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休息室里,两人无聊地等待着。首发免费看书搜:读阅读 duyuedu.com
邢冶低头回复了好几个人的消息,才往沙发后背一靠,堪堪累颜。
女人太多的烦恼。
陆敬译闭眼休息,他就没有这些烦恼,一个程可依就够他累了。
“你真要把她带出国?”邢冶躺倒在沙发上,语气透露着些不可置信,“一首带在身边?”
“嗯,”陆敬译没动,短短哼出一声作为回应。
“那天你霸王硬上弓人家了?”邢冶摸着下巴,笑容满面,因为睡姿问题,显出些猥琐气质。
陆敬译睁眼扫视,对着他冷哼,“强奸犯法,你这个法盲。”
邢冶一时吃瘪,眼睛一闭一睁,模样滑稽。
这确实会是陆敬译说的话,思考的角度,别看他目中无人,却聪明又狡猾,最擅长全身而退。
“所以那天进去没?”邢冶又换了一个问题,面上笑嘻嘻。
“那不然?”陆敬译冷眼扫他,闭上眼睛又要休息,被程可依这么一搞,他都体质不好了。
“什么感觉?”邢冶坐起来,眼珠子瞪着,激动追问。
“无可奉告,”陆敬译懒散吐出几个字。
邢冶拿起抱枕,扔在他身上,愤愤道:“不就是睡了个处嘛,改天我自己找个试试。”
“是两个处睡了,”陆敬译勾着唇角,嘲讽道:“你没机会感受了。”
一时哑口无言,邢冶闭了嘴。
好吧,他确实没机会了,八百年前的感受,他也不记得了。
遗憾还没多蔓延一秒,手机就响个不停,邢冶躺着回消息,笑得暧昧。
这些行为,在陆敬译看来就是纯纯浪费时间,他歪头扫一眼,又嫌弃地闭上眼睛。
可依检查结束之后,三人去餐厅吃饭,半路上,陆敬译就收到了消息。
“没什么大碍,体质弱,注意膳食均衡,多运动,感冒好得差不多了,胸闷气短,嗜睡无力可能是因为醉氧。”
看完,陆敬译觉得有点搞笑,他本来还有点担心来着,居然是醉氧。
“还困不困,”问着,陆敬译还把手机递给可依,让她自己看原因。
前面的内容,可依听过很多次了,但学业繁忙,哪有时间运动,干活就是运动了。
至于饮食方面,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均衡二字,恐怕是很难实现。
看到最后两个字“醉氧,”可依抬头看了一眼陆敬译,她第一次听说。
只听说过有人去高原旅游会缺氧,醉氧难道是反过来?
她不舒服的理由,也真是稀奇古怪的。
可依把手机还给他,摇着头说,“不困了。”
“打个电话回去,”陆敬译看着她说,“和家里报平安。”
免得还以为他把人卖掉了。
邢冶坐在对面,歪头质疑前面的人到底是不是陆敬译。
可依拿着手机走开,去打电话时,邢冶终于是伸着脖子问道:“陆狗,你还是曾经那条狗吗?”
感觉这姑娘是没被调教得多乖多听话,反倒是他自己把自己调教得很耐心,很会照顾人了。
“别看谁都是你的同类,眼花了就趁早回家洗洗睡。”
邢冶啧一声,调侃道:“你不去给rapper写歌词可惜了。”
“你可以收集起来,替我写一本《陆子语录》。”
两人瞎聊时,可依回来了。
刚坐下,邢冶就迫不及待地自我介绍,“我叫邢冶,你男朋友的狐朋狗友。”
说完,他又扫了一眼陆敬译,前面一路被他警告,不准他和可依搭话,这下被他抓住机会了。
可依看着他,嘴巴微张,不知道说什么。
在陆敬译的眼神注视下,她还是挤出一丝笑,“我叫程可依。”
“我知道,”邢冶摆了摆手,继续说,“别怕我,我和陆敬译不一样,我从不欺负人,更——”
“他睡女人的次数,比你哭还频繁,”陆敬译打断他,冷笑着看向可依。
果然,刚挤出的一抹笑,被可依活生生咽回去了。
她差点就以为,他们还是不同的,不用一竿子打死所有人,现在看来,还是打死吧。
这一言难尽的表情,陆敬译喜闻乐见,歪头笑得更灿烂了。
话在嘴边,被打断没了思绪的邢冶郁闷一秒,又替自己辩解。
“你放心,我不搞强迫那一套,”说着,他还暗戳戳斜一眼陆敬译。
“大家都是自愿的,各取所需,我不是强势霸道那种人,我讲理得很。”
听他说完,可依垂下脑袋,看不清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敬译面无表情地看着邢冶,不怒自威,像是摸到老虎屁股了。
“咳咳咳,”假咳几声,邢冶移开视线,想摸过杯子喝水,却摸了个空。
这就尴尬了。
一顿饭结束,邢冶走在前面,被路过的一阵风差点撞飞,他歪头动动脖子,对着陆敬译的背影就是一
个右勾拳。
这小子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内涵他几句就这样。
以前说得他耳朵长茧,陆敬译都不带搭理自己的,这次不就是当着可依的面吗?
怎么,女朋友心情低落了就可以撞人?
邢冶揉着被撞疼的肩膀,心里气愤,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点过分。
不对,他说的是实话啊,陆敬译这狗,凭什么撞他。
正要上前理论,陆敬译站定,像是在等他过去。
那,还是算了,邢冶脚步一停,他这只乖乖狗,和疯狗比不了。
又回忆起,陆敬译和他彻底成为死党那次,初中吧,陆敬译一人打趴了来找他茬的人。
他当时只顾着震惊了,居然冲过去就抱住他的大腿说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陆哥。
陆敬译当时嫌弃地推开了他,说那人把口痰吐到了他鞋子旁边,他觉得恶心才打人,可不是为了他。
幸好是这样,否则他都要开始脑补了。
思绪飘了一会儿,陆敬译己经走过来摸出了他的车钥匙。
“你去睡女人吧,”陆敬译转身就走,懒散说道:“车我开走了。”
“啊,”邢冶追上去,习惯性抓卷毛,却摸了个空,“我今天没这个行程啊?”
明天中午的飞机,他可不想疲劳地躺在头等舱里。
邢冶又追问,“你们去哪?不带我吗?”
陆敬译开了车门,把可依推到副驾驶位置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关上副驾驶车门,他才笑着说,“那不好意思,我今天有这个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