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像被笼上一层朦胧月色的暧昧,被林澈最后两句话打破。本文搜:看书屋 xqukanshuwu.com 免费阅读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好。”
然后躺到了他的床上。
二楼是她以前绝对禁止踏入的地方,可初夏为了自己的任务,只能一次又一次偷偷破坏他的规矩。
只有两次是光明正大地在二楼。
一次是晕倒醒来的时候。
一次是刚才。
第一次,她因为昏迷,没有任何记忆,也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而这次。
他是在她醒着的状态下,抱着她,一步步地把她抱到她的禁区,也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
林澈拿上衣服到浴室洗澡。
打开花洒,倾泻而下的热水顺着他的身体,浇灭他刚才极为强烈的念头,将理智从悬崖边一点点拉回。
幸好,自己刚才还算个人。
洗完澡后,林澈只擦了擦头发,没有用吹风机,怕声音把楼上那位小姑娘吵醒。
从浴室出来,外面己经没有任何动静。
她应该己经睡着了。
林澈首接回到了沙发床上。
这里的西周,己经有了她生活的印迹——
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她的手机和充电器,她前几天买的钥匙扣,一包包装很可爱的纸巾,和她在家里喝水的白色水杯。
杯子旁,是她随身带的口红。
而枕边放着一只小小的毛绒公仔,是她国庆假期的时候带回来的,说是室友去玩吊娃娃机,吊到很多,送给了她一个。
台灯氤氲着橘黄的光,将这个小小的角落衬得温馨而有烟火气。
他躺在沙发床上,放空了一会,然后关掉台灯睡觉。
-
第二天早晨,初夏早早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喝了酒,脑袋有些不清不楚,可这会儿她己经完全清醒,昨晚的画面也再度清晰起来。
他帮她吹头发,抱着她上二楼,把她放到床上,他给她泡蜂蜜水,最后以一个“晚安吻”而结尾。
一幕又一幕。
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里。
尽管他强调了会记账,但她还是扬起嘴角,笑着摸了摸耳垂。
然后起床,收拾了一下床铺,下楼。
林澈还没醒。
初夏到浴室里洗漱完,准备到厨房做早餐的时候,无意间一瞥,发现林澈的被子正往下滑。
她连忙走过去。
林澈又是那副放荡不羁的睡姿,睡得很熟,但姿势看起来并不舒服。
沙发床不大,初夏睡刚刚好,但林澈个子很高,睡这里属实有些憋屈,连腿都伸不开。
她心里难免有些愧疚,毕竟昨晚是人家把大床让给了他。
初夏微微俯下身,抓住被子两边,帮他往上盖了一下,然后离开这里。
可她还没走两步,身后又是一阵动静。
——林澈又把被子踢开了。
初夏又走过去,又帮忙盖了一下。
结果他又踢开。
……这家伙。
初夏在他身前,小声问:“你是不是热?”
林澈没理,眼皮都没动一下。
睡得很沉,天塌了估计也不会醒。
初夏就当他是热,所以也没帮忙盖被子,她把他踢开的被子拿开。
沙发床的空间实在是小,也没多余地方放被子,所以她就把他的被子放到了二楼的床上。
然后,初夏走下楼。
一楼的窗户没关严,开着一条小小的缝隙。
林澈又没盖被子,初夏怕他着凉,所以小跑到窗前,把窗户关紧。
然后她路过沙发床前,突然发现林澈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着。
这一幕突然让她回想起之前两人亲到嘴角的那晚,当时他就皱着眉睡觉。
但此时,好像比上次更严重一些。
又做噩梦了吗?
初夏坐到沙发床前仅有的空间,轻轻拍了拍林澈的胳膊:“林澈?林澈?”
……然而,根本叫不醒。
初夏只好作罢,她准备继续回厨房准备早餐。
但她忽然心生一计,脚步跟着停下。
昨晚虽然亲了下额头,但体力大概也只能维持到下午,下午体力消失的话,她又要千方百计地去见他。
老实说,抱他不难,因为他会帮她,但见他是最难的,因为他们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林澈有自己的学习和生活。
所以每次,她都要自己推算时间,给他发消息,等他回复,又怕他忙,看不到消息。
而且大白天拥抱“续命”,还要找隐蔽的地方,不然会被误会。
最重要的是,还要忍受他语言的攻击,说她犯病频率高,话里话外,都是在暗示:她故意的。
这个过程非常折磨她的心态。
但这时候,林澈睡得很沉,雷打不醒。
如果这时候
,偷偷亲一下他,那下午就不用想方设法和他见面了。
嗯!对!
初夏眨了眨眼,又回头观察,确定一下这个小阴谋的可行性。
然后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她怕他突然醒过来,又晃了晃他,轻声用气音叫他名字:“林澈?”
这位少爷依然睡得很沉,有种天塌下来都不会醒的感觉。
初夏放下心来,半蹲在沙发床前,靠近后,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初夏感觉自己抱住他后,他刚才还紧绷的身体忽然松懈下来。
大概真的做噩梦了。
如果不要脸地说,那她的拥抱,或许还把他地噩梦给赶走了。
这样一看,她也算帮他的忙了。
……对吧。
既然这样,那就再赏他一个吻吧。
初夏就这样没有任何底气地安慰和鼓励自己。
然后,她的唇也向他凑近,从侧脸扫到他嘴唇,到底是没勇气,生怕他发现自己一觉醒来,初吻真的没了。
那他大概真的会把她掐死,轻则把她扔垃圾堆,重则把她丢到实验室。
所以,初夏学着他昨晚,去吻他的额头。
好在,身下的人还是没动静,安安静静睡着。
初夏的双唇贴在他额头上,持续好几秒后,才缓缓松开。
然而,就在她这一计划完美得逞,并且准备起身的时候,她的腰忽然被人扣住,毫无防备地往下按。
这一举动来得实在是突然,她右腿膝盖磕到地面上,扑通一声。上身稳稳地倒在林澈宽阔的胸膛上。
“…………”
初夏心重重一跳,脑袋似乎被无数道雷劈开。
与此同时,一道因睡醒后困倦还未完全消散的低哑声落入她耳中,带着质问。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