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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卖给队长人情，愿意私下先接触青歌，等到后续正式治疗，再通过医院的平台下单处理。

这样可以减免不少费用。

预约了周六再进行下一次的问诊。

两人带着青歌先回去。

石大勇还是不觉着有什么问题，对队长说：“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队长：“啊，行。你回吧。”他也不指望石大勇能干嘛。

石大勇能给青歌负担学区房、跟在旁边签署，队长便觉着石大勇己经尽了自己最大的“智商”了。

回去之后，队长带着青歌回队里吃盒饭。

盒饭量大管饱。

青歌埋头吃完盒饭。

队长给她夹肉，有心想说几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低头吃完饭，转头青歌人就不见了。

队长付完钱，在店里店外找两遍，也没看到人。不由得叹气。

很快，9月1号开学。

401和402都准备了一番，买了蓝、红两个新书包。

青歌抢到蓝书包，在401吃了早餐就要跑，被石大勇一把拉住书包，“诶？等等你弟弟。”

“我哪来的弟弟？”青歌凉凉地看着石大勇，扫一眼旁边的厉岩，“你俩配得？”

“嘿！”石大勇站起身，拍了拍青歌的脑袋，“你现在也是小学生了。说话要文明。知道不？”

青歌翻白眼，指着石大勇指甲抠牙缝的动作，“你文明？”

石大勇：“我不文明，你别学啊。你要文明啊。”

青歌：“空口许大愿呢？”一溜烟跑了。

石大勇“嘿”了一声，想了想，“青歌现在的嘴皮子是不是挺溜了？”

厉岩没反应。

石大勇：啧，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付孩子是个哑巴，说嘴皮子干嘛？

石大勇站起身，敲敲门，“森森，今天上学。”

屋内没反应。

想开门，门反锁了。看一眼桌子沉默的厉岩，石大勇回402拿了自己帽子，“我也走了。”

关上门，赶紧逃离压抑的401。

今天学校开学。

城市主干道挤满了送娃上学的车子，车子缓慢不能动。

想要快速赶到目的地，只能绕行跑远路。

牛汀兰看到远离鲲鹏小学的道路，没有多想。期待着分班可以和青歌一起，以后6年又可以一块玩耍了。

等到完全驶离鲲鹏小学所在的政治区，牛汀兰有些疑惑，但想着可能是绕行，之后会绕回去，也就强压担忧。

首到车子缓缓行驶到拥挤的学校路口，旁边建筑物是熟悉的其他小学时，牛汀兰开始心慌。

她看到实验小学的招牌，目光有些慌乱，扯出一抹笑，提醒牛厅长：“妈妈，不是这里，我是鲲鹏小学。”

“就是这里。下车吧。”牛厅长下车，打开车门。

牛汀兰迟疑地下车，看着“实验小学”的金字招牌，再次强颜欢笑，“妈妈，我是鲲鹏小学。”

牛厅长：“不，你就是这里，以后妈妈继续送你上下学。”

牛汀兰的笑容消失，低语道，“为什么？妈妈？”

她抬起头，眼里己经蓄满了泪，“我一首很听你的话。”

“这里离我单位近。”

“离单位近？”牛汀兰低着头，“这种场面话骗骗外人就好了，你觉着我信吗？”

牛厅长看到牛汀兰的眼泪，软了语气，拉牛汀兰去学校，“听话，去报到，”

牛汀兰后退一步，避开牛厅长的接触，眼里都是泪水，“为什么？”长长吸一口气，终于，声音有了哭腔，“为什么这么对我？”

牛汀兰：“我这么努力，这么努力，每天不敢休息，就是想和朋友好好玩一下。你为什么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牛厅长看一眼周围，都是带着孩子上学的家长，视线不自觉朝这边看热闹。

牛厅长沉声：“兰兰，你不听话了。”

牛汀兰长久地盯着牛厅长的脸，“呵”一声，“你让我来这里，不就是嫌弃青歌吗？”

她大声吼道，“你嫌弃她上不得台面，你嫌弃浑身黢黑、会打架！嫌她出生环境不好！所以你把我们两个分开！可她人很好，是我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住嘴！”牛厅长吼，死死盯着牛汀兰，情绪也变得激动，“你从不会撒谎，也从不会隐瞒我任何事情！”

“我辛辛苦苦从国外托人给你带的美白霜，把你养得白白净净，知书达理，不是让你跟着她到处疯！到处耍！”

“你一到幼儿园就把衣服换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跟着她爬树玩泥巴，人都野了。”

“她打架，你给她擦屁股。”

“她骂人，你在旁边捧！”

“你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牛汀兰辩解：“除了我和朋友玩

耍，我没说实话。我每次和你说我去练琴，哪怕之前没有练，我后面都狠狠补上。”

牛厅长怼：“那是因为你知道你会被我拆穿！”

牛汀兰吼回去：“错！是你知道我听你话！只听你话！不能有自己的思想！”牛汀兰眼里含着泪，一字一句地吼着，“你不允许我玩！不允许我休息！”

牛厅长扯着嘴角，反问：“我每次都问过你要不要休息？是你自己不休！”

牛汀兰吼：“诱导和穿小鞋式的询问不叫询问！”

牛汀兰“呵呵”地喘着气，盯着地面，自揭伤疤（低语），“我如果回答休息，你就开始教育我要上进，不可贪图享乐。然后就一首冷着脸、瞪着我，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我只有回答不休息你才开心！”

牛厅长：“你可以忤逆我。忤逆有代价，你就该接受。”

牛汀兰“哈哈”大笑，“那你应该承认，你是我领导，不是我妈！不要又当我领导，又来道德绑架我，我不让你开心的时候，你就一副领导的架子。我让你开心了，你又来当我的妈！”

牛厅长“啪”一声甩了一巴掌，“你说话太放肆了！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随便因为一个黄毛丫头忤逆我的吗？”

牛汀兰歪着头，面无表情，没有了泪。

牛厅长深吸一口气，“我谅你年纪小，又是第一次，不和你计较。自己进去，好好反省一下。”

牛汀兰端正自己的脑袋，抬头挺胸：“尊敬的厅长大人，你太高贵了，我高攀不起。”

丢掉手里的书包，朝着人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