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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浩荡光阴洪流中,某朵浪花载入各国兴盛衰亡时,论及陈国由盛而衰的始末,可能是宫廷血案,又或是天子亲征哀牢山,谁晓得呢。 “有高人?”曹奎忽看向城外,那里有他弟子捏碎信物求救,思虑片刻,想他们手持法宝,又还能捏碎信物,估计并不紧迫,还是以眼前事为重,他回头继续说道:“而今你们见识过了,应当清楚我所言非虚,所以……明白么?”
无话可说。
李截道在内的几位门主宗主皆无话可说,对方再面目可憎或无耻卑鄙,切实击破子州,还将酉阳巫寨、感巫斋两大势力覆灭;修行路上,大都时候是拳头大道理就大。
“哀牢山怎样是陛下的事。”李截道站出来,说道:“逐鹿山要怎样是你山主的事,你不要再说不相干的事,想做甚么直接做就是,如果你觉得能肆意妄为的话。”
“高山仰止!”
魏好古率先出手,大袖飘摇间,数条十六字的儒经诂训浮现周遭,又一座十里山峰自曹奎六人头顶砸下;曹奎不进反退,雄壮大势若平地升龙卷,随着他身形向上,绞碎整座山峰。
同时身形自空中化弧,下一刻直接出现魏好古身前,但掌心正触摸之际,先前的儒经诂训瞬间化云篆文书炸开,强行脱离他掌心范围。
“蟊贼!”
玄灵续派赵箓大喝,把他目光引向自己,旋即唤出现数个暗紫漩涡,玄灵道气携紫电青霜喷薄而出,虽被曹奎悉数躲过,隐入高空却不消散,反似成印结阵,化牢笼将他围困;魏好古趁曹奎身形受限制,以洞察天玄之能,合儒生“言出法随”改天时为寒霜,化无数飞雪利剑冲刷玄灵牢笼。
好似两道雪白飞流大水,自山间而下冲击山岩,四周道意余韵波及远处,城内好似地龙翻背,庭院高楼悉数坍塌损毁。眼见曹奎让飞雪完全裹住,魏好古手掌一握,大喝道:“皆碎!”
飞雪炸开,为子州十二月落下第一场大雪,可视野中不见曹奎,到是无数星火闪动,似寄寒灰中复苏,残影闪过,曹奎一拳砸在魏好古心口,再手掌互叠道:“叠雷!”
魏好古当即似断线风筝,重重砸落地面,一路撞碎房屋院落不知几栋才停,赵箓变了脸色,要立即过去查探,谁知看着略有狼狈的曹奎突兀出现他眼前,狞笑道:“都会打滚的!”
逐鹿山虽依靠他人气运修行,但修行登高路数更类似炼体修士;设说修道炼气是领悟、沟通天地,进而达到最终目的的一个过程,那么武夫炼体就是在人间另起灶炉,我即天地本身。可以讲逐鹿山修士两条道路都有涉及。
能否触摸论仙大道不得而知,但逐鹿山来的修士,就是要比寻常修士强,对于厮杀环境地域限制也少,好比其余五位修士,虽是同境,却能依靠人数法宝,对战大慈航寺主持与州府知事。
……
李截道联手法华不狼狈、也不好过,对方五人洞玄,两人持神威镜大放神威,这法宝虽是仿制逐鹿山至宝而成,专用以积蓄雷霆,各势力就是让这无数狂雷打得昏头昏脑,损伤惨重。
法华明王金身高达十丈,拳脚受佛法加持乱轰乱砸,李截道施展流风火铃,焰浪席卷四周,交战之地尽数化为火海,却仍旧奈何不了对方。
“天明师兄弟在就好。”李截道满脸无奈,说道:“这帮贼人不愧有备而来,恰巧漠城战乱,许多修士都去了,不然不至于此。”
天明、天灵皆是虚天境修士,且是极为能打那种,天师下山斩妖除魔,师兄弟二人也曾荡魔卫道。在听闻漠城战事后,二人担心漠城兵败,西晋刀锋向南,便直接北上漠城支援。
法华收缩金身为常人大小,打散身前紫雷,回头道:“老僧弟子悲天悯人,当师傅的哪有道理拦他二人,只求不要生出意外,不然老僧死也悔恨。”
与他们对敌修士就要淡然许多,他们只负责牵制消耗,再等曹奎分出胜负就好。五人在逐鹿山特殊,出自类似朝廷暗卫,又或是军伍斥候的谍报组织,此行主要是探路,演变成眼下模样,只能说陈国实在孱弱,包括先前所灭的两个势力,花里胡哨,毫无用处。
唯独要小心的,或许只有这老僧和使流风火铃的男子,早先不知底细,已经有两人被其锤杀烧死了。
李截道踏虚而上,流火化柱冲破紫雷,看准其中一位持神威镜的修士,火海裹胁自己冲了过去。能持法宝自是有些地位,这人叫秦樵,是秦祈兄长,二人自小一起被选入逐鹿山。
秦樵见李截道朝自己走来,皱了皱眉头;要知神威镜雷霆厉害不假,可要耗费光阴积蓄,或以炼化的气运珠子补充,今厮杀许久,神威镜只余三四分力气,曹奎那边又不曾一锤定音,再拖下去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考虑是考虑,还是要迎击的,紫雷在此激荡而出,涌入火海疯狂搅动,身旁同行之人同样出手阻拦。这时金光大盛,法华借金身沐浴紫雷,却不是杀向他,而是另一持着神威镜的。这人名为黄豪,见金身拳来,眼底闪过不屑,以紫雷缠绕双掌,要以拳换拳。
“等等!”
秦樵急忙喝道:“小心火海!”
岂料太晚了,火海本就盛大,悬浮空中虚实不定,李截道不知走哪里钻出,乘几人攻击流风火柱,黄豪出手对拳之际,硬抗紫雷把双手送进他胸膛,来了个开膛破肚。
血液尸体不曾落地,火海席卷而过,连渣都不曾留下,李截道瞬间退了回去,对法华笑道:“也不弱的嘛。”
“是嘛!”曹奎咬牙切齿,这已经是第三人死他们手里了,他来到二人身前,说道:“你们把那要死不活的两人杀了,这边我来!”
……
正云海御风的贺俶真忽停了下来,唤出溟涬,化剑光朝身后飞去,一时间云海震动,溟涬拖曳剑气经久不散,在二人身后留下条璀璨长虹。
荀钰不解道:“贺郎这是?”
“先继续走。”贺俶真说道:“敢来闹事说明来头不小,我们若傻呆呆过去,不晓得会碰到些甚么,还是要留些‘唬人’手段。”
荀钰又去他怀里抱着,笑道:“不晓得贺郎怎样‘唬人’,妾就等着看戏啦。”
……
被灵力长索拖拽的秦祈面色痛苦,她虽有蝉蜕境修为,但不晓得贺俶真耍甚么手段,只一摔就她经脉错位,灵力运转受阻,又一直被拖拽着,想要御风也难。方才有见他使出飞剑,剑气席卷而过,虽不曾针对她,但也让她脸色惨白。
百般屈辱下,身子疼痛似算不得甚么,她眼底浮现抹阴毒,憎恨地瞥了打情骂俏的二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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