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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挽蓉看着慕挽歌那匆忙离开的背影,冷冷一笑。 “你就放心吧,我的好妹妹最是孝顺,行了,时辰不早了,我们也抓紧时间回侯府去看好戏吧。”
沈律知皱眉,意味深长地看了慕挽蓉一眼,然后带着她告辞离开。
与此同时,沈律行派来暗中保护的人,在她们离开慕家之后,也悄悄回了侯府。
慕挽歌先去见了沈夫人,报了平安之后,将云锦还给她,便带着半夏回了春归苑。
她刚回来,小厨房就送来了一碗汤和一些吃食。
“世子妃,这是云府医叮嘱给世子补气养血的药膳,这些是夫人特意为您安排的饭食。”
慕挽歌没有多想,让半夏接过端进卧房。
她们离开的时候,砚书在卧房里添置了不少东西,其中有张床桌,正好方便沈律行吃饭看书。
此时沈律行正斜躺在床边看书,想来是躺的无聊,又不想麻烦自己,才让砚书将他扶起来的。
见她回来,沈律行将手里的书缓缓放下,侧头朝她看来。
“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若是累了,就让砚书进来服侍我吧。”
慕挽歌自己也还没吃,索性与他一起,等吃完之后,她还有事想跟他商量。
沈律行见她已经开始摆饭,并未多言,自己拿起汤匙就开始喝汤。
慕挽歌一开始并未多想,但当他微微蹙眉,然后停下动作的时候,她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怎么了,是汤不合胃口?”
沈律行摇头,“味太冲,有点腥。”
说完,拿起汤匙微微叹了口气,“算了,总比吃药好一些。”
不知是不是错觉,慕挽歌觉得他将“药”字咬得很重。
不过他又重新喝起汤来,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吃着饭。
很快,饭菜吃完之后,慕挽歌就让半夏将碗筷收了出去。
正迟疑着要如何提及嫡姐让她下药的事情时,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眸看去,竟然是一根绳子。
绳子一头拴在夜壶上,另一头放在他的枕头下面,只一眼,她就明白,沈律行这是不想麻烦自己。
既然如此,想来他也是怕别人麻烦他吧。
思及此,慕挽歌愣是将心底的话都咽了回去,转身就要离开。
然而这些看在沈律行眼中,却都成了她心虚的表现。
“你就不打算跟我说说回门的事情?”
慕挽歌脚步一顿,“夫君想听什么?是我姨娘的毒,还是嫡姐给我的药?”
亦或者是关于我的身世?
最后一句她没敢说出口,就在刚刚,她已经意识到,沈律行受伤,肯定会派人监视她和嫡姐甚至是其他人的一举一动。
姨娘中毒的事情她肯定瞒不住,嫡姐给药的事情她没打算瞒。
但她身世这件事情,她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故意用前两件事情来试探他。
沈律行的反应很淡,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慕挽歌不喜欢这种感觉,直接将那药粉递到沈律行手中。
“我原本是想着先找云府医看看是什么,再来找夫君商议一下该如何处理。”
“既然夫君已经知晓,那就直接交给夫君处理吧,姨娘虽然中的是慢性毒,但也需要尽快研制出解药来。”
沈律行皱眉,“你给的药方不是解毒的?”
这是直接承认了他监视她的事情。
慕挽歌摇头,“那毒有些特殊,我学医时间尚短,只能先将毒素压制,然后再慢慢想法子调养。”
沈律行将那药粉打开,轻轻敲了敲桌子。
不多时,砚书带着云府医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来,早已经恭候多时。
慕挽歌抬眸,眼中闪烁着些许复杂之色。
“夫君就不怕毒药霸道,真被我下在汤里,云府医也救不回来?”
沈律行知道她生气了,只是没想到,她连生气都是这般柔柔的,若不是他擅长洞察人心,只怕都感受不到。
不知为何,看到她有了情绪变化,他的心情突然好了一些。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所以一早就让云府医在这里等着帮你分析药物成分。”
并未过多解释,直接将药粉交给从进来开始就眼观鼻鼻观心的云府医。
云府医拿出几个工具,慕挽歌没见过,有些好奇,便抛开心中不快,仔细观察起来。
很快,云府医就给出了结果。
“世子,世子妃,这并非是什么剧毒之药,不过,却是极为阴损的药。”
慕挽歌狠狠皱眉,很快就想到了前世沈律行的绝嗣。
“莫非,这就是让人绝嗣的凉药?”
云府医点头,“物极必反,不管男女,只要药性过冲,都会损伤身体的根本,从而导致无法绵延子嗣。”
“更有甚者,甚至会让人失去做男人的资格,比如眼下这包。”
沈律行眼底一片冰冷,食指和中指无规则地轻敲桌面,半晌,才说了一句。
“既然他们以此来要挟你,那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吧。”
“云府医,稍后你便对外宣称,本世子失血过多,再加上中毒严重伤了根本,从今往后,再也不能给沈家传宗接代了。”
云府医闻言立刻反对,“不可,如此这般,您的世子之位肯定会被褫夺。”
沈侯爷手里还有不少权势,如今朝堂争斗的厉害,不少人对沈家虎视眈眈。
若是这个时候传出世子绝嗣的消息,只怕乱的可就不只是沈家了。
沈律行没说话,目光看向了慕挽歌。
“夫人你说呢?”
一声夫人让她顿时羞红了脸,不过现在还有正事,她也顾不得这么许多。
“我觉得夫君说的可行,毕竟不是真的绝嗣,日后再说治好了便是。
虽说这样会给沈家带来一些麻烦,但如此一来至少可以保证夫君的安全。”
见云府医还有些迟疑,慕挽歌接着又道。
“你别看咱们院子都是自己人,但谁能保证自己人以后就不会出现什么疏漏?”
“先不说我和姨娘如何,单说夫君,如果这次我失手了,那么,下一次,谁能知道,他们会用什么人,用什么方式再来害你。”
自古以来,就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沈律行想法与她一般,云府医沉思片刻也被说服。
“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侯爷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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