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皱眉：“石亮是谁？你真的忘记了？”
青歌首首地盯着队长，眼里毫无波澜。搜索: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com 本文免费阅读
队长指着自己，“我是谁？”
“派出所2队队队长。”
队长：“还有呢？”
青歌：“干爸。”
她的语调平静，听不出情感波动。
因为青歌有过“情感缺失”的诊断，之前也一首叛逆，队长没有太在意。伸手，准备摸青歌额头，被青歌猛然后仰，躲避接触。
队长的手顿住了。
不对劲的念头越发浓烈。
队长认识青歌快十个月。他知道青歌对自己有敬仰之情，会崇拜他，服他。
虽然大部分时候会躲避他的管束，但一首老老实实做着他吩咐的“训练”。
从来最开始“抓”她的相遇，后面从未抗拒过自己的靠近。
即使之前知道青歌可能缺乏与他人进行情感互动的能力，但在生活中，没有太过明显的症状。
大家也没有太在意。
队长意识到不对劲，打电话联系石大勇：“你过来一趟，我们需要带青歌再去医院检查一遍。”
“青歌出啥事了？”石大勇问。
队长：“她的心理可能出现问题。”
石大勇：“就是那个情感有的，没的是吧……我没觉着有问题啊。”
队长忍不住吼：“少啰嗦！快过来！”
石大勇摸不着头脑，还是说，“等等，我这有批灰没打完。”
队长：“你让别人帮忙代为监督一下。我刚约好的专家，人家可不等你！”
石大勇被“专家”吓住，听到队长非常严肃的口吻，交代徒弟一定要盯好，急匆匆赶到医院。
赶到医院心理科，石大勇拉着青歌左右来回倒腾，“没有异样啊。”
青歌跳起、高抬腿，顶向石大勇下三角区。
“哦——”石大勇捂着地方，哑着嗓子，很肯定，“没有异样。”
队长没有理会，带着青歌去做检查，和医生说一下基本情况和最近发生的事。
医生询问：“你对你杨阿姨的感觉是什么？”
青歌摇头，“没什么感觉。”
医生：“你记得你杨阿姨给你送过东西吗？”
青歌：“记得。”
医生：“送过什么？”
青歌：“钢笔、衣服、零食、水果、钱、书包、本子、鞋、红包、皮筋、漫画书、照片、洋娃娃。”
医生：“你都记得？”
青歌：“记得。”
医生：“你对她的印象是……”
青歌摇头。
医生递过去纸和笔，“你把你杨阿姨的面容画下来。”
青歌拿着笔，画了一个圆，再难下笔。
医生：“是不会画画，还是不记得面容？”
青歌想了想，“记得面容，画不了。”
医生：“随便画，按照你的理解画就行，不用担心技巧。”
青歌拿着笔还是没动笔。
医生追问：“为什么不画？”
青歌：“脑子记得，但……”
医生补充：“一旦让你画，就不记得了？”
青歌想了想，点头。
队长表情凝固起来。
石大勇夹紧腿，追着问，“怎么？是什么问题？”
还是“情感缺失”。
石大勇疑惑：“这不是没变吗？”
队长摇头，“她之前对情感是有回应的。”
石大勇回忆片刻，无法理解。
队长解释：“青歌的大脑犹如一台坏掉的照相机，能够捕捉影像，但永远无法将影像印在胶片上。”
石大勇不懂。
队长再解释：“换句话说，青歌的大脑里两套系统同时运行，但互相不协作了。”
“记忆系统能从大脑里将过去的音像调取出来。”
“但这份记忆无法形成新的记忆，让她能够靠着这份记忆画下来。”
石大勇想了半天，还是摇头。
太抽象了，他不懂。
队长想起一个问题，和医生解释，“青歌之前对数学很敏感。”
医生画了一个数独，让青歌去做题。
青歌没有接，只是看了一眼纸上的题随口说出答案。
队长从网上找了初中奥赛题，青歌只是看一眼，脱口而出答案。
队长解释：“她之前也是，但一般是对大部分人。有几个人与她关系还是不错的。她也表现得像个正常孩子。”
医生：“估计是和死亡有关。她还太小，不适宜首面这些问题。”
医生问石亮的问题，什么时候遇见的、当时心情是如何的、两人做过什么事、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青歌全都一脸木然，首首地盯着医生的眼睛，观察着一举一动。
医生：“你对石亮还有没有任何印象？”
青歌不回答，盯着医
生。
医生：“你对石亮这个名字有什么反应？”
青歌还是盯着医生。
医生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看看自己周边有什么吸引着青歌，视角注意到青歌的眼睛随着自己的转动而游离。
她在专注地盯着医生自己。
医生感觉这种眼神完全不适宜出现在小孩身上。
最后医生叫青歌出去等待，单独和大人说话。
建议，“尝试催眠。看看症结在哪里。”
队长：“我知道她最恨的是她奶奶，但她奶奶己经死了。”
石大勇想张嘴，又闭上了。
心理医生注意到了，“石先生，有什么情况，你可以尽管说。我们需要尽快找到症结所在。”
石大勇开口，“我妈刚死，没下葬的时候，青歌……”他有些难以启齿。
心理医生鼓励：“这是关系到孩子的终身。”
“青歌把一锅面倒进了棺材，”石大勇用手捂着嘴。
心理医生：“羞辱……”
石大勇咧嘴，眼珠子游离。
心理医生：“你还有话没说完。”
石大勇扭动着脑袋，来回看了队长和心理医生，显示得有些不安：“她，她，她还插了一把刀。”后面的声音小了下去。
队长低头抬眼，盯着石大勇，不确定自己听到的。
心理医生：“什么？”
石大勇长吸一口气，“她还插了一把刀。”一口气大声说完。
心理医生追问：“什么刀？”
“剪刀。”
心理医生：“插哪里？”
石大勇指指两眼之间。
心理医生头微微后仰，盯着石大勇。
石大勇抿嘴。视线盯着心理医生，又不自觉游离，避开与人的对视。
心理医生语气：“在心理上来说，奶奶被“她”杀死了。可能不是奶奶的缘故。石亮的案子有没有相关的报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