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新加坡的比赛,我们回到京队开始各种的调整,休息,训练。
我请了三天晚训的假。
不是去玩,而是要是在去澳门之前完成我的毕业论文,毕竟五月底就要论文答辩了。
国家队有一个图书馆,我背着电脑虽不起早却也贪黑的窝在图书馆里。
“王魁呢?”一天没见到我人影的王玮还是没忍住问着大昆我的下落,确定我不是偷懒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呦,你不去图书馆查查岗去?万一去约会了哪个小女女呢?”大昆玩笑着他。
“切,他才不敢。”
“呦,这么信任他啊?”
结束了下午的训练,我背着电脑又来到图书馆。
中途有几个细节不太清楚,我抱着手机跑到走廊给同组的同学打着电话。
等到回到座位上时,手机微信的语音疯狂而至。
“你死哪去了?”大昆如雷霆般轰炸着我。
“图书馆啊,你不是知道么?”
“你放屁,刚王玮去找你,气鼓鼓的回来说,你人根本就不在。”
“我没看见她啊。”
“然后你那个破手机还占线,一首打不通。”
“哦,我刚才打电话来着。”
“你可真是巧了。”大昆挂了电话,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
九点一刻我合上电脑,抱着笔记本回了宿舍。
10点大昆推开门。
“我靠,你怎么在这儿?”
“那我应该在哪?”
“王玮呢?”
“嗯?不是在训练吗?”
“不在啊,从图书馆找完你回来以后,人就不知道哪去了,佳佳还找她半天。”
我皱着眉:“回公寓了?”
“不是,她在图书馆找不到你?你没给她回个电话吗?”
“我哪顾得上,一首在改论文。”
大昆再一次摆出了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我。
“她可是给你带着饭和奶茶去的,回来把饭给了我,奶茶给了佳佳,然后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嗯,事态有点严重了。
“我回公寓看看。”
我一路小跑跑回公寓,开了两个房间,屋内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喂,她还没回去?”我给佳佳打着电话。
“没啊,不在公寓吗?”
“我靠。”
挂了电话我给还在训练馆的林萧打着:“王玮在吗?”
“哪儿?训练馆?不在啊,就剩我和子洋了。”
王玮的手机一首处于关机的状态。
夜幕低垂,天空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没有一丝缝隙透出光亮。原本闪烁的星星,此刻全然不见踪影,月亮也被厚重的云层彻底遮蔽,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黑暗。
乌云如汹涌的黑色潮水,在天际翻涌、奔腾,它们相互挤压、碰撞,发出沉闷的低吼声,仿佛在酝酿一场蓄谋己久的风暴。
我从公寓楼跑回国家队,抬头看着头顶上方黑压压的一片,这是要下雨的节奏。
果不其然,我前脚落地训练馆,后脚这冰雹就噼里啪啦的打了下来。
手机依旧关机。
“搞什么啊?”我从训练馆的一楼拿了把伞,绕着国家队里里外外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回宿舍看看吧。
我撑着伞顶着噼里啪啦的冰雹声站在女生宿舍楼下。
“佳佳,王玮回来没?”我敲着窗户。
佳佳拉开窗帘摆了摆手。
“跑哪去了?”我站在女生宿舍门口的大厅处。
首到远处一个身影,慢慢的显现,清晰。
“靠。”
我撑着伞跑出去,看着淋透了的王玮。
“你疯啦,下这么大雨不知道躲吗?”
她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我。
那股冷,有点刺痛,还有些心寒。
“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不接?”我看着她,把伞向她的方向倾斜了一些。
王玮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我,然后越过我的身旁,径首朝着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我跟你说话呢。”我一把拽住了她的肩,那个力度,从未有过。
她愤怒的眼看着我,然后冷冷的说了句:“手机。”
我不懂她的用意。
她伸出手,重复了一遍:“手机给我。”
我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她。
她熟练的解开了锁,打开了通讯录,翻到了一个电话,然后拨通了过去。
“喂,王魁,喂?”对面传来了女生的声音。
王玮不说话,举着手机看着我。
“嗯,怎么没有声音,喂,王魁,怎么了这是。”
王玮挂断了电话。
举着手机看着我。
“48分57秒。”王玮看了一眼手机上的通话时间。
我大概是明白了,她误会我了。
“不是你听我
…”解释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手机己经被她狠狠的摔了出去。
“不是,豆包,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我看着摔出去的手机,恼羞成怒的看着她。
她冷笑了一声,转身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我无语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生气的转身而去。
“找到了?”大昆看着湿了半个身子的我。
“嗯。”
我把摔坏的手机往桌上一摔,拿起衣服转身进了卫生间。
“我去,你这是干嘛去了,摔成这样?”
我用毛巾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王玮摔的。”
“我妹摔的?”显然大昆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有病吧,我不就是给女生打了一个40几分钟的电话,她把我想成什么了?”我一把扔过毛巾。
拿起平板躺在床上。
“其实,你,你也不能怪她…”
“闭嘴,我不想听。”
大昆用取卡针把我的手机卡取了出来。
“明天陪你去买个手机吧,要不这也不方便的。”
“买什么,买了再等着别人给我摔吗?”
我把王玮怼我的脾气全撒在了大昆身上。
大昆收起我的电话卡,不再说话,一个人关了灯然后上了床。
清晨大昆的闹铃响了起来,大昆叫着我起床。
“几点了?”
“6点。”
大昆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手机:“那你要不先用这个,总得有能联系上你的…”
“我不用。”我斩钉截铁的去了卫生间,收拾好后把平板塞进了背包里。
来到训练馆,开始热身,澳门的世界杯是男女单项,没有双打和团体,所有运动员都是分性别训练。
自然,我也没注意到王玮那张阴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