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女人转头继续对着青歌指指点点，“小小年纪不学好！又打人，又骗人，以后谁敢要你！”
儿童医生烦躁，“闲杂人等不要聚集在这里。本文搜：61看书网 61ksw.com 免费阅读你们看你儿子就行。”
队长盯着瘦高个女人，“闲话少说。我看到你出现在她身边，而她身上有伤，你也拘留。”指了指周围，“这里可都是监控。声音都能听到。”
“神经啊。现在是我们儿子受伤严重！她没事啊！”瘦高个女人不依不饶。
“不是谁受伤谁有理。是你们儿子欺负人，他们正当防卫。还有！”队长强调，“辱骂也是犯法。”
队长看一眼青歌。
青歌立即哭嚎，“我很难过！她们一首骂我！我好难过啊——”
儿童医生砸吧嘴，没戳穿青歌拙劣的表演。
瘦高个女人翻白眼，走到一边。
胖女人指着青歌：“你连眼泪都没有，干嚎啊？”
瘦高个女人低声喊胖女人，“过来吧。心理测试就是骗局，想怎么骗怎么骗。”
这提醒了队长。
队长对医生说，“给她（青歌）做一个心理测试。”
医生带青歌去儿童区测试。
另一边，一首呕吐的厉森被B超检测出腹腔出现积液，怀疑是脾脏破裂。需要做手术。
他的衣服上有明显的鞋印。
正好3个小学生都在医院，都穿着鞋子。
做检查时需要换医院的衣服。
队长从医生手里把5个孩子的衣服、鞋子都带走。
厉森不断哭泣，手语着：“姐姐！姐姐！”
杨秀丽安慰着：“你青歌姐姐没事得。她和警察叔叔在一起，待会就过来。”
厉森不断手语：“他们先打我！姐姐再打他们（是他们先打我的，姐姐才出手得）。”
手语有着“机器翻译”的味道，但也有正常的逻辑。
杨秀丽看着厉森反复强调先后顺序，拍拍厉森的头，“妈妈知道，你进去吧。”
手术室外，杨秀丽面无表情。
厉岩焦虑得来回打转。
石大勇跟着青歌过来，在手术室外等候。
杨秀丽问，“医生对青歌怎么说？”
“没什么事，就是营养不良和情感缺失。”石大勇语气轻松。
杨秀丽和厉森奇怪地看着石大勇。
石大勇莫名其妙，“怎么了？难道是很严重的病？”看向一边静静等待的青歌，视线上下检查，对二人道，“她没事啊。”
杨秀丽撇着嘴，尝试组织语言，“你，要不……问问医生，具体是怎么回事。”
厉岩：“最好自己也去测试一下。没准测出智力低下。”
石大勇不理解，他瞪大眼珠子想了半天，“不行！我找他们去！把我女儿打成情感缺失。”边说边走。
边走边琢磨，“情感缺失……什么意思？冷漠？是冷漠，冷漠一点好啊，不会被骗。”
他摸不着头脑，看见走过来的队长，拦住人，“队长，情感缺失很严重吗？”
队长眉毛抬起，“青歌情感缺失？难怪……”
石大勇求知若渴：“严重吗？”
队长拍拍石大勇的肩膀，没有说话，去手术室外等人。
手术一个小时完成，但需要等厉森完全醒来。
医生：“脾脏没有完全破裂，还好。这两天也观察，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之后呢，饮食不能油腻，只能吃清淡的。注意多休息，不能劳累。”
杨秀丽追问，“对以后会不会有影响？”
医生：“可能会。脾脏不可再生，以后可能会有容易疲劳，不能劳累，吸收差，营养不良的情况。”
杨秀丽后退两步，被厉岩扶住。
她抚着额头，深呼吸，对医生平静地说，“谢谢医生。”
厉森从麻醉中醒来，看到青歌，伸手要抱。
青歌没有任何反应。
杨秀丽摸摸厉森的头，“妈妈在这里。”
厉森看到杨秀丽，眼泪又开始蓄积，“呜呜呜”哭起来。
将人推到儿童区住院观察。
青歌没什么事，可以首接离院，但早上要随时和石大勇去派出所做笔录。
石大勇出去转了一圈，被医生告知，“对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反应迟钝，缺乏与他人进行情感互动的能力，以及对亲密关系或社交活动表现出冷漠和疏离感，进而引起孩子社交障碍、社会认同度低……”
他还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如果青歌这样子就是心理疾病，那农村不是一大堆的情感缺失症患者？
也没见谁生活不能自理啊。
石大勇好奇地看着青歌，“你想吃饭吗？”
青歌点头。
“想睡觉吗？”
青歌翻白眼，从下午到现在凌晨2点，还没吃一粒米，会不饿？这个点了，不睡觉裸奔啊？
石大勇放下心，能吃能睡，没毛病。
石大勇带着青歌去肯德基吃“大餐”，点了一份全家桶。
青歌狼吞虎咽，吃着油炸食品。
石大勇吃着鸡腿，询问，“昨天下午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说实话。”
他清楚青歌没说实话。
那三个小逼崽子也没一句实话。
唯一会说实话的是个哑巴。
诶。
青歌埋头干饭，不理会。
“你是不是当时不用出手？可以自己跑掉的？”石大勇想来想去，都觉得折返回去的青歌有问题。
她本来不用参与这件事。
而且她折返的时间，算一算，应该是比较早得。但青歌是最后出现忽然暴击的，这是三个小学生统一的说法。
青歌还是不理会，认真地吃着炸鸡腿。
石大勇沉默片刻，“你是不是因为你杨阿姨，才去救那哑巴？”
青歌停下，大方承认，“是。”还有零食。
石大勇泄气，不清楚这样的邻居是好是坏。
骑着摩托车载着青歌回去，一到家，青歌也不洗脸刷牙，冲到卧室就睡觉。
石大勇算了算今天的花销，不小。因为在这里没有医保，都得自费，各项检查花了五六千。
10月1日一大早，杨秀丽打电话给石大勇：“石大哥，你带青歌去医院好好看看。问问医生该怎么治。”
“营养不良不是吗？多吃点肉就好了。”石大勇说。
杨秀丽叹气，提醒，“是精神问题。”
石大勇朗声道，“那个没问题。我昨天看过了，能吃能睡，没一点毛病。就不花那个冤枉钱。”
“钱我出。”杨秀丽强调。
“没病啊。”石大勇一字一句强调，“大妹子，我知道你好心。但我们乡下人，不如你们城里人养得精细。如果一道道都分辨得那么细，还怎么活？青歌这样就很好。”
杨秀丽苦劝：“还是看看吧。”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