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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用的心眼小,这一点他自己也承认!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而有些人,不只是惹了他,还接二连三的来惹他。
张无用并不急,他先躺在床头,看了看生物资料的各种知识。
一直等到十二点半,外头,老妈也已经睡去。
他才摇了摇嫁梦符,念出咒文。
灵光以符箓为中心漫开,在他的周围,如同潮水般上涨。
这一次,他没有再等。只一会儿,他的身体便倒下,睡去。
张无用出现在床边,来到门口,打开门。
走到门的另一边,看着已经在床上睡去的女生。
女生晚边时,受到的惊吓显然不轻。
书包和衣服杂乱地堆积在床头柜上,她蜷缩着娇躯,紧紧地裹着被子。
神秘的符文,在她被张无用摸过的那张脸上,诡异地闪动。
虽然是女生的卧室,但并不整洁,书籍、玩偶、作业等,都是杂乱地摆放着,远远无法与赵羽彤的房间相提并论。
同样也无法跟廖秀美的房间相比,廖秀美的卧室,很大的一张床,有影碟机,有衣柜,有她的临时男朋友,但是看不到书籍和带回家批改的作业。
看得出,卧室是廖老师休息和释放压力的地方,绝不将她的工作带进去。
这个女生的房间,却只能用杂乱无章来形容,估计也就是家里人偶尔帮她收拾一下,多说几句还要被她骂。
张无用的嘴角,溢出邪恶的冷笑。
他抬起手,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整个女生卧室都在破碎,周围杂草丛生……
——
荆蕾猛然坐起,她惊恐地看到,自己不知为何出现在一片森林里。
她茫然起身,看向周围。
嗖!一条倒挂的干尸从高处甩落,干尸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看到,干尸脑袋上皮肉干瘪,它有着倒悬的些许灰白头发,张开的嘴和内中有蜈蚣爬出的眼窟窿。
她一声尖叫,转头就跑。
周围阴风惨雾,时不时的,有暗影飘飞。
她的脚一紧,让她差点摔倒。
她低头看去,一个血淋淋的、也不知到底是人还是尸体的活物,抱住了她的腿,已经在她的大腿上写了半个“惨”字。
她吓得连番尖叫,疯狂甩腿。
好不容易才挣脱这尸人,荆蕾在茂密的丛林间跌跌撞撞。
她喊着自己的父母,但根本没有人回应她。
一只又一只鬼怪,不断窜出,将她吓得浑身战栗。
她精疲力尽地踏过沼泽,跌跌撞撞地,走向前方的一座宅院。
半身泥泞的她,奔进宅院,大声叫着:“有人吗?这里有人吗?”
她看到,一个黑影提着灯笼,慢悠悠地飘来:“这里不是你这样的贱丫头可以来的地方,出去!”
荆蕾回头看去。
她看到,也有其他人,往这边逃来,但是成群的僵尸追上他们。
密密麻麻的僵尸,将那些被追上的人撕咬、分尸,到处血水挥洒,惨不忍睹。
也有许多僵尸,想要往宅院里追来,但却有种无形的力量,将它们排斥在外,它们愤怒,它们嘶吼,却是无可奈何。
“女儿!女儿!”有人向她伸手。
她看到了她的父母。
他们向她伸手,想要她拉他们一把。
但是僵尸已经追上了他们,拖住了他们。
荆蕾看着父母,踉跄后退。
她看到,她的父亲被那些僵尸撕断手脚,一口一口的咽下。
她看到,她的母亲被那些僵尸剥光衣服,遭遇惨无人道的凌辱。
“女儿,救我!救我!”母亲的手指抓着地面,挣扎着想要向她爬行。
却又被拽了回去。
荆蕾倔强地扭头,不去看她,现在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出去!”提着灯笼的黑影,冷冷地看着她,“这里不是你这种贱人,有资格进入的地方。”
荆蕾猛地一下跪倒在地,不断磕头:“求求你收留我,不管你要我做什么事我都会肯。求求你,只要你肯留下我,怎样都可以。”
“这里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事。”黑影杀气凛然,“现在就给我出去。”
荆蕾恸哭:“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让我留下来,我求求你……”
院子的深处,传来一个阴阴冷冷的声音:“问问这丫头,在学校里的学习怎么样?”
黑影还没有开头口,荆蕾就已经先一步抢着说话:“我成绩很好的,我在中学都是重点班,我的成绩真的很好的。”
一边说一边使劲磕。
然后,她就看到,那黑影偏了偏脑袋,像是在倾听什么。
过了一会,就跟她说:“你要留在这里也可以,但我们这里不养没有用的人。白天,你要去书房里辅导我们小少爷的作业。
“晚上,你要在老爷的房间里,去做老爷的玩物。做还是不做,你可以自己选,不做也没有关系,现在就离开。”
荆蕾抬起头来,脑袋有些懵。
辅导小少爷作业也就算了。
去做老爷的玩物,哪怕她只是一个普通女生,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她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看到了成群的僵尸,看到已经奄奄一息的母亲。
“我做!我全都做!”三秒的犹豫,就已经让她感到后悔,觉得自己犹豫的时间太长了。
“起来吧!”提着灯笼的黑影转身。
荆蕾起身,跟着他进入庭院深处,在她身后,传来母亲凄惨无比的尖叫声,直至戛然而断,她却头也不回。
高处,张无用居高临下地看着,脸庞流露出不屑与耻笑。
此刻,对于这梦境的操弄,他已经是驾轻就熟。
进入梦境的人,因为无法意识到这是梦,所以对任何荒诞的场景,也能够自我合理化。
张无用甚至不需要去知晓,她父母的真正长相,只要强行利用精神方面的桥接,为她制造出“父”和“母”的概念,她自己就会当真。
梦境会放大一个人的欲望,但是无法扭曲其个性。
姚雪琴虽然绿茶,但将她拉入梦境的时候,只要一用她的贞操或者家人做威胁,她就吓得身如筛糠。
廖秀美的梦境中,在张无用欺骗她自己被开除后,她会内疚,进而失控自责,是因为在骨子里,她还是想要做个好老师。
但荆蕾不一样,事实证明,她就是个贱人,而且是贱无可贱的那种。
坏人可以矫正。
贱人,不值得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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