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峰,你没事儿吧?”
村长赶紧上去把杨晓峰从地上拉了起来。
但是杨晓峰明显被吓坏了,这会儿腿软的都有些站不稳。
村里人看到树干流血,也是被吓得不轻。
那场面,就好像砍的根本就不是树,而是砍到了人一样,鲜血到现在还流个不停,看上去属实邪乎。
“我就说这树成了气候,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白九爷则是一副早就在他意料之中的样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树看样子是成了精了。”
“怪不得这段时间村里老出事儿,原来是这东西在作怪。”
......
村里的老人都开始议论起来。
村长则是凑上去问白九爷,“白九爷,那现在怎么办?这树干一直流血,看上去很吓人啊?”
“无妨,这东西已经被我用法力给镇住了,做不了怪的。”
白九爷说着拿出一道符咒,上去贴在了树干上。
这符咒一贴上去,树干上马上就不流血了,看着还真是有些门道。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我二叔则是抱着胳膊,冷笑了一声。
白九爷估计听到了我二叔的话,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但是他什么话也没说。
村里人一看树干不流血了,胆子也大了起来,于是一群人上去就开始卖力的砍树。
但是杨晓峰却不敢再砍了,看他这会儿脸色惨白,明显还没有缓过劲来。
那棵老槐树村里人足足砍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砍到,大树倾倒之后,还摔出了一大片黑蛇。
那些蛇迅速逃到了两边的草丛里,树枝也被摔断了不少。
这时头顶上就开始乌云密布,没一会儿,云层深处便响起了闷雷之声。
整个天空也在瞬间暗淡了下来,感觉天一下子就黑了。
杨长寿抬头看了看天空,随即皱眉道:“天上突现异象,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多少有些好奇,也不知道这杨长寿到底懂多少,但感觉他总是神神叨叨的。
紧接着头上就开始电闪雷鸣,然后便下起了大暴雨。
我们只好暂时回家避雨。
头上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天空时不时被撕裂成好几块儿,雷声也越来越大,感觉天都要塌了似的。
我有些奇怪,问我二叔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是不是跟那棵老槐树被砍有关系?
因为那棵树看上去明显是成了气候了,要不然也不可能流血。
我二叔皱眉道:“这种树要成一定的气候,少说也得几百年,现在它被砍了,几百年的修行毁于一旦,自然是不甘心的。”
“所以老天爷替它鸣不平了是吧?”
我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二叔没说话,只是忍不住笑了。
这场暴雨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很快乌云散尽,天上又出现了太阳。
然后我们又跑到村口那边去看。
我和我二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围在这里了,而且大家都在议论,说是天降雷劫,把这树精给劈死了。
我凑上去一看,才发现那棵树的树桩一片焦黑,居然真的被雷劈了。
这一刻我才明白刚才我二叔为什么笑,他在笑我的幼稚。
老天爷怎么可能会为一棵树鸣不平呢?老天爷只会把它劈得魂飞魄散。
村长招呼村里人开始切割那棵老槐树,这么大的树,切割下来的木料可不少。
最后村长把所有的木料都抬回了他家里去,说是要留着给他老娘以后做棺材。
本来这棵树是属于全村人的,木料也应该是大家的,但是村长一个人霸占了,村里人也没说啥。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村长呢?
晚上村长又叫大伙儿在他家里吃酒席,毕竟忙活了一下午,村里人可都算是在给他们家干活了。
我跟我二叔没去,回家吃的饭。
第二天一大早,村子里就开始乱哄哄的,听着像是出了什么事儿。
我跑出去看,发现很多人都围在杨屠夫家门口,于是过去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杨屠夫死了。
而且他们说杨屠夫的头被砍了下来,死得很惨。
我听着好奇,于是进去看了一下。
结果那个画面差点儿把我吓死。
只见杨屠夫趴在砍猪肉的案板上,脑袋和身体已经完全分家了,案板上全都是血。
这场面,看得我头皮都炸起来了。
有的村里人更是直接当场呕吐了起来。
大家都在议论这杨屠夫到底是怎么死的。
有人说是不是昨天砍了守村神树,所以遭天谴了?
因为昨天杨屠夫也是参与了砍树的。
也有人说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给杀了?
“杨屠夫之前不是跟杨老二有过节吗?会不会是杨老二杀的?”
村里的王婶儿忽然暗戳戳的说道。
“王婶儿,这话可不能乱说,刑事案件,你这么说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我有些生气的提醒了王婶儿一声。
怎么这种事儿还往我二叔身上扯呢?我真是都有点儿想骂人了。
“小帆说得没错,这是刑事案件,得报警处理,我去打电话报警。”
村长说完就赶紧去村委会打电话了。
村子里也只有村委会和小卖部才有电话。
打完电话之后,等了快一个小时,警察才赶过来。
主要是镇上的派出所离我们村也比较远。
他们估计也是听说发生了命案,所以来的人很多,光是警车就来了三辆。
勘察了一下现场之后,警察就开始询问村子里的人,死者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或者是有过节之类的。
因为农村出现这种凶杀案,基本上都是因为仇杀。
结果这些人居然都说杨屠夫跟我二叔有过节。
“对了,杨老二还随身带着凶器的,他一直背着一把剑。”
有人跟警察举报。
我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赶紧站出来说我二叔不可能是凶手,因为他昨天晚上一直在家里,根本就没有出去。
“那你是一晚上没睡觉,一直盯着你二叔吗?”
带队的那个警察冷着脸问我。
他这句话问得我直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现在你二叔的嫌疑最大,所以他得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你去把他叫来。”
边上的另一名警察沉着脸让我去叫人。
我一看这架势,怎么忽然感觉,他们好像就是冲着我二叔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