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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演完这场戏了,这场戏傅辞陪她演了三年,是时候去终结了。 桑冉白站在樊楼的雅间门口站了许久,柳双双那唱青衣的声音如潺潺溪流,透过门缝悠悠淌出,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惆怅。宝儿则安静地站在一旁:“夫人,当真要这么做吗?”
桑冉白深吸了几口气,眼神笃定,一袭低调而不失优雅的黑色的旗袍,衬得她的面容越发的清冷。
她推开了包间的房门,只需要一眼,她便能找到傅辞,凌乱的深色衬衫,纽扣随意的敞开着,眼底的视线从未离开过那个甩着水袖的柳双双。
眉眼间似泣似诉,将青衣的哀怨娇羞演绎得淋漓尽致,这样的女子连桑冉白看了都会心动,何况是男人。
一群好事儿的公子哥们围在一起,正在大声的起哄着,其中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扯着嗓子喊道:
“少帅,要不你就抬了柳双双做姨娘吧。”
“这日日樊楼留宿,少帅府里的那位夫人,夜夜独守空房,少帅当真不知怜香惜玉了!”说罢,还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声。
不远处角落里的一个男人,眼神中透着一股猥琐与轻佻,他贱兮兮地应和着,嘴里吐出的话语满是轻薄之意。
原本还沉浸在戏曲中的傅辞,听到众人提起桑冉白,脸色一沉,一把抓起桌面的酒杯朝对面的人砸了过去,幸而众人躲得及时,酒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柳双双听到响声,戛然而止,一脸哀怨的模样,实在惹人心疼:“少帅,你只要对我好就行,我不需要名分的。”
柳双双嘴里虽说着大度的话,心底里的酸涩蔓延开来!
“还是柳小姐大度,不求名分!”一旁一个公子哥见状,赶忙讨好地说道。
示弱的女人总是惹人心疼的,此刻的柳双双,就像受尽委屈的柔软佳人。周围也有几个人附和,眼神中带着柳双双的怜惜。
桑冉白靠在门框边看了一会儿,冷眼旁观地看着这一场闹剧。这样的场景总是能频繁地传入她的耳中,并未亲眼见过。现如今倒是见过了,脸上依然无悲无喜。
傅辞发现她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并未褪去,语气先凉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桑冉白直视着傅辞的眼睛,平静地回答:“只是想来听听樊楼青衣的曲,想来便来了。”她的声音不卑不亢。
傅辞不悦:“既然看过了,便回府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桑冉白轻笑:“少帅这樊楼的曲,你听得,为何我听不得!”
“今日我便是想要好好听一曲···”还没等傅辞回答,桑冉白便坐在了沙发上,朝着柳双双微笑着:“你就是那青衣?”
柳双双寻着傅辞的目光,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带着几分胆怯地说:“夫人,你莫生气,少帅同我就是做场戏而已!”
桑冉白嘴角挂着笑靥,芍药红的口脂衬的她的脸越发的冷!
在康城许多人没有见过桑冉白,听说在督军府并不受待见,几乎很少出门,哪怕是一些重要的场合,傅辞的身旁的女伴从来就不是她,这是众人第一次见到傅辞的夫人,康城督军府的当家主母。
本以为只是一个深宅怨妇,谁竟知,原来出落的如此美艳,在康城都寻不出如此的女子,端庄,优雅又不失妖媚。
气氛一瞬间冷到了极点,旁的人好心出来解围:“夫人,你还是快些回去,男人在外逢场作戏也是常有的事情,不必要太介怀,何况还是少帅。”
谄媚迎合,幸灾乐祸,笑里藏刀。
桑冉白并不厌恶所有出现在傅辞身旁的女人,原本她还是可以同过去一样选择沉默!
如今她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她不能继续在少帅府里躲着!
今天当着康城所有的新贵的面,折了傅少帅的脸面,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
“对不住了~柳双双~”桑冉白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她一把解开自己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海藻般的长发凌乱散在了腰间。
“姑娘莫不是怕我没有足够的银钱听曲看戏?”
桑冉白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缓缓取出厚厚的一沓银票:“这么多银票,够包下姑娘半年的场了!”她将银票朝柳双双的方向递去,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与决然。
柳双双的瑟缩在一旁,眼中已有泪花闪烁:“夫人,我知道错了,你别为难我,我这就离开。”说罢,便要离开。
桑冉白眼神朝宝儿扫了一眼,宝儿心领神会地拦住了柳双双的去路:“你不是爱唱曲吗?从台上唱到了床上,今日你就当着夫人和少帅的面,好好唱上一曲。”
周围的公子哥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原本一场轻松的寻欢作乐,如今却演变成了一场正室与新欢的交锋。
傅辞的脸色黑到了极致,他大步上前,一把夺过桑冉白手里的银票,狠狠地摔在了她的脸上:“桑冉白,你不要发疯了。”
被银票砸过的皮肤,火辣辣的疼,傅辞下手的力道并不小,这反而激起了桑冉白的胜负欲,她缓缓地站起身来,与傅辞对视:“怎么?少帅莫不是心疼了,心疼便直接休了我,抬她做少帅夫人吧。”
以她对傅辞的了解,正在气头上的他,定是会胡言乱语的。
果然,傅辞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这样我就当真不敢休了你?”
只需要再加一把火,她便能离开少帅府了,这把火一定要加得足足的,届时,她从包里抽出纸笔,洋洋洒洒地替傅辞写起了休书。
半个时辰的功夫,一纸休书即刻呈现在傅辞面前,桑冉白垂露的长发,凌乱散在腰间,放下手中的笔,转身面向众人:“傅少帅,今日休了我也是无妨的,娶一个青衣回府,日日都有小曲听着,何至于夜夜流连樊楼呢。”
今日的桑冉白,怎么与往日不同,傅辞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心中一股隐隐不安。
见傅辞没有言语,桑冉白更加肆无忌惮:“少帅,若是不舍得休了我,今日就不要打扰我听曲了。”
桑冉白不再理会众人的反应,她再次看向柳双双:“姑娘,今日这曲,你是唱也得唱,不唱也得唱。”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曾经那个柔弱的女子已消失不见。
柳双双躲在傅辞的身后,哭的期期艾艾:
“少帅···夫人咄咄逼人。”
演技真好,桑冉白看着都不禁动容,不过今日她过来,并不是想看着柳双双演戏,而是和这少帅夫人的身份有个了断!
谁稀罕,谁就拿去!傅辞趁着她失忆,不仅冒充她的夫婿,还大大方方将她娶进了门!
与老夫人置气利用她,又何来的情分可言?
果然,傅辞将人护在自己的身后,拿起笔在休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讳,丢在桑冉白娇美的面庞上,闹成这样,傅辞的脸上自是挂不住,堂堂康城少帅,今日在樊楼被人看了戏,他咬牙切齿:
“桑冉白,我是不是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了,让你敢来这儿撒泼?现在你可以滚了。”
柳双双猛地抬头看着傅辞,脸上隐隐的得意藏不住。
桑冉白看着这一幕,嘴角上扬了一个度,赶紧拱了一把火:“当真?今晚过后,我桑冉白在外不管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与你傅少帅无关,包括找男人?”
傅辞气得已经胸口一阵发疼:“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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