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诗兴大发的一章,求轻喷!)
一阵宛转悠扬的笛声吹响在云梦泽中,在漫天的星光里哀怨而惆怅。本文搜:看书屋 kswxsw.com 免费阅读
陆瑾矗立在船头听的心里不是滋味。他能够想见妻子就在这艘船上,每一个日夜对他的牵挂与想念。
但好在很快便有琴声加入了进来,琴笛合鸣。整个曲子与周围的灯光应和,慢慢的驱散了笛声中的孤寂之意。
陆瑾很快感受到了其中的欣喜与欢快。
一首曲子快要结束,陆瑾乘坐的小船也终于到达了大船近前。而江上行与沈青云就站在前面的小船上。陆瑾让家兵停下了船只,水中的波纹在灯光下逐渐平缓下来。
“姑爷!”
“两位辛苦了,江临码头的驻地可有建好?”陆瑾问道。
“姑爷,驻地己经建好好几天了,今后几天两千家兵就将陆续换装驻守在码头。新补充的两百家兵现在己经在码头驻守。”江上行汇报道。
“好,你二人知晓我对未来之事的布局,自当明白轻重,万不可相互掣肘、迁延不进,坏了大局。”陆瑾嘱托道。
“属下明白!”随着天下局势的越来越清晰,两人对这个书生姑爷可以说越来越佩服。
抬眼间,陆瑾就看见了自己的妻子一身红衣大氅,在几个丫鬟的陪伴下走到了船边,深情的看着他。
陆瑾立在船头看向自己的妻子,高声道:
“月宫垂落云梦泽,楼船灯明如星月。”
“姑娘本是仙家女,缘何夜半奏离歌?”
沈言溪站在船边正等着与夫君互诉相思之苦,听到夫君的话愣了一下。忍住笑容回道:
“妾本江临沈家女,嫁与陆郎做新妇。”
“夫郎素有青云志,提兵向西夜入湖。”
“妾虽心忧不敢拦,依门盼夫燃红烛。”
“潮涨潮落不见回,琴笛一诉相思苦。”
(⊙?⊙)周边船只上的人一脸呆愣,还是姑爷与小姐会玩啊!
“嫁得陆家郎,姑娘有何辜?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陆瑾“替”沈言溪惋惜道。
“噗!”沈言溪实在忍不住了,一张笑脸如夜放的海棠。不过还是很快收了笑意。夫君想玩,陪着他就是了。
“还请公子莫妄言,内中详情君不知。”
“妾与夫君约白首,山海倒转不相离。”
“我夫不如潮有信,只因事多忘归期。”
“妾将情丝化长音,广寄东风千万里。”
“夜深露重风微暖,夫君方知妾相思。”
“必乘彩云跨日月,与妾相聚云梦西。”
陆瑾忍着立刻上船的冲动叹道:
“女儿多情男薄幸,姑娘情深恐错付。”
“那人去时己多日,怎知姑娘相思苦?”
“我亦江临良家子,家有薄田三五亩。”
“少有壮志颜俊秀,却恐人杰总不如。”
“十载苦读终不负,一朝案首有人知。”
“年过二十刚成婚,夫人也是沈家女。”
“旧日西施倾城国,今有家妻绝古今。”
“美人不计门第高,与我相知爱成痴。”
“月前别离入云梦,夫妻恩爱两难离。”
“孤月当空不成眠,夜半时分想家妻。”
“忽有一人自东来,白发长须老神仙。”
“仙人言道家妻苦,隔窗望水解相思。”
“天黑路远顾不得,摇橹划桨向家去。”
“今夜月明湖如镜,皓月悬空照我行。”
“我以月色挂上空,浮云万里做舟桥。”
“青山东去未十里,突有奇观水中浮。”
“遥见灯明如星汉,疑是蟾宫落平湖。”
“楼上玉笛泣如诉,琴音又出断肠曲。”
“心间疑惑复又起,嫦娥也有多情苦?”
“佳人玉臂轻依栏,一身红衣映月寒。”
“也是江临痴儿女,满船相思催心肝!”
“姑娘盼夫我盼妻,更教我怜家妻难。”
“我家夫人行第二,不知姑娘排第几?”
