书本里,没日没夜读书。 而这短短半年来,小孙子带着崔家走出河西村,获得声望,赚到钱财。 让崔家扬眉吐气。 甚至连老崔氏自己,都咬牙哆嗦着,参与了扳倒赵志一案。 然后她发现:那权势滔天的赵县丞,原来也能被她们一家子收拾掉。 开一个摩睺罗店铺,一天可以赚到原来崔家半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小孙子岘哥儿真的很厉害,很优秀。 带着他们从泥巴地里走了出来。 那么作为崔岘的祖母,作为这一家子的主心骨,她自己,是不是也得咬牙立起来? 岘哥儿在为崔家之崛起而努力。 自己这个老婆子,又凭什么不努力呢? 她躺在床上,想着岘哥儿鼓励自己的话,越想越激动,越想越意动。 有个声音在脑海里说:你逼迫了两个儿子那么多年,可曾试着逼迫自己一把? 与其鸡娃,不如鸡自己啊! 次日一大早。 老崔氏早早起床,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她看了多年,却第一次打的五禽戏! 崔仲渊、崔伯山起床后,瞧见这一幕,差点以为看花眼了。 崔伯山试探性喊道:“娘?” 老崔氏回过头,颇有些难为情的说道:“老大,老二,你们能不能教教娘。娘想认字儿,也想学学如何算账。” 恰逢这时候,崔岘也起床了。听到这话,顿时竖起大拇指:“祖母果真是行动派,好样的!”
老崔氏不知道什么是‘行动派’。 但听出孙子是在夸赞自己,赧然笑道:“先试着学一学,还不知道能不能学会哩。” 于是,接下来这些天,崔伯山、崔仲渊兄弟俩懵了。 娘不再时刻盯着他俩学习。 因为老崔氏自己,也忙着开始学习咯! 崔岘将祖母的转变看在眼中,心情极好的去上学。 伏牛巷。 裴坚等人照旧在巷子口等着他们。 瞧见崔岘过来。 裴坚从书箱里掏出几张‘赏票’,当作折扇给自己扇风,还煞有介事道:“哎呀,今日还是有点热奥。” “吴夫子奖励的赏票,用来吹风刚刚好。你们知道的,我可没有炫耀的意思。” 说是没有炫耀,但他嘴巴都快要咧到耳后根了。 庄瑾、高奇、李鹤聿几人,也都各自将赏票取出来,超刻意的扇风。 赵志案过后,几位少爷也在成长。 课堂上学习的知识,在课外实现了教育的意义。 而在课外懂了教育的意义,在课堂上,才真的能沉下心来学习啊。 就如吴清澜夫子说的那般:功崇惟志,业广惟勤。 只是,见几位大哥这般嘚瑟。 崔岘打开书箱,指着里面满满一书箱的赏票,笑道:“真羡慕你们,可以把所有赏票拿在手里扇风。我这些,十只手都拿不过来。” 被秀一脸的裴坚四人:“……” 好了知道了,不许再说了奥! 他们嘻嘻哈哈笑闹着去学堂。 赵志案过后,整个裴氏族学里的学习氛围都极好。甚至以前经常板着脸骂‘朽木’的吴夫子,最近也都满脸笑意。 众学子刚在课堂上落座。 便见吴清澜走进来,说道:“今日学习一首新诗。” 大家都没太过在意。 结果吴清澜看向满课堂的学子,停顿片刻,自己先笑了:“这首诗,叫做《悯农二首》。经由礼部大人们商议,将这首诗作为范诗,送往天下学堂,供学子们学习。” 哗! 听到这话,课堂上安静下来。 而后所有人都齐齐看向崔岘,眼睛里尽是激动与振奋。 还有浓浓的崇拜! 裴坚更是一下子站起来,大声道:“夫子,那岂不是说,全天下所有的学子,以后都会知道《悯农二首》,都会认识崔岘?” 老天啊! 那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名扬天下’了! 吴清澜笑着点头:“自然!” 得到夫子肯定得答案。 这下不止裴坚,其余几位少爷,和满课堂的学子们,都振奋欢呼出声。 “崔岘兄,你太厉害了!” “来日功成名就,莫要忘记咱们这帮同窗。” “崔岘兄,以后你就是我在士林儒学圈层里的最强人脉了!” 被围在中间的崔岘笑眯眯朝诸位同窗拱手:“好说,好说。” 裴坚在一旁,看着被众人夸赞的崔岘,很是替他高兴。 但没来由的,又生出些许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