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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等候着她爹的消息。 突然,门开了,从外面闪过一条人影来。
赵宁儿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人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原来,来的这个人非是旁人,正是常茂。
常茂一乐:“丫头,难道你连舅舅都不认识了吗?”
如今,赵宁儿和朱允熥已经订了亲,所以,赵宁儿随朱允熥喊常茂为舅舅,其实,常茂并非她的亲舅舅。
赵宁儿仔细一看,果然是常茂,笑道:“舅舅,你怎么又活过来了?”
常茂走到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一仰脖子喝干了。
他用手一抹嘴,哈哈大笑:“你忘了舅舅的绰号叫什么了吗?”
“那谁不知道,你不是叫无敌大将吗?”赵宁儿嘴角上扬。
“对喽,既然你知道舅舅是无敌将,又怎么会轻易死呢?”
“舅舅,原来你是诈死,可不是我说你,我可是听说了,听说你状告了你的岳父冯胜,你这事儿做得可不地道啊。
哪有女婿状告老泰山的呢?”赵宁儿半真半假地说道。
常茂听了,脸上一红:“那完全是一场误会,我现在一时半会儿和你也说不清楚。”
“是吗?那你今天晚上来见我,有什么事儿?”
“我已经在锦衣卫的监牢里见着朱允熥了。”
“哦,他现在怎么样?纪纲他们有没有对他用刑?
他在里面有没有受到什么委屈?”赵宁儿抓住了常茂的胳膊,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那倒没有,不过,他的确有些胆气,我给他送去四个菜一壶酒,都被他吃光了。”
赵宁儿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把常茂的胳膊松开:“这么一说,他在狱中安好?”
常茂的胳膊竟被她掐红了。
常茂用手捂着胳膊:“丫头,数年不见,你这力气见长哈。”
赵宁儿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儿不太好意思:“舅舅,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那你可有办法把允熥给救出来?”
“允熥说了,让我来找你。他说你肯定有办法,让我听你指挥。”
赵宁儿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办法嘛,我倒是有一个,只是,不知行也不行。”
“什么办法?你快说给我听听。”
赵宁儿便把自己的想法讲述了一遍。
常茂听了,眼前也是为之一亮:“丫头,真就没看出来,你的鬼点子还挺多。”
“那咱们就走吧。”
赵宁儿刚一出门,发现廊下有一名婢女胭脂正在那里看着她。
“你爹连走时说了,不让你出去,让你在家里好好呆着。”胭脂伸展了双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赵宁儿把眼一瞪:“还反了你了,我爹回来,你就和他说,我肚子疼,要去找郎中。快闪开!”
尚未等到胭脂同意,赵宁儿和常茂已经出了府门。
黄子澄府上。
他们家的房子有数百间,雕梁画栋,红墙绿瓦。
赵宁儿踩着常茂的肩头,攀上了墙头。
随后,常茂也纵身跃了上去。
二人俯下身来,向院内观看。
只见有一间大房子里亮着灯。
他们俩飘然落在了院中,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那间房间的窗户外面,用手捅破窗户纸向里面观看。
只见黄子澄穿着一身睡衣,来到了桌子边上,口中说道:“真是奇怪,这鹿血好像也没啥用。”
他说着,端起一杯鹿血喝了下去。
榻上躺着一位年轻而又妖媚的女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只听那女人娇滴滴地说道:“老爷,你快点过来啊。”
黄子澄冲着那女人一乐:“宝贝儿,我这就来了,看把你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榻边走去。
他坐在了榻上,伸手要来搂抱那个女人,不承想却被那女人给推开了。
他也是一怔:“荷花,你这是何意?”
“我且问你,我听说吴王府上有一颗夜明珠,非常漂亮和贵重,你弄到手了吗?”那女人狐媚地看着他。
黄子澄听了也是一皱眉,叹息了一声:“本来这事儿差不多了,吴王已经被贬到蜀地去了,可是,没想到,刘三吾那个老不死的,又奏请皇上让朱允熥官复原职了。
所以,这事儿有点儿难办。”
赵宁儿在外面一听,心想没想到这个女人长得不错,却是如此不要脸,竟然惦记上允熥府上的那颗夜明珠了。
那夜明珠乃吴王送给自己的定情之物,怎么能给她呢?
“不是听说,吴王已经被锦衣卫纪纲抓了去,已经下了大牢了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那你和纪纲打个招呼,把吴王废在大牢里,这事儿不就完了吗?
只要吴王一死,你可以说去抄他的家,趁机把那颗夜明珠给我弄来,不就行了吗?
凭什么要便宜那个赵宁儿?
难道我长得没有她好看吗?”荷花建议道。
闻言,赵宁儿心中暗骂,你个死女人还挺歹毒的。
黄子澄听了,摇了摇头:“若是别人,这事儿也不太难办,可是,你要知道吴王是朱标和常氏的儿子。
说句实话,这大明的天下本来应该是他的。
他的身份如此尊贵,而且,这一次,他以一人之力,劝退了朱棣十万军队,立下了大功,怎么能轻易杀了呢?”
谁知那女人听了,却不以为然:“话虽如此,可是,如今的大明不是朱允炆在做皇帝吗?
而朱允炆又最听你的话,像削藩那么大的事儿,也是说削就削。
所以,你就相当于太上皇,弄一颗珠子有那么难吗?”
“这——,话可不能乱说,”黄子澄顿了顿,“削藩一事乃皇上的本意,我只不过顺着他说而已。
就算我不说,他也还是会削藩的,只不过可能会缓上那么几天罢了。
这事儿和那事儿是两码事儿。”
“那我可不管,如果你把夜明珠给我弄来,你休想再来碰我。”荷花说着把他推下了榻。
“不是,刚才我已经把鹿血喝了下去,你现在却说这样的话,你不是有意要我的老命吗?”黄子澄苦瓜着脸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老皇上刚刚驾崩,按照朝廷的制度,文武百官在丧期内,不可与夫人同房。
如果你有需要,你就去逛妓院,老娘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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