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羡看着对面的李世民,自信满满,毫无线索之事,自己一日便查个清清楚楚,这能力简直没谁了。免费看书就搜:零点看书 0diankanshu.com
翻看着张思政的口供,李世民越看越是心惊,承乾居然有这种胆量?
先前倒是小瞧了他,这要不是碰巧发现了此人,这事没准真成了永远的谜。
青雀得到字帖,却在手中藏了几日,未曾声张,倒是让自己有些意外。
两个儿子,一个想借机出风头,一个却想暗中看笑话,结果反倒都让自己出了丑,真是……
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似乎对两个儿子的举动感到既好笑又堵心。
“君羡,你怎么看?”
“陛下,太子殿下原本是想借兰亭序之事让魏王出丑,却没想到自己也因此露了马脚。
此事虽未酿成大祸,但却让陛下蒙在鼓里,微臣不知如何定罪。”
李世民点了点头,忽然问道:“对了,太子是如何得知魏王手中有兰亭序的?口供中好像并未提及此事。”
李君羡神色一正,低声道:“回陛下,此事是李安俨提供的消息。臣为慎重起见,未将其录入口供之中,以免打草惊蛇。”
李世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深思:“李安俨……他倒是消息灵通。”
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着案几,似乎在权衡什么。
李君羡见状,轻声提醒:“陛下,李安俨此人虽有些能耐,但其立场不明,臣以为,还需多加留意。”
李世民点了点头,语气深沉:“你说得对。此事牵涉甚广,朕需好好思量一番。”
抬眼看向李君羡,露出一丝赞许之色,“君羡,此次你办事得力,朕心甚慰,这人还给太子处置吧,卖宝所得充公。”
李君羡躬身道:“为陛下分忧,是臣分内之事。”
李世民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李君羡满脸得意,见到一旁的高福冲自己使眼色,眼角一直挑向李世民。
忽然心中一惊,对了,还是这个老货明白陛下的心思,充什么公,应该充内库的。
静静坐在殿中,李世民目光深邃,低声自语:“唉,儿子多了,是真让人操心呐。”
高福有点后悔没跟着李君羡一起出去,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深怕李世民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忽然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一声,心中又恨又气,连忙主动开口:“陛下,此事不过二位是殿下间的争斗。
太子此次的谋划,确实令人意外,胆色与计谋兼备,若非机缘巧合,恐怕真能成事。”
“哦?你是这么看的?”
“是,不是,陛下,老奴该怎么看?”
“唉,上行下效,朕喜爱的东西,竟然让两个儿子如此费尽心思,
将真迹收好,藏于内府秘库之中吧,待朕归天之时与朕同眠于地下。”
高福吓了一跳:“陛下春秋正盛,老奴还想多陪陛下几十年呢。”
“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正则的才华还真是经得起验证,朕平常看看这本就足够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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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全歼那股突厥兵后,边境便再无侵扰。闲暇之余,秦浩不禁思念起青莲的温柔。
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在训练时将三百队员打得鼻青脸肿,以此来排解内心的焦躁。
苏烈担心形象受损,坚持不肯与秦浩过招,理由是年龄不对等,不在一个量级上。
薛礼则兴奋不已,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挑战,仿佛有一种受虐的倾向。
挥洒了一身汗水,总算是有了些发泄,回到帐中,换上便装,喝着茶水,试图平复内心的欲火。
“禀报将军,都督有请,好像是城中来人了。”
“薛礼,给我弄桶热水,一会回来我洗一下,一身臭汗太难受了。”
步入李积的大帐,一眼便瞧见了刘平,心中疑惑,还是冲着李积抱了抱拳:“叔父,有啥事,不是又嘴馋了吧?”
李积脸色一苦,手不自觉的捂向屁股,心有余悸道:“你可害苦了老夫,多亏如今没有战事,否则连马都骑不得了。”
用手一指刘平:“来寻你的,城中的事,老夫不便过问,你们回去说吧。”
秦浩点了点头,冲着刘平使了个眼色,步出大帐前开口:“叔父,多喝点米汤,然后温水坐浴,一两日便好了,
你们就是不习惯而已,没什么大碍的。”
边走边听刘平叙说,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一个道士罢了,这点小事都搞不定吗?”
“驸马爷,那道士言之凿凿,说李都督刚到并州之时,曾赠了都督一面铜镜,
还说这镜子可以预知未来,并州多次抵御突厥的入侵,便是与这面镜子有关,小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啊。
再说驸马与都督关系这么好,万一真的得罪了道士,驸马脸上不也无
光嘛。”
“就这一个事是吧,其他地方都安排的如何了?你若是能力不足就直说,不要强撑,懂吗?”
