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我是老伯?
最开始的老鳏夫,是怎么对付黄渠中的水尸鬼?
那时候他没弄清楚水尸鬼的存在,当做是河伯,河伯娶亲,年年给水尸鬼送一个女子。首发免费看书搜:看书群 kanshuqun.com
最后他反应过来,便让自己女儿投河!
生气冲尸,尸化河魁!
那一次变动,不光是风水,不光是让黄渠断绝,只剩下个死水潭子,更重要的是河魁!
白姝灵的尸身就是河魁!
死水潭子限制了水尸鬼的活动范围,河魁又是一种极为凶煞的尸体!
以前我不明白,现在我学了不少老陈家的风水术后,已经通晓这一切内幕!
有魂魄在尸身内的白姝灵,就能够克制,甚至是杀死水尸鬼!
因此,水尸鬼只能待在河伯庙里,它们不能远离死水潭子,更不能肆无忌惮的在水中,直至我去拉白姝灵的尸身,让尸体离开穴眼,魂魄全部归一被我带走。
正因此,只要将白姝灵摁回去,再将她另一部分本身在尸身中的魂魄也还回去,黄渠村就能回到之前的布局!
我更能一箭双雕,在我身旁的白姝灵,就会是以前那个白姝灵!
只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要怎么将白姝灵的魂魄再度分开?
我在苦思冥想,这几个捞尸人似是商议完了结果,走至我面前。
“进村,没有问题的,我们可以送。”开口的捞尸人并非先前的苟霍,模样陌生,神态冷峻。
“不过,陈先生你出来的时候,就需要帮我们解决水尸鬼了,否则的话,我们不会来接,并且,不会带其余人出村。”另一人随即说道:“这个位置,是目前这条河最狭窄的口子,我们捞尸人的数量足够多,才震慑了水尸鬼,但凡人数少一些,想要过河,它们就会拖人脚踝。”
我点点头,说:“好。”
几个捞尸人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我答应了条件,他们便带上了友善笑容,可见利益关系之明显。
“走吧。”稍前方的徐湘灵喊了一声,便走到河边。
她跳上了其中一条船。
我上船后,别的捞尸人则在河边站成了一排,他们随时蓄势待发,要窜进水中一般。
尤其是他们的动作出奇统一,手中握着一柄尺长的卜刀,刀刃在阳光下显得异样锋锐!
哐当一声,苟驹居然跳上了船。
“你上来干什么?你也要进村?”徐湘灵显得十分诧异,她和苟驹之间是有矛盾的,眼神的冷意比其余人都浓郁。
“不行?小娘皮,没看出来这村里阴森森的?与其呆在这里看你翻白眼,倒不如跟着陈先生,还能保护保护他周全,总归你也没有个好办法能解决这些东西,得等陈先生出来的时候,不是么?”苟驹轻描淡写的说。
岸上的那些捞尸人没说什么,只是神态稍有几分异样。
徐湘灵瞪了苟驹一眼,就开始撑船。
我自然没什么意见。
因为我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的确,风水术是不错了,懂得多,可欠缺一样很明显。
真要动起拳脚来,我根本没有什么章法,遇到一些东西,要有个人在身边,还是稳妥许多。
尤其是苟驹这样的人,都能在水里打捞凶尸,免不了和尸体搏斗,他拳脚功夫肯定不在话下。
十米长的河,过得却极为迟缓。
徐湘灵之后的注意力,都在瞄着船身周围。
苟驹同样如此,显得分外警惕。
模模糊糊的,我似是瞧见了水面有一些一些暗暗沉沉,起起伏伏的影子,只不过它们在水下太深,没有浮现上来。
余光看见岸边的那些捞尸人,他们神态更警惕,都仿佛是离弦之箭。
但凡有水尸鬼冒头,他们就会立即冲下水,将其捅个对穿!
哐当一声,船头撞在了岸边。
“上去吧。”徐湘灵轻蹙眉,话音清脆。
“谢谢。”我道谢后,三两步上了岸。
苟驹直接一跳,就稳稳站在了岸边。
徐湘灵只是瞥了我一眼,就撑船往回。
“走了。”苟驹冲着对岸摆摆手。
只有苟霍做了些许回应。
我便没有停顿,匆匆转身,朝着村子里走去。
后山黑压压的,饶是大白天,都给人一种沉闷感。
苟驹跟在我身旁,他嘴里嘀咕了几句:“那小娘皮,一副别人欠了她几十万彩礼的架势,以后嫁都嫁不脱。”
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苟驹这人虽然四十来岁,但是性格还是很活跃的。
只是,村子给人的压抑感太强了。
这不光是后山的沉闷,还有村里本身的压抑。
“苟叔,你要谨慎点儿,我们这村,可能和你认知中的不太一样,尽量不要和我分开。”我低声开口。
“成。”苟驹爽快回答。
因为村南边儿,要穿村,因此,我只能从后山的尾巴往
里走。
结果刚进村路没两步,就瞧见了一个身材矮小,伛偻的老头儿。
他披着一件脏兮兮,宽厚的袄子,头上还带着一顶狗皮帽,手里把玩着两颗核桃,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却挡在路前头。
我准备侧身从他身边绕过去。
矮老头却恰巧一步,挡在我面前。
我再换方向,他又回退,还是刚好挡住我。
“老伯,你挡路了。”我皱眉开口。
“我是老伯啊?”矮老头忽然抬起头来,他语气显得分外兴奋。
这一眼,却让我脸色陡变。
狗皮帽子下,是一张圆溜溜的脸,鼻子圆圆,耳朵圆圆,只是脸上的毛黄白相间,它嘴巴稍稍咧开,露出尖溜溜的牙齿来。
这哪儿是什么人,分明是黄鼠狼。
只是他披着人的衣服,带着人的帽子,学着人走路。
居然,还学了人话?
“小伙子?” 语气还是兴奋,却多了一丝苍老。
我觉得一阵眼花,视线都带着一丝重影。
帽子下,俨然是一张苍老的脸,肤色泛黄,毛孔粗大。
这是个人啊!
就是个老头子……
晃了晃头,我刚花眼了?
“小伙子,你是老陈家的陈棺生对吧?”老伯嗬嗬咳嗽两声,问。
“有些时间没瞧见你了,我正找你呢。”
“嘿,你说怪不怪,我家里那么些口人呢,就是说你不在村里,找不见你。”老伯又说。
我皱了皱眉。
确确实实,这老伯是个人……
“你有什么……”我正开口,那老伯眼前又是一亮。
就在这时,一只手,却忽然紧攥着我肩膀,是苟驹。
先前苟驹的眼神也是不对劲的,带着思索,此刻,他眼珠子里带着惊悚,低声说:“陈先生,走了,你跟个畜生东西,瞎白话什么?”
那老伯顿时神态凶了起来,死死的瞪着苟驹。
不过,他没有和苟驹说话,又直愣愣的看向我,说:“我有事啊,你有没有瞧见我家小小孙子?前段时间他和你打了个照面,就不见了,他去哪儿了?”
苟驹却闷不做声,直接拉着我就走。
那老头步伐很小,碎步的跟上我们,而且,他走路的动作怪异,一点儿都不平衡,就像是农村里那些两脚直立起来的土狗,不能灵活动腿,一步一步的往前蹦,随时会摔倒一样。
人怎么会这样走路?
最关键的是,苟驹先前那句话!
畜生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