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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回到山下来到太极观,见秦江月还未醒就坐在了草坪上。 幽深的太极观,远离尘嚣,清静无比。这时的元英被环境熏染,心中如一缕白云轻轻松松,飘飘浮浮,没有一丝一毫的沉重感。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就是白云。
“也许世间万世万物只有白云最轻松最快乐,愿意到哪儿就到哪儿,愿意呈现什么状态就是什么状态。没有约束,只有自由。”
后来,她又想到了史长风。史长风与沈秋荷正在度他们美妙的新婚,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一个偶然,一个出行,改变了他的命运。如果他不随她到徐州,如果他不随她寻找吴阶,他不会遇到沈秋荷。命中该然,该来的都来了,她真的替他高兴。沈家人若不被乡霸所欺,怎么会逃亡?不逃亡怎么能遇到史长风?“巧遇”真是巧遇!
也许秦江月提到的那个梅花手帕,在灭门的大火中被烧掉了,现在想来,她的确有过一条很漂亮的梅花手帕。那是母亲逼迫她学女红,她学着绣的,可惜,一把火烧了。
如果一切能重来,她会构筑一个幸福的家庭,她的父亲不再那么耿直,她不会让父亲耿直,她也不会让他全部暴露在奸臣的视野里。他要有保留,要有防身之术。可惜,这一切还能实现吗?
秦江月如此痴情,她值得他付出吗?她是不是有愧于他?如果有来生,她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无论她是何等名门贵族,她都要嫁给他。可惜,这不是来生,这是此生。
史长风暂时不会来了,啸林的大本营还需要他打理。现在有秦江月,也没有必要再来了。不知那边岳阳如何?后凉那兵是不是又蠢蠢欲动了?如有战争,岳阳怎么办?她怎么办?她能及时的助他一臂之力吗?她可是承诺过,无论何时,她都要辅助他驰骋沙场,击退敌人。
按她的分析,后凉暂时不会进攻了,几年征战,他们大伤元气。若不是大伤元气,呼延况怎么会死?三十多岁的黄金年令早早夭折了。超负荷运转,只有折断。
想来想去,她觉得岳阳那边不会有什么事,她放心了。这时,一股困意袭了过来,她的上眼皮睁不开了。她也想睡在草坪上。这有什么不可?她是大侠,行走江湖的大侠,而非他人眼中的女子。
她躺在了秦江月附近的草坪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不多时她进入了梦乡。
天色渐黑,元英醒来了,她转过脸去看秦江月,秦江月还在睡。难道他要将三天的觉都补回来吗?她坐了起来,发现脚边有一个白团,很惊诧:“什么东西?”用手一摸,毛茸茸的,熟悉的味道传来,她愣了:妙妙!她不敢相信,怎么会是妙妙?将那个小白团抱在怀里定睛一看,果然,小白团就是妙妙!
她既惊又喜:“一千多里的路,它怎么能找到她?她怎么知道她就在太极观?真是神奇得不能再神奇。
她不管妙妙有多腥骚,她将它贴在脸上。她哭了,她知道世间还有惦记她的灵魂,无论这个灵魂有多小,它都在温暖着她。
这时,她想到妙妙的点点滴滴,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它不断的在门外妙妙,直到将门打开,放它进来。从此,它不想回到山洞里,不想找到它的亲人,它时刻跟在她的身边。这次,她离家很远,而且分隔时间较长,她不知是闻风而来还是闻味而来?
那次,沈秋雁特制的小木笼的门无缘无故地开了,它从里面跑了出来。它带着她一直向大本营奔去。她由此发现大本营的不寻常。她也由此发现了啸林的特别行动。
“难道它身上带着仙气?”
秦江月终于醒了,朦胧中他看到元英抱着一个白色的小动物。他坐了起来,一股腥骚蹿进他的鼻孔,他一阵悬晕,惊愕地喊道:“妙妙?”
“是妙妙!”元英高兴地答道,“不知道它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闻你的味闻惯了,寻味找到的。”
“我觉得也是。”
“可惜,我的贝贝,它也会闻味,它怎么就没来呢?”
秦江月口中的贝贝是秦江月养在大本营的一条狼犬,一直以来,它特别的顽强机巧,所以,秦江月特别喜欢它。见妙妙这么远都能跑来追寻它的主人很是羡慕。
“无情无义!”元英骂了一句。
“不对呀!它对我那么好,既忠诚又仁义,它怎么会忘了我呢?”
“既忠诚又仁义,那是你的认为。也许它不是。”
“我们现在又没有笼子,妙妙放在哪里呢?”
“我们请求道观的方丈让我们留宿一夜,让妙妙在树底下呆一夜。”
秦江月实在太累了,他同意元英的想法。
“我们现在去观里的膳房讨点饭吃,明天我们就回客栈吧!”
吃过晚饭,元英将妙妙放在一棵大槐树的底下,让它趴在那里。然后两个人去了方丈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这是道观东面的西厢房,正当他们准备进去的时候,秦江月发现一条高大的狼犬踮踮地跑到他的面前。看他身上黑白相间的花纹,秦江月一眼认出这条狗就是他的贝贝!他惊呼了一声:“贝贝!”
元英也愣住了,贝贝怎么也来了?难道它与妙妙商量好了才来的吗?若商量好了为什么没有一起来呢?
见到秦江月与元英贝贝乐得地在地上打了好几个转,又冲着大槐树底下的妙妙汪了两声。
“呀,都成仙了?我们还能对付了它们吗?”元英见两个小家宠都跟踪他们而来,不知是喜是忧。“以后,我们有了行动,它们给破坏了咋办?”
“不会的,妙妙我不敢担保,贝贝我敢担保,它不会坏我们的好事的。”
这时,秦江月将贝贝高空举起,在空中悬了很久才放下来。他高兴地问贝贝:“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啊?”
贝贝汪汪地叫了两声。
秦江月又问:“是妙妙走了以后,你才想起来追我们的吗?”
贝贝又汪汪地叫了两声。
不知道贝贝有没有听懂秦江月的问话,也许听懂了,也许没听懂。
“还用问吗?我的妙妙想我了才追的我。你的贝贝是一个马后炮。”
“不管它是马前炮还是马后炮,我的贝贝它可是来了。这就是我的胜利。
“这算什么胜利?若这也是胜利的话,我们不都是胜利?”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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