刘平扑通一声跪在秦浩脚下,“驸马爷,小的行的,您不是说,男人不能说不行的吗?
小的兢兢业业,一切都挺顺利的,而且按驸马说的,没坑害过一个招募来的百姓,忠心也都是经得起验证的呢。”
“你干啥?起来,让人看见成什么了,那道士还在是吧?行,我陪你去一趟,先去和都督说一声。”
从帐中出来,心中有些诧异,没想到还真有相赠铜镜一事,不过李积对打仗靠镜子之事予以了驳斥。
薛礼小跑着过来,有些生气:“将军,快点回吧,水都要放凉了啊。”
秦浩叹了口气:“唉,白瞎了一桶热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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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后刚回到两仪殿,高福便送来了代州张公瑾的奏报以及甘州和肃州的军情,
李世民心中一时激动不已,准备了这么久,终于要图穷匕见了。
昨晚的不快心情一扫而空,看着高福唯唯诺诺的样子,打趣道:“听说你昨日与刘瑾差点打起来?和朕说说,因为什么?”
高福脸色通红,支支吾吾,显然是不想说出自己的糗事。
“怎么还害羞了?不过刘瑾如今腰杆子确实硬了不少,放在以前,哪里敢和你挑刺,你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回陛下,那都是传言,我们关系还是不错的,都是瞎传。
我们同在宫中,哪里分什么彼此,都是为了伺候好陛下和娘娘。”
“吆喝,你这话说得漂亮,又是和驸马学的吧?
你呢,与驸马关系不错,刘瑾呢,与驸马关系也不错,
其实这都是犯忌讳的事,不过朕知道那臭小子的品性,这才没有在意,
而刘瑾又照顾了公主多年,所以如今就觉得那送的东西应该比你的多,是也不是?”
高福点头应是,“那老货仗着这点关系,总在老奴面前耀武扬威的,为了宫中的团结,老奴一直忍了,
昨日是没忍住,不过没打起来,影响太不好,老奴还是知道分寸的。”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呀,都多大年纪了,为了那点酒和茶,至于吗?”
“陛下,老奴跟了您多年了,性子您是知道的,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点好吃的好喝的,
不该得的老奴一个不占,该是老奴的谁也别想抢走,当然,陛下若是有需,老奴愿意双手奉上。”
“行了,你那点东西朕可看不上眼,自己慢慢享受吧,将稚奴给朕叫来,小小年纪不学好,连他母后的东西都敢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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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一处旧宅,秦浩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房子虽然破了点,可这地点刘平选得还真没得说,好好装修一番,至少能做个形象店了。
“道士在哪呢?怎么不见人?”秦浩四处走着瞧着,不住的点头。
“驸马稍候,方才那道士去咱们的面馆吃面了。”
秦浩诧异道:“面馆已经开起来了吗?这么快?”
刘平脸有点红:“回驸马,我们来并州前,城中就已经开起了一家面馆了,是八姑培训的几个人比我们提早到的并州。”
秦浩这下来了兴趣,“定是丽质和媚娘的主意,这是怕我吃不到面啊,呵呵。一会也去尝尝,看看手艺如何。”
“好,那小的一会提前过去招呼一声。驸马,来了,就是这个人。”
秦浩皱眉看着走进大门的道士,三十来岁,头戴紫阳巾,身穿青色八卦衣,衣袖宽大,随着走路轻轻摆动,
面容清瘦,面色红润,凤目疏眉,眼神中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秦浩心里认定,这还真的是个道士,不是骗子,和先前想的不一致。
道士来到近前,拱手行礼道:“贫道成玄英,见过驸马。”
秦浩也不托大,拱手回礼:“原来是成道长,秦浩有礼了。”
见秦浩对自己颇为尊敬,成玄英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驸马过誉了,贫道不过是一介散修,今日相见,也是一场缘分。”
“道长不必客气,不知道长此行有何贵干?”说着伸手邀请对方在院中石桌对坐。
二人一番叙聊,别说,这人水平还真不低,所学也是颇杂,与自己倒是聊的投机。
“在下也曾在终南山中修道多年,故而对道家所学有些了解。”
“哦?不想还有这层机缘,贫道有一事想相告驸马。”
“道长直言便可。”
“听闻此处已被驸马购下,欲行商贾之事,贫道劝驸马放弃此地。”
秦浩皱眉问道:“这是为何?”
“唉,此地曾是王世充旧居,被当今陛下击败后,王世充降了大唐,
太上皇也免其死罪流放至蜀地,然则流放途中全家妻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