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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放在楼下? 姜宁往前看,才发现差不多一小时前他还发了一条,说想跟她单独见一见。
当时她应该在派出所回来的路上,手机没电了,没看到。
再往前翻,俩人的消息还停留在半个月前互诉相思上。
半个月,遥远得像是上辈子。
她笃定韩放能看到她朋友圈晒的结婚证,连条消息都没有,大概率是家里那位管得严。
要是先看到第一条,姜宁必会在第一时间断然拒绝。
还单独见一见,见个鬼,他不要脸她还怕吃不下饭。
但是人在楼下,那就另说了。
之前交往的时候,韩放送她回来过几次,俩人正大光明谈恋爱,也没避人。韩放模样出挑,嘴又甜,常在楼栋大厅门外扎堆的几个爷爷奶奶都认得他。
这会儿正是饭后消食的时间,要是韩放冲他们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再经那些个‘小区情报员’一传,她这脸怕是要不成了。
姜宁当机立断,迅速换了条显身材的修身长裙,又紧急补了个妆,转身来到次卧。
门半开着,姜宁也没多想,直接推门而入。
正准备洗澡的陆骋刚解完衬衣扣子。
衣襟大敞,姜宁一眼就看到胸肌上两颗粉嫩嫩。
“哦哟!”
她两手各比一个‘V’贴在眼下,主打一个象征意义的形式感。
视线下移,紧实分块的腹部,流畅的腰线。
再往下……
哦,是裤腰。
她看得明目张胆,陆骋脱得大大方方,袖子一扯,露出结实的臂膀。
不是腱子肉那种,但是一看就很有力量感。
难怪能把杜成宏打到骨裂。
陆骋,“有事?”
姜宁,“来活儿了。”
三两句话把正事交待完,她转身退出房间,并体贴的把门带上。
澡是洗不成了,陆骋正准备穿衣服,刚刚才关上的门突然又打开。
去而复返的姜宁脸挤在门缝之间,“身材真棒!”
陆骋微怔,备受鼓舞,手落在皮带扣上,眉眼含笑,沉声蛊惑:“要不要试试?”
姜宁脸上笑意放大,伸手把门推开,作势要往里进。
陆骋既期待又不可置信,拿不准她什么意思,站着没动。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只拖鞋迎面飞来。
他伸手抓住,砰的一声,门已经关上了。
门外,姜宁摇头晃脑,翻着白眼学着他刚才的样子。
还要不要试试,试个锤子!
鬼子都进村了,哪有时间搞那些有的没的?
只是回想起刚才那个活色生香的画面,姜宁不免有些口干舌燥。
她到客厅接了杯凉水,一口气喝干,总觉得还有什么在躁动,转手又接了一杯,直喝得走路都能感觉到水在胃里晃荡。
门口有袋垃圾,她顺手拎上,一出电梯就看到了站在‘小区情报组织’C位的‘鬼子’。
笑容温和,彬彬有礼,亲和力满分。
姜宁有一瞬恍惚,仿佛跨越时间回到了韩放上次回国的时候。
韩放上次回国是因为他爸肝中毒病危。
他爸沉迷中药滋补,家里囤着各式各样的补药,买了又舍不得吃,有些放了几年都没吃完。
也不知道是保存不当还是过了保质期,又或许药材本身品质就有问题,总之补药变毒药,就这么把自己给补得肝中毒了。
一身蜡黄,连眼白都是黄的,有一项检查指数高出正常值上千倍,医院直接下了病危,韩放几乎是奔着见最后一面赶回来的。
老两口舍不得请护工,在他回来之前,一直是姜宁陪着韩妈在医院照料。
韩放回来后,姜宁得空回家补觉,睡醒起来天都黑了,她想着去医院看看,当然主要还是想跟韩放在一起待会儿,结果一出电梯就看到了在跟邻居聊天的韩放。
问他怎么不上去,他说刚来,旁边邻居拆穿,说他来了快一小时了,没上去是怕吵到女朋友休息。
看,这就是男人!
对她细心备至的同时,半点不影响他搞大别人的肚子成为别人的丈夫。
电梯开门有提示音,众人扭头看到是姜宁,立马安静下来。
姜宁大大方方走过去打招呼,最后才看向韩放,眸中笑意散去,换成明显的警告。
在场都是‘小区情报组织’的资深成员,也都是多年的老邻居,其中不乏爷爷奶奶在世时的棋友钓友牌友花友。
她并不在意别人口中的自己是什么样,但必须得顾及爷爷奶奶的颜面。
她要是坏了名声,别人会说是爷爷奶奶没教好。
不能让俩老的人都不在了还要被人扒出来贬损。
垃圾箱在十米开外,姜宁拎着垃圾往前走,韩放紧跟过来,声音急促又克制,“宁宁……”
“叫什么宁宁,跟你很熟吗?请叫我姜小姐,要不然跟着你老婆叫我姜同学也行。”
姜宁冷着脸,说出的话也冷冰冰。
她声调不低,一时没压住情绪。
没有谁离不开谁,她可以接受好聚好散,实在是韩放这一手操作太恶劣,总有一种跳起来踩她脸踩完还问蹦的高不高的感觉。
楼栋大厅外,姜宁爷爷的钓友张老头轻咳一声,把一众人招呼走了。
韩放追上去拦在姜宁面前,“好好好,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是我对不起你,你说什么都行,实在不解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我求求你,不要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来赌气好不好?”
小区内路灯偏暗,加上今夜风大,遛弯儿的人少,四下里空寂无人。
姜宁盯着他的脸,光线昏暗看不真切,只觉得陌生。
心口开始钝痛。
从大一到工作,从同校到异国,从十九到二十六。
他是她的青春懵懂,也幻想着今后能跟他柴米油盐。
结果,就这?
姜宁轻声嗤笑,“你用什么身份和立场来说这样的话?被资助者和资助者,还是老同学?”
韩放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握紧,几度欲言又止,半天憋出来三个字:对不起。
姜宁昂着头冷眼睥睨,“你确实应该说对不起,但世界上最没用的话也是对不起。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跟我交句实底,让我知道一下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头顶绿光的。”
四目相对,韩放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话。
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答案,看来这个时间点比她猜测的还要早,早到他没办法启齿。
“呵!”
姜宁扭脸看向别处,声音里带着嘲讽。
不是嘲讽对方,而是嘲讽自己眼盲心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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