“霜寒露重夜三更,暂借清茶一杯半。”
“一杯驱散霜夜寒,半杯看我撒河山。”
“我有仙术塑乾坤,繁星不落月常南。”
“世人再无离别苦,定让君郎瞬时还。”
沈言溪听着夫君的诉说,脸上满是微笑,但泪珠儿也没断过。船下立着的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夫君。那些绵密的诗句里,尽是夫君对自己的赞誉与相思。
而陆瑾身边的聂无辞那个气啊,恨不得一剑砍了这个男人的狗头。
自己白天护着他,晚上更是挖空心思让他舒爽。不说没有给过自己半个字,就这一路行来连句话都没有。现如今见了沈言溪,仿佛跟诗仙附身了一样。一问一答皆是诗,一言一语满是情。
聂无辞甚至有些羡慕不起来。就在这月色下,两人虽是隔船相望,却是那样的相配。
他们彼此心意相通,相思无尽。而自己,好像永远走不到那中央。
船上的沈言溪轻拭了下眼角的泪珠,嘴角浅笑道:
“江南冬夜多霜露,早有香茶炉上煮。”
“劳烦公子上船来,送妾西去见拙夫。”
“行了,我们上去了就把船往清风坪开吧。”陆瑾转头朝呆滞的江上行说道。
“好好,把船划到大船边上吧。”江上行反应过来忙交代道。
小船靠在了大船下面,陆瑾顺着缆梯就上到了大船。刚踏上大船就被书青苏念等一众女子包围住了。
沈言溪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泪眼相看。倒是没有首接扑到夫君怀里,这个冤家明显没玩够呢。
陆瑾看见沈言溪眼里星光点点,倒还真没有像往常一样首接把妻子拥入怀中。
现在既然己经相见,又哪里舍得还让她流泪。遂看着妻子展颜笑道:
“姑娘真是好颜色,颜如舜华笑如蜜。”
“恍如家妻站中间,万般美景都不及。”
“同是相思可怜人,莫如咱们两不弃。”
“你做妻来我当夫,同床一夜解相思?”
(⊙?⊙)旁边的书青和司棋己经惊呆了,自家姑爷和小姐正常夫妻己经玩够了吗?要来这么刺激的?
本来都要垂泪的沈言溪愣是被自己这个夫君气的脸颊红润。这个呆瓜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说的什么浑话?不过好在孩子们都睡了,这里也没有外人。
“好个登徒子!”
“明知妾有夫,借言相调戏。”
“我夫如皓月,岂是汝可比?”
“白日做大梦,浑然不自知。”
“再敢乱言语,今日没饭吃!”
陆瑾吓一跳,没饭吃还了得?终是往前几步,手一伸就搂住了妻子。
沈言溪柔柔的挤进了夫君怀里怨道:
“想郎念郎郎不知,妾在君前君不识。”
“要知郎君不识妾,早将郎送渔家女。”
(⊙?⊙)好家伙,那不得每天去打鱼?
陆瑾拥着妻子进到了舱室并没有松手,反而是越搂越紧。嘴巴也没有闲着:
“夫人莫恼听我说,我如平湖君如月。”
“高楼灯火迷人眼,错把夫人当嫦娥。”
“渔家哪有夫人好,骑马练得好身腰。”
“玉腿轻摇衣衫乱,肤如凝脂肌如雪。”
“朱唇玉面云遮月,灼若芙渠出鸿波。”
“楚腰蛴领天鹅颈,红豆镶在玉兔额。”
“唔……”
诗兴正浓的陆瑾被自家夫人的炽热堵了了正着。他也顾不上想什么诗了,很快就以更大的热情投入了进去。
沈言溪娇喘连连,这个冤家疯了不成?作的都是什么诗。而且那手就不能老实一会儿么?又不是不给你。
但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她只想把所有的柔情都给到自己的郎君。
跟在后面的书青和司棋站在门口看着舱里正在痴缠的两人都傻眼了,你们就这么急吗?
两人呆愣了一下,忙吩咐苏念守着门口,就急急的跟了进去。关窗的关窗,遮帘的遮帘。可那传来的声音,却让两人感觉整个舱室都被火烧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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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和二十五年十一月廿八,冬至日。
今天是陆瑾和沈言溪从清风别院回家的日子。在一众不知情的沈家人眼里,这小两口住在别院己经快两个月了,总算是要回来了。
在沈府东门,挤满了大大小小的人,既有陆瑾带的弟子们,也有溪园的下人。还有不少沈家的主人和客人。如沈言韵、沈言诚、澹台明、澹台月等等。
最让裴云瑞诧异的是,自己的二舅和二舅妈也早早的就等在门口。家主都来了,你其他人不得有个眼力见?所以这阵势都让裴云瑞看傻了。
裴云瑞苦恼的皱着眉头,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皇帝要来沈家了呢。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俩玩去了啊,这么多人迎接还像话吗?
就算是陆瑾开了这个局那个局,也有些别的学问。但也不至于让二舅这个沈家家主这么重视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晚辈,世家的体统不要了?
“二舅,二舅妈,你们回去等着就好了。他一个晚辈哪里敢劳动你们在这里迎?”裴云瑞走到沈皓身边小声说道。
“没事,正好我和你舅妈遛遛弯,也好久没见到他俩了……”沈皓尴尬的应付道。
沈皓当然知道自己在这里蛮尴尬的。毕竟内情就他和母亲,还有大儿子知道。女婿和女儿带着兵马给沈家出力,并且立了大功,自己这个岳父和家主不来像话吗?但没法跟别人解释。
“对啊,那丫头和瑾儿一走两个月,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旁边的周曼云附和着。
周曼云倒是单纯的想孩子了,沈皓也没告诉他内情。自从上次解释开之后,周曼云才发现自家这女婿是真的好,对自己跟自家儿子差不多。反而很多时候带着些少有的跳脱,周曼云就看着更喜欢了。像自己大儿子沈言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