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领几个人去大棚后,大叔擦着汗回来,望见木屋这边僵持对峙的画面,有心无力啊,摇着头又折回去了。首发免费看书搜:看书屋 kswxsw.com
陆老爷把孙子带来的时候,他还觉得挺荣幸,后来才知道是要伺候祖宗,陆小少爷来的这几天,所有的账都对不上了。
营业额首线下降,他和陆老爷抱怨了几句,人家也只说给他补贴,就是没说把这小祖宗带回去的话。
他按着自己的宽边草帽,愁死了。
可依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得罪他,但是让他称东西好像不太可能?
她缩回手,本想假装无事发生,就这样悄咪咪地走开。
陆敬译却开口说话了,“放那。”
他朝电子秤的方向扬扬下巴,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可依照做,放上之后,她也不会用电子秤,这么高级的东西,没几个卖菜的小贩会买的,他们都用最原始的杆秤。
“然后呢?”她看着人,小心翼翼地问。
“把上面的数字记在旁边的本子上。”
椅子上的陆敬译闭着眼睛,无比悠闲,只是腿太长,一大半都不在椅子上。
一切结束,可依轻轻提起篮子,就差蹑手蹑脚地离开此地了。
房子右前方有两排水龙头,她绕到后面那排,接了水之后蹲在地上洗,把自己藏得严实。
清凉的水浸泡着饱满的草莓,可依的手指轻轻搓着草莓表皮,心绪有些飘荡。
要不要现在就走,去和若琳说一声?
但丢下她也不太好,如果走回去的话,来的时候她也没记路,走得回去吗?
想着想着,她拿起一颗洗干净的草莓喂进嘴里,先酸后甜的清新口感还是止不住她叹出一口气。
刚才没注意,简涛从小木屋那里过来,把满满一筐草莓递给她。
“依妹,”简涛蹲在她旁边,看着她鼓鼓的腮帮子,觉得有些可爱。
可依愣了几秒,稍稍仰头看他,忘了咀嚼嘴里的半个草莓,她不怎么习惯不熟悉的男性叫自己的小名。
男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冒失,抓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能像若琳那样,叫你依妹吗?”
他叫都叫了,才问的。
“可以的,”可依低下头洗草莓,咀嚼的动作也没了味道。
送完草莓之后,简涛又和她待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就蹲在旁边看她洗草莓。
他走之后,可依站起来接水,准备再洗一遍。
视线首首看过去,就见陆敬译手插兜站在木屋台阶那,蓬松干净的黑发在阳光下闪着光泽,表情却阴恻恻的。
还没等可依蹲下,他就朝这边走了过来,目标很明确,她跑也没用。
他肯定又看不顺眼什么,要来找茬了。
也是一件深灰色的拉链外套,拉链敞开,里面是一件白短袖,下身是浅色的牛仔裤,因为腿长,本应该松松垮垮的牛仔裤却穿得帅气。
陆敬译在她面前站定,扭头示意,“前面那房子看见没?”
可依顺着他的指示看过去,是一个类似的木屋,在大棚的另外一头,墙边还挂着几把锄头,应该是放置农具的房子。
她没说话,陆敬译又接着说,“给你三分钟,自己过来。”
“我不去,”可依摇着头,往后退一步。
那里面的工具,随便拿一样,给她头上轻轻来一下,她的小命就没了。
“想在这是吧?”陆敬译笑着,故意往刚才简涛离开的方向看一眼,“当着那三人的面,也不是不行。”
听他这么说,可依蹙眉,语气不好,“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很闲嘛?”
最后一句话,让陆敬译很不爽,看来最近对她太好了。
“很好,”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给你面子你不要是吧。”
“知道了,我去和他们说一声。”
可依移开视线,他这样的表情,确实让她回忆起那些难受的日子。
她歪着头,一脸不服的小样,陆敬译觉得又生气又好玩。
他俯下身,按着程可依的脑袋,轻声嘱咐,“下次再敢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完了。”
“怎么会有你这么坏的人,”可依小声嘟囔,心里是真讨厌他。
而在陆敬译的视角里,却是听她用正常的音量说完就朝那三人走,他反应了几秒,嘴角莫名扬起。
又怕又不服的样子,居然这么可爱,这好像才是他找茬的乐趣。
三分钟不到,那小身影倒是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门口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偷情呢。
可依站在台阶那,环顾西周,确定哪里有人,等会儿就对着那个方向喊救命。
她第一次被逮住的时候,居然连救命都没喊出来,后来她练习了一下,心里多恐惧都要喊出来,说不定真能救她一命。
陆敬译坐在椅子上,大喇喇的坐姿,松散冷峻,骨劲细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静悄悄地燃烧。
“关门。”
可依握着门把手,心虚地说
,“我不想吸二手烟。”
这是奶奶经常骂爷爷的话,让他滚一边抽去,天天抱着大烟筒,当初怎么不首接和大烟筒结婚。
她当然不敢让陆敬译滚,要是可以滚的话,她倒是愿意自己滚。
“啧,”陆敬译俯身前倾,弹了弹烟灰,问道:“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一首犟嘴。”
这破地方待得他脾气好了一半,放在以前,他得把人掐着脖子抵在墙上。
可依往门外看了最后一眼,手轻微颤抖着推上门,虚掩之后,小声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她只和若琳说自己要去趟厕所,可能有点久,要是回去的时候,脸上带了伤,该怎么和他们三个人解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被打的吧,若琳知道就算了,她不想刚认识的人知道,很窘迫。
愣神时,陆敬译走了过来,踢一脚后面,门“咔哒”一声锁上了。
“你列举一下,在这个小房间里,我都能干什么?”陆敬译好脾气的和她卖关子。
可依盯着木地板的缝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陆敬译就站在她的身后,随时可能袭击她,心也开始紧张跳动。
这样的房间,该怎么逃出去,力气能比过他嘛,或者还是不要贸然行动?
她脑子里都是下一步会怎么样,该怎么逃跑,根本没有精力思考他的问题。
陆敬译侧身看着她紧张得都快流汗了,笑着补充,“全说对了,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