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请河神夺女,让九尸拉棺!
只不过,这毕竟关乎到苟驹的隐秘,我不好说,便没多言了。本文搜:读阅读 duyuedu.com 免费阅读
和苟驹又简单商议了几句,我意思是现在就走。
稍稍一顿,苟驹才说:“陈先生,我比你多吃几年盐巴,我晓得你急,但你别那么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是先生,冷静下来,你比我会想的多,对不对?”
“今晚上先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我也要做点准备,以防万一。”
往常,苟驹对我的态度,基本上是听我的。
毕竟,我们就办了两件事儿,都关乎风水。
此刻面临的直接风险,就是黄渠里的水尸鬼,苟驹自然能说上话了。
他愈发认真,我就愈发清楚,水尸鬼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至少,没有我认知中简单。
先前我看似去过死水潭子几次,可和水尸鬼有正面接触吗?
没有。
每一次,都是引开了水尸鬼!
苟驹转身离开了。
这耽误之下,都快到午夜。
我刚推门进小二楼里,头皮就噌的一下发麻。
客厅里,静静站着一个人。
他身材极为高大,肩宽,发白。
这人影我熟悉。
不是卢老爷子,居然是陈瞰山的魂魄,又回来了!?
上一回,就是这鬼魂将我引进了房间,我才复而用罗盘发现了衣柜后的暗道!
他穿着一身唐装,格外板正。
尤其是那张脸,愈发看,和爷爷愈发相似,都有七八分了。
最关键的是,他脸上没了尸体有的尸斑,看上去,就是个仪态十分端正的老人。
虽然是鬼,给人的气息阴冷,可他整体的气势,却给人一种恢弘压迫。就像是小巫见大巫,小先生见老先生一般。
我还以为,他已经去投了胎……
毕竟,他只是抱憾而死,没有含冤,人死,就是要投胎才对!
额间微微冒汗,我手,慢慢往兜里摸。
偏偏这时,陈瞰山的鬼魂往我房间的位置一转身,他就踮着脚尖飘了进去。
我心咚咚直跳,迟钝了约莫几秒钟,就立即迈步跟上!
屋内的窗帘猛烈的飘舞,月光争先恐后的钻进卧室内。
陈瞰山的鬼魂,消失不见了……
心跳,落空了半拍。
他走了?
只是……回来看一看?
忽然,衣柜门上开始渗透血迹。
顷刻间,就成了一行字。
“河神夺女,九尸拉棺。”
血淋淋的字迹,触目惊心。
我心更咚咚猛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脑海中迅速回荡起一段话。
“我的大限之日快到了,看来,真的是阳极必阴,陈家真要只剩最后一个男丁,或是最后一个精通风水的人,才有可能重新站起来,相关于锁龙井的破解之法,那凶尸的克制之法,我留在了回水湾里。”
“陈棺生,我知道你会来,我知道你会看见这一封信。”
“你记住了,让河神夺女,请九尸拉棺,你的风水术就到了能解决锁龙井问题的时候,你就能拿到我留下的法子。”
“垂涎陈家的宵小之辈,更翻不起什么风浪。”
“我陈瞰山在老陈家所有人的眼中,是一个临阵脱逃之人,可事实上,我逆转了一切!”
明明是文不能言,可脑海中竟像是听到一个苍老,空幽,又带着一丝苍劲感的声音在低吼!
手,微微发颤,我眼睛瞪大,衣柜上边儿的血字,却慢慢消失不见。
窗帘没有再舞动。
月光没有再钻进来。
房间的光线变得很暗沉,我模模糊糊的影子斜射在衣柜上。
心跳的速度,没有半分减缓。
我得捂着心口,才能稍稍镇定,舒服一点点。
锁龙井……
对……
我忽略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陈瞰山的鬼魂,都在提醒我了……
他,居然一直在看着我吗?
我自己多考虑的是自己有没有本事对付陈梁生了。
有没有本事应对村子里的固有危险。
我……没有想到锁龙井的麻烦。
换句话说,我下意识规避了,我认为,陈梁生一样会被锁龙井所牵制,他应该没那么快,将井中的东西放出来。
那于我来说,就是要从他手里抢回我爸那一缕魂,带着爷爷和我爸离开黄渠村,就能摆脱危险,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只是……陈瞰山不那么看?!
呼吸分外粗重,眼珠又一次逐渐发红。
问题的关键,不是我不去拿他解决锁龙井的法子。
河神夺女,就是让他抢走白姝灵。
这就是我做不到的地方。
至于九尸拉棺,现在我更没眉目……
对,这就是风水术的应变?陈瞰山想要考验我的地方?
他等得起,我爸和爷爷等不起啊!
脑子一阵阵嗡嗡作响,耳朵还一阵阵耳鸣。
我闭眼,尽可能驱散掉脑中杂乱思绪,再睁眼,我取出来罗盘,将其竖着摆在床头柜上。
我不想被干扰。
罗盘辟邪,陈瞰山就不能进来了。
另外,我手还一直压在衣兜里,确保河神老爷就算钻进来,都不可能在我没反应的情况下,再偷走白姝灵的小人。
开始脑袋十分清醒, 半晌,我才总算沉沉陷入睡梦中……
没睡多久,我耳边就隐约听到一些碎语,像是骂声,谴责,恨铁不成钢。
一个激灵,睁开眼,屋子里又安安静静。
房门紧闭,半个鬼影子都没有……
再闭眼,我猛地打了个寒颤,站起身,蹬蹬两步走到衣柜前头,一把拉开衣柜门,入目所视,空空荡荡,那块挡住通道的木板也没有丝毫异样……
可先前,我明明感觉,这衣柜里有一道目光在注视我一样啊?
缓缓关上衣柜门,转身,要上床。
头皮噌的一下又发麻,我猛地回头,再一把拽开衣柜门。
衣柜内还是空空荡荡……仿佛我是在大惊小怪……
呼吸太粗重了,脑仁还一阵阵发疼,是太久没休息好。
我揉了揉眉心,心里默默想,自己压力太大了。
还以为陈瞰山在衣柜里看我。
床头分明还有罗盘镇着呢,他怎么可能进来?
就算他鬼的级别高,阴气重,那至少也得将罗盘弄倒才对。
再上床,我一头栽倒就睡……
隐隐约约,耳边却像是听到了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