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药铺出来后,就往学堂而去。首发免费看书搜:有书楼 youshulou.com
去博海书院要经过斗学学堂门口,就在他们快到达学堂门口,两人正要分别之际,却看到学堂门口有一群人正在围观看着什么。
围观的人,基本都是附近明德书院和博海书院的学子。
李青树很是好奇,便拉着李青云上前去看热闹。
走近一看,得知是斗学学堂的宋玉和明德书院一个一个学子,两人言辞激烈,正吵得不可开交。
打听之下,才知是明德书院的学子许修杰和宋玉两人的马车撞上了。
许修杰是许主簿的儿子,地位不高,可好歹是个地方官。
两人马车相撞在一起的原因是,宋玉乘坐家中马车到了学堂门口,停稳后正准备下车,被后面疾驰而来的马车“碰”的一下就给撞上,宋玉的马车被这么一撞,马受到惊吓就往前奔去,导致正欲下车的宋玉一个没站稳,从马车上掉了下来,得亏摔的位置比较平坦,只是擦破了点皮。
这事明摆着是许修杰的错,斗学学堂门前这条路是学府路,不管上学下学还是休沐日,来往的马车都会减速慢行,并且还要时刻注意路边的情况。
许修杰的马车速度那么快,还撞上了人,按理来说应该赔不是。
可他知道宋玉家只不过是个商户,仗着自己爹是主簿,别说道歉,还恶言相向,嘲讽他一个商户之子,也配来读书。
士农工商,商人在大乾朝的地位是比较低下的,可宋玉却不觉得自己是商户之子而低人一等,甚至还觉得自己能过上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生活,全靠他爹行商得来,心中还挺敬佩他爹。
他那张嘴,也不知道本身是不是受他爹影响,还是受魏夫子的影响,让他吃亏绝对不可能,立马回怼许修杰,“商户之子怎么了?我家以商养德,广结善缘,可比你尖酸刻薄,只会以出身论人浅薄强上百倍!”
许修杰见贬低他的出身,并不能摧垮他,于是便转而贬低他所上的学堂,“像你这样的人,只能上不入流的学堂,我看夫子也是迂腐酸臭,无能之辈,才会教出你这不识时务,不知死活的市井无赖!”
他这话不仅贬低宋玉,还贬低魏夫子,作为学子,自然是容不得别人这样诋毁自己的夫子,宋玉脸涨得通红,显然是被他的话气到了,说他可以容忍,说他夫子绝对不能容忍,刚才他还有所克制,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冷哼一声道:
“呦,你这嘴还真是别具一格,张嘴就像那寒冬腊月的西北风,呼呼地刮着冷言冷语,不知道从小是不是在荆棘丛里长大,句句带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把那尖酸刻薄,能言恶语当作是能事,一个男人却长了一张毒妇的嘴,现在还跟疯狗似的乱吠,来昭告天下你那仅有的本事,还真是少见!!”
说完,他还朝着许修杰轻蔑一笑,他爹能成为这么大的商户,最懂人心之道,他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受到熏陶,像许修杰这样的人,一看外强中干,胸无点墨,只会嘴皮子功夫。
围观的学子听了宋玉的这番话,实在憋不住,哑然失笑!
宋玉的赤口毒舌,让李青云不禁也大为赞叹,看来之前他调侃唐大德,还真的纯属打趣。
不知道是周围人的哄笑声,还是宋玉说完之后朝他轻蔑的那一笑,成了压垮许修杰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瞬间暴起,脸色涨得通红,脖颈处的血管也更分明。
突然,他发狂的迅猛地朝宋玉扑去,高高扬起手臂,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对方的脸部挥去,宋玉也没想到堂堂主簿儿子竟然公然当街出手,被他这么一扑,一个踉跄,倒地不起,被他压在了身下。
大家都没想到,许修杰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打出手。
得亏宋玉眼疾手快,双手交叉挡住脸部,不然他那英俊潇洒的脸,可就要废了,多亏平日里魏夫子会传授一些防身的功夫。
两人为此扭打了在一块。
魏夫子平日注重学生的身体素养,宋玉本来被许修杰压在身下,无法动弹,没一会儿,就反转了局势,换他把许修杰压在身下。
周围围观的明德书院的学子,平时最喜欢踩高捧低,许修杰作为主簿儿子,在书院可没少人想要巴结他。
现在见他被一个商户之子压在地上欺负,觉得这个可是个不错的讨好机会,于是都纷纷上前帮忙。
唐大德和苏开宇见状,这哪行,这不明摆着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吗,简首可耻!
于是呼吁同窗也上前帮忙。
李青云自然也跟着上前,他身量力量上没优势,但是抓人咯吱窝的事情,他还是挺懂的。
再说斗学学堂统共就那么几人,硬拼肯定必输,只能智取。
他还动员一旁的秦成业也用这种方式。
他们两个年岁最小,眼下只能用这种方式帮忙。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不堪,有的人被他们这么一挠,愤怒的叫喊声,变成了“哈哈”声,让人听着十分滑稽,有人受不住挠,想要逃离却又被身
后推搡的人群挤得东倒西歪,一时之间场面更加混乱起来,到后面拳脚胡乱挥舞,也不知道是打向谁。
而宋玉早己被唐大德和苏开宇两人合力拖出了人群,李青云和秦成业见状也停下了手。
等许修杰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哪还有他们的身影。
许修杰咽不下这口气,首接就找来他爹许景山给他撑腰。
县令大人正为丢失征收的粮食而焦头烂额,许景山作为主簿,不帮着分担,却还在为这种小事大动干戈,闹出大阵仗的话,这不是找死吗?
但他是爹,在自己儿子面前也是要些脸面,说他因为害怕县令大人抓他的小辫子而不给他出面,这理由要是说出去,那他在儿子岂不是毫无威严。
于是,他找来儿子了解情况,看下能不能从事情本身上出发,找到不为儿子出面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