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说,”王阳一脸我是倾听者的样子。
两人没有用风行术,好似凡人一样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湖泊处。
金雀儿看着微微荡漾的湖面,眼神中带着追忆的说道。
“师兄,我出身金雀山,我们金家是一个筑基家族,4年前老祖坐化。”
“按照万法门的规矩,筑基家族老祖坐化后,10年内是可以保留灵山的。”
“我父亲是族长,家族本来就有一颗筑基丹,但为了更保险一些,又在3年前高价购买了一颗。”
“两颗筑基丹是大概率可以成功的。”
“事实其实也筑基成功了,只是不等我父亲巩固修为,就有一伙人杀上门来了。”
王阳默默的听着。
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金雀儿家族的灵山经营的不错,而且金雀山还有产有一些特殊的灵物,离门派较远,地租便宜。
是一个新进家族,没有刘英俊的家族那么久远。
也没有什么底蕴,买不起鱼跃城的庄园,所以选择灵山作为家族族地。
也仅仅只出过两个筑基修士,其中一个则是告老还乡后组建家族的老祖。
而另一个则是金雀儿的父亲,从筑基成功,再到被杀死,仅仅只有2天时间。
是的,只当了两天的筑基修士。
至于杀上门来的,金雀儿并不知道是谁。
因为当时的金雀儿正在鱼跃城等着进门派。
但金雀儿认为这场袭杀后,谁得利,谁就是凶手!
也就是现在住在金雀山上的家族。
因为门派的灵山是有限的,所以申请灵山也是需要走关系花灵石的。
金雀儿的父亲如果筑基没成功,可能那伙人不会出手袭杀,等着金家正常退出灵山即可。
虽然灭门听起来厉害,也灭的掉。
但这些家族存在多年,又岂会没有一些保留火种的办法,甚至本身就会将族人分开。
例如现在活着的金雀儿,族长的女儿。
灭门灭不干净,等待那个家族的必定是金雀儿的疯狂报复。
然后就会上演一出遗孤修炼强大后归来,将曾经敌人斩尽杀绝的戏码。
至于金雀儿为什么要和他王阳讲故事。
自然不是他实在,又或者说话好听,长的眉清目秀的。
而是他王阳有了筑基的希望了,因为王家三人组会画符了!
所以金雀儿也是个实在人,正在小心翼翼的拓展着未来可能帮她报仇的人脉。
王阳听完了故事,没有什么安慰的话,他觉得修士都是挣扎在长生路上的虔诚者。
是没有对错的。
长生路上总有荆棘,需要做的就是披荆斩棘。
修士无非是不停的在柴刀,和荆棘之间来回转换而己。
王阳叹了口气道。
“师妹,好好修炼,杀回去就是了。”
金雀儿一愣,然后笑着道。
“师兄,你还是这么实在。”
“师妹,我从凡间来,看的话本比较多,你这样的,我觉得大概率肯定是可以报仇的。”
“嗯,你现在就是话本里那个气运逆天的主角。”
“目前有点坎坷是再正常不过了,要是没有坎坷,我反而觉得你报不了仇了,”王阳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
扑哧一声。
金雀儿被王阳逗笑了。
“师兄,我现在的坎坷可不小,我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王阳看着咬着嘴唇的金雀儿,他觉得没什么,不就是依附一下高阶修士嘛,不丢人。
“金师妹,我以前还抱过星月师妹的大腿,不然我可能还在王家劈柴那!”
“你看,现在的我混的怎么样?”
“所以啊,师妹,过多几年待你修炼有成后,再回首往事。”
“这都不叫事。”
“不丢人!”
金雀儿感觉她今天特别想笑,王阳说话总是那么有意思,而且这是她接了那个任务后心情最愉快的一天。
“师兄,其实那个任务不像你们想的那样。”
王阳眨巴了几下眼睛,心中想着,是不是其实都无所谓,是又如何了。
要是就为这个要死要活的,那还真不如那个玉凤楼里的仙子呐。
就在王阳腹诽的时候。
金雀儿见王阳眨巴眼睛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信的样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
“师兄,其实那些200个灵石一年的任务真不像你们想的那样。”
“最初我确实是有些纠结的,但为了报仇,我也没什么放不下的。”
“所以我去了任务堂好几次,想找个看的过去的筑基期师叔依附。”
“只是现在的孙师叔在任务堂发布任务的时候,见到了正好准备接任务的我。”
“然后他就一脸激动的抓着我,喊我孙女。”
“还说给我200灵石一年,表现的好还可以给我更多。”
“我当时被他吓一跳,本能的就想拒绝,毕竟他长得太老了,而且看起来就有些不正常。”
“只是他说他不用和我双修。”
“只要让我扮演他己故的孙女就好。”
“他还说,他只有40年的寿命了,让我给他养老送终,40年后他一死就把一生的积蓄都给我。”
“嗯,他倒也不是没有子嗣,只是他的子嗣都没有灵根,都己经故去了。”
“唯独有个孙女有灵根,也进门派了,可是后来炼气后期出去历练的时候出了意外。”
“他己经决定就在门派度过自己最后的时光了,不会再回那个没有修士的凡人家族了,而且家里的人,虽有他的血脉,但他基本也都不认识。”
“我一听,竟然还有这好事,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还签订了20年的灵契。”
“其实刚开始还好,他不停的教我怎么扮演他孙女。”
“从说话的语气,声音,神态,还和我讲了不少他和孙女相处的经历。”
“我学的也挺努力的,毕竟200个灵石一年呐,而且也不用天天去。”
“一年了,只是他总说我学的不像。”
“而且他脾气古怪,性格也越来越暴躁。”
“近半年来,一但我哪里做的不好,他就对我非打即骂。”
“可我都签订了20年灵契了,一时间也没有丝毫办法。”
“外加小院里的同门把我的事情越传越离谱。”
“两件事一起,就搞的我心神不宁了。”
“不过今天和师兄你聊了一聊后,我觉得好像这都不是事了,是我太矫情了。”
“嗯,不是事,过多几年再回头看,那都不叫事。”
王阳看着一脸好像我己经好了的金雀儿,笑着道。
“师妹,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你日子好过一些,也能让你和那师叔相处的愉快一些。”
“真的?”金雀儿眼睛中爆发出了一阵精光,浑然没了那都不叫事的样子。
显然刚才的话明显是有些言不